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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可望 第11章 疯子,林朔

作者:柯郁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10 03:35:17 来源:文学城

「林朔,你还欠我一次,殉情。」

林朔月盯着煮沸的水,蒸腾起泡泡,把锅里的粉丝捞了起来过凉水,摆放到灶台一边备用。

客厅里的电视传来的声音,林朔月时而听见,时而不闻,每听到一点儿什么,都会思绪飘远一会儿。

新闻节目播放完毕,转到下一个节目,林朔月才将注意力放到自己的晚饭上来。

林朔月还是没打算做什么丰盛佳肴,随便应付过去,煮了碗粉。

林朔月下意识会在“十”这个数的物品上停留片刻的视线。

梦境部分环节过于模糊,以至于林朔月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在场。

十个人当中,到底包不包括某人,无从探究。

可如果是“那位”收拾的残局,“某人”很有可能会被排斥在外。

林朔月莫名确信。

林朔月吃完饭花了半个多小时,洗完收拾厨房又花了十分钟,关掉大厅的电视上楼也才晚上七点十分。

林朔月今儿一整天都没有额外的不适,也就没必要在饭后吃药什么的。

即使林朔月明显地感觉到,“今天”的割裂感很强很强,甚至不像是一个时空的。

或许是因为林朔月将事实的噩梦,又“演示”了一遍,导致两段记忆巧合地融合在一起。

一下觉得真实,一下又觉得梦幻。

林朔月进浴室洗漱,站在镜子前停下来,是过了许久忘了么?

这面镜子不再是最早的那面,而是“林望”后来换的。

又想到林望了,真坏。

虽然是林朔让林望放下他走的,但……

好吧,说不定林望现在还在恨他呢。

林朔不再为自己信誓旦旦地开脱。

这太坏了。

他不能将一切归咎于林望。

明明是他自己的错。

林朔月最后蔫下脑袋,抬手,手指点在镜面上,温热的手指瞬间留下一小圈热气氤氲的印子,松开后又极快消失。

林朔月见着镜子忽然笑了,勾了勾唇角,无声地莞尔一笑。

林望说过,下次要他对着镜子笑。

疯了。

林朔月低下头,眼泪一滴接一滴溅在洗手池,一簇水花。

对不起,亲亲。

林朔月吸了吸鼻子,匆忙擦掉眼泪,装作无事发生。

林朔月忽然想找寻着林望存在过的痕迹,赶忙洗漱好出了浴室。

林朔月凭着记忆走到自己的书桌前,翻找着书架上的书本,终于在一本著作书里找到了那张草稿。

没什么特殊的。

有。

纸张的背面多出一段字。

「林朔,这真的超级不像,你要是敢把他认成我,你完了。

——林望。」

林朔月心里咯噔一跳,林望什么时候写的??

林朔明明记得,当时是他主导着这具身体,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意识主体放松的时候,晚上。

“……”

林朔月提笔写下一句,

“明明是你不让我记得你的长相,林望,你才是超级坏。”

林朔月落款写下日期,深深看了一眼那一幅画,重新收拾好纸张夹在书里,放回去了。

林朔月其实并不是要这般物质的保存,而是记忆的铭刻,到底记不记得住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或许能,谁让他的自我意识这么强。

林朔月做好这些,另外从书包里拿出作业习题来。

正如林望所说,他就算消失,这些能力与体悟本身就是属于他的。

林朔月对于这些习题,达到得心应手的程度。

这么说来,他是不是越来越把自己的性格趋于理想,理想中的自己,即是林望。

林朔月做完作业,整理一些复习的知识点。

这对吗?

