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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三年后亡夫诈尸了 第36章 审讯

作者:一页粥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21 14:21:45 来源:文学城

梁椟其实一直是有些怵卢鸣玉这个人的。尽管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卢鸣玉对他鲜少有好脸色,总是一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样子——简直和孙常志如出一辙。

陶珑也有些诧异,忍不住问:“你怎么来了?”

卢鸣玉瞥了梁椟一眼,反问:“我不能来吗?”

她一抬腿,陶珑就知道是要尥蹶子,哪还能不清楚她这会儿在想什么?“

”我可没说,你别曲解我的意思。”陶珑好笑道,“只不过是想,你这么个大忙人突然找上来,多半是有什么要事。”

卢鸣玉道:“的确是要事。”说罢,又瞥了梁椟一眼。

陶珑:“直接说吧,不用赶人。”

卢鸣玉没好气地“啧”了声,这才道:“你之前不是托我查吕光和那位陆小大人的事儿吗?陆家那位还没消息,巡抚大人的事儿,却是有眉目了。“”

这下不光是陶珑,连梁椟都来了精神。

陶珑没想到他真不知情,奇怪地瞅了他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卢鸣玉拉开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不紧不慢道:“我的伙计进货时看到的——吕家府上的人在往船上搬货。他起初没在意,还以为是米粮一类的,但路过吕家搬货的仓库时,眼尖瞅见地上有点东西。”

卖关子似的顿了顿,她才给出答案,“是盐。”

陶珑眨眨眼。吕光干这事儿,她确实没想到,但也不完全在意料之外。毕竟自古以来盐铁官营,铁器自不必说,盐运一向都是件肥差。

有多少个管江南的大员,敢说自己没从盐运上捞过偏门?

再者,此事可大可小,虽是意外收获,却算不上什么把柄。

尽管陶珑没有太放在心上,却还是点点头道:“你辛苦了。”

倒是梁椟,思忖片刻后问卢鸣玉,“你那可有证据?能否借我一观?”

卢鸣玉有些警惕地问:“你干嘛?”

她已经从雯芳那里得知了这俩人疑似冰释前嫌的消息,正是看梁椟哪哪都不顺眼的时候。心里自然是有十二万分的警惕,嘴上也没留半分情面。

梁椟张了张口,感觉要从头解释起来有点太复杂,最后干巴巴地说:“我跟你们是站在同一阵营的。”

听了这话,卢鸣玉气的直翻白眼儿,只好将事情扔给陶珑,“你说了算。”

陶珑对陆修明基本没有信任。抛却前怨不提,她也怎么都想象不到,儿子会主动和老子玉碎瓦全的事儿。

但梁椟总不会真和杀母仇人站在同一边。

所以她没犹豫太久,道:“那看看呗。”

卢鸣玉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提着裙摆,回自己房里拿东西了。

门合上后,陶珑淡声问:“你怎么看?”

梁椟说:“贩盐一事的确是个把柄,但还不知道他到底摆了多大的摊子。”

若是数额不多,即便上报此事,估计皇帝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即便立刻收拾掉吕光,最多将他贬官,对陆党几乎造成不了影响。过个三年五载,等皇帝自己也将此事忘得七七八八了,吕光依旧该干嘛干嘛。

但若是数额足够大……只要拿到切实的证据,这就是一把可以刺向陆朝远的尖刀。不致命,却能叫他大出血一番。

陶珑:“你打算怎么办?”

“等。”梁犊说,“等一个最合适的时候。”

*

林员被提审出来的时候满身乌糟,头发乱蓬蓬的,甚至能隐约看到里面跳动的虱子。他身上虽没穿着囚服,但也换了件不甚体面的粗布麻衣,将他一身细皮嫩肉磨得通红;衣服上粘着稻草,还混合了一些难以言喻的气味,几名狱卒押着他,刚一推门进来,就将屋里的刘睢熏得直皱眉。

心里虽然嫌弃,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见林员落魄至此,刘睢连忙斥责道:“你们监狱是怎么看人的?怎么能让林公公受这样的罪?!”

那两名小吏对视一眼,均是支支吾吾不敢出声。

尽管如此狼狈,林员还是挺直了脊梁,冷哼一声道:“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和我做这些表面功夫了。有要问的赶紧问!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呢,把我这样关起来折磨羞辱——怎么?是在报我之前看不起你的仇?”

说到这,他倏地一笑,露出一口洁白锃亮的牙,道:“那你还真没看错,我就是瞧不起你。”

刘睢:……

刘睢心里有一万句话要往外喷,但顾虑到旁边的暗房里还有人,只能勉强忍耐住,说道:“既然您都愿意主动开口,那我也就不再客套,直接问吧——那十万匹丝绸是不是你贪下的?”

