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师尊,今天又在装高冷 > 第4章 心照不宣

师尊,今天又在装高冷 第4章 心照不宣

作者:阑珊醉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6 20:15:32 来源:文学城

白暮雪离山的第三天,谢长宴练完剑回到寒霜居,发现院中石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封上‘谢长宴亲启’五个字笔锋凌厉,正是白暮雪的字迹。

谢长宴急忙拆开,里面只有寥寥数语:“遇故人,耽搁数日。勿懈怠,勿惹事。”

“故人?”谢长宴皱眉思索。是那个和他握剑姿势相似的‘故人’吗?还是别的什么人?可惜,白暮雪从不提及自己的过去,仿佛这个人是从冰雪中凭空生出来的。

信纸背面还有一行小字:“书房西侧第三排可阅。”

瞬间,谢长宴眼前一亮。白暮雪的书房向来是禁地,除了打扫的童子,谁也不准进,就连打扫的童子也只是简单的清理不可靠近。现在居然允许他看书?

他迫不及待地推开书房门。屋内陈设简单,一张宽大的檀木书案,几把椅子,四壁都是书架。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和雪松气息,和白暮雪身上的味道一样。

谢长宴深吸一口气,走向西侧书架。第三排放着几本剑谱和心法,都是基础读物。他随手抽出一本《寒霜剑气要诀》,发现里面夹着不少批注纸条,字迹工整锋利。

“师尊的字可真好看......”谢长宴不自觉微笑,小心翻看起来。

日落西山,谢长宴才恋恋不舍地合上书。这些批注比剑谱本身更有价值,白暮雪将每个难点都拆解得清清楚楚,甚至标注了常见错误和纠正方法。

起身放回书时,他不经意瞥见最上层露出一角泛黄的纸页,像是从某本古籍上撕下来的。那个位置并不属于‘可阅’范围,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谢长宴伸手去够。

纸页上满是灰尘,显然很久没人动过。谢长宴吹去浮尘,上面记载的文字让他呼吸一滞:

“药人谷秘法:以玄阳血脉为皿,养弑神剑意于丹田。剑成之日,破体而出,可斩仙魔......”

谢长宴的手不自觉的开始发抖。这难道就是药人谷囚禁他的真正原因?不是炼药,而是把他当作培养某种可怕剑意的容器?

他急切地想看下文,却发现记载到此戛然而止,纸页底部有烧焦的痕迹。翻到背面,几个潦草的字迹映入眼帘:“暮雪,若见此文,速毁之。此子留不得——”

“找这个?”

一道冷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谢长宴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他缓缓转身,看到白暮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书房门口,霜吟剑已经出鞘三寸,剑尖正对着他的咽喉。

“师、师尊......”谢长宴声音发颤,“您回来了......”

白暮雪面无表情地走近,剑尖轻抬,挑起谢长宴的下巴。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谢长宴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擦过剑锋,留下一丝细微的血痕。

“未经允许,擅动私物。”白暮雪的声音比剑锋还冷,“你可知此事在青云剑宗,这是何罪?”

谢长宴额头渗出冷汗:“师尊,弟子知错。”

白暮雪剑尖一转,轻轻一挑,那张纸页便从谢长宴手中飞起,落在书案上。谢长宴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他刚才看的残页,而是一张普通的话本扉页,上面写着《江湖儿女传》几个大字。

“这......”谢长宴瞪大眼睛。

白暮雪收剑入鞘,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扔给他:“擦擦脖子。”

谢长宴机械地接过帕子,按在喉间的小伤口上。帕子带着淡淡的药香,应该是特意处理过的。

“残页呢?”他鼓起勇气问。

白暮雪走到书案后坐下:“烧了。”

“那上面说的弑神剑意......”

“都是胡言乱语罢了。”白暮雪打断他,“药人谷的邪术记载,不值一提。”

谢长宴不信。如果是胡言乱语,为什么要特意调包?为什么要说‘此子留不得’?但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答案。

“师尊的伤好了吗?”他换了个话题。

白暮雪抬起左臂给他看。衣袖下,伤口已经结痂,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疤痕。

“一点小伤。”他淡淡道,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袱放在桌上,“给你的。”

谢长宴惊讶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套崭新的白色剑客服,袖口和领口绣着银色的云纹,质地比他现在穿的更轻薄柔软。最让他惊喜的是,包袱里还有一把短剑,剑鞘通体雪白,剑柄缠着银丝,入手沉甸甸的。

“这......”谢长宴一时语塞。

“七日后便是青云剑宗论剑大会,所有弟子都要参加。”白暮雪说,“别给我丢脸。”

谢长宴握紧短剑,胸口涌起一股暖流:“谢谢师尊!我一定......”

