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 第19章 薄情寡义

晓清寒醒了之后，已经过去三日，他还是有些心里默默的刺痛着，还是让他呼吸不上来，楚焕守在旁边脸不怎么好，没有精神，眼睛也有深深的黑眼圈。

楚焕想伸去扶他起来，却犹豫不决，手有些抖，脸色更苍白了些，“师尊....”

晓清寒手撑着身体起来，清晰可见的看到了他脖子上枷锁符文，“你...怎么会禁术..”

楚焕垂下头不知道如何回答，晓清寒用手指轻轻的趁他不注意抚摸着，“疼吗？”

他说着不带任何感情，却让楚焕亮了眼睛，他笑的开心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师尊，把必担心，只不过用不了灵力。”

用不了任何灵力如同废人一般，“何苦呢？”

楚焕握着晓清寒的手，目光交会，是真诚，灼热，年少心性，是藏不住的爱意，他又垂下“我绝对不会伤害师尊，谁不可以...”

“若是师尊不喜欢天界那就去游山玩水，讨厌我的话，我就不跟去。”

“……”

晓清寒盯着他沉默不言，对楚焕的情感说不上恨或讨厌，一直都是师尊和徒弟的情感来对带他双手奉上的感情。

爱一个人他也不懂太多，也就知道珍惜对方，把最好的给对方，情为专一，晓清寒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可喜欢上别人，书上也是这么说的，他的爱人也是这样说的.....

楚焕把他扶着出了殿中，三日未醒就变了样，多了很多花草，池中的吐着泡泡自由自在的让人心生羡慕。

“仙君，仙君，你醒啦。”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少年声。

两人同时转过头，晓苍泽和他的朋友手中抱着东西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杜华章最笑得张扬肆意。

“仙君，看我给你带的。”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把几瓶丹药送到眼前：“仙君，你看我的，这是我家炼的丹药。”

长得可爱的那个女孩也冲上前把杜华章推开，趾高气扬的把东西打开里面是灵芝和人参，只看颜色，炼丹的效果是上上层的：“看看我的，只着万年人人参和灵芝。”

晓苍泽站在身后有些窃喜但是身后还站了一个平静而又老实，看着挺憨厚的，也长得十分的秀气，楚焕扶着他后退了几步，眼神中全是对他们的敌意“把东西拿给春雪便是，何必大费周章。”

晓清寒清咳了几声，他身上那些敌意便少了许多，晓苍泽瞪着楚焕从末离开过，特别是他那扶着腰的手，恨不得把他剁了喂狗。

南宫嗣音满眼期待的看着：“后几日是中秋节，仙君可有时间去赏月呀？”

还没等晓清寒开口，楚焕就率先开口拒绝：“那一日不可。”

他一直记得月圆之夜便是蛊毒发作之时，晓清寒以为过去这么多年，他早就忘记了，他没有过过这里中秋节也倒是想去，但是每次都因为是月圆之夜。

晓清寒看了一眼楚焕又低下头，杜华章早就看这人不爽，直接开说：“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呀？这不让干，那不让干，仙君出门你也要管，你管天管地管父母啊。”

楚焕还没动手奕涵剑已经抵在他的脖子上，晓苍泽见情况如此也召出灵剑，剩下的也如此。

晓清寒挣脱他的搀扶，转身回到殿中，闭门不见，他们见此全把东西收了，楚焕也不例外，互看反厌。

现在不知如何是好。

黑漆漆的一片，林玉一步步用狐火点亮这密闭空间，前面出现一个木门，他跑上前推开，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所有每一个地方。

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两个木偶，被红线缠绕，却不知为何断了一根，他还是不敢相信，找了这么久的木偶，居然在这里，在师尊的密室里。

林玉拿起木偶确认，后面刻着“沈洛思怡”的名字，这是他师兄的情缘木偶，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刚开始他只是想来看看这里，却不小心误入了密室，没想到发现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沈洛子意说了那个听不懂的话，也得到了证实。

林玉把木偶收好，急匆匆的想寻个答案，来到净山，却不敢求见，“来了，怎么不进来。”

他心下一沉，还是推开了门，这个门如同有千斤重吧，慢慢被打开，也揭开了那道不可言说的秘密。

傅清燃坐在高位上闭着眼，也是他此行的目的，所以选择了闭眼不看。

林玉攥紧了手，低着头也不敢看，连说话的声音都夹杂着颤抖“师尊...徒儿想您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傅清燃睁开一直闭起的双眸：“你问吧，为师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你是不是知道木偶的事情甚至知道晓清寒就是师兄的神体。”

“......”

“你早就知道为何不告诉徒儿？”

“命有定数，不可更改，天有道，地有法，缘是天定。”

林玉听到这些大道理，心中的火直冒天灵盖：“放屁！”

“沈洛思怡也是您的弟子，也是我的师兄，你忍得下心，我忍不了...”

傅清燃也如忍得下心，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改又无可奈何的一遍遍一次次看到自己徒弟死于非命：“这是他的命数，不管怎么样都改不了。”

林玉道：“这九世以来，若您出山结局就会是不一样，师尊为什么就如此薄情？”

傅清燃还是沉着冷静，不厌其烦的说着：”不！这怎么都改变不了，他们缘起如何，缘灭如何，只在天道一夕之间。”

“狗屁道理，沈洛思怡护苍生，苍生对他如何？这是师尊所说的天数吗？若是该死的就是这苍生。”

“让他们自己把最后一道走完吧，改变不了，还是放下。”

“我们都是神，就是天道，为何不能改？凭什么不能改？”

“放下吧！”

“师尊是最后的天神，为何不救他？苍生欠他太多，你们只会压榨他。”

“.....”

林玉还是没有硬气多少，不是他怕，是于心不忍，前面居然是陪他上万年的师尊，就得知了想要的答案，还是有些...“你不救，那我来救！”

傅清燃还是想再劝劝，他不想让他过多冒险“林玉！这是他们该走的路，不管你前面做的有多好，结局都是死局。”

林玉背过身去，不再听他过多言语，他已经决定，就不会改“我愿意死，不愿他一次次死在我面前，比我死还要痛苦。”

他有些勃然大怒吼道：“你大错特错，这一切都是个局呀...”

现在林玉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有一个想法：“师尊不必再劝....太让我失望了”

“……”

“你不愿救，这一次就换我来救。”

他毅然决然的走出了大殿，店外已经围满了弟子，“师弟，你误会师尊了。”

“你就听听师尊的吧。”

“师弟，你又是何苦呢？”

一人一言还是拦不住林玉的脚步。

傅清燃长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