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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死神没有休息日(文名待改) > 第127章 帝王影破阴诡刃

陨星台的风突然变了。

此前还裹挟着观赛席议论声的气流,此刻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凝滞,唯有萧烬周身翻涌的黑色灵力还在疯狂搅动,将青玉石面的裂纹又撕开几分。他弃了长剑,十指指甲泛着青黑,指尖缠绕的“噬魂瘴”顺着空气蔓延,所过之处,石面上的阵法符文都黯淡了几分——这是比血煞掌更阴毒的招式,一旦触碰到皮肉,不仅会腐蚀经脉,还会钻进魂魄,搅得人神魂俱裂。

厉血河握着“枫”字剑的手紧了紧,剑身上的“枫”字原本只是微弱发烫,此刻竟像是感受到他心底的寒意,陡然散出一层淡金色的光晕,顺着他的掌心缠上手腕。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萧烬这一击是奔着他的心口来的,那里不仅是灵力运转的核心,更是前世被鸩酒穿透的地方,此刻被噬魂瘴锁定,竟隐隐传来熟悉的刺痛。

“厉师弟,束手就擒吧!”萧烬的声音带着噬魂瘴特有的沙哑,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鬼魅在他喉咙里嘶吼,“你本就不该来修真界,更不该占着峰主的关注,今日我便替宗门清理门户!”

他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扑来,十指成爪,直取厉血河的心口。观赛席上响起一片惊呼,有胆小的弟子已经别过脸,连裁判长老都下意识地往前踏出一步,手中鎏金令牌泛出微光,随时准备中断比试——噬魂瘴乃是魔道禁术,萧烬竟将其练到这般地步,显然是早有预谋要置人于死地。

厉血河的瞳孔微微收缩,前世被叛将围在宫殿里的画面突然闪过:冰冷的鸩酒递到唇边,叛军的刀架在脖颈上,那时他也是这样,以为留几分余地便能换来喘息,却最终落得个身死魂散的下场。此刻萧烬的眼神,与当年那些叛将的贪婪与狠戾,竟有几分相似。

“不能再留手了。”

这念头刚从心底升起,厉血河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他没有后退,反而往前踏出一步,这一步落下时,青玉石面竟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有重物砸在坚实的地面上。原本缠绕在他周身的淡金色灵力突然暴涨,不再是之前的温和流转,而是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顺着他的步伐扩散开来,将萧烬的噬魂瘴硬生生逼退半寸。

萧烬的瞳孔骤缩:“怎么可能?你的灵力……”

他话没说完,厉血河已经踏出了第二步。这一步的落点,恰好是陨星台中央阵法的一个节点,原本黯淡的符文突然被金色灵力点亮,发出刺眼的光芒。更让人震惊的是,厉血河的步伐竟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无形的阶石上——那是前世他在皇宫里,从太和殿走到御花园时,踏过九十九级汉白玉台阶的节奏,沉稳、庄重,带着统御万邦的帝王气度。

观赛席瞬间安静下来,连最聒噪的弟子都忘了说话。前排的几位长老互相交换着震惊的眼神,其中一位白发长老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厉血河的步伐,声音都在发抖:“这……这步法……不像是修真界的路数,倒像是……像是凡间帝王的‘临朝步’!”

“临朝步?那是什么?”旁边的年轻长老追问,却见白发长老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疑惑:“只是古籍里提过只言片语,说凡间帝王久居上位,周身会形成一种‘王气’,走路时会带着天地威压,可……可这怎么会出现在修真者身上?”