“出去吧。”白暮雪已经低头开始批阅文书,“把《寒霜剑谱》前十式练熟。”

谢长宴抱着礼物退出书房,走到门口时,突然听到白暮雪又说了句:“以后若是想看书,大可直接问我要。”

这句话比那柄短剑更让谢长宴心头一热。他回头,看见白暮雪低头书写的侧脸,在夕阳下镀着一层金边,竟显得有几分柔和。

“是,师尊。”

接下来的几天,谢长宴练剑格外刻苦。白暮雪虽然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指点他的次数明显增多了,有时甚至亲自示范。两人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谢长宴不再追问残页和剑痕的事,白暮雪也不再提他偷翻书房的行为。

论剑大会前一天夜里,谢长宴正在院中练习明日要展示的剑招,白暮雪忽然走到他身边。

“停。”他按住谢长宴的手腕,“这招不对。”

谢长宴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他:“弟子是按剑谱练的......”

“剑谱是死的。”白暮雪说,“实战中要随机应变。”他站到谢长宴身后,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握住他持剑的手,“感受我的力道。”

白暮雪的胸膛几乎贴着他的后背,呼吸拂过耳畔。谢长宴心跳加速,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

“专心。”白暮雪似乎察觉他的走神,声音冷了几分。

“是......”

就这样,白暮雪带着他完整地演练了一遍剑招。谢长宴努力记住每个动作的力度和角度,但更多是感受身后那人的气息和温度。这种近距离的指导以前从未有过,让他既紧张又欣喜。

“记住了?”演练结束,白暮雪退后一步。

谢长宴点头:“记住了。”

白暮雪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说:“明日论剑,无论发生什么,按我说的做。”

“师尊的意思是......”

“照做便是。”白暮雪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青云剑宗的水,比你想象的深。”

次日清晨,谢长宴穿上那套新剑客服,将短剑佩在腰间。镜中的少年眉目如剑,白衣胜雪,竟有几分白暮雪的风采。

“不错嘛。”他自言自语,推门出去。

白暮雪已经等在院中,今日也换了一身正式的白袍,腰间除了霜吟剑,还挂上了代表长老身份的玉佩。见谢长宴出来,他上下打量一番,微微颔首:“尚可。”

这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谢长宴嘴角不自觉上扬:“师尊,我们怎么去主峰?”

“御剑。”

白暮雪召出霜吟剑,剑身瞬间变大。他先踏上去,然后示意谢长宴上来。这次谢长宴有了经验,稳稳地站在师尊身后,只是象征性地抓住一点衣袖。

“站稳。”白暮雪话音刚落,飞剑便冲天而起。

风声呼啸,云气扑面。谢长宴眯起眼睛,看着脚下飞速掠过的山川河流,心跳如鼓。不是害怕,而是兴奋。他偷偷瞄了眼前方白暮雪挺拔的背影,心想总有一天,自己也要这样御剑乘风。

主峰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数百名弟子,按各峰排列整齐。白暮雪的飞剑直接落在高台旁,引来无数目光。谢长宴跟着他走到标有‘寒霜’二字的区域,发现这里只有他们两人——白暮雪从不收徒是出了名的。

“白师弟,这就是你新收的弟子?”一位红脸长老走过来,笑眯眯地打量谢长宴,“听说是个从药人谷逃出来的药人?”

白暮雪眼皮都没抬:“李师兄消息倒是灵通。”

“一个从药人谷出来的,能有什么好根骨?”李长老摇头,“白师弟你年纪尚小,收徒还是要慎重啊。”

谢长宴握紧拳头,却听白暮雪冷冷道:“我的弟子,不劳费心。”

李长老讪讪离去,周围几个长老也收回了探究的目光。谢长宴悄悄松了口气,却听到白暮雪传音入密:“别理他们。记住,一会儿上场,第三式故意慢半拍。”

谢长宴不解地看了师尊一眼,白暮雪却已经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论剑大会开始,各峰弟子轮流上场展示剑法。轮到谢长宴时,广场上响起一片窃窃私语。

“那就是寒霜剑尊的徒弟?”

“听说以前是药人谷的药人......”

“我倒要看看,他能有什么本事?”

谢长宴深吸一口气,走到场中央。他刚要起手,耳边突然响起白暮雪的声音:“紫袍长老在看你,动作再僵硬些。”

虽然不明白用意,谢长宴还是照做了。他故意将第一式使得生涩笨拙,引来一阵轻笑。

“寒霜剑尊就教出这种徒弟?”有人小声嘲讽。

谢长宴面不改色,继续演练。到第三式时,他按照白暮雪的指示故意慢了半拍,差点绊倒自己。霎时间,场边的笑声更大了。

就在这时,白暮雪突然站起,冷声道:“丢人现眼!”

全场瞬间安静。白暮雪大步走到场中,一把夺过谢长宴的短剑:“看好了,这才是寒霜剑法!”

他手腕一抖,短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正是谢长宴刚才使错的那一式。动作看似相同,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仿佛雪落无声,风过无痕。

“再看。”白暮雪又演示了一遍,这次动作更慢,每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谢长宴恍然大悟。师尊是在借机给他示范!他仔细观察每个细微变化,记在心里。

“接着。”白暮雪将短剑扔还给他,“再错一次,回去抄剑谱百遍。”

谢长宴接过剑,重新开始演练。这次他按照白暮雪示范的方式,将前三式完美呈现。场边的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的目光。

“咦,突然开窍了?”