对吧,如果十几年的努力都没有得到一个可观的结果的话,那会不甘心吧。

不差这一个。

林朔月纠结下来躺床上睡去,讨厌自我矛盾,逃避自我矛盾。

林朔月目前避免自己陷入精神内耗的优选方法。

许是下午的梦耗费太多精神气,林朔月倒头就睡,但睡眠很浅,有意识地避免再陷入噩梦。

这一睡就睡到第二天上午十一二点。

“……”

快乐的时光还是太过于短暂。

又要进入到压抑的校园氛围当中了。

不过,还好。

因为林朔月本次循环确实,进入尾声,自然会少了很多小的麻烦。

林朔月下午回校,他们班教室里,空位有史最多。

班长在查人数的时候不解,去找了相关人员没得到任何消息,只能硬着头皮向班主任解释。

班主任自然是明了情况的,顺道给他们解释一番,以防他们班同学乱了学习之心,“黎云初走的国际路线,已经被家里送出国了。体委的位置空着,哪位同学有意私下找我或班长说明。”

“闻一泉伤还在养着,大概过几天回来。江渠请假照顾。”

“汪梁风受了流感,居家隔离。”

“到时候,学生会来检查说明情况就行。”

林老师客观地陈述事实,言语平稳,给人信任。

他们班同学的心还是乱了,不过乱一时总好不过乱好几天。

林老师在班里,同学们表现还算平静,人一走不免出现骚动。

“黎云初出国留学了?我操。”

“这么牛?那为啥早不去,现在去?”

“不知道,但我听说……”

这一波细碎的交谈声被另外话题的掩盖。

“林朔月和闻一泉不是在谈么?”

“到头来,好兄弟去照顾人,他什么都没干。”

“不清楚,不过听那时候的语音……”

“什么?”

“反正挺刺激。”

……

林朔月笔尖一顿,草稿纸上的演算过程中断,变成一句话写在旁边。

一面数字和公式字母的草稿,多了一串突兀的字句。

「亲亲,他们超级坏。」

造谣者只凭一张嘴,澄清者却百口莫辩。

林朔月在学校过上了相对平静的校园生活,几天。

第四天,江渠回来了。

第六天,闻一泉回来了。

第十天,汪梁风。

“……”

闻一泉手横在林朔月面前,拦住他的去路,林朔月捏紧手怒视着他。

“生气了?你凭什么生气,林朔月。”闻一泉俯视着林朔月,语气俨然,质问出声,“我都没生你气,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是不是很开心?”

林朔月找到机会绕开人,快步往外跑去,闻一泉一把给人拉了回来,抵靠着墙,一手摁在林朔月肩头,另一只手掐上林朔月的下颚,迫使他仰起头,“宝宝,不听话是要受到惩罚的。”

林朔月抬腿猛然往闻一泉手上撞,闻一泉巧妙躲开,牵制着林朔月的腿,抓着林朔月的手往上顶,身上重量往林朔月身上压,“我是不是说过,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宝宝。”

林朔月吃痛得呜咽两声,间隙中愤声控诉着,“好恶心……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吗?”闻一泉偏执反问。

“不要。为什么要这样……”

“恶心吗?”闻一泉不断追问,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

“你会遭报应的!!”

林朔月锁骨上一阵接一阵刺痛,“报应?林朔月,我明明对你这么好,你反倒报复我?该遭报应的是谁?!”

闻一泉现在的精神状态,绝对,不正常!!

林朔月,快逃走吧。

“对不起,对不起……”

“宝宝,就算你装可怜我也不会放过你的。”闻一泉舔吻过林朔月锁骨上的伤口,低沉着嗓音回复。

林朔月语气不稳,心脏跳得飞快,感觉随时可能冲出身体。

这不对。

不该这样的。

林朔月呜咽声扩大,哽咽着求情,“不要咬……好疼。”

“好疼啊……”

“你亲亲我,好不好?”

闻一泉呼吸骤然一滞,动作停下来,仰头盯着林朔月,抚上他的面颊问他,气息全然打在林朔月鼻尖,“宝宝,你愿意了?你愿意了对不对?你想让我亲哪?”

林朔月抽噎着吸吸鼻子,凑近鼻尖碰着鼻尖,开口声音都在发抖,“嘴……”

林朔月,你果然还是疯了。

疯的,无可救药!!

要不,等下一次?

