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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仙侠玄幻 > 死灵契:别窥伺我的剑尊大人 > 第56章 五百年前(上)

荆国的冬天十分寒冷,即使刚过了新岁,灰蒙的天空仍飘落着雪,让这小小的国度蒙上了一层白色。

白依离在一间木屋的庭院外,顶着空中的雪花练着剑法,白色的人影以剑划过地上的雪,在空中挑出了一层白色闪光,衣缺随着舞剑的动作摆动着,一切显得流水般顺畅,比雪白的景象还要好看。

屋檐下坐着一青衣人影,旁边生着火团,温暖着这一脸微笑地看着白依离舞剑煮着茶的人。

白君离取出了黄纸,在茶中念了咒术,茶水便化作了无数的水珠,以极快的速度弹向白依离的方向,白依离感受到水珠的气息,脸带着笑容,以手中的白剑把所有水珠一一挡了下来。

白君离点着头笑着:“不错,果然是我的好弟弟。”

白依离收起了白剑,轻叹一声:“不要闹了,一会还要去见师傅,我衣裳没带几套,不要弄脏。说起来,你不练练剑,一会见着师傅考你功课,你就呵呵了。”

白君离伸了一个懒腰,躺在地板上,发着呆似地看着那飘着雪花灰蒙蒙天空:“都百岁的人了,还要怕师傅,像什么样,我倒不担心这个,我倒是,想他了。”

白依离轻轻地拍着身上的雪,坐到了白君离的身旁,也躺了下来,看着白君离同一片天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没有怕过父亲的时候吗?我也想师傅,不过,我与你的‘想’不一样。”

白君离吃笑:“那倒是。”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看着同一片天空,感受着天空带来的寒冷,感受着身边的人带来的温暖。

白依离侧过头,看着白君离:“哥,你有没有想过向师傅……向剑尊大人道明一切?已百年了,你不想告诉他吗?”

白君离轻轻地看着天空,看着那慢慢飘下来的雪花:“告诉他,我断袖?”

白依离长叹了一声:“今天元宵,晚上要留下来与师傅一起过吗?”

白君离也侧过头,看着白依离:“我可是连立冠都抛父弃弟的人,你说呢?”

白依离以手指擦了擦鼻,坐了起来,他摸着腰间的白剑,看着白君离身旁的青剑:“不知不觉,踏雪剑与青霜剑已伴了我们近百年,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昨天的事一样。”

白君离坐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推了白依离的肩膀一下:“想什么呢?还有许多个百年呢,说得像看不见明天一样。”

白依离咬着唇,狠狠地推了白君离一把:“说什么鬼话!让父亲听见了,准又让你跪宗堂去!”

庭院的不远处传来了踏着雪走近的脚步声,白君离与白依离对望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看向门外,一缕红影便在一片雪白中映入他们的眼里。

赤霄依然那么的美,那么的冷,她站在布着白色的林子中,仿佛如一缕轻丝般,让人捉摸不透,却让人在意。

白君离与白依离向赤霄作了揖:“赤霄姑娘。”

白君离不经意地打量着身旁那脸上泛着薄红的人,默默地嘴角上扬。

赤霄冷冷地踏着脚下的雪走近了兄弟二人,眼中像是同样透着寒冷,隔着一层霧,看着眼前这一青一白的人影。

“君上让奴家先来考察二位白公子的剑术,若不能让奴家放下手中剑,君上说,让你们看着办。”

白君离摇着头苦笑着:“前年是太阿,去年是承影,今年轮到赤霄姑娘,一年比一年难度要高啊,大人这是要了我们兄弟的命。”

赤霄没有应答,仍然冷冷地看着白君离,手中结了灵气剑:“你们先谁,还是要一起?”