他们的议论声不大,却恰好传到了南宫曜耳中。他原本正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扶手,此刻却突然停下动作,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死死盯着厉血河的步伐,眼底闪过一丝惊疑——他腰间的镇国佩,此刻竟在发烫,像是在呼应厉血河身上的某种力量。“这身法……绝对不简单。”他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佩饰的纹路,想起玄渊大人叮嘱的“试探命格强度”,心脏突然跳快了几分。

赛场中央,萧烬已经被厉血河的步伐搅得心神不宁。他原本以为厉血河只是个没背景的野路子,就算有诸葛枫护着,修为也高不到哪里去,可此刻面对那带着威严的步法,他竟觉得手脚都有些发僵,噬魂瘴的运转都慢了半拍。“装神弄鬼!”他咬牙低吼,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再次扑上前,爪子上的青黑雾气更浓了几分,“看我撕了你的伪装!”

厉血河没有躲闪。

他迎着萧烬的爪子,缓缓抬起左手,掌心朝上,体内的帝王命格突然剧烈共鸣,淡金色的灵力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枚小小的印玺虚影——那是前世他随身携带的“镇国玺”的模样,虽只是虚影,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帝王威严。就在萧烬的爪子即将触碰到他心口的瞬间,厉血河的第三步落下。

这一步,像是踩在了萧烬的心跳上。

青玉石面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阵法符文彻底亮起,金色的光芒顺着厉血河的脚步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将萧烬困在其中。萧烬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想起小时候偷偷闯入皇宫,被侍卫按住时的恐惧。他的噬魂瘴在金色光芒中迅速消融,爪子停在半空中,再也无法前进半寸。

“你……你到底是谁?”萧烬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他看着厉血河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是之前的温和,而是一片深邃的平静,像是见过无数生死的帝王,正俯视着渺小的反抗者。

厉血河没有回答。

他握着“枫”字剑,缓缓举起,金色的灵力顺着剑身流转,剑刃上的光芒越来越亮,将萧烬的脸照得惨白。他想起前世在朝堂上,面对叛乱的百官,他也是这样,握着剑,站在太和殿的台阶上,平静地看着那些曾经臣服的人露出獠牙。那时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帝王的仁慈,只能给值得的人,面对豺狼,唯有锋芒才能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萧师兄,”厉血河的声音很轻,却透过金色光圈传遍了整个陨星台,“比试的规矩,是点到为止。可你三番五次下杀手,用阴毒暗器,练魔道禁术,这已经不是比试,是谋杀。”

他的话刚说完,观赛席上立刻响起一片附和声。之前那些被萧烬的狠辣震慑的弟子,此刻都鼓起了勇气,纷纷指责萧烬违规。裁判长老也终于下定了决心,手中鎏金令牌举起,正要宣布比试终止,却见萧烬突然疯了一样嘶吼起来:“我没有!是你!是你抢了我的东西!峰主本来该看重我,宗门本来该器重我,都是因为你!”

他猛地催动体内最后一丝灵力,竟要自爆修为,与厉血河同归于尽。黑色的灵力在他周身疯狂膨胀,青玉石面的裂纹越来越大,连陨星台的阵法都开始不稳定,发出刺耳的嗡鸣。

厉血河眼神一凛。

他没有犹豫,脚下的帝王步法再次动了。这一次,他的步伐不再是沉稳的威慑,而是带着一种快到极致的韵律,像是一道金色的闪电,瞬间绕到萧烬身后。他左手按住萧烬的肩膀,掌心的印玺虚影轻轻一按,金色的灵力顺着萧烬的经脉涌入,瞬间压制住了他即将自爆的灵力。同时,“枫”字剑的剑背轻轻敲在萧烬的后颈上。

“砰!”