还是……

可是,我不甘心。

闻一泉凑上来,吻落在林朔月唇上,下一瞬嘴唇被紧紧咬住,看来林朔月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到非要咬下一块肉为止,闻一泉口腔已然尝到血腥味,本能地掐上林朔月,迫使他松开自己。

林朔月终于松开,疯狂的眼神,偏执的笑容,嘴被染得血红,将一块血肉吐出去。

闻一泉掐着林朔月的手,青筋暴起,唇上的血液涌出,黏腻地滴到他们身上。

下一秒,林朔月被一把甩到地上,骨骼碰地的声音“嘭”的一声,林朔月挣扎着爬起来往外跑,闻一泉检查自己伤口,给了林朔月跑的机会。

林朔月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被人拦下,拽着他的衣领猝地往后甩。

林朔月再次跌倒在地,惊恐地盯着门口走进来的人。

林朔月,你毫无生还可能。

脏了的话,林望也许不会再看他一眼。

自己这么骗他,他又怎么可能会……

林朔月拼尽全力,不管是全身而退,还是侥幸存活,都是保证自己干净的前提。

林朔月你现在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怎么侥幸,怎么逃脱。

「林朔,如你所愿。」

林朔呼吸骤停一般,世界陷入寂静,心跳声无不在说明,“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的“第二人格”只要被他打碎,就不会再出现,能够随时出现的,那么只有——

林望。

“林朔月,你想逃?”江渠向他步步紧逼,甚至抬腿踩在林朔月手上,晃着手上的一瓶药酒。

江渠打开瓶盖,气味挥发而出,酒精。

“你不是说,想让他恨你,失算了么?”

“林朔月,我告诉你,让他恨你轻而易举。”

江渠话音没有丝毫温度,手上的酒精倾倒而下,全然倾洒在林朔月身上。

林朔月,如果是这样丧命的话,也还好。

至少,还算干净。

酒精一淋,更干净了。

可是,林朔月从来没说过自己酒精过敏。

从来没有哦。

正如闻一泉所说,他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弱点轻易展露给恶人。

林朔月被刺激着剧烈咳嗽,身体蜷缩成一团,身后几步远的闻一泉微眯着眼睛目视着一切,无动于衷。

江渠蹲下身,将剩下的些许酒精,捏着林朔月的下颌,一把给他灌进嘴里。

林朔月咳嗽咳得更厉害,手搭在地面上,失力压根抬不起来,紧接着呼吸变得急促沉重。

「亲亲,对不起……」

「可是,我好害怕。」

林朔抓住一切机会,向林望示弱。

深怕下一秒林望就再度消失,无影无踪。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这并不好玩。

这超坏。

林望只不过重新以“意识形态”出现在了林朔的意识深处,“他”不能强行占据这具身体,目前还不能。

只有林朔这具身体沦落到濒危的地步……

“我是不是说过,你要乖乖听话,林朔月。”

“这是你自找的!!”江渠灯光照着林朔月身上,一些晃眼的印记闯进他的眼帘,打心底升起几分嫌恶。

林朔月无力反抗,眼底尽是绝望。

江渠站起身来,从桌上翻出一把小刀,笑得瘆人,本想递给闻一泉,让他亲自动手。

“够了,江渠。”闻一泉开口,哑着声音说话。

江渠自然看到了闻一泉嘴上的伤,挑眉示意道,“不够,他咬下你一块肉,我好歹得切他十块。”

“够了!”

江渠抬眼扫过闻一泉,神色尤为复杂,冷笑着问他,“闻一泉,你爱上他了?你真的爱上他了?”

“怎么不说话?你大大方方地承认,我可以成全你们。”江渠凑到闻一泉面前,这些话语几乎是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淡淡的疯狂。

“对。我就是喜欢他,他要是没命,我跟你没完!”闻一泉嘴唇还是会渗出点血来,话语气势弱了几分。

江渠一把掐上闻一泉的脖子,刀刃扔到一边,沉声逼问,“你再说一遍。”

“……”

“怎么不说了?嗯?”

“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宝宝?”江渠逼得闻一泉连连后退,最后退无可退。

“……”

疯子。

疯子!

