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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座金印 第22章 诡异

作者:米伯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2-04 02:26:06 来源:文学城

“你有什么想法。”言顾问思考了半天的秦长录。

秦长录一脸凝重,此事事关五恶,他担心仅凭他们二人无法解决。

“临近千嶂四方宴期间,之后还有沧海横流会,恐怕是一个多事之秋。”他感慨道。

看到他的脸色,言顾就知道他不会放任不管了。

区区一个筑基期修士,倒是有胆量,不过,胆量何来,他的这种英雄心态又到底是凭什么存在的。

“是啊,事关五恶,不能有丝毫松懈,只是四方宴期间,千嶂执法堂弟子已尽数遣回,玲珑谷管辖范围内又少见七宗弟子,而且一般的修士恐怕也应付不来。”她的目光瞥过秦长录的面孔,观察他的态度。

秦长录皱起眉头,“我不够清楚五谷地的行事准则,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怎么做的?”

他奇怪千嶂未察觉,奇怪绿和地无人往。

“自然是等事情闹大,引来上面的宗门前来评判,管辖他们的宗门办不了或者无权办,就会告知附近的绿和地,再让里面的人派人前来。”如今浊气潜入地悄无声息,无人生事,无人死亡,无法判断绿和地到底有没有注视过玲珑谷。

绿和地是五谷千宗及各势力联合创办的,用来维持天下和平与秩序,遍布天下各地,各宗门各势力都有派人入绿和,还算得上是公平公正,只是毕竟在玲珑谷管辖范围内,绿和地离这还有些距离,没有发现倒也可能,只是不夜城对于蛊惑人心,消磨心智得心应手,发现了但是未能传达也是无用。

如果事情不够重要,牵连不算广泛,没有涉及到千嶂,天高路远,千嶂执法堂是不会多管的,他们自有一套执法准则,但是如果管了,那么一切的一切都要给执法堂让道,执法堂有权绕过众人侦破天下辛秘是五谷地千万年的共识。

言顾补充道:“不过这种事千嶂倒是感兴趣,闹大了就可以引来他们。”

千嶂的眼睛遍布天下,洞悉万千,说没有发现言顾嗤之以鼻,既然未解决此事,那就是觉得没有必要,一切依旧可以顺它的自然去。

你闹得再大,也是无用的。

倒是你观世的机会来了,秦长录。

看这世间运行的法则,看这天下辛秘,看这千人之心、千人之镜,看自己,看世界。

房间内的二人心思各异。

秦长录深觉蹊跷,只是所得信息太少,还不能妄下猜测。

他不再纠结,问道:“言姑娘所说明日我的‘弟弟’前去拜宗门是何意?”

“你想要弄清此事吗?”言顾不答反问。

秦长录面色复杂,变幻莫测的神情最后化作一抹悲悯,“我只是不愿看到惶恐与无奈,不愿挣扎之人一多再多,沧海一粟,凡如尘埃,但我想行该行之事,守该守之义,无愧天地,无愧己心。”

两人本就半道结识,对对方不甚熟悉,不清楚对方行事准则,为人品性,秦长录透露心声,是想要主动拉近距离,对对方坦白一点,让对方对自己有所了解。更何况此情此景,如果再藏着掖着,无法顺利沟通,行事中恐有猜疑。

“原是如此。”言顾却像是一落没有回音的谷底,明明声音触及谷壁,却无法得到任何回应,让人误以为身在的是无尽的空旷。

“明日我们兵分两路,你去参与弟子选拔,我潜入玲珑谷中。”

好在言顾愿意与他一起行动,一起弄清此事。秦长录感觉得出来她对于这件事无动于衷,但是每个人的内心都是不可琢磨的,旁人无法触及的,既然她愿意参与其中,那么她的内心怎样就不是自己该纠结之事。

“你先休息吧,一整天都在奔波,明日还要继续。”言顾难得的体贴道。

道别了秦长录,言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她面色无悲无喜,像是一张未被文字入侵的空白页,所有的故事尚未开始,或早已结束,五官已凝固成永恒的漠然,悲喜只是掠过表面的尘埃。