萧烬的身体一软,倒在青玉石面上,失去了意识。黑色的灵力迅速消散,陨星台的阵法也渐渐恢复了稳定。

厉血河收剑而立,站在萧烬的尸体(昏迷身体)旁,金色的灵力缓缓褪去,只留下“枫”字剑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光晕。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动用帝王身法时,体内那种熟悉的力量感让他有些恍惚——前世的记忆像是潮水般涌来,有朝堂的威严,有战场的厮杀,还有……被背叛的痛苦。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情绪,转身看向观赛席。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诸葛枫所在的位置,却见诸葛枫正坐在那里,指尖紧紧掐着扶手,指节泛白,眼神里充满了他从未见过的震惊与痛苦,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诸葛枫的身体微微一颤,竟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移开了视线。

厉血河的心微微一沉。

他不明白,为什么诸葛枫看到他用帝王身法会是这种反应。是因为这身法不属于修真界?还是因为……这身法牵扯到某些他不知道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哼,装神弄鬼的身法,指不定是从哪里学来的魔道伎俩。”

厉血河循声望去,只见南宫曜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负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满是嘲讽:“厉师弟,你这身法,既不是正道绝学,也不是寻常修真者的路数,倒像是传说中‘帝王道’的路子。可帝王道早已失传千年,你一个无背景无来历的人,怎么会懂?莫不是与魔道勾结,学了什么旁门左道的东西?”

他的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观赛席上再次响起议论声。之前那些称赞厉血河的弟子,此刻都有些犹豫,毕竟帝王道太过神秘,而南宫曜作为正道魁首的圣子,他的话很有分量。

厉血河皱起眉头,正要开口反驳,却见诸葛枫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

诸葛枫没有看南宫曜,也没有看厉血河,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南宫圣子,比试刚结束,厉血河是胜方,也是受害者。他的身法来历,自有我宗门调查,不劳圣子费心。”

他的话一说完,南宫曜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没想到诸葛枫会这么直接地维护厉血河,甚至不给自己一点面子。可诸葛枫毕竟是宗门峰主,修为高深,他也不敢公然反驳,只能冷哼一声,坐回座位,眼神却更加阴鸷地盯着厉血河。

厉血河看着诸葛枫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诸葛枫为什么要维护他?又为什么看到他的帝王身法会失态?还有那封玄渊送来的密信,说诸葛枫是前世赐他鸩酒的真凶,可眼前的诸葛枫,却一次又一次地保护他,甚至为他出头。

真相像是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让他看不清方向。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枫”字剑,剑身上的“枫”字已经恢复了平静,却像是在无声地提醒他:诸葛枫的身上,藏着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而他要做的,就是一层层揭开这些秘密,找到前世身死的真相,也弄明白,自己与诸葛枫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

陨星台的风再次吹起,带着一丝凉意。厉血河握紧了剑,转身走下赛场。他知道,这场比试的胜利,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比如南宫曜的敌意,比如玄渊组织的阴谋,还有……诸葛枫身上那未解的谜团。

而在他身后的观赛席上,诸葛枫看着他的背影,指尖的力道渐渐放松,可眼底的痛苦却越来越浓。他悄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正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那是帝王血咒发作的征兆,每当厉血河动用帝王命格的力量,他都会承受一次剜心之痛。

“血河……”诸葛枫低声呢喃,声音里充满了无人知晓的愧疚与无奈,“你不该想起这些的,更不该……动用帝王道的力量。这条路,太苦了……”

他的话被风吹散,没有任何人听到。只有坐在他身旁的云玄子,悄悄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缓缓低下了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赛场下,墨染快步迎了上来,递给厉血河一瓶疗伤丹药:“刚才那身法,太冒险了。南宫曜已经起了疑心,接下来你要更小心。”

厉血河接过丹药,点了点头:“我知道。对了,你有没有听过‘帝王道’?”

墨染的身体微微一僵,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听过一些传闻,说是千年之前,有一位帝王,以凡人之躯修炼出了独特的道,后来不知为何失传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厉血河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手中的丹药,若有所思。他总觉得,墨染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意说。而诸葛枫,南宫曜,玄渊组织,还有前世的记忆,像是一条条交错的线,缠绕在一起,让他越发觉得,自己的重生,或许并非偶然。

他抬起头,看向陨星台的天空。阳光正好,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阴影正在慢慢靠近。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他,必须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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