林朔,快逃走吧。

林朔月趁着他们不注意,于灰暗中摸索着刚才掉地上的刀,猛地向上举起,手起刀落。

林望在这时取代了林朔,为他承受这份疼痛。

「林朔,你其实早就想好了的吧。」

「你没打算活了。」

「可我来了,你很意外。」

「你还是不听话。」

林望只觉下腹源源不断的疼痛传来,水果刀嵌入“他”的血肉里,他手失力地搭在两侧。

林朔,太坏了。

他本应该自己承受这个,即使他或许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就在这时,一束灯光从门外照进来,也成了林望,“他们”昏迷前眼底最后的光。

林朔就是这样,每一个局都会把自己设计其中。

万无一失的做法。

涉及林朔,牵连“自己”。

林朔,单是这一点,你不配得到我的原谅。

至少下次殉情之前,不可能。

我说过的,别让我占据你的身体,不然,只有殉情一种可能。

说来,我也来得巧。

这次或许算得上一次了,但我不承认。

因为我再次出现并不是出于你某一句话的动容。

我想要知道真相。

最好是令我满意的真相。

林望再次醒来,已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这熟悉又令人心生厌恶的地方。

手上在挂水,下腹轻微的呼吸都能拉扯着疼痛。

林朔最后还是没打算自己承担一切后果,而是把平衡的审判交给权威性的组织群体。

其实,这抗衡的结果并不会如林朔,林望,他们的意。

「你忘了,还是会有指纹的。」

「可,上面有两个人的指纹。」

「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

林朔的计划当然不会止步于此,本也不应该止步于此。

但林望竟然出现了。

这就让林朔出现动容,犹豫不决。

他就知道,所谓的“不稳定因素”的自身。

「亲亲,把身体主动权还给我吧。」

「凭什么,林朔。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

林朔默声良久,再出声脑海里的话语带上哭腔,林望的眼泪也随之滚落下来。

“……”

「你总说我身体很漂亮。」

「现在这具身体,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

「单是疤就留了很多很多。」

「可以去掉。」

林望出声强调。

「我不想要。」

「不想要?我告诉你,你哪具身体最完美,最漂亮。」

「……」

「现实的,我说是现实的那具!!」

「林朔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林望语气强烈。

「我不知道!」

「我也试了很多很多次!!」

「逃不出去我有什么办法!?」

「我甚至为了保护自己,连第二人格都能臆想出来,我怎么会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这样……」

林朔要是掌控着身体,一定会哭着指着“他”痛声呐喊。

林望抬起手拂过“自己”奔涌而出的眼泪。

林朔发泄完,才意识到自己过分,过激,又给林望道歉。

「对不起,亲亲……」

「宝宝,忘了吧。」

「忘了你所经历的一切,我们重新开始。」

林朔几乎是立马否决。

「不,不行。他们还没付出代价……」

「林朔,六十多次你还没够?!」

「什么?」

「怎么可能够,他们付出的代价远不足我伤害的十分之一。」

林望妥协,简直被气笑。

「行啊,林朔。」

「我问你,六十多次,你到底被人碰过多少次?记得吗?」

林朔的反应,连带着林望心脏漏跳半拍,心电仪发出危险值警告。

“……”

「你希望……」

林朔呆愣愣地疑问,话音不全,内心一片难受。

林望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来。

太坏了。

其实,并不是。

林望从来没有说过,怎么样就不要他了……

压根就没说过要他。

林望,太坏了。

林望无情打断林朔愈发偏远的思绪。

「我不希望。」

「那,如你所愿。」

林朔说完这句就彻底没声了,留得林望独自体会世界的宁静、死寂。

林父母接到消息,还是没能及时赶回来,让本地的亲戚帮忙照看“林朔月”。

“林朔月”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星期,期间配合公安局做了笔录。

江渠的罪证判下来,挺轻的,对于他们家庭来说,算不上什么。

总之,“林朔月”为此将会得到一长段时间的清净。

不过,林朔月并不打算体会。

林朔月住院的第三天,闻一泉来探望人,第一声就是道歉。

闻一泉唇上伤口包扎着,估计还没好,说话的时候唇角不能牵扯太开。

于是,说话就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这会儿的是林朔,要是林望绝对不会给一点好脸色。

当然,林朔向来不会为别人开脱的性格,林望挺满意的。

唯一满意的点。

“林朔月,我为我这段时间对你做的事,道歉。”

“你的歉意,我不领了,毕竟毫无价值。”

林朔靠着病床半躺着,瞥了闻一泉一眼,缓缓开口。

闻一泉反应如常,放下水果篮,拖了把椅子坐到病床边上,双手抚上林朔月的一只手。

林朔月手无力抽出,“别碰我。”

闻一泉闻声又将手拿开,撑在腿上片刻,显得有些无措,犹豫不决,最后强行往林朔月手里塞了一个冰冷质感的东西。

“下次,你把这个甩给我,我还你人情。”

下次?

