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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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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凭什么
        
    秦陌舟凑近几分,声音暗哑,“锦沅学妹,打算怎么欺负我。”
他靠的太近,叶锦沅气息少许不稳,“等会有三位志愿者会参加欺负你的过程,我身为女主会先在一旁围观,甚至拍照和视频,你介意吗?”
“——嗯?不介意。”
“你要表现恨死对方,又对女主对你的侮辱产生……”叶锦沅照着旁白念,念到一半读不下去,阿语文采过人,写得内容实在过于黄暴。
秦陌舟接过脚本,不顾她五彩斑斓的脸色,朗朗上口,“我真贱,对你的侮辱,产生了奇怪的生理反应,越来越亢奋……”
叶锦沅防止他浪费时间,抢走漫画脚本,“好了,你先酝酿一下,毕竟要被欺负。”
“我先去一趟卫生间。”她往有指示灯的角落走。“你要换的衣服在这里。”
片刻不到,低调奢华的雅座周边,来了二男一女。
“是这吧。”
女的朝秦陌舟打招呼,“帅哥,你是演阴湿男的人吗?”
“开始吧!”秦陌舟一句废话没有,他扒拉一下刘海,挡在前额。
叶锦沅走出卫生间,脚本剧情开始表演。
顶部的霓虹灯管滋啦响了一声,把秦陌舟垂着的眼睫染成碎金。
他刚蹲下去捡被撞翻的酒杯,后颈被人狠狠按住,冰凉的液体顺着发梢灌进衣领,混着烟味和酸腐的果香。
一杯邻桌客人喝剩的威士忌加冰。
“哟,丑东西,这杯子擦得不够亮啊。”染头发的女生暗藏讥笑,手里还捏着空酒杯,“客人剩下的酒别浪费,给你‘醒醒神’。”
另外两个穿黑背心的服务生凑过来,一个抬脚碾住他掉在地上的布巾,一个故意把空酒瓶在他耳边晃得叮当响。
酒液顺着他的下颌线往下淌,浸透了洗得发白的工服领口,冰块卡在他后颈的发间,冻得他微微发颤。
他揪紧了手里的擦杯布,指节泛白,只是把脸埋得更低,避开那几道戏谑的目光。
酒吧里的重金属音乐盖过了这边的动静,舞池里的人影摇头晃脑,跳得像鬼魅,没人会注意到角落里,一个服务生正被人把剩酒浇在头上,连反抗的话都不敢说一句。
“臭垃圾,怎么不说话?”女人用空杯底拍了拍他的头,“是不是还想要点?那边卡座还有半杯红酒呢。”
秦陌舟的喉间微涩,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反抗声细微如虫蠕:“……我、我还要擦杯子。”
“擦什么擦,”碾着布巾的人藐视一笑,“先把你头上的‘酒渍’擦干净吧,别脏了客人的眼睛。”
三个人笑着走开时,还故意撞了他的肩膀。秦陌舟踉跄着扶住沙发椅背,才没摔在满地碎冰里。
他抬手抹了把脸,掌心全是黏腻的酒液,混着不知是冰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的凉意,顺着脸颊往下淌。
酒吧里的光还是那么亮,可他垂着眼,只看得见自己鞋尖上,那片被酒浸湿的、深色的痕迹。
水晶杯沿抵着男主微脏的衬衫领口,叶锦沅指尖敷衍了事地往下滑,冰凉的液体顺着衣料渗进皮肤,她弯眼笑时,睫毛如覆霜般纯净无瑕:“这种廉价料子,沾了我的香槟都算抬举。”
秦陌舟垂在身侧的手,猛地一抖,指节微僵,指缝里还嵌着白天搬货蹭的灰。
水渍贴着腰线往下爬,他却盯着女人鞋尖那枚闪着光的水钻,喉结滚了滚。
她眸光一冷,嫌恶地踢开他脚边的旧帆布包,嗓音娇懒又刻薄:“下贱东西,离远点,别让你身上的味道,脏了我的位置。”
心脏忽然跳得发狠,犹如遭受了炽热凌辱的触碰般。他不敢抬头看她精致的脸,只盯着她美甲上剥落的一小块亮片,嘴角却不受控地往上勾了点。
那些带着轻蔑的眼神、意气扬扬的推搡,甚至她嫌脏似的用纸巾擦碰到他手背的动作,都像细小的电流窜进骨头缝里。
“大小姐……”
他沉沉地开口,声音有点哑,指尖悄悄蹭过刚才被她碰过的地方,心里像揣了团烧得正旺的炭火。
原来被她这样踩着、唾弃着,比攥着皱巴巴的零钱买面包时,还要快活。
好戏落下帷幕。
叶锦沅震撼不已,拍摄的视频进行录制,手上都忘了点暂停。
秦陌舟在她心里,向来是浸了冰的皓月。大一初见时,白衬衫领口永远扣到第二颗,斜长的眼尾总是压着冷光,连拿笔的姿势都规整得像教科书,仿佛指尖落处,空气都要凝出霜花。
直到暴雨倾盆的傍晚,叶锦沅在美术馆后门的巷口偶遇他。
他背靠着斑驳的砖墙,干净的休闲裤沾了泥点,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的小臂上,一道浅红的划痕正渗着细血,他却充耳不闻,只是麻木地把烟送进嘴里。
