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刑警大队,蔡光明在会议中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蔡队,那个神经小子偷了医院的麻醉剂跑了!]电话里是下属焦急的失真声。
“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带人过去!”蔡光明一边对着电话,一边大喊着快步走向门,“所有人跟上!拐卖案的被害者不见了。”
夜晚灯火通明,蔡光明带着人连闯好几个红绿灯,到达A市中心医院。
十几辆红蓝车灯频闪着停下,蔡光明皮鞋刚落地,刚打电话的小杨就拿着一张A4纸跑来,他配合接过。
“蔡队,这是廖寂留给您的,值班护士说今天上午那小子确实要过纸和笔,现在初步怀疑他是主动离开。”小杨气喘吁吁地说。
[蔡叔叔,你骗了我。01联系我说,他受伤了,你们明明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我去找他了,他说会等我的。]
“精神科的怎么说?”蔡光明心里暗骂一声,将信交给边上的侦查员,“监控看了没。”
“监控最后一次看到人是在郊区。关医生的报告还没出来,说是要查到廖寂的籍贯再确认。”
不过能让01这个老狐狸都护着的人怎么可能真是朵小白花。
小杨暗自腹诽。
“小杨!”
“在!”
“你来开车,这是救援其余被害者的最后一条线,不管如何,不要放弃!”蔡光明沉声道。
此刻郊区的某个工厂。
廖寂张着长腿,屈膝蹲在地上,脚边是用完的注射器。
他病号服的裤脚不断滴下血,显现出紧实的肌肉线条。
身前01粗重的喘息不断,他的衣服被划烂,身上全是割开的残忍血痕,像是个人形开花肠。
廖寂对这副杰作十分满意,他颤抖地点起从医院顺来的烟,点了好几次没点上,干脆一边玩火机,一边等蔡叔叔。
在他没注意的地方,死狗一样的01,摸上了枪。
随着一声枪响,紧接着便是蘑菇云,蔡光明一行人闻声赶来时,工厂已是冲天的火光。
浓浓的黑烟漂浮在空中,烤焦的橡胶混杂着植物特殊的气味,也象征了这条线的中断。
蔡光明在难以抑制的愤怒中听见了手机铃响,听筒中传来精神科关医生冷静地评估。
“廖寂,男,5岁被生母丢弃在西街惨遭拐卖。从报告上看,他到至今来举报之前,一直与犯罪分子01生活,且根据被害人陈述,深受01的信任,这边对其危险性和反社会程度持保留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