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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之后和前男友在警厅重逢 第53章 第五十章

作者:云门约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8 22:08:53 来源:文学城

手术室的红灯亮得刺眼,将走廊尽头的阴影都染得焦灼。

萧停川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刚被包扎好的手掌还在隐隐作痛,白色纱布下,指甲缝里的血痂像未褪尽的朱砂。

他望着那扇紧闭的门,视线像被钉死在上面,连眨眼都觉得是种浪费。

姜卿辞端着两杯热水走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萧停川的警服还沾着泥污,侧脸的伤口没来得及细处理,血痕顺着下颌线蜿蜒,却半点没削弱他身上那股紧绷的气场。

像一张拉满的弓,弦随时可能崩断。

“先喝点水。”

姜卿辞把水杯递过去,声音放得很轻。

他刚从急诊科过来,警服上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医生说只是骨折,没有伤及要害,手术难度不大。”

萧停川没接水杯,喉结滚了滚才哑声开口。

“他怕疼。”

宋长清在一旁抽完了半支烟,将烟蒂摁灭在垃圾桶里。

“顾怀瑾已经被控制住了,泥石流是人为引爆山体造成的,人证物证都齐了。”

他顿了顿,看着萧停川紧绷的背影。

“你该庆幸,找到江云归的时候,他还有意识。”

姜卿辞用力拧了一下宋长清的胳膊,一脸“你会不会说话”的样子。

这句话像根针,刺破了萧停川强撑的镇定。

他猛地站直身体,掌心的纱布被攥出褶皱,渗出血迹也浑然不觉。

手术室内传来器械碰撞的轻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他心上。

三个小时前,他在坍塌的山道上疯了一样扒开碎石,听见江云归微弱的呻吟时,双腿都在发软。

那声音很轻,却比泥石流的轰鸣更让他恐惧。

他从未想过,会有一天,需要在废墟里寻找爱人的气息。

“咔哒。”

突然一声,手术室的灯灭了。

萧停川几乎是瞬间冲了过去,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的笑意。

“手术很成功,就是失血有点多,需要好好休养。”

推床被护士缓缓推出,江云归的脸苍白得像宣纸,嘴唇却被护士涂了点润唇膏,显出点血色。

他还在睡着,眼睫上似乎还挂着未干的湿意。

萧停川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握住他打着点滴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手背上的针孔。

掌心的刺痛突然变得清晰,可这点疼,比起刚才在山里感受到的绝望,根本不值一提。

“回家了。”

他对着沉睡的人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这次,真的回家了。”

江云归的手指动了动,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晃眼,顾怀瑾穿着囚服坐在铁椅上,手腕被铐在桌沿,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前,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

江云归推开门时,脚步声轻得像猫。

他穿着警服,袖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受伤的腿还不能完全用力,却挺直了脊背,目光扫过顾怀瑾时,冷得像淬了冰。

“江队恢复得挺快。”

顾怀瑾扯了扯嘴角,试图扬起笑,却被江云归那双眼看得发怵。

江云归没说话,拉开椅子坐下,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节奏缓慢,却像重锤砸在人心上。

他从文件夹里抽出照片,一张张推过去。

泥石流现场的碎石、被引爆的山体残留物、顾怀瑾和夜莺、影子、幽灵交易的监控截图。

“需要我念一遍证据链吗?”江云归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在陈述天气,“还是说,你想省点时间,直接交代动机?”

顾怀瑾的喉结滚了滚,刚要开口,就被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打断。

“哟,这不是顾大老板吗?”

萧停川揣着兜晃进来,警服领口松着两颗扣子,手腕上还戴着那块江云归年少时送的手表,与审讯室的严肃格格不入。

他往江云归身边大马金刀地一坐,二郎腿翘得老高。

“听说你小子挺能耐啊,居然敢炸山?不知道那片山是国家地质公园?罚款都够你把牢底坐穿了。”

顾怀瑾的脸瞬间涨红。

“萧停川!这里没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

萧停川挑眉,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剥开糖纸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你伤了我家媳妇儿,这事就归我管。”

“再说了,我是主办警官之一,你以为我乐意来看你这张晦气脸?”

