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 第6章 回眸一笑

落叶已尽，枝头只剩下，风骨嶙的剪影，向老人稀疏的银发，在暮色里轻轻发颤。

红叶尽最后一丝体温,风从舍身崖惊过，卷起褐黄的卷柏碎屑。

一位清瘦的男子坐在镜子旁不断整理着散落脖颈的碎发。

他试图用灵力，但还是整的歪歪扭扭，要么散开，怎么也梳不好，晓清寒一气之下，把木梳砸在桌面上。

过别一年，他还是不习惯楚焕不在的日子，曾经都是他为自己束发，人走了，木梳倒是开始欺负晓清寒了，每天因为这件小事都快烦死，与地下的楚焕会面了。

沈源面带桃花的走近看着晓清寒气鼓鼓的样子，走上前跪坐于身侧“小寒寒？”

晓清寒双手托腮盯着铜镜里的自己面色沉重“有话你就直说。”

沈源拿起桌上的木梳为他束发，晓清寒还是开心不起来，像是吃了八百个苦瓜一样，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过了一会儿，完美的发就束好了与平时的大无不同“束发的时候不要着急小寒寒。”

“哦，那你来有什么正事吗？”晓清寒转过头看向他问。

沈源并未回答，却用实际行动说此行的目的，他从储物袋中一脸骄傲拿出精致好看的锦盒。

晓清寒看他那表情一定是什么好宝贝也一脸期待的盯着锦盒，打开时感觉盒子都在发光。

晓清寒才看见瓶口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拍！”的一声锦盒就被他强势的合上。

恼火的指着门口道：”给我滚出去。”

“你都没看完，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沈源把手上的锦盒放在桌上道。

晓清寒白了他一眼“搞得这么神秘，还不是复灵紫丹，天天吃，你直接叫我拿当饭吃得了。”

“不行，那吃多了会对身体不好，等我再研究新的。”沈源摸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才开口道。

晓清寒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烦闷的应下“是是是”

“等我找到恢复心脉的方法，你就不用吃这么多药了。”

“嗯”

云栖林的夏晨，雾还未散，青竹城墙，风惊过时整个山谷的竹子一起倾身，发出潮水般的清啸声。

粉瓣如火在碧叶间轻轻摇曳，池里的鱼自由的游着。

茂盛的杏花树的花瓣落入池面上，仿佛在庆贺生命的归来。

晓清寒躺在竹椅上，手遮着刺眼的阳光，蜻蜓点水惊奇莲香四溢。

而那只翠鸟，则衔着阳光的碎片，在荷影深处，划出一声声清亮的啼呜。

“林玉我累了，想回家了.....”晓清寒把手放下低声说。

青丝绕腕，墨意为干。

红色的手链戴在晓清寒的手上，微微垂下，与发丝，玛瑙，猫眼石三者绞作一处，黑的克制，红得悱恻，戴在手腕上像扣住了一段不啃老的时光。

林玉在喂鱼的手顿住。

“……”

晓清寒笑了笑从竹椅上起来“别在意，开个玩笑。”

“回去了。”他回眸一笑，眼尾却坠着坠落的潮气，唇角扬起的弧度像被吹弯的月牙。

明明在笑在林玉的眼中却比哭还安静——那笑意再不是从前泼出来的阳光，而是薄薄一层敷在伤口上的霜。

林玉抬手向他远去的方向挥了挥手低下头，沉思许久才走进屋中。

他站在那泛黄的画像前抬手触碰画像的衣角：“师兄，这次的一魄很像你。”

画像上的人穿得清雅，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手上拿着杏花枝显得他温柔又淡雅。

“师兄，我找到你神体，在等一世....”林玉走出关上屋中的门，眼中蓄满泪水。

霜色未浓，竹叶已先一步沉默退成乌青，像被叶反复轻染的宣纸。

风吹过时，万竿不摇，喂鱼相关残雪簌簌坠落，细若碎玉，触地即化。

茅草屋，蹲在竹林最幽静处，像一枚被雪缝进枝影里的枯茧。

门扉虚掩，霜痕沉草檐垂挂，晓清寒坐在竹椅上小憩，怀里还抱着全身通体雪白的小猫。

它四只抓垫粘着极浅的粉，琉璃一般的眼睛盛着汪新月，眨动时动时便漏出碎银似的光。

这只猫是晓清寒路过云栖林捡到的，那时候大雪纷飞，一只受伤的小白猫躺在雪中，气温太冷，冷得它直发抖。

晓清寒见它可怜又受了伤，就把它带回了南君山，最后还给他取名为“云朵”