无愧己心,这句话倒是配得上你那副松筠之质的样子,答得不是些大义凛然的话,也没有装模作样,没有冠冕堂皇,只有字字真心。

看来我也被算进了千嶂顺的自然中。

-

第二日清晨。

言顾在帮秦长录变身,她将印相镜对准秦长录,让他整个人都被容纳进去。

镜面反射出流光溢彩的光芒,像是锦绣霓裳披在了秦长录的身上,他的身体渐渐被掩盖了,待织布褪去,出现的是一个七八岁男孩。

男孩慢慢贴近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缩小的手掌和变得破旧的衣服,惊叹它的神奇。

“此镜可让人相由心生,只是骨龄之类的还是无法改变。”

“我想得确实是小时的自己,只是若无法改变骨龄和修为,我如何骗过玲珑谷修士。”

言顾收起镜子,像一个百宝库般又拿出一盏香炉。

“虚实易,可以短暂骗人耳目,混淆虚实。”言顾点起香炉,将一套衣服放在旁边,对他说:“待最后一缕香气褪去,便是暴露之时。”

秦长录看着言顾一时拿出一个法宝,惊叹她的财富之多,突然有些好奇她究竟是何来历。

言顾将熏好香的衣服递给秦长录,让他换上,自己则走出了房间。

片刻过后,秦长录走出房间,向言顾展示他此时的样子。

稚嫩的面容已经隐隐有未来的冠玉之姿了,只是这一身的气质实在是有些突兀。

“七八岁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言顾自知自己的七八岁不具有参考价值,于是询问秦长录。

同样自知自己的童年不具有参考价值的秦长录装模作样地说:“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吧。”

“你能装吗?”言顾问他。

“当然。”无时无刻不在流露温润儒雅气质的秦长录这样说道。

言顾点了点头,没有再管。

一大一小就这样走出了客栈,一出客栈,迎面就遇上了殷明晴。

“言十七!日安啊!”殷明晴一看到言顾就大声向他喊道,她欢快地走到两人面前,看了看两人,又左顾右盼起来,没有见到想象的人,她问道:“秦长录呢,他不陪着他弟弟去参与选拔吗?”

“他想陪着父母四处看看,已拖我照看他的弟弟。”言顾面不改色。

“这样啊,小弟弟你叫什么呀?”殷明晴转瞬将秦长录抛之脑后,弯腰温柔地问起他弟弟的名字。

“秦淮。”秦长录低着头不与她对视,声音低低地从他嘴边传来,还真像是一个惧外的小孩。

“原来是秦淮呀,我叫殷明晴,就是平常的殷姓,明天的明,晴天的晴,你是哪个淮呀?”殷明晴逗着小孩。

“淮河的淮。”

“好的,我知道啦,秦淮,我可以喊你小淮吗?”自然地给小孩起了一个小名,殷明晴礼貌地询问秦长录的意见。

“不行。”

“好的,小……唉?”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殷明晴一时愣住了。

不再理会殷明晴,秦长录伸手拽了拽言顾的衣袖,对她说:“言姐姐,我们走吧。”

言顾低头看向现在只到她的腰间的秦长录,对他说:“好。”

二人便自然地穿过了殷明晴。

“等等我啊。”殷明晴终于接受了事实,跟上他们的脚步,问言顾:“言十七,你和秦长录是朋友吗?连带弟弟去拜师这种事都可以托付。”

“对,我们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

“你们一身不俗,是修士吧。”殷明晴看出了两人身上的衣物不是凡物,气质亦非凡。

在进入合城便掩盖了二人气息的言顾回答她说:“家中经商,确有一点修为。”

殷明晴看不出二人的灵气波动,以为他们也只是个半吊子散修。

“原来如此,我家里严禁我修炼的,一点都不行。”殷明晴毫不在意地透露出自己的情况。

“为何如此?”这世道但凡家中有点钱,都会拼命搜罗来功法,殷府倒是禁止上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是担心我误入歧途,迷失本心。”殷明晴自是不赞同他们的说法,平白将人看轻了去。

言顾不置可否,她问殷明晴:“你想修炼?”

