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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156. 人声喧嚣,心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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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 156. 人声喧嚣,心各不同
        
    晨光漫过纱帘,在客厅地板上织出细碎的光斑,落在顾时安垂着的发梢,也沾了点在她捧着的牛奶杯沿。她安静地陷在沙发里,指尖轻轻蹭过微凉的杯壁,目光落在杯中的奶泡上,却有些失焦 —— 分明是在小口抿着牛奶,心思却早飘去了别处,连眉梢都带着点若有若无的怅然。
顾时琛从书房出来时,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腕间简单的银链。脚步声轻得没扰到空气,停在沙发旁时,他低头看了眼妹妹走神的模样,眉梢先弯了弯,笑意漫进眼底:“以前大大小小的宴会,拉你去你都躲,昨天倒好,非得拽着我带你去。” 他故意顿了顿,语气里掺了点调侃,“小丫头,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顾时安正盯着奶泡发呆,听见这话,耳尖像被晨光晒烫似的,瞬间漫上粉。她慌忙低下头,嘴唇贴着杯口避开他的视线,声音轻得像飘在空气里的棉絮:“哥,你别取笑我嘛。” 指尖攥着杯柄,指节都悄悄收了收。
顾时琛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后背往靠垫里轻靠,神色看着淡,眼神却带着点温和的打量:“祁祺的事,我早有耳闻。前阵子去健身房,还撞见他跟舒凯一起,两人看着倒是铁磁。”
这话刚落,顾时安立刻抬了头,眼里的失焦瞬间散了,急着解释:“舒凯是他最好的哥们儿,两人很早就熟了!其实…… 祁祺的朋友都特别喜欢他,他人缘可好了。” 她说着,眼神慢慢亮起来,像藏了星星,语气里是按捺不住的维护,“他对工作特别认真,录节目到凌晨都不抱怨,对粉丝也用心,会记得粉丝送的小礼物…… 我真没见过这么好的人。”
顾时琛没插话,就静静听着,看着妹妹说起心上人时眼里的光,唇角悄悄勾起来,眼神里既有笑意,又掺了点 “妹妹长大了” 的复杂。等她说完,才缓缓开口,声音放得轻:“我家小衍,是真的长大了。”
“哪有……” 顾时安愣了愣,脸颊比刚才更红,连忙摆了摆手,语气里带了点委屈的软,“我就是他的粉丝而已,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 才能更进一步呢。”
顾时琛看着她这副模样,眼神忽然沉了沉,多了几分笃定,嗓音低沉却有力:“能被顾家的小丫头放在心上,能让你这么在意,是他的幸运。” 一句话说得轻,却像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顾时安怔在原地,握着牛奶杯的手松了松,眼底悄悄漫上湿意,是被这份无条件的支持撞中的动容。
顾时安怔在原地,握着牛奶杯的手松了松,眼底悄悄漫上湿意,是被这份无条件的支持撞中的动容。
顾时琛见状,忍不住笑出声,伸手越过茶几,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把她的头发揉得有点乱:“女大不中留啊。以前出门总黏着我,眼里只有哥哥,现在好了,心里早就住进别人了。”
“哥!” 顾时安噘起唇,伸手拍开他的手,半是娇嗔半是羞涩,“你还说!不许笑我了!”
话虽如此,她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手指在牛奶杯壁上轻轻摩挲,像是要藏起心底那份不安与悸动。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在人群中看见的只有自己……
光是想象这一幕,顾时安就觉得心跳忽然快了几分。
顾时琛望着妹妹眼底那抹藏不住的亮 —— 那是连晨光都似要跌进去的、带着雀跃的光,比以往她说起钟爱的限量甜点、喜欢的乐队专辑时,都要鲜活几分,连眉梢都沾着细碎的欢喜。他心里早已有数,指尖还留着方才揉过她发顶的柔软触感,便轻轻落回膝头。
从前她也会对着荧幕里的人犯花痴,眼底的光总带着点飘乎乎的雀跃;可此刻不一样,那光里藏着认真,藏着提起 “祁祺” 二字时的急切维护,藏着说起 “想更进一步” 时的羞涩期盼。
—— 这一次,哪里是小孩子家一时的好感,恐怕是真的动了心,连眼底的光都藏不住那份实打实的在意。