怎么可能会有下次。

林朔月垂眸,扫了眼手里的物件——

一枚胸针,中间嵌着一颗黑宝石,圆的,像月亮,初一的月亮。

朔月。

闻一泉没坐多久,无声退出静默的空间,留林朔月一人独自体会,时间的流逝。

“……”

林朔月终于在最后一天办了出院手续,父母的朋友,他的叔叔阿姨送他回的家。

林朔月对他们这几天的照顾,表示了衷心的谢意。

林朔月再次踏进家里,一股熟悉的气息涌向他。

林朔月伤口经过几天的治疗,恢复的不错,接下来只需要关注饮食,好起来是很快的事。

林朔月上楼,回房间,在书桌前坐下来,翻找出一本笔记本,提笔开始落字。

「诀别书?」

林望出声询问,语气如常。

「遗嘱。」

林朔回得郑然,一本正经。

林望不会觉得意外,因为林朔已然写下了“遗嘱”字样。

因为,林朔早说过,要重来一次。

林望不会去阻止,不会去挽留,更不会去控诉,像之前那样。

林朔也知道,林望总要消失的。

林望还在生气,他不可能,也不至于一天时间不到,就原谅自己的“义无反顾”。

林朔,你都知道,可是你还是选择继续“沉睡”。

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林朔月在落款写上自己的名字。

林朔,“月”字的一瞥改成了“林望”,最后写下今天的日期。

林朔月把笔记本合上,林望在那一瞬间透过“眼睛”看清了笔记本前边的些许内容。

像是日记。

就是日记。

林望不记得林朔有写日记的习惯。

林朔,压根就没有写日记的习惯。

林朔月把笔记本放回书架上,转而走到床头柜前,俯身在第二个柜子里找到小型医药箱。

林朔月神色自然,没找到自己的想要找的东西。

不见了。

他记得自己把制剂放在了这里,难道是记错了??

林朔月出现紧张焦灼的情绪,几乎将整个房间都翻了个遍。

不见了。

那个制剂不见了。

“……”

林朔并不会怀疑是不是有人拿走了。

他回来后,一切如常。

不可能会是别人拿走的。

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消失了。

「别找了。」

「……」

「不找的时候,总会出现的。」

“……”

算了。

林朔月不找了,在床上躺下来。

“亲亲。”

林朔开口叫林望。

林望不应。

林朔又叫一句。

“亲亲……”

「林朔,这次不算,我说这次不算。」

「在我查清真相之前,你别料想我出现。」

“太坏了,林望……”

林朔月拖着身子进了浴室。

床上的手机同时振铃,林朔月耳边全然是稀里哗啦的水声,他听不到。

林望见证着一切,直到林朔无法,支撑这具身体。

林望用意识驱动着身体,微弱的声音发出,轻荡在浴室里。

“太坏了,林朔……”

有人在叫他,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分不清远近,分不清音色。

林朔月潜意识不想要回应,身体机能也无法回应。

好疼。

好疼……

好冷。

好冷……

真热。

真热……

这次不算的,宝宝。

林朔,你还欠我一次。

殉情。

世界从喧嚣鼎沸回归到寂静无声,又从一片死寂传递到生命运转的……

“滴——滴——滴——”

心电仪器发出警报声响,医护人员围成一圈观察着患者生命体征变化与动向。

“您醒了,林先生。”

没有接到及时的回应。

心电仪的平稳数值与脑电波意识翻译器,却显示着很多话语,很多很多。

整个显示屏幕上是运行不断,不停地重复着——

「亲亲,对不起。」

「亲亲,对不起。」

「亲亲,对不起。」

……

新型脑电波翻译器屏幕显示的内容,会根据脑电波的强弱,用不同颜色标明。

源源不断的血红字迹,发了疯似的,重复。

太坏了,林朔。

疯了,林朔。

我迟早会被你逼疯的,林朔。

疯子,林朔。

这次不算的。

宝宝,我们说好这次不算。

纯属虚构,请理性辨别「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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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疯子,林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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