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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今天又在装高冷 第21章 琼浆为局

作者:阑珊醉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01 23:21:21 来源:文学城

谢长宴不知晓师尊用了什么方法重新获取了青云剑宗的信任,只看见他醒过来的地方是熟悉的卧房,出门以后看见的是像往日一般和善的笑容。他虽疑惑,但是什么都没有问,他只知道,他相信师尊。

青云宗三年一度的琼华宴,向来是各峰弟子难得放松的时刻。

谢长宴站在镜前,将一枚碧色丹药含在舌下。丹药遇热即化,苦涩瞬间充满口腔,他皱了皱眉,喉结滚动,硬生生咽了下去。

“解酒丹...”他对着铜镜自言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师尊,这次看您怎么躲。”

镜中青年一袭靛青长袍,腰间悬着师尊去年所赐的寒玉剑,黑发用银带高高束起,衬得一张脸愈**廓分明。唯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闪烁着与端庄打扮不符的算计光芒。

三日前,谢长宴在藏经阁偶然翻到一本《百草纪要》,其中记载醉仙酿配方时提到,以黄连为主料的解酒丹可抵御其七分酒力。这个发现让他计上心头——借琼华宴装醉,试探师尊反应。

“谢师兄,时辰到了。”门外传来小师弟的呼唤。

谢长宴最后整理了一下衣襟,推门而出。夕阳余晖为青云宗七十二峰镀上一层金边,主峰广场上已摆开数十张红木长案,各峰弟子陆续入席。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高台上的白暮雪。

一袭白衣胜雪,银发用玉冠束起,在夕阳下泛着柔和金光。白暮雪正与身旁的紫阳峰主交谈,侧脸如冰雕般完美而冷峻,仿佛与这热闹氛围格格不入。

谢长宴心头微热,故意绕远路从高台前经过。当他行礼时,白暮雪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点头示意,随即又转回去继续交谈。

这冷淡反应早在预料之中。自从那日寒潭密室一事后,师徒二人表面上恢复了正常相处,但谢长宴能感觉到,师尊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与他独处。

“躲我?”谢长宴暗自咬牙,“今晚看您往哪躲。”

他走向寒霜峰弟子所在的席位,沿途不断有同门打招呼。作为白暮雪亲传弟子,又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谢长宴在宗门内人缘颇佳。

“谢师兄,这边!”小师妹苏灵儿热情招手,身旁特意留了个空位。

谢长宴微笑入座,目光却不时瞟向高台。白暮雪正接过侍者奉上的茶盏,修长手指在青瓷衬托下更显白皙。他喝茶时喉结滚动的弧度,让谢长宴无端想起那日寒潭边,水珠顺着同样线条滑落的画面。

“谢师兄?谢师兄!”苏灵儿连唤几声,“发什么呆呢?宴会要开始了。”

谢长宴猛然回神,掩饰性地轻咳一声:“没什么,在想剑谱的事。”

随着宗主一声令下,琼华宴正式开始。数十名侍女鱼贯而入,手捧各式珍馐美馔。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坛坛贴着红纸的醉仙酿——青云剑宗特产,号称‘三杯倒神仙’的烈酒。

“听说今年这醉仙酿是加了雪莲的改良版,后劲更足。”苏灵儿小声嘀咕,“师兄你可少喝点,上次...”

谢长宴挑眉:“上次怎么了?”

苏灵儿掩嘴轻笑:“上次你喝醉后抱着剑说要娶它当道侣,全宗门都传遍了。”

谢长宴耳根一热。那还是他刚入门不久的事,白暮雪为此罚他抄了三百遍《清心咒》。想起师尊当时铁青的脸色,他现在仍觉得屁股隐隐作痛。

“这次不会了。”他信誓旦旦,同时在心里补充:因为这次根本不会真醉。

第一轮敬酒开始,各峰弟子轮流上前向师长们表达敬意。轮到寒霜峰时,谢长宴自然成为代表。他手捧玉杯,稳步走上高台,在师尊案前恭敬跪下。

“弟子谢长宴,敬祝师尊道体安康,修为精进。”

白暮雪微微颔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近距离下,谢长宴能闻到师尊身上那股特有的冷香,混合着醉仙酿的醇厚酒气,莫名让人心头发痒。

“起来吧。”白暮雪放下酒杯,声音依旧清冷,“少喝点。”

这简短的三个字让谢长宴心头一暖。师尊虽然表面冷淡,到底还是关心他的。

“弟子谨遵师命。”他故意大声应答,引来周围一阵善意的哄笑。

回到座位后,谢长宴的计划正式开始。他豪迈地拍开一坛醉仙酿,直接对着坛口痛饮起来。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唇角溢出,滑过脖颈,没入衣领,引来一片叫好声。

“谢师兄海量!”