晨光还在慢慢移,落在两人身上,暖得像裹了层糖。兄妹俩的对话停在这声娇嗔里,没有轰轰烈烈,却藏着少女藏不住的心动,和兄长最温柔的撑腰 —— 原来最珍贵的支持,从来都不用多说,一句 “是他的幸运”,就够了。
同一时间,片场的灯火织成一片白昼,聚光灯的光束刺破空气,热闹得连风都裹着喧嚣。
一辆银灰色名牌跑车停在摄影棚中央,流线型车身泛着冷冽的金属芒,线条像蓄势待发的兽。祁祺立在车旁,身上是件灰白拼色机车夹克,利落的立领掐出劲瘦肩线,衣料在明暗光影里勾出修长身形。他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副黑框墨镜,镜腿在指节间划出细碎冷光,眼神却像淬了冰的锋芒,整个人仿佛从光影裂缝里破出,带着股生人勿近的锐感。
“咔哒、咔哒 ——” 摄影师的快门声密集得像鼓点,周围的助手们连呼吸都放轻,生怕扰了镜头里的气场。那一刻的祁祺,活脱脱是广告大片里的 “都市骑士”:明亮得扎眼,张扬得肆意,偏又冷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连跑车的金属光泽都成了他的陪衬。
骆嘉怡站在侧台,指尖悄悄攥紧了手里的化妆刷,心跳早失了节奏。她的目光黏在祁祺侧脸上——聚光灯在他下颌线刻出冷硬的弧,眉骨下却藏着点未褪的少年般的倔强,那抹反差像钩子,让她连眨眼都舍不得。
中途补妆的间隙,骆嘉怡快步上前,脸上挂着自然的笑:“今天这妆造太贴你了,贵气里带着股酷劲儿,跟平时的温柔感完全是两种感觉。”
祁祺正低头摘墨镜,指腹捏着镜腿轻轻转了圈,动作利落得带起风。抬眼时,唇角牵起一点浅淡的笑,声音沉稳却裹着点客气的疏离:“谢谢,你也辛苦了。”
不远处,摄影师正对着显示屏调灯,嘴里忍不住啧啧叹:“祁祺这机车风真绝了,连聚光灯的光都像被他收进气场里,完全压得住场子!”
后方几个年轻工作人员凑在一起咬耳朵,声音压得低却藏不住兴奋:“刚才那几张侧脸,简直是镜头杀手级别的封神画面!”“这图要是提前漏出去,肯定分分钟冲上热搜前排!”
艾伦端着温水走过来,递到祁祺手里,顺口打趣:“哥你这帅真是没上限,这期物料一放,粉丝不得疯了似的刷‘老公’?”
骆嘉怡顺着话头扫了眼四周,目光闪了闪,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看现场这些小姑娘,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盯着你都不眨眼,比镜头还专注。”
祁祺伸手理了理夹克袖口,指尖蹭过拉链的金属扣,耸肩时语气淡淡,却带着点自嘲的清醒:“所以更不能偷懒,要是状态垮了,被镜头抓包才丢人。”
话音刚落,他已经转身走向拍摄位,脚步稳得没带一丝犹豫,周身的气场瞬间切换,重新沉进镜头的世界里。
摄影师再次举起相机,助手们忙着调整反光板的角度,快门声又一次密集响起。周围的窃窃私语压下去又冒出来,像气泡似的在空气里浮动,连呼吸都裹着股隐秘的兴奋。
艾伦低头整理着祁祺的备用外套,余光却瞥见了骆嘉怡 —— 她站在原地没动,看祁祺的眼神太专注,几乎是黏在他身上的。明明端着同事的分寸,嘴角也挂着职业的笑,可眼底的热意却藏不住,像要溢出来。
艾伦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份热情,要是没落在祁祺身上就好了…… 刘老师,您这边可得多上点心啊。
拍摄告一段落,摄影师率先放下相机,指节揉了揉发酸的肩颈,现场紧绷的气氛才渐渐松下来。几个年轻工作人员攥着手机,你推我搡了两下,终于有人鼓起勇气上前,声音带着点怯生生的期待:“祁老师,能不能…… 跟您合张影呀?”
祁祺刚松了松机车夹克的领口,闻言转过头,眼底的凌厉早已褪去,只剩温和的笑意,他点点头,声音轻缓:“当然可以。” 说着便主动弯腰,往几人中间站定,抬手比了个随性的 “V” 字,连站姿都刻意放低了些,怕显得有距离。
快门连响了几声,他还不忘侧头冲镜头弯了弯眼,拍完后又朝着几人颔首:“今天也辛苦大家帮忙打光递东西了。”
几个小姑娘红着脸,连声道谢的声音都发飘,握着手机的手差点没稳住,转身时还忍不住回头偷瞄了他两眼,脚步都带着雀跃的轻。
等人群散开,祁祺转身走向角落的艾伦,伸出手:“我手机呢?”
艾伦手忙脚乱地从背包侧袋摸出祁祺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屏保 —— 是之前两人在罗马沙滩拍的合照,他赶紧把手机递过去,指尖还蹭到了祁祺的掌心。可刚递完,就见祁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径直转到自拍模式,艾伦立刻 “嘶” 了一声,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心里门儿清:这是要自拍给刘老师发过去的节奏呢!