他说着,突然倾身靠近,痞气的笑里淬着狠。

“不过说真的,你那点家底,在我眼里也就够买个玩具车。为了仨瓜俩枣玩命,蠢得挺别致啊。”

“你!”顾怀瑾气得发抖,“我不是为了钱!”

“哦?”萧停川拖长了调子,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更快的节奏,“那是为了啥?难不成你暗恋江云归,想制造英雄救美的戏码,结果玩脱了?”

江云归在桌下踢了他一脚,萧停川啧了声,却没收敛,反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录音笔。

“说说吧,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把你跟你那几个同伙的聊天记录公放?到时候让大家都听听,你这反社会的心思是怎么冒出来的。”

顾怀瑾的眼神彻底垮了,肩膀耷拉下来。

他望着江云归,突然笑出声,笑声嘶哑又带着点偏执。

“你不记得了?九岁那年,暴雨天,你把伞塞给了浑身湿透的我,自己跑回了家。”

江云归的指尖顿了顿,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微澜。

“从那天起,我眼里就只有你了。”顾怀瑾的声音轻下来,带着种近乎病态的温柔,“可你身边总有那么多人,你的目光从来没在我身上停过。我努力追赶,想离你近一点,可你还是看不见我。”

江云归终于抬眼,目光里没什么情绪,却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所以你就炸了山,三年前害死了三个缉毒警,还运输军火和毒品?”

“我没想杀人!”顾怀瑾猛地抬头,眼眶通红,“我只是想制造点意外,让你只看着我……是这个世界先容不下我的心思的!”

“想法挺美好,”萧停川吹了声口哨,收起手机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惜啊,智商跟不上野心。”

江云归盯着坐着的顾怀瑾。

半明半暗,江云归站在明处,顾怀瑾坐在暗处。

半晌,江云归开口。

“法律或许会有漏洞,但正义绝不会缺席,它像高悬的利剑,终会斩向罪恶。”

“而你,”江云归转身,不再去看顾怀瑾,“终会被法律所制裁。”

“非法运输枪支弹药罪、走私毒品罪、故意杀人罪等多项罪名,数罪并罚,下辈子就在牢里反省反省你的深情吧。”

萧停川愣了愣,跟着江云归转身。

他转身时,顺手揉了把江云归的头发,痞气的笑里多了点温度。

“走了,回家给你炖汤。”

江云归看着他的背影,指尖在桌面上顿了顿,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走出审讯室,走廊里的风带着消毒水的凉意,吹得萧停川那颗糖在嘴里化得更快了。

刚走出审讯室,走廊里就窜出个身影,姜卿辞手里还抱着一摞文件,看见两人眼睛一亮。

“萧哥!江队!审完了?那顾怀瑾招得怎么样?”

萧停川伸手捞过他怀里最上面的文件夹,掂量了两下又扔回去,痞笑兮兮地说。

“能怎么样?还能翻天不成?不过说真的,这小子脑回路挺清奇,建议送去精神病院做个鉴定。”

江云归没接话,只是抬手松了松警服领口,眉宇间还凝着点审讯时的冷意。

萧停川瞅着他脸色,伸手在他背后虚虚扶了把。

“腿没事吧?刚在里面坐那么久。”

“没事。”江云归淡淡应了声,抬眼看向走廊尽头,“反黑小组的人都在?”

“早候着了!”姜卿辞抢着回话,笑得一脸灿烂,“宋长清那家伙刚还说,等您二位出来就去订地方,庆祝这案子彻底结了。”

说话间,宋长清正从法医室走出来,白大褂衬得他愈发文静,手里还拿着份报告。

“萧哥,江队。顾怀瑾的初步精神评估出来了,无明显精神异常,具备完全刑事责任能力。”

“得,省了道程序。”萧停川吹了声口哨,突然胳膊一伸搭在江云归肩上,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乖宝,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地方随便挑。”

江云归侧头避开他的手。

“随便。”

“那可不行,”萧停川得寸进尺地凑过去,“我们队花儿挑食得很,可不能随便对付。要不……去吃上次那家私房菜?他们新出的鳜鱼,我尝过,酸甜口的,合你胃口。”