是希望它像天上的云朵一般自由自在。

晓清寒乐得一个清闲，而沈悠悠倒是惨，她站在笔直手上不断挥舞着手中的木剑。

林玉看着他笨拙挥着剑，就用手中的折扇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

沈悠悠受够了，气呼呼的把木剑丢在地上“本姑娘不练了。”

她面红耳赤恶狠狠的抬着头瞪着林玉。

“呵，我教了你不下十遍，你一次都没学会。”林玉好似也被气到了，声音都比平常低了些许。

沈悠悠到是不怕他，转身就跑向晓清寒“哥哥！”

晓清寒睁开眼睛坐起“嗯？”

“我们回家，林玉欺负我。”沈悠悠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玉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看着他告状，一脸无所谓，如果不是晓清寒知道一切也倒是被这个小模样骗了。

“我教了她几遍，一直没有学会怪我喽。”林玉无语到极致，没好气的说道。

“.....”

晓清寒也真的受没话说了。

沈悠悠“哼”了一声白了林玉两眼“哥哥别理他，我们去洛城玩。”

晓清寒从竹椅上起来有些无奈的道“一天就没个正经。”

沈悠悠拉着他声音放软了许多“走嘛哥哥。”

“好”晓清寒叹了一口气才回答。

林玉转身就进了屋。

晓清寒被沈悠悠发给个踉跄，差点跌倒地上“你慢点。”

松鼠最后一丝光，被它含进灰的鱼肚白里，天色便一寸寸成了冷铁。

晓清寒带着沈悠悠御剑飞行直快到洛城才徒步走进。

晓清寒用法术化出一顶幂篱，抱着猫跟在沈悠悠的后面，繁华的落成比当年还要璀璨些许，熙熙攘攘的集市上人山人海。

他带着幂篱但还是有灼热的目光看着，沈悠悠左看又买，感觉他不是来逛集市的而是来给肚子进货的。

人潮如沸，肩摩踵接，一个人手拢了拢黑色斗篷的立领。

能力的绸面在灯火里划过一道鸦羽般的光泽，阴影着刀削似的颔线往上爬，将整张脸埋进更深的暗色里。

晓清寒被裹挟着与那人错身而过——

他只觉得一股鸡蛋的檀木香从鼻尖惊过，像血夜灯烬里，迸出的旧年梅枝，心口无瑞一搐。

未及思索。

脖颈已先于意识转了过去。

那人恰好也回头。

幂篱被微风吹动开，两双眼睛相对而视。

嘈杂的声音忽然退潮，只剩下晓清寒耳中血液轰鸣——那双眼睛尾微挑起的弧度。

风掀起斗篷一角，红的发黑的眼瞳暗如深渊，让人捉摸不透，少了当年的少年志气。

楚焕转过身去，抬子压了压兜帽，时间就像被禁止了一般，让晓清寒久久不能回神。

他刚要抬脚走，晓清寒站在原地看着熟悉的背影，有些紧张结束的喊了一声“楚焕！”

那人并没有回头抬脚就走，晓清寒想证明一下是不是，大步的跟上前“阁下请留步。”

不知是谁绊了一下他，让晓清寒狼狈不堪，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怀里抱着的云朵也被摔到了地上，不禁刺痛叫出了声。

周围也没人敢上前搀扶，只是面露不喜的往后退去。

还有些在窃窃私语。

那人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回头时变换了，一张俊冷的脸与自己的大不相同。

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却很快就没了，只剩下厌烦和恨。

晓清寒抱起云朵从地上站起，抬眸一张陌生俊秀的脸黑沉得吓人

“这位公子有何事？”他的语气淡漠梳理，又夹杂着自己都从未察觉的柔声。

晓清寒沉默良久才开口道：“阁下与我一位故人很像，一时认错是在下唐突了。”

并未回应，似笑非笑的转身离开，背影像一条笔直的黑线，把未说出口的话一并折进黑暗中。

晓清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哥哥？”沈悠悠。跑过来拉住他的衣角，手上七零八碎的吃食。

晓清寒垂下双眸面带含笑：“我们该回去了。”

沈悠悠吃着手里的糖葫芦，欣然的点头答应。

黑暗的胡同巷子里，传来不堪入耳的骂声，三个身子魁梧绑大腰圆的壮汉对，一个瘦弱但面色白皙的男孩拳打脚踢。

“别打了，我错了，再也不跑了。”那个小男孩紧紧的蜷缩在一起抱着头，嘴里还不停的哀求着。

那些人听到戾气越来越重，仿佛要把那孩童活生生的打死“臭小子，看我们今晚打不打死你。”

晓清寒恰巧路过听到声音走近一看，本想出手就下，但沈悠悠。已经站出来叉着腰指着那几人吼道：“你们放开那个孩子。”