“倒也不是,虽然我不觉得修炼会耽误我管家,但是我不想让他们怀疑。”

他们恐怕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让你修炼,和你当时能净化浊气的行为有关吧。浊气往前凑就算了,怎么有人带着满身疑云也往前凑,上赶着要把答案送到自己眼前吗。

玲珑谷就在合城附近,三人的脚程不快不慢,一会就到了。

到了谷前的空地上,人潮突然汹涌了起来,言顾和殷明晴,秦长录二人中间突然挤进来几个人,将三人分隔开来,化成了两队,随着汹涌的人群离得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言顾的身影。

“果然人很多嘛,秦淮不要担心哦,只是一小会被冲散了,你的言姐姐很快就会跟上来的,在重聚的这一小段空隙里,你暂时和我待在一起好不好啊。”

殷明晴安慰着秦长录,担心他不适应和自己待在一起,她继续说道:“我认识你的哥哥,是秦长录对不对啊,我们昨天还在一起吃过饭呢,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哥哥对不对啊,你哥哥不会和坏人一起吃饭的对吧。”

秦长录神色木然,不准备搭理她,但是身旁的人竟然突然蹲了下来,迫不及防地与她对视了一瞬,殷明晴对他说:“秦淮你长得和你哥哥好像啊,简直就是大小版。”

“兄弟相像有什么奇怪。”

终于听到这个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小孩说了话,殷明晴笑了起来,“确实呢。”

殷明晴保持的半蹲的姿势,待在秦长录身旁,等待着言顾。

“她不会再来了,弟子的选拔本来就是要靠自己,我的家人想让我能够独立一点。”

她当然不会再来了,她马上都要跑到人家家里去了。而自己的任务,到底是从内部打探消息,还是看住殷明晴。

这时,钟声响起。

另一边,听到钟声的言顾此时正把玩着一节通体碧绿的细长竹子,她的食指与中指虚扣巴掌长的细竹,拇指关节微弓,细竹悬在虎口上方,像被风托住的羽毛,随时会滑落。指尖轻轻一推,细竹斜斜掠过指节,在无名指与小指的凹陷处借力弹起,划出一道碧绿的弧线,仿佛指尖绽开了一把绿伞。

入谷内如入无人之境,她的步伐称得上是悠闲,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却没有一个注意到她这个大活人,都来去匆匆地不知道干什么。

她手上不停摩挲着竹身,断断续续地思考。

仅仅潜入谷中的任务太过简单,只是言顾离开的借口罢了,就算直接抓住谷主严刑逼供也不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不夜城再怎么说也是实力强劲的五恶地,不好轻易应付。

想到可能要去一趟不夜城,言顾神情恹恹。五恶地臭气熏天,实在引人厌恶,避世百年,下山后竟然马不停蹄地挤到垃圾里去。

自己到头来又做起了一样的角色,本为观世解惑而行,却做起了麻烦事,自己当初要凑热闹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还要和不夜城打交道。

言顾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望向谷前的那片空地,也就是秦长录和殷明晴的方向,又转过头打量了一遍谷内,若有所思。

说是兵分两路,其实也真是兵分两路,一路留在此地见机行事,一路长驱直入,釜底抽薪。

玲珑谷弟子往返两城,除了运输浊气,还在做什么勾当。不夜城逆转驱邪阵的手法缓慢古老,玲珑谷又是否真的知晓。两方所求为何,栽的什么树,又结出什么果。

虽然给五谷地办事让人没劲,不过在已知与未知的边界探索却很有趣,她喜欢故事的来龙去脉在她面前徐徐展开。掌尖跳动的因果循环,花开花落的世间定律,万物之间的联系与发展都让人赞叹。

玲珑谷便留给你们了。

言顾被无限的虚空包围,转瞬消失在原地,穿过空间的隧道,她回到了城墙外。

没有选择踏上长毯,她走入了界门中,长河般的无昼门无法撼动言顾,她像是经历无数冲刷依然屹立不倒的巨石,飞速移动的身躯只剩残影,两城之间的距离被瞬间抹平,呼吸间言顾便只身来到了不夜城城门口。

强烈的割裂感从不夜城城门传来,两半大门被雕刻成截然不同的画面,右侧的一半雕刻着一条巨大的衔尾蛇,有恶兽刺破蛇蜿蜒的黑色曲线,含着鲜红的血肉而出,一共九头奇形怪状的恶兽撕裂肌肤,混乱的顶着渴望的眼神朝着各个方向张望,企图彻底逃脱蛇的枷锁,一路朝上,衔尾之处,一双竖瞳始终冰冷地盯着来人,直直的刺入眼底,看清来者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左侧的一半是一圈花环,花环的茎叶被巧妙的缠绕在一起,牢固又轻盈,藤蔓的绿意衬托着花环上各式各样的花朵,自然馈赠了它斑斓的色彩和昂扬的姿态,仿佛刚刚苏醒,晨露在花中流淌,隐隐散发着缕缕芳香。