正说着,莫林森拄着拐杖慢悠悠走过来,瞅了眼萧停川。

“小萧又在怂恿云归吃些没营养的?”他转头看向江云归,语气温和,“我下午炖了排骨汤,晚上带回去热着喝,补补身子。”

“谢谢莫老。”江云归的声音柔和了些,难得主动点了头。

旁边的林念眠抱着个保温桶,怯生生地插话。

“江队,我、我妈给我带了些养胃的小米粥,您要是不嫌弃……”

“哎哎哎,这可不行。”萧停川一把将保温桶接过来,塞回林念眠怀里,“我们队花儿娇气,外面的东西不敢乱吃。心意领了,东西你自己留着。”

林念眠被他说得脸一红,讷讷地应了声。

宋长清在一旁轻咳两声。

“好了,别闹了。地方我订好了,就在警局附近的湘菜馆,大家都熟。”

“湘菜?”萧停川挑眉看向江云归,“辣的你能吃吗?要不我让他们单独给你做几个不辣的?”

江云归没理他,径直往楼梯口走。

“走了。”

萧停川立刻跟上去,嘴里还叭叭个不停。

“哎,你等等我啊!腿刚好就走这么快,小心再摔着……”

“哎,我说真的,不能吃辣就说一声,哥给你点个番茄炒蛋怎么样?要不蛋羹?”

“蛋羹不行?那我再换一个?队花儿你理理我啊…”

姜卿辞和宋长清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莫林森看着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眼底却带着笑意:“这俩孩子……”

走廊里的灯光落在江云归挺直的背影上,萧停川絮絮叨叨的声音像串不停歇的风铃,将审讯室里的阴霾驱散得一干二净。

案子结了,人也平安,这个傍晚,连风都带着点轻松的味道。

湘菜馆的包间里早坐满了人,反黑小组的成员们刚卸下一身紧绷,这会儿都带着点雀跃。

见江云归和萧停川进来,纷纷起身招呼。

“江队!萧哥!”

萧停川一屁股坐在主位旁边,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队花儿,坐这儿。”

江云归没理他那套,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要倒水,萧停川已经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来,瓶身还带着冰镇的凉意。

“刚从冰箱拿的,解渴。”

江云归指尖碰了碰瓶身,没接。

萧停川也不恼,自己拧开喝了一大口,转头冲服务员喊。

“先给我们江队来个清蒸鲈鱼,不要葱姜,多放两片柠檬。再来个上汤娃娃菜,少油少盐。其他的你们看着点,辣的多来几道,别管我们队花儿,他娇气。”

满桌人都笑起来,姜卿辞起哄:“萧哥,您这哪是不管啊,分明是把江队的菜单都包办了!”

“那是,”萧停川挑眉,晃了晃手腕上的表,“我们队花儿金贵,万一吃坏了肚子,谁负责?反正我可赔不起。”

江云归抬眼扫了他一下,眼神冷冷的。

萧停川却像没看见,反而凑过去压低声音。

“乖宝,鲈鱼刺少,适合你。等会儿多吃点,补补。”

旁边的宋长清正慢条斯理地用湿巾擦着手,闻言轻咳一声。

“萧哥,注意场合。”

“怕什么,”萧停川往后一靠,痞气地勾着唇角,“都是自己人,还能把我吃了?”

菜很快上齐,红亮亮的剁椒鱼头摆在中间,蒸腾的热气裹着辣味飘散开。

萧停川先夹了一大块鲈鱼放进江云归碗里,又挑了些娃娃菜堆在旁边,自己才抓起筷子往鱼头下手,吃得满嘴流油。

“嗯,这剁椒够劲!姜卿辞,你小子快吃,愣着干嘛?”

姜卿辞正拿着手机拍菜,闻言嘿嘿笑。

“萧哥,我得发个朋友圈,纪念咱们大获全胜!”

江云归小口抿着鲈鱼,眉头微蹙。

萧停川眼尖,立刻问。

“怎么了?太淡了?还是刺没挑干净?”说着就要拿过他的碗重新检查。

“不用。”江云归把碗往回挪了挪,“还行。”

“还行就是不好吃,”萧停川啧了声,冲服务员喊,“再给来份松仁玉米,少糖。”

满桌人又笑,有人打趣:“萧哥,您这哪是副队长啊,分明是江队的专属保姆!”