可她好像自己也是个孩子，怎么能打得过比自己还高，一拳都可以把他打死的三名壮汉，沈悠悠真的有些后悔没有好好的修炼这下可倒霉了。

三个壮汉转头看着还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就哈哈大笑，他们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呢。

一个面相丑陋，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的人道：“小屁孩，滚一边玩去，小心爷几个伤着你。”

剩下两个一起附和“就是就是，快滚一边玩去吧。”

沈悠悠。气不打一出来，从腰间锦囊中拿出一块玉石就砸过去。

不偏不倚的砸中刚才说话的刀疤脸，那三人火冒三丈的想转头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他见状大事不妙，有些害怕的住晓清寒的身后缩了缩。

晓清寒无奈的看着身后的她，沈悠悠。就是给别人猪头，但又打不过，纯属又菜又爱玩。

他轻轻拂袖，蓝白色。灵力直冲几人而去，一瞬间三人纷纷倒地不起。

晓清寒上前查看孩童的情况，心生怜悯，用愈合术给他恢复了身上的伤。

“漂亮姐姐不要打我...”孩童见他抬手以为要打自己，学生不听使唤的发抖。

“？？？？”晓清寒。把手收回尴尬一笑“我哪里像女孩子的了？”

孩童见状说错了话连忙出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沈悠悠捂着嘴听到自己哥哥被叫“漂亮姐姐”差点笑出了猪叫声。

晓清寒把人提起来仔细的看一看，跟沈悠悠。差不多的年纪，瘦骨如柴，全身都是被打的伤痕“小朋友你家人呢？”

“我...我没有家人。”小红心拼图图。全身的不厉害，不敢抬头直视晓清寒。

“为什么呀？”晓清寒见他害怕自己放柔的语气，把另一只手的云朵放下手撑着下巴。

沉默了很久，他还是一直不说话，晓清寒。也就是作罢：“那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小孩见他没有什么恶意，些许才点头“嗯”

晓清寒把人放下，牵着冰冰凉凉的小手：“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他说着就把头埋的更低了。

“怎么会没有名字呢？”晓清寒想了想又道：“你跟我姓，名苍泽！苍泽润群山，流水映翠峦，云深藏古寺，风细送寒。如何？”

“嗯，苍泽。”他一脸欣喜的点头应下。

“那我们走吧，泽儿。”晓清寒起身抱起一旁的云朵笑道。

“嗯”

带着两个孩子御剑飞行不安全只好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掌柜的，来两间上房。”晓清寒把二十两碎银放到柜台上道。

掌柜的也不马马虎虎登记完带着职业微笑的板钥匙给他。

晓清寒拿过钥匙蹲下把另一把递给晓苍泽：“你先上去洗澡，我和悠悠买点你穿的衣物。”

他有些失落的接过“那你们路上小心。”

晓清寒把猫放放摸了摸他的头，晓苍泽听话的抱着云朵走上楼。

飞檐上悬琉璃灯万盏，照得绣户珠泊如昼，灯影下流光四溢，好缇衣成行，笑语穿街。

晓清寒买好之后，便要回去时，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停下脚步，他想了想还是先把沈悠悠送回客栈在去看看。

他感受到一丝魔气在城中扩散，若人吸食多了就会忘记一切变成任人裁剪的怪物。

晓清寒把人送到门口，再把打包好的衣物塞到沈悠悠的怀里：“悠悠，你和泽儿早点休息，哥哥有事等下回来。”

沈悠悠抱着衣物还有些懵，但还是点头回应“嗯，那哥哥快去快回。”

晓清点点头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身影掩埋在人群中。

三更漏断珠漆大门半掩，牌匾上刻着大大的“孙府”，铜环锈的滴血。

门抽“吱呀”一声，因风扑面而来，晓清寒走进大门，檐下残灯晃出绿豆的光照见石狮嘴角凝着一层乌黑的血壳。

府院中躺着数不清的尸体，死相惨状，刀痕划破脸皮，眼珠处空洞洞的渗出暗红，仿佛刚被剜出。

风惊过时，正堂垂着破碎的绛沙，沙上溅满指爪血印，一绺绺长发缠在帘钩，滴着冰冷的黏液。

晓清寒召出寒水剑小心谨慎一步步靠近供案，供案上的鎏金香炉倒翻，香灰混着干涸的内屑。

散发心田的腐臭，烛台插的不是蜡烛而是一截截焦黑的人指。

火苗幽兰照得梁上悬着的铁笼影子摇晃——宠里还剩半具孩童的骸骨，乌鸦正啄食残余的软骨。

后院枯井，以青石砖封死，砖缝却汨泪往外溢黑水带着新鲜的血腥。

枝桠间吊着七八个烘干的皮囊，轻风一过，相互碰撞发出湿漉漉的闷响。

难闻的血腥和腐臭味让晓清寒忍不住的干呕，看着这些血淋淋的一幕，等一下就会冒个女鬼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想着堂堂仙君，谁能奈我何。