白君离走到了雪地上,缓缓地抽出了青霜剑,微笑着:“一对一,在下先来,请赐教。”

白依离有点着急:“哥,你们,不要伤着了。”

白君离心道:是不要伤着你的赤霄,对不。

赤霄脸上挂着与这寒冬相映称的神情,以红色的灵气剑向白君离挥出,白君离用青霜剑把灵气剑给挡下,反手以下向上朝赤霄的肩膀攻去,赤霄侧过身避过,一个错步,摆动如烈火般的红色裙摆,踏着脚下的软雪转到了白君离的身后,以灵气剑向他的背后刺出了三招,白君离以青霜剑向背后一放,把三剑均挡了下来。

他转了方向,矮下了身,向赤霄的下盘扫出了一个弧度,把地上的雪向空中扫得散去,飞扬至赤霄的眼前,挡去了她的视线。

赤霄的手掌结了灵气集于前方,把雪打散,却失了白君离的身影。

她忽然把灵气剑向上空扫出,恰恰与青霜剑碰上,她以另一只手结了灵气剑同时挡在身后,把后面突然出现的青色灵气剑挡了下来。

白君离收回了青霜剑于手中向后退了几步,微笑着:“赤霄姑娘果然了得,这样声东击西也骗不了您。”

赤霄双手握着灵气剑,冷冷地看着白君离:“你的功力,确实进步了,但还未达至把奴家击败的水平,虽未能让奴家脱剑,可,奴家可承认你通过了试验。”

她缓缓地转过头去,看着那视线未曾离开过自己的白依离:“你可准备好了?”

白君离笑着,收回了青霜剑,走到屋檐下,拿起了茶杯倒了茶,摸着杯沿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立于雪地之上的那缕冰冷如霜的红色人影:“望舒君,手下留情喔。”

白依离干咳了两声:“我自会全力以赴。”

白依离走到了雪地中,以踏雪剑指向地,眼睛一闭一开之间,便已转换了另一种剑宗的气息。

他收回了看着赤霄那心跳的思绪,把灵气集中在剑尖上,以笃定眼神看着眼前的赤霄。

白君离欣然地笑着,摸着杯沿,看向这一红一白对视着的人影。

“请赐教。”

白依离以灵气集于踏雪剑,向地上划过一条直痕伸向赤霄,赤霄手中结了红色灵气剑插于地上,把攻向自己的灵气斩断。

她的另一手结了另一把灵气剑,转圈在空中划过一圈红圈攻向白依离,白依离手握踏雪剑挡在胸前把灵气剑挡下,用力挥出,把赤霄与灵气剑挥出后退了半步。

赤霄双手执剑,垂下放于两侧,忽然轻轻抛起灵气剑以反手握着,以交叉的方式向白依离跟前斩去。

白依离心中微顿,双手握着踏雪,剑尖向下把两把灵气剑挡着,在三把剑接触到的瞬间,触碰到的地方结起了白霜,迅速地把两把红色灵气剑几乎整把结起了冰,赤霄一惊把两把灵气剑脱了手,后退了两步,微愣地看着白依离。

白依离转动了踏雪剑,把两把完全结成冰的灵气剑打散,收回了剑鞘中,向赤霄拱手:“承让。”

赤霄的脸上轻轻地浮着赞许的脸色,负着手看着白依离:“望舒公子进步了不少,不负君上所望。”

白君离把茶放到嘴想喝时,几乎被赤霄的话惊得泼了一身,愣愣地看着赤霄:言下之意是我负了君上所望了?

白依离脸上再次浮了薄红,看了一眼白君离那愣着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了起来。

赤霄整理了衣裳,恢复了冷如冰霜的脸:“奴家回幽姬复禀,告辞。”

白依离欲言又止,最后拱手:“赤霄姑娘慢行。”

红衣踏着雪来,踏着雪离去,留下了雪地上那有序的脚印。

白依离看着那脚印出了神,被白君离的轻咳声才唤了回来。

他看着白君离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干咳了一声,又坐回了屋檐下,把踏雪剑放在身侧,拿起了一杯白君离为他准备的热茶,喝了起来,目光还是落在那红衣人影离去的门外。

白君离摸着没有喝掉的热茶,轻轻地道:“我们兄弟,是犯了什么孽,都受着这单思之苦。”

白依离微笑着,把手中的茶喝了个干净,目光放到很远:“你的孽叫凌青夜,我的孽叫赤霄。”

白君离把茶放到身侧,拍了拍白依离的肩膀,又躺了下来:“今天是师傅生辰,说起来,师傅究竟多少年岁?”

“魔族比修士的寿命要长得多,这百年来,师傅的容貌没有任何改变,看上去就像二十五,你便当他二十五便好了。”

白君离吃笑地:“那我们看上去多少?”