萧停川嚼着鱼肉,含糊不清地说。

“那是,我们队花儿金枝玉叶,就得有人伺候着。你们想学还没这机会呢。”

江云归放下筷子,端起那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终于开口:“萧停川,你话太多了。”

“哎,这就嫌我烦了?”萧停川挑眉,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压低却故意让旁边人听见,“等会儿回家,我保证一句话都不说,就安安静静看着你,成不?”

江云归抓起桌上的纸巾扔过去。

“闭嘴。”

包间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宋长清摇着头给江云归倒了杯茶。

“江队,别理他,他就这样。”

萧停川接住纸巾擦了擦嘴,笑得更痞了。

“听见没?宋法医都帮我说话了。再说了,我也就对我们队花儿这样,换个人请我说话我都懒得张嘴。”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霓虹灯透过玻璃照进包间,映得满桌菜肴更添了几分暖意。

松仁玉米刚上桌,萧停川就先给江云归碗里拨了小半碗,玉米粒裹着糖霜亮晶晶的,看着就甜糯。

江云归看着眼前吵吵嚷嚷的一群人,又瞥了眼旁边唾沫横飞、正跟姜卿辞掰扯案情细节的萧停川,拿起筷子,默默夹了块松仁玉米放进嘴里。

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他紧绷了许久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快吃,这玩意儿不用嚼,直接咽都行。”他自己夹了一筷子,又转头跟旁边人碰杯,“来,走一个!庆祝咱们把那孙子送进去踩缝纫机!”

江云归慢慢嚼着玉米,目光落在中间那盆剁椒鱼头的红汤上。

旁边有人夹了块鱼脸肉,吸溜着说:“这鱼头是真入味,萧哥眼光可以啊。”

萧停川轻笑:“那是,这家店老板跟我熟,特意交代了多放小米辣。”

说着突然转头看江云归。

“队花儿,要不尝尝?就一小口,不辣的。”

江云归眼皮都没抬:“不用。”

“也是,”萧停川自己夹了一大块,边嚼边说,“我们队花儿金贵,吃不了这烟火气。不像我们,糙老爷们儿,无辣不欢。”

姜卿辞在旁边拆台:“萧哥,您不也金贵吗?上周是谁吃了碗爆辣米粉,半夜胃疼找宋长清要胃药来着?”

萧停川瞪他一眼:“那叫体验生活,懂不懂?”

满桌又是一阵笑。

江云归放下筷子,拿起湿巾擦了擦手。

碗里的鲈鱼还剩小半块,鱼肉嫩白,只是靠近鱼腹的地方藏着几根细刺,刚才他挑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吃。

萧停川眼尾余光瞥见,没说话,自己默默夹过那块鱼,低头用筷子一点点扒拉着挑刺。

指尖骨节分明,动作却意外地细致,连最细小的肌间刺都没放过。

挑干净了,他又往江云归碗里一放,语气随意得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喏,没刺了,吃吧。”

江云归抬眼看他,萧停川已经转头跟别人聊上了,嘴角挂着痞笑,仿佛刚才那番细致只是随手为之。

他顿了顿,夹起那块鱼肉放进嘴里,软嫩的口感滑过喉咙,没了挑刺的烦躁,倒真尝出了点鲜。

旁边有人点了道水煮鱼,红油翻滚着端上来,香气混着辣味直冲鼻腔。

萧停川刚要伸筷子,忽然想起什么,冲服务员喊:“再给来份蜜汁山药,凉的。”

“萧哥,您这点的都是甜口啊,转性了?”有人打趣。

“懂什么,”萧停川翘着二郎腿,晃了晃脚,“给我们江队解腻的。你们吃你们的辣,别呛着他。”

江云归没接话,只是在蜜汁山药端上来时,默默夹了一块。

山药凉丝丝、甜津津的,压下了空气里飘来的辣味,倒也舒服。

江云归靠在椅背上听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水杯。

萧停川忽然转过头,眼睛亮闪闪的:“队花儿,你怎么不吃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要不咱换地方?”