雨丝打湿了他的额发,几缕黑发贴在苍白的额角,平时总是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蜷着,像被折了翼的风筝。
最骇人的是他的眼睛。
平常带的银丝眼镜不知落在了哪里,那双素来清冷的眼,此刻竟盛着细碎的、近乎堕落的光,像困在暗巷里的兽,舔舐着疼痛的伤口,又在抬眼时,将那点湿冷的戾气,直直钉在她身上。
叶锦沅怕他看到,压低伞柄,挡住自己的脸。瞬息之间,眼前焕发光彩。本该后退的脚步,稳如磐石地锚定在那里。
他不再是高悬的月,他跌入凡尘。倒像从地狱爬回人间的恶魔,浑身裹着雨气与阴湿,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冷意。
可偏偏,那冷意里藏着破碎的张力。是冰面下奔涌的暗河,像规整面具下漏出的獠牙。
这般狼狈,他或许失恋了。
虚幻飘渺的回忆戛然而止。
叶锦沅拍了下脸颊,取来一条干净的白毛巾,递在秦陌舟面前,紧张地问:“你还好吧,学长让你受委屈啦……对不起……对不起……”
“演的如何?”秦陌舟取过毛巾,擦拭头顶。
此刻,叶锦沅的心跳骤然失调,乱了节奏。
原来极致的冷与阴湿撞在一起,竟会生出这样危险的引力,让她明知是深渊,却忍不住想伸手,碰一碰这团堕入人间的、血雾弥漫的气息。
“你真的很适合演戏,我差点都陷进去了。”她轻声表扬,“不愧是秦大男神,收放自如。”
“哦?”秦陌舟暗暗收敛自身的姿态,又恢复成习以为常的慵懒随性,不以为意,“锦沅学妹,趁我这么好说话,多多利用才是。”
叶锦沅假意轻轻点头,笑意盈盈。出于愧疚,并建议道:“这家酒吧是阿语认识的朋友,你身上脏,要不要去包厢休息室洗一下。”
“你陪吗?我害怕。”秦陌舟懒懒地问。叶锦沅眼波流转,险些没听懂,之后,又一副焕然大悟,“陪!我当然陪!陪你是我的义务。”
她心里不禁想,一个男人怕什么,大概是怕如狼似虎的小姐姐,对他图谋不轨。
“走吧。”
两人上了二楼,进入一间包厢。
秦陌舟身上穿得是酒吧里的制服,叶锦沅包里装着他的衣服,拿出来放在沙发上。
她笑催:“你去洗吧,我帮你守门。”
“不偷看吧。”秦陌舟取走衣物,猛然间发问,无意之间让人词穷。叶锦沅面颊一热,“你胡说什么。”
“毕竟有人在画人体素描时,眼睛都不转一下。”他笑。
叶锦沅脑补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整个人红成虾色,捂着眼,“我是正儿八经画画,不看你,还怎么画……大家都看你,又不是我一个人,我也没看多仔细,顶多数了一下你的腹肌。”
有理有据的话,越描越黑,秦陌舟往她面前一站,腰往下压,与个子不高的叶锦沅视线齐平,“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有点小遗憾?不然你在看仔细一些。”
秦陌舟解开制服的扣子,叶锦沅一把抓住他的手,另一手则捂着脸,“学长请你自重,不用了,我记忆很好,不要看,我也能画。”
“是吗?”
秦陌舟有点怀疑,抿笑中私藏坏心,当场发号施令,“请锦沅学妹,现场发挥,正好你带了画板,别白费了你一目难忘的本领。”
“我想看你画,出浴的我,我如今沦落成你的私有物,要打要骂随你高兴。能满足我小小的愿望吧!”
“——嗯?没问题!”
过后,在叶锦沅半遮半掩的害羞下,秦陌舟昂首挺胸走进了浴室,留下她仰天长啸。
来个雷,把卖弄风骚的男神劈了吧!
她此刻痛恨带画板的不良习惯,这下不得不画。
叶锦沅取出铅笔,脑海里构思美男出浴的画面,简单轮廓勾勒,画了几笔,牙齿咬着铅笔细想,简直莫名其妙。
凭什么,非得乖乖地画他!
叶锦沅经过叛逆、且激烈的思想斗争,快速地丢下笔,堂而皇之坐在沙发上偷懒,公然欣赏秦陌舟出演的阴湿鬼[白策]。
自幼被温女士悉心呵护,禁止任何越举行为。她心血来潮,开了一瓶红酒,倒在面前的杯子里。
水晶吊灯的光透过红酒杯,在叶锦沅指尖晃出细碎的光斑。
包厢门关严,隔音效果很差,漏进来的声音起初像劣质沙发被蹭出的闷响,混着走廊的脚步声,她只漫不经心地转着杯柄。
直到一声黏腻的喘息,勾着尾音飘进来,她捏着杯子的手指猛地收紧。
那声音越来越清晰,是布料摩擦的窸窣,是压抑不住的轻哼,还有男人低沉的嘶吼,像春眠缠在耳边,把包厢里的安静绞得支离破碎。
叶锦沅:我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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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凭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