刚平复好，忽有好低泣从回廊深处传来一声近一声远，像用指甲刮过棺材板。

说曹操曹操到真有女鬼，晓清寒顽固四周，生怕突然争创出一个白衣女鬼，把他吓死。

月光被乌云吞噬的刹那，整个府邸的灯笼齐刷刷亮起惨白的光——那不是烛火，是磷，灯笼皮上，用血写着每一个人的生辰。

晓清寒双手结印“地原生，无缘起破！”

金色的灵力是上开，周围的场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有更多的尸体与打斗时留下来的魔气。

两种不一样的气息和魔气，晓清寒猜测是孙家人惹了什么魔族之人，或者是孙家人也不怎么简单。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不禁让晓清寒蹙起眉头又忍不住的干呕。

一身黑袍的人从屋檐上闪过，晓清寒跳上屋檐紧跟其后“阁下为何要杀害孙家老小百于人？”

晓清寒转身来到那人身前，寒水剑划过他的衣袍。

黑衣人身法了得侧身闪到一边的屋檐上，晓清寒紧追不舍，一定要把这魔族人抓到绳之以法，他抬手在空中画一圆，白色的丝绸就直冲那人而去。

黑衣人被禁锢住无法动弹，晓清寒。毫不留情的以血结阵把眼前之人，魂飞魄散。

阵法就像齿轮一般，转动金白色灵力直贯而下，但黑衣人丝毫不慌，黑雾扩散他不知何时来到了晓清寒的身后。

黑衣人抬掌在晓清寒并末反之前在他的左上方打了一掌。

他转身手上汇聚好灵力，可楚焕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模糊回音：“来日相见定杀之。”

晓清寒嘴角流出黑红色的血，心脏处传来刺痛，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但这一次不是鲜红色而是黑的发红的血。

他从乾坤袋中拿出青玉色的药瓶，“复灵紫丹”“按时吃药哦，小寒寒。”

上面的字刻的歪歪扭扭，但也能看出准备的人很用心。

晓清寒倒出两粒服下，他强着身体回到客栈，他轻轻的推开门，两个小小的人挨在一起云朵睡在枕边。

晓苍泽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他躺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大哥哥你回来了。”晓清寒。把手放在床边，做出一个“嘘”的手势，给他俩拉了拉被子，轻声的说道：“快睡吧。”

“嗯。”晓苍泽乖巧的点点头就闭上了眼睛。

晓清寒也回了自己的客房，他打坐了一会，鲜血又吐了出来，他从袖中拿出手绢擦了擦唇上的血迹，就睡下了。

第二日，晓清寒三人买了一辆马车回到南君山，在路上他得知晓苍泽。他为什么会说自己没有家人。

他的父母常年好赌，而他的父亲是嗜赌成性，经常喝醉酒打骂娘俩。

他的良心也经常拿他撒气，他们欠了一屁股债，却没钱还。

想了想吧，还是吧年幼的晓苍泽卖到怡红院换点钱，他原本还有两个姐姐的，但是也被卖到“洛城孙府”折磨致死。

他被卖到怡红院之后，那里的老保嫌弃他太小，让他端茶倒水。

晓苍泽每天被欧打吃冷掉或者馊掉的饭菜，他拼尽全力从怡红院逃出来，接着被毒打就被晓清寒所求。

沈悠悠气的差点想把那一对赌徒父母杀了泄愤“这什么爹娘，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疼爱。”

晓清寒把它按到坐下：“你又打不过牛都快被你吹飞走了。”

沈悠悠双手环抱“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服气。

“你可愿拜我为师，以后也有去处。”

“好，我愿意。”晓苍泽听到十分的开心，没有考虑就应下了。

十二岁孩童着新衣，由晓清寒扶其正冠整襟，低声教日：“先正衣冠，后明事理。”

晓苍泽挥一小盏清茶踮脚高举，脆生生道：“师尊请用。”

晓清寒接茶，以朱砂笔点其眉心，殷红一点，如取自星“今日开笔，写“人”字一划，需记一生。”

“学而不耀，学而不欺，学而互帮，这才是真正的修道仙。”

晓苍泽执笔颤抖，写下一撇一捺，晓清寒在其旁添一小圈笑道：“人字两笔一撇一捺立于天地，当堂堂正正。”

晓苍泽拿着笔认真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