“不愧是白长老的亲传!”

谢长宴一口气喝了小半坛,重重放下酒坛,抹了把嘴。实际上,有解酒丹护体,他只觉得喉咙火辣,神志却异常清醒。但表面上,他却开始摇晃身体,眼神也逐渐涣散。

“好...好酒!”他大着舌头喊道,又拍开第二坛。

苏灵儿担忧地拉住他衣袖:“师兄,慢点喝...”

谢长宴摆手示意无妨,继续"豪饮"。两坛下肚,他故意让动作越来越夸张,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当第三坛喝到一半时,他猛地站起,身形一晃——

“师尊!谢师兄好像醉了!”苏灵儿惊呼。

谢长宴踉踉跄跄地朝高台走去,途中故意撞翻了几张案几,引来一阵骚动。他眯着眼,看到白暮雪已经站起身,眉头紧锁。

“师...师尊...”他拖着长音,脚步虚浮地爬上高台,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头栽进白暮雪怀里。

瞬间,冷香扑面而来。谢长宴趁机将脸埋在师尊胸前,双手还‘无意’地环住了那纤细却有力的腰身。隔着几层衣料,他能感觉到白暮雪瞬间僵硬的肌肉。

“成何体统!”头顶传来一声冷斥。

谢长宴仰起脸,故意让眼神迷离:“师尊...这酒好苦...”说着,还用额头蹭了蹭白暮雪的下巴,像只撒娇的猫。

这个大胆的动作让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谁不知道白暮雪最不喜与人肢体接触?曾有弟子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袖,被罚面壁一个月。而现在,谢长宴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白暮雪并没有立即推开徒弟。他沉默片刻,竟说了句让全场愕然的话:

“像只吞了黄连的猫。”

谢长宴心头一跳。师尊这话是巧合,还是...看穿了他服用解酒丹的事?黄连可是解酒丹的主料啊!

不等他细想,白暮雪已经扶着他肩膀,稍稍拉开了距离。那双常年冰冷的眼眸近在咫尺,谢长宴能清楚看到其中流转的银蓝色光芒——白暮雪情绪波动时特有的异象。

“带他回去休息。”白暮雪对赶来的苏灵儿吩咐。

谢长宴哪肯就此罢休?他身子一软,又倒回师尊怀里:“不要...别人...只要师尊...”边说边得寸进尺地把脸往白暮雪颈窝里蹭,贪婪地呼吸着那清冷的香气。

广场上一片哗然。几位长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宗主也捋须轻笑:“白师弟,你这徒弟倒是变得粘人得紧。”

白暮雪耳尖微红,终于忍无可忍地拎起谢长宴的后领:“丢人现眼。”

就在他准备将人丢给苏灵儿时,一个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

“谢师弟既已醉了,不如让我送他回去吧。”

谢长宴眯眼看去,是紫阳峰大弟子林清羽——宗门内出了名的风流人物,男女通吃,据说与多位师兄弟有染。

林清羽手持两杯酒,笑意盈盈地走近:“临行前,容我敬谢师弟一杯。”

谢长宴心中警铃大作。这林清羽平日与他并无交情,此时突然献殷勤,必有所图。他正想装疯卖傻拒绝,却见白暮雪突然伸手,夺过了那杯酒。

“他醉了。”白暮雪声音冷得能掉冰渣,随即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仰头将本该给谢长宴的酒一饮而尽。

林清羽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笑容:“白长老果然疼爱徒弟。”

白暮雪没有理会,直接将谢长宴打横抱起——这个姿势让后者差点破功惊叫出声——大步离开了广场。

被师尊抱在怀里的体验实在太过震撼,谢长宴一时忘了继续装醉,呆呆地看着白暮雪近在咫尺的侧脸。月光下,那轮廓如精雕细琢,长睫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显示主人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师...”

“闭嘴。”白暮雪冷声打断,“再出声就把你扔下山崖。”

谢长宴立刻乖乖闭嘴,却忍不住偷偷往师尊怀里又靠了靠。白暮雪身上除了冷香,现在又多了一丝醉仙酿的醇厚,让他醺醺然几乎要真醉了。

一路无言。直到回到寒霜峰,进入谢长宴的寝室,白暮雪才像扔烫手山芋般将他丢到床上。

“演够了?”白暮雪突然开口。

谢长宴心头巨震,却还强撑着醉态:“师...师尊在说什么...弟子好晕...”