“刚才是在藏拙吧......”

随着剑招展开,谢长宴越使越顺手。心口的剑痕微微发热,引导着他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到最后一式时,他福至心灵,剑尖轻挑,一道肉眼可见的寒气激射而出,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白霜。

“这是,寒霜剑气?!”有长老惊呼,“他才入门多久?”

谢长宴收剑行礼,额头微微见汗。场边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很快变成一片。他偷眼看向白暮雪,后者依旧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回到座位后,白暮雪传音道:“做得不错。”

这简单的四个字让谢长宴心头一热。他忽然明白了师尊的用意——先示弱,再一鸣惊人,既堵住了悠悠之口,又不会过早暴露他的实力。

论剑大会持续到日落才结束。回寒霜居的路上,谢长宴忍不住问:“师尊,为什么要我故意出错?”

白暮雪御剑的速度放慢了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的身份本就敏感,太过突出反而不利。在没有绝对的实力能够护住你自己,太过于优秀只会害了你自己。”

“那后来为什么又......”

“因为已经有人盯上你了。”白暮雪声音转冷,“紫袍长老是天命老人的眼线。”

谢长宴心头一紧:“那我们还......”

“无妨。”白暮雪打断他,“让他们知道你不好惹,反而安全。”

回到寒霜居,白暮雪径直去了书房。谢长宴练了会儿剑,决定去给师尊泡茶。当他端着茶盘走到书房门口时,听到里面传来翻书声和低语:

“......剑气共鸣......果然是......”

谢长宴犹豫了一下,轻轻敲门:“师尊,我泡了茶。”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白暮雪道:“进来。”

谢长宴推门而入,看到白暮雪正将一本古籍塞回书架。书案上摊开的是《寒霜剑谱》,旁边放着几张批注。

“放下吧。”白暮雪指了指书案一角。

谢长宴放下茶盘,目光不经意扫过剑谱,发现白暮雪正在批注的部分正是他今天展示的最后一式。

“师尊,我今天最后一式......”

“侥幸。”白暮雪抿了口茶,“不要得意。”

谢长宴点头,却不怎么沮丧。他已经能分辨师尊什么时候是真批评,什么时候是假嫌弃。

“去休息吧。”白暮雪放下茶杯,“明日寅时,照常练剑。”

谢长宴告退出来,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的短剑忘在书房了。他折返回去,刚要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白暮雪的自言自语:

“......剑意共鸣如此强烈,难道真是......”

谢长宴屏住呼吸,轻轻退开。他决定不去打扰师尊思考,短剑明天再拿也不迟。

第二天一早,谢长宴准时出现在校场。白暮雪已经在那里了,正在擦拭霜吟剑。晨光中,他的侧脸如冰雕般冷峻,却又莫名让人安心。

“师尊早。”谢长宴行礼。

白暮雪点头,将霜吟剑归鞘:“今日练剑气的控制。”

就这样,日子又回到了平常的节奏。谢长宴白天练剑,晚上看书,偶尔和白暮雪在月下对坐,聊些剑法心得。那日论剑大会的惊艳表现似乎已经被众人遗忘,至少表面如此。

一周后的傍晚,谢长宴在书房帮白暮雪整理剑谱时,偶然抽出一本《剑道真解》。这本书看起来很久没人翻过了,书页都有些发黄。他随手一翻,一样东西从书页中飘落——那是一截褪色的红色剑穗,做工粗糙,显然出自新手之手。

谢长宴弯腰捡起,突然愣住了。这剑穗他太熟悉了——是他小时候母亲教他编的,后来在药人谷逃亡时弄丢了。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

白暮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长宴转身,看到师尊站在门口,表情罕见地有些尴尬。

“师尊,这是我的剑穗。”谢长宴直接说道,“怎么会在您这里?”

白暮雪走过来,从他手中拿过剑穗,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捡的。”

“在哪里捡的?”

“山下。”白暮雪将剑穗重新夹回书中,“你初来那日。”

谢长宴心头一震。那不就是白暮雪救他那日吗?师尊不仅救了他,还捡了他丢的剑穗,一直保存到现在......

“师尊......”他喉头发紧,不知该说什么。

白暮雪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峻:“书整理好了就出去练剑。”

谢长宴将《剑道真解》放回书架,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回头:“师尊,谢谢您。”

“谢什么?”

“谢谢您......捡回我的剑穗。”谢长宴微笑,“还有我。”

白暮雪背对着他,肩膀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多话。”

谢长宴笑着退出书房,轻轻带上门。院中夕阳正好,将整个寒霜居染成金色。他抽出短剑,开始练习今天学的新招式,心口剑痕暖暖的,仿佛也在微笑。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