“是。”话音刚落,林员就见一旁记录口供的文书下笔如飞,挑眉道,“但不全是。”

尽管早料到林员会如此回答,刘睢还是头痛地直呲牙,喝道:“你可要如实招供!但切记,不得胡乱攀咬。”

刘睢想,自己都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林员若是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那可就与他无关了。

“攀咬”两个字大约是戳中了林员的某根肺管子,他着魔般喃喃念叨起这两个字,不多时,又哈哈大笑起来。

刘睢生怕他“走火入魔”而暴起伤人,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

笑声骤然停下,林员没在意他这些小动作,质问道:“攀咬?你居然还敢说我攀咬?这其中的桩桩件件,哪里少得了上头那些人发号施令!你和我一样,不过是听替他们卖命的喽啰罢了!”

刘睢很清楚自己的定位,用不着林员提醒,所以很是云淡风轻的摆摆手道:“我不过是提一嘴,你何必这么大反应。”

林员冷笑一声,不再同他唇枪舌剑,直白道:“这十万匹丝绸。我不过在其中占了万匹不到,剩下的大头层层向京里,甚至是宫里上供。咱们南省巡抚,巡抚大人那位尊敬的师长,还有他门下的其他官员……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刘睢有些紧张的瞥了暗房一眼,清了清嗓子问:“你光嘴上说这些,可有实际证据?”

“若是有证据,我还能来当这个替死鬼?”

刘睢有些悲悯地叹了口气,说道:“林公公,没有证据,那就是‘攀咬’。”

林员咬牙切齿道:“张兰呢?叫张兰来!去问他!我和吕光的商量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刘睢都有些同情他了,但金彩和张兰的事自己也不敢多嘴,只说:“好,之后会问他。”

话落,他翻了翻手上的几页纸,又问:“这十万匹丝绸和陆氏商行有没有关系?”

林员一愣,很快明白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眯着眼反问:“这是我该知道的事儿吗?”

刘睢不甚自在的别过头去,道:“你只管回答问题。”

林员答得干脆,“我不知道。“”

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刘睢也不懊恼,反而继续引导起他,“这十万匹丝绸,是去年查账后到今年查账前这一段时间里才有的亏空,期间织造司只与陆氏商行做过生意。你确定这真的与他们无关?”

林员道:“我不过是个跟在金彩后面办事的跟屁虫罢了,我哪有什么发言权?这事你们不该去审问金彩吗?”

刘睢愁得直叹气,他就说这活儿自己干不了,偏偏吕光非要叫他来干。

他又翻了翻手上的几页纸,公事公办地问:“那十万匹丝绸都用在了何处?”

林员笑道:“当然是用来孝敬上峰了。吕光,金彩,陆朝远……他们人人都有份!”

刘睢:……

眼见今晚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刘睢无奈地冲狱卒挥挥手,示意他们在把林员拖下去。

等到人离开后,他才拿起文书写下的口述,走进一旁的暗房,恭恭敬敬将这一张薄薄的纸递到金彩手上,谄媚道:“金大人,您过目。”

金彩接过供述,迅速地扫了眼,点评道:“林员这人啊,就是奇怪。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还偏要做。看,您前面才说叫他不要胡乱攀咬,他转头立马就非要攀咬上几个人才罢休。若只有我一人受罪便也罢了,连陆阁老都在此列,这多无辜啊!”

刘睢哪敢反驳,只能在一旁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金彩继续道:“另外呢,陆氏商行那个叫什么来着?张——”

张兰在一旁低声道:“张之印。”

金彩恍然大悟道:“哦,张之印——不都已经查出来这事儿,就是他与林员两人私通合作才办成的吗?林员却说不知道什么张之印!这也不好。咱们都知道的事儿,光他嘴硬有什么用啊?他得承认,不承认也不行。”

顿了顿,他笑眯眯看向刘睢,“您说是这理儿不是?”

“那是自然……”

金彩将状纸交还给刘睢,总结道:“咱们都知道,狗急了还要跳墙呢,林员这会儿胡乱攀咬也是情有可原。若是他当真老实交代,看着反而不太对劲。所以刘大人您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刘睢:“是,是,有您点拨,我心里已然有数。那之后若要审问人员,您还来吗?”

金彩道:“不来了。我今日也不过是头一回见官员审人,图个新鲜来瞧瞧。之后呢,您将东西直接交给吕大人便是。我毕竟是宫里人,不该管这些事儿的。你也别跟任何人提起我来过,行吗?”

还不知道金彩要在金陵城待几年,刘睢怎么也不可能和他对着干,是以,又是好一番小心谨慎将人送走,他才靠在太师椅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坐在一旁的文书神色苦恼,“大人,改口供这事儿是否也有些太……?”

刘睢白他一眼,“叫你改你就改。在这个地界,咱们就是谁都可以欺负的玩意儿,明白了吗?”

文书低下头,不敢多言,默默重新拿了一张纸,自己创造起了林员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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