白暮雪冷笑一声,突然俯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谢长宴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接着,一根微凉的手指探入他口中,在舌根处轻轻一刮。

“黄连的味道。”白暮雪抽回手指,眼中寒光闪烁,“解酒丹?”

谢长宴如坠冰窟。完了,全露馅了。

“师尊,我...”

“为什么装醉?”白暮雪直起身,银发在月光下如流水般泻下,“说实话。”

谢长宴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他能说什么?说他想试探师尊的心意?说他贪恋那片刻的亲近?说他对自己的师尊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弟子...知错。”最终,他只能低头认错。

白暮雪沉默良久,忽然转身:“休息吧。”

就在他即将踏出门槛时,谢长宴猛地跳下床:“师尊!那杯酒...”

白暮雪脚步一顿:“怎么?”

“林清羽敬的酒...”谢长宴回想起那人的异常举动,心中不安愈发强烈,“您不该喝的...”

白暮雪没有回头:“管好你自己。”

门关上了,留下谢长宴一人站在黑暗中,满嘴苦涩不知是解酒丹的余味,还是别的什么。

他呆立片刻,突然想起什么,冲出门去。白暮雪的寝室在峰顶另一侧,等他赶到时,屋内竟亮着灯。

这不寻常。白暮雪向来早睡早起,亥时必已熄灯。

谢长宴放轻脚步,悄悄靠近窗边。透过缝隙,他看到白暮雪坐在案前,手中正拿着那杯从林清羽处夺来的酒杯仔细端详。

更让他心惊的是,白暮雪的另一只手——那修长如玉的手指,正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果然有问题!”谢长宴心头一紧,差点冲进去。但理智告诉他,贸然现身只会让师尊更加疏远。

他屏息凝神,继续观察。只见白暮雪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探入杯中残留的酒液。银针取出时,针尖竟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紫魇散...”白暮雪轻声自语,“倒是舍得下本钱。”

谢长宴倒吸一口冷气。紫魇散是修真界禁药,无色无味,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灵力尽失,任人摆布。林清羽为何要对...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浮现——那杯酒原本是给他的!

不等他细想,屋内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谢长宴顾不得隐藏,直接破窗而入:“师尊!”

白暮雪倒在案边,银发散乱,面色惨白如纸。听到动静,他勉强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恼怒:“出去!”

谢长宴哪会听话?他一个箭步上前,扶起师尊。触手之处,白暮雪的身体烫得吓人,与平日冰凉的触感截然不同。

“您中毒了!”谢长宴声音发颤,“我去找药长老...”

“站住!”白暮雪厉喝,“你想让全宗门都知道?”

谢长宴僵在原地。是啊,若声张出去,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暴露白暮雪中毒的事实——对虎视眈眈的天命老人一系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

“那怎么办?”他急得眼眶发红,“紫魇散无药可解,只能硬抗三天...”

白暮雪艰难地坐直身体:“我自有办法。”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冰蓝色丹药服下。

谢长宴认出那是‘玄冰丹’,寒霜峰秘药,能暂时压制毒性,但副作用极大。他心疼得无以复加:“都是弟子的错...若非为了保护我...”

“少自作多情。”白暮雪冷笑,“我只是不想寒霜峰丢脸。”话虽如此,他声音却虚弱得不像话。

谢长宴不由分说地将师尊打横抱起——报复性地用了同样的姿势——轻轻放在床榻上。

“你!”白暮雪又惊又怒,却因毒性发作无力反抗。

“弟子僭越了。”谢长宴嘴上认错,动作却不容拒绝。他拉过锦被为师尊盖好,又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您先休息,我守在门外。”

白暮雪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情绪复杂难辨。良久,他轻叹一声:“...随你。”

谢长宴行了一礼,转身走向门口。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时,身后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

“谢谢。”

这两个字轻如羽毛,却让谢长宴心头滚烫。他不敢回头,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更逾矩的事,只是轻轻带上了门。

门外,夜风凛冽。谢长宴抱剑而立,目光如炬地扫视四周,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今夜,寒霜峰上有只‘醉猫’格外清醒。

而寝室内,白暮雪望着紧闭的房门,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随即因毒性发作而蹙起眉头。他缓缓摊开仍在颤抖的右手,掌心一道黑线已蔓延至手腕。

情况比他告诉谢长宴的,要严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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