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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死？”
冷笑
寒意渗上墙角
女人眉眼一弯
下一秒
枪口抵他额角
远处，爆炸，响彻天地。
“这才是我的命。”
言家主事人，一手促成人体实验。
他跪着，要洗清自己的罪孽。
才怪。
“习……知樾。”
“是你。”
“坏我大事！”
男人指着她
“你———”
他死不瞑目。
她只有十八岁。
言家外。
奏音漠然，她不抽烟，搭着胳膊。
噙着糖。
“还真是疯了。”
余安皱眉：“事先不是这么说的啊。”
“规则呢？”
“秩序呢？”
总统在问。
习知樾背着身。
“规则么。”
早就烂了，被她埋葬到了一口破井里。
她回头，平静
“你不问问他们？”
梦，又魇了。
“你想多了。”
“你妈妈怎么可能知道。”
“妈妈最爱孩子了。”
“你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怎么可能不要你。”
他们供此为荒谬。
虚假。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真切的，实在的，现在的，始终烙印她心口，彻底改变她神经的，刻骨铭心的，痛。
他们说这是假的。
荒谬，就是不存在么。
言家，制药，不惜以人命为代价。
也包括了，她。
“一命抵一命。”
“不够。”
她无端为此受害十八年。
他们却言笑晏晏。
十八年前是她墓志铭。
是他们谈笑风生。
整个宅子。
钱堆成山。
“烧了。”
“？”
习知樾又道：“烧了。”
“不是—”
“钱怎么赚的？”
“他们黑产，走私器官，拐人卖，代孕，贩毒，自制武器…”
“行了。”
“人命换的东西，脏了。”
余静沉默。
最终，火光冲天。
“滚开。”
砰的一声，剧烈的尖叫和炸开的血，溅上了天花板。
“不可以。”
习知樾眼神忽然变了
她舔了一口嘴角流下的血
楚洺心一抽痛
血腥味在他心里蔓延
习知樾一字一句
“我要他们都死。”
她像恶魔
要罪恶凡人为她献祭
偌大的言家
帝都，无人敢拦
总统在后边
一众人站在外边
女人近身只有一个他
黑色西装衬他儒雅得体
内里暴戾
楚洺拦住她
他脸上神情不明，带着晦涩，带着沉默，带着死寂
习知樾嘴角扯过一抹苦笑
她抬头
“挡道，我也杀。”
“不。”
覆上她腰际
温柔的嗓音像润过水一样
“我陪你。”
习知樾心里一攒
她的手枪掉下去了
地上
好冰凉
战前枪掉下去
是最大的忌讳
楚洺却紧紧箍住她
“我最害怕的，不是世人所指，而是失去你。”
“阿绵。”
“十年前，我没能陪你。”
“十年后，就让我，陪你杀掉所有肮脏污秽。”
枪被他捡起来
砰的一声
这一枪，朝天射
楚洺罩住她身子
“送他们下地狱赎罪。”
轻轻一个吻落在她颈窝侧
习知樾古怪地看着他
猛地
楚洺手上的枪被习知樾打下来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领带被她揪住
楚洺的头俯下来
习知樾踮起脚尖
冰凉的唇碰上他的下巴
“我选择”，习知樾手指碰了碰他的唇，”法律制裁。”
男人的大掌摩挲她腰间
“好。”
“我要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