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替嫁，命运多舛 第9章 第 9 章

瑶华垂下眼帘："妾身只是略通医理，侥幸而已。"

"侥幸？"周景灏轻哼一声，"'阎罗笑'乃南疆秘毒，寻常太医闻所未闻，你却不仅识得，还能解。你母亲到底是什么人？"

瑶华咬了咬唇："母亲...从未详细说过她的过往。妾身只知道她出身江南医药世家，幼时家中遭难，被卖入乐坊。后来因精通音律医药，被父亲看中..."

"难怪。"周景灏若有所思，"你琴艺不凡，又懂医术，原来都是家学渊源。"

瑶华默认，没有提及自己这些本事是如何在嫡母的打压和姐妹的嘲笑中，偷偷学来的。多少个深夜，她躲在柴房里，借着月光辨认母亲偷藏的药典；多少次被嫡姐发现学琴，换来一顿责罚...

"袭击我的人，是太子派来的。"周景灏突然道，打断了瑶华的思绪，"他们用的箭上淬了毒，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

瑶华心头一紧："殿下今后更要小心..."

"小心？"周景灏冷笑，"在这皇权争斗中，小心远远不够。要么赢，要么死。"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瑶华却从中看出一丝深藏的疲惫与孤独。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周景灏为何总是冷若冰霜——在这吃人的皇室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感情用事只会成为软肋。

"殿下。"瑶华鼓起勇气，轻声道，"妾身虽出身卑微，但愿尽绵薄之力..."

周景灏定定地看着她，突然伸手拂过她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不像话："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瑶华屏住了呼吸。周景灏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收回手，轻咳一声站起身："明日开始，你每日未时来书房，我教你《武经七书》。"

瑶华惊讶地抬头："可是殿下的伤..."

"死不了。"周景灏已恢复了一贯的冷峻，"一个不懂权谋兵法的皇子妃，在这皇城里活不长久。"

他转身离去，却在门口停下脚步，背对着瑶华道："今晚好好休息...瑶华。"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没有敬称，没有疏离的"皇子妃"，只是简简单单的"瑶华"。两个字，却让瑶华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悄然改变。周景灏不再对瑶华保持距离，反而开始有意培养她的见识与能力。每日未时，瑶华都会准时到书房，听周景灏讲解兵法谋略，有时还会与他推演沙盘，分析朝局。

"你看，太子一党控制着吏部和户部，掌握官员任免和财政大权。"周景灏指着沙盘上的标记道，"而我们的人主要在兵部，虽有权却无钱。"

瑶华若有所思："所以殿下上次提议的边关互市，是为了绕过户部，直接从北疆获取军需？"

周景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不错。太子从中作梗，让父皇否决了我的提议。"

"或许...可以从后宫入手。"瑶华轻声道，"我听说皇后的侄女即将及笄，太子有意让她嫁给兵部尚书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