他赶紧清了清嗓子,故意把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凑过去挑眉:“刚才我从摄影师那儿顺了几张成片,高清无修的。要不一起发?保管刘老师看了,心跳得能漏半拍。”
祁祺低头扫了眼艾伦的手机屏幕,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机里刚打开的自拍界面,眼底先漾开点笑意。照片里的自己站在跑车旁,灰白拼色机车夹克被聚光灯镀了层冷光,肩线利落得像刀裁,气场凌厉却没半点油腻感。他盯着看了两秒,抬眼看向艾伦时,语气里带了点认可:“行啊,你现在越来越有眼见了。”
指尖在艾伦的手机屏幕上滑动时,祁祺却忽然顿住。成片里的锋芒太盛,是镜头前该有的样子,可他想让刘奕羲看到的,从来不是这份 “冷硬”—— 而是他认真对待工作、好好站在镜头前的模样。
他指尖一划,把成片挪到一边,重新点开自己手机里的自拍界面。镜头里没什么精致造型,额前发丝还沾着点汗后的凌乱,他只是低眉看着镜头,唇角弯着浅淡的笑,连眼底的纹路都透着松弛,是卸下镜头感的、最真实的祁祺。
盯着照片看的两秒里,心里忽然冒起点小犹豫:她会不会觉得突然?会不会嫌自己太粘人?可这点犹豫没撑过片刻,他指尖顿了半秒,还是按下了发送键 —— 动作不算快,指尖甚至轻轻碰了碰屏幕,像递出一份藏了小心思的礼物。
艾伦在旁边看得清楚,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顺嘴调侃:“刘老师要是看到这几张,估计心跳得乱七八糟,连回复都得想半天。哥,你这招也太会了,简直不留活路啊。”
祁祺听得失笑,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声音里带着点无奈:“少贫嘴。” 可目光落回自己手机屏幕时,眼底那点藏不住的温度,比唇角的笑意更真切,连耳尖都悄悄泛了点热。
艾伦还没完,又补了一句:“说真的,刘老师可得看紧你,哥你这模样,简直就是妖孽级别的,稍不注意就得被人惦记。”
祁祺被逗得摇头笑,再拍他肩膀时力道轻了些,眼神里却漫开一丝掩不住的柔意 —— 那是只有想到刘奕羲时,才会有的、软下来的模样。
不远处,骆嘉怡正低头整理化妆箱,鎏金手柄的化妆刷在绒布槽里磕出轻响。她指尖刚触到一支未盖笔帽的唇釉,余光却无意间扫过斜前方的祁祺 —— 他侧身站在角落,手里捏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慢慢滑动,神情专注得像在琢磨什么要紧事。
镜头里的凌厉、对工作人员的温和,此刻全从他身上褪去。屏幕的冷光漫过他的眼尾,却没冲淡唇角那点不自觉的笑意——那笑意温柔,不是对着镜头时的精准弧度,也不是对旁人礼貌的浅淡弯唇,倒像是对着某个人时,才会漫出来的、藏不住的温柔。
骆嘉怡的指尖猛地顿住,唇釉在掌心轻轻滑了一下,心口像被细针轻轻扎了下,发紧的同时,又漫开一股说不清的闷意。她见过他在片场对所有人的得体,见过他拍硬照时的锋芒,却从没见过这样的祁祺 —— 眼神像被温水浸过,连指尖划动屏幕的动作都慢了半拍,隔着几步远,都能感受到那股裹着眷恋的笃定。
那是她从未触碰到的模样。
空落落的酸意顺着心口往上涌,她忽然明白:原来不管自己在片场站得多近,不管递多少次补妆棉、说多少句关心的话,都比不过他指尖按下发送键时,那条飞向远方的信息。
摄影棚的灯光依旧晃眼,工作人员的谈笑声、道具搬动的声响裹着暖意,连空气都透着拍摄结束后的松弛。可骆嘉怡只觉得这些热闹像隔了层玻璃,她站在玻璃外头,孤零零悬着,连手里的化妆刷都变得沉甸甸的。
没等她回神,就见祁祺指尖按了下电源键,手机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脸上的温柔也悄悄收了回去,转身重新走向工作人员,接过艾伦递来的水杯,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平稳,像刚才那段藏着温柔的时刻从未存在过。
片场的喧嚣还在继续,没人注意到骆嘉怡僵在化妆箱前的指尖,也没人察觉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 那点翻涌在空气里的情绪,终究像化妆刷上掉落的细绒,悄无声息地沉了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