白依离轻笑着:“二十五。”

“嗯,匹配。”

“要匹配,先把你的剑术练好,你的那位可是剑尊大人。”

白君离长叹了一声,从袖中摸出了紫色的锦袋,放在眼前:“我还要修练咒术呢,忙得很。”

白依离苦笑:“你啊,还真想把咒术修成渡劫吗?”

“才不,我要修成鬼杀。”

“唉,自讨苦吃,一个剑修如何能修成鬼杀?”

“要不不做,要不就做到顶尖。”

“你的脾气,真硬。”

白君离吃笑:“还有更硬的地方。”

白依离用力推了推白君离笑着:“那地方你留着自己用吧。”

白君离轻叹了一声:“唉,苦啊。”他又躺了回去,看着上方那灰蒙的天空。

白依离笑着,忽然手上脱力了起来,把手中的杯掉到了雪地上,他感到鼻下有一丝凉感,以指腹轻轻地抺过,抺了一片鲜红。

白依离哑着声:“怎么,回事。”

躺着的白君离看着白依离坐着的背影,笑着:“怎么,在想赤霄?我说,那赤霄冷得很,不是那么容易,你这小子也腼腆得很,你们啊,比我还难。”

白依离的手颤抖着,颈后忽然传来了痛感,他吃痛地低吟了一声,以带着鲜红的手扶着颈后发着痛的位置,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最终整个人栽倒在雪地上。

白君离一惊,跳下了屋檐,把伏在雪地上的白依离抱了起来,只见白依离脸容痛苦,鼻下鲜血涌出。

他把白依离抱了起来,带到屋内的床上放下,以符咒点燃了屋内的火炉,让这屋内产生着热气。

他拿起了白依离的手感受着他的灵气运转,只感觉白依离的灵气仿佛在全身乱窜,让他受着极大的痛苦。

白依离的身体扭曲着,原本只有鼻子流着血,渐渐耳朵也开始流起了血来。

白君离颤着声:“怎么回事!”

白依离痛得说不出话,以手扶着颈后。

白君离拨开了他遮挡着的长发,看见了颈后那黑色昙花形状的咒印。那咒印漫着黑气,向白依离的肩膀延伸着,他完全不知道这咒印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咒印,脑中不停回想着自己这百年来的咒术知识,竟无一咒术可与之相符。

“是诅咒吗?但为何会无端出现了诅咒?要如何把他压下来?”

他看着白依离痛得大汗淋漓,不停卷曲的身体,脑子飞速地转动寻找解决的方法,但看着面前这五官均开始流着血的弟弟,竟也冷静不下来。

白依离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喘着粗气,睁大了双眼,他痛得眼中泛着湿润,口中发着哑声,说不出话来。

白君离抓紧了他的手,呼吸带着急促,忽然脑中想到了一个唯一自己能做的事。

他没有犹豫,在袖中取出了数道黄纸,飞速地画下一些复杂的咒文,贴在白依离的身上与自己的身上,口中喃喃地念着咒文,随着咒文的响起,白依离睁大的双眼开始放缓了下来,反之,白君离的额上冒着冷汗,表情越发痛苦。

咒文的声音落下,白君离整个倒在了床边,伏在白依离的身上,白依离缓着气,轻轻地侧过头去,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白君离,艰难地坐了起来,双手发软地推着白君离双肩,唤着:“哥?”

白君离没有应答,白依离颤着手,拨开了他的长发,看见了那黑色的昙花咒印,他的眼泪便瞬间掉了下来。

他紧抓着白君离背后的衣料:“你把他转移到你身上?”

白依离抺了脸上的血与眼泪,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屋檐,拾了青霜剑与踏雪剑,再回到了卧处,把昏迷的白君离扶了起来,只见白君离双眼紧闭,但泪痣的下方显着一个若隐若现黄色咒印,白依离对符咒虽不精通,却也略知一二。

看见那黄色咒印,便知白君离虽把他身上的诅咒转移到自己身上,却预先在自己身上下了封印,暂且把那诅咒封在体内,但那若隐若现的闪烁,仿佛告诉着白依离,封印的力量不足,随时会破掉。

他没有多想,背起了白君离,走到了屋外,腰间插着青霜剑,脚下踏着踏雪剑,御剑飞到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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