两种巨环被雕刻和涂抹的栩栩如生,让人心驰神往。

只身前往五恶地的做法十分危险,除了过度之时的不适,大量的恶气会缓慢侵染体内运转的灵气,让一向只用灵气修炼的修士无灵可用,逐渐沦为凡人,身体弱的可能会被蚕食殆尽。

恶气还会腐蚀神智,扰乱心神,意志不坚定者便精神混乱崩溃。

除了恶气本身对人的影响,五恶地中的恶灵,鬼魂,邪妖,魔修等都十分厌恶痛恨灵修,如果发现有灵修的存在,不必被恶气侵蚀,自有大把的五恶生物前来折磨消灭他。

言顾将自身的气息掩盖,主动吸纳浊气运转到周身,灵气都被压制到丹田中,一丝都不再流露,一位魔修便诞生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水墨衣,如瀑的长发被柔软的发带高高束起,倾泻而下,垂落在身前,利落的发型更衬的人冷峻如峰,她的手中仍然拿着那节细竹,是水墨图中唯一的色彩。

言顾一跃而起,两日内第三次踏在城墙上,俯观这座永不沉眠之城。

穿过城墙,明明已是白日,正对着的青石长街两侧却处处悬挂着灯笼,内里透着诡异的粉紫色。

到处都是酒楼乐馆,最近的一处二楼有琵琶女,身披一袭暗红罗裙,裙摆绣着金丝牡丹,花瓣边缘染上黑紫,她的面色苍白,眉眼间透着沉迷,唇色艳红,手指纤细,涂上蔻丹的指甲不断拨动着琵琶弦,勾魂摄魄的颤音便不断的传来,她的歌声如泣如诉,自己都已沉沦。

街头布有戏台,戏子正在表演痛诉负心汉,她的嗓音凄厉如刀,字字泣血,眼中泪光闪烁,血丝爬上眼角,她手中的飞袖翻飞如蝶,卷上对面之人的脖颈,她的声音越发凄厉,手中不断的用力,两人沉迷于表演,情绪不断加深,气氛升至巅峰之时,裂帛声传来,尖锐刺耳的声音带着一种决绝与破碎的美感,对面的负心人轰然倒地,没有了气息,但是表演未停,台下的观众依然入神。

再远一些,不夜城的中央,安静地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宫殿,金瓦在宫殿上空悬浮的硕大的夜明珠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檐角悬挂的金铃在风中轻响,镶满宝石的宫门后,殿内铺着剔透玉砖,穹顶垂下金丝幔帐,舞女身着薄纱罗裙,点缀珍珠铃铛,伴着乐师的奏乐翩翩起舞。

确实很符合这座魔城蛊惑人心,混乱奢靡的名声,但是处处透露着诡异。

言顾将半个不夜城尽收眼底,感受到了这不符合常理的恶气浓度,看到了这过于混乱沉迷的场景。

五谷五恶泾渭分明,但是灵气与恶气却不是,二者相生相克,缺一不可,五谷地灵气充沛,但恶气长存。五恶地亦不可能只有恶气而无灵气中和,失衡的后果是谁都无法承受的。

那么,眼下这种是什么情况。

言顾消失在城墙下,准备直奔宫殿而去,一路上见到无数诡异的场面,她熟视无睹,直到碰见了一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小童。

当然,正常是和这些完全沉沦的魔相比,他依旧是一个非常合格的五恶之人。

见到言顾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小童吓了一跳,他急忙跑开,却被言顾一把抓住了衣领,他当机立断准备金蝉脱壳,言顾便掐住了他的后颈。

眼见逃脱无望,那小童顿时乖巧了起来,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大人,饶命啊大人,您需要小的做什么,您尽管提,我一定拼命给您办到,不要杀我,求求您了,我会活得再小心点,不会碍您的眼,大人您饶了我吧。”

他的双腿发软,站不直身体,言顾便拽着他的后颈往上拎,不让他瘫倒在地。

“一些小事要问你,你知道最近进入我们这的那些外来灵修都在哪吗?”言顾声音沉沉。

“这样的问题小的这种废物也不知晓啊,您能不能再换一个问题,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那你知道哪里可以得到这些消息吗?”言顾又问。

那小童激动起来,“这个我知道,是,是天天让我们进贡的魔宫使者胡晋!他一向当这些人的引路者,他一定知道这些的。”

“他在哪?”

“昨天他还来过我们这,现在一定在寻欢作乐,应该,应该是在骰魂阁,对,他天天拿着我们的魔琉去赌,他刚刚吞了那么多,现在一定是在这!”小童一脸恨意,笃定地说道。

运气不错,才逮一个就知道了。

言顾放开了拽他后颈的手,小童顿时脚底抹油跑走了。

她放开神识再次覆盖这半座城,非常迅速地找到了骰魂阁的位置,下一刻便出现在阁外,让神识继续笼罩这阁中的所有人,她逐一筛选,从别人的嘴里、动作中锁定了目标。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胡晋身边,她打量着他,观察他的状态。

还算不错,能正常问话。

此时赌桌上胜负分晓,胡晋嚣张地大笑着,“哈哈哈!还有谁要来,我奉陪到底!”

他的一身绫罗绸缎此时杂乱不堪,乱七八糟地堆在主人的身上,头发凌乱,眼睛猩红,显然是赌了很久,完全入迷了的样子。

“我来。”言顾幽幽地在他身后说道。

她穿过众人,来到赌桌旁,抬手扔下了一颗魔丹,准备速战速决。

魔丹通体浑圆,流转着深邃的紫黑色光泽,丹身浮现细密的符文,不断地冒出紫气,散发令人心悸的恶念。

这是一颗品阶超凡的魔丹,能结得这般的魔丹,实力必定强劲,但是魔丹既然被人随意的抛在了赌桌之上,那么那名魔修的下场自然也不言而喻。

周围的人都有些忌惮不断散发冲天浊气的言顾,但本人浑然不觉,只是盯着胡晋,说道:“你赢,魔丹归你,我赢,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问题有时候可比桌上的这些魔琉值钱,但是一定没有这颗魔丹值钱,自己知道的东西有限,也不知道属不属于自己,但吞了这颗魔丹后,大涨的实力可是实打实的属于自己啊。

胡晋不管了,他一口同意道:“好!你要玩什么?”

“我们比大小,不过双方给对方掷骰子,如果掷出一而对方没有掷出六便输一局,连续两次掷出同一个数则输一局,最终六局结果若为平局,那便算自己掷出骰子的点数总和比较大小。”言顾随便编了一个玩法。

虽然是种奇怪的玩法,但是胡晋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当即就要开始。

两方开始摇晃骰子,胡晋观察着对方,面前的人气质沉稳,像是循序渐进之人,他对着她说:“我会出二的。”只能是二,平局还好,三会输不说,还恐让人在下一局抢占点数先机。

摇骰子摇出指定的数来可是一门技术活,但是他胡晋可谓炉火纯青。

开盘,言顾为六,胡晋为二,胡晋胜

怎么会是六,难道她这局便打定主意要以点数取胜?那我下一局该出什么,她若为二,我如何也是输,那我便也六。

胡晋看着言顾,企图看出她的下一步想法,只是言顾依旧表情淡淡。

可即使是六,对方也可以出五再次领先点数,且往后定一路平手,她定也是看出来我会出六,点数不会太小,可是即使自己出三,对方也有可能出二,下一局又会被对方抢占点数先机,便依旧无法追回,他心中下定了主意。

第二局,两人摇骰子。

开盘,言顾为四,胡晋为五,言顾胜。

为什么不是五,你凭什么为什么不是五。那下一局怎么办,出二的话,她也可以出二啊,出六?对,对,她出二的话,我出六点数就逆转了,再下一局我就可以出二了。

第三局,言顾为六,胡晋为六,平局。

为什么你不按照我的设想来,可恶可恶可恶。

第四局,言顾为二,胡晋为二,平局。

第五局,言顾为三,胡晋为三,平局。

第六局,言顾为二,胡晋为二,平局。

六局结果为平局,按照点数,言顾二十三点,胡晋二十点,言顾胜。

看着对方越来越混乱的神色,言顾开口道:“胜负已分,跟我走一趟吧。”

众人只当她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对话,而赌阁中的人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见两人要走,被胡晋赢走大量魔琉之人含恨但忌惮言顾的实力,眼馋魔丹之人倒是出口尝试挽留,言顾通通充耳不闻。

胡晋昏昏沉沉的脑子下意识听从言顾的话,眩晕中不忘收起自己赢来的魔琉,迷迷糊糊地随言顾走出了骰魂阁,刚一出阁,混乱脑子里的浑噩之气就消失得一丝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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