“不用。”江云归淡淡道,“饱了。”

“饱了?”萧停川皱眉,“你才吃了几口啊?是不是鲈鱼没刺也不想吃?早说啊,我让他们给你做个蛋羹……”

“萧停川。”江云归打断他,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无奈,“吃饭。”

“哎,好嘞。”萧停川立刻收声,乖乖夹了口菜,却还是趁人不注意,往江云归碗里又放了块山药,用气声说,“乖宝,再吃点,垫垫肚子。”

江云归没动,也没推开。

窗外的霓虹映在他脸上,冷白的皮肤透着点柔和的光。

他看着萧停川被众人围着起哄,看着他痞气地笑着灌酒,看着他明明自己吃得欢,却总却总像装了雷达似的,隔三差五往他这边瞟。

江云归端起茶杯抿了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压下了那点莫名的燥意。

旁边有人提议:“萧哥,江队,咱来玩个游戏吧?输了的喝酒!”

萧停川眼睛一亮:“来啊!什么游戏?猜拳还是摇骰子?”

“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姜卿辞举着手机,“我来当裁判!”

酒瓶转起来的时候,江云归往后靠了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偏偏瓶口最后稳稳停在他面前,姜卿辞憋着笑。

“江队,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萧停川立刻替他抢答:“真心话!大冒险别想折腾我们队花儿!”

江云归没反对,只淡淡抬眼。

姜卿辞清了清嗓子:“江队,您……最受不了萧哥哪一点?”

满桌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宋长清都饶有兴致地看过来。

萧停川挑着眉,一脸“我很乖我很好”的痞样,眼底却藏着点紧张。

江云归沉默了两秒,目光扫过萧停川眼眸,声音平平。

“话多。”

“嘿,就这?”萧停川松了口气,拍着桌子笑,“我还以为你要说我长得太帅,晃眼呢!话多怎么了?说明我精力旺盛,能保护你啊!”

闹到快十点,众人终于散场。

萧停川快速结了账,出门时自然地扶住江云归的胳膊。

“慢点,台阶滑。”

晚风吹来带着点凉意,江云归挣开他的手。

“我自己能走。”

“行行行,你能走。”萧停川跟在他身边,嘴里还在叨叨,“刚在桌上没吃多少吧?我知道有家馄饨摊,清汤的,没刺没辣,去给你下一碗?”

江云归脚步没停:“不用。”

“那回家我给你煮面条?放个蛋,卧成心形的那种。”

“……”

“要不喝牛奶?家里有进口的,温一温,养胃。”

江云归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路灯的光落在萧停川脸上,把他眼里的笑意映得清清楚楚。

“萧停川,”他顿了顿,声音比平时低了点,“你不用总盯着我吃什么。”

“我不盯着你,你能好好吃饭?”萧停川挑眉,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指尖带着点烫人的温度。

“上次让你带饭,结果全给了流浪猫;前儿食堂做了排骨,你就啃了两块骨头。你这挑食的毛病,不盯着能行?”

江云归没说话,转身继续往前走。

萧停川跟在后面,没再絮叨,只是脚步放得很轻,不远不近地陪着。

快到小区门口时,江云归忽然开口。

“鲈鱼……挺好吃的。”

萧停川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痞气的五官都柔和了几分:“那是,也不看是谁挑的刺。”

他凑近了些,用气声说。

“乖宝,以后想吃什么,直接说。不用憋着,我都给你弄。”

江云归没回头,只是耳根的红,悄悄漫到了脸颊。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来,暖黄的光打在萧停川拎着的打包袋上。

里面是他路过馄饨摊时特意买的清汤虾仁馄饨,知道江云归胃浅,夜里容易饿。

“钥匙给我。”萧停川自然地从江云归兜里摸出钥匙,指尖擦过他掌心时故意挠了下,换来江云归一记眼刀,他反倒笑得更痞,“咱江队金贵,开门这种粗活哪能让你干。”

门开的瞬间,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照亮鞋柜上并排放着的两双拖鞋。

“先坐会儿。”萧停川把江云归往沙发推,自己转身去厨房忙活。

烧水壶的嗡鸣声里,他扬着嗓子喊。

“队花儿,喝热水还是凉白开?”

“温的。”

江云归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点刚放松下来的微哑。

等萧停川端着水杯出来,就见江云归正弯腰在茶几抽屉里翻找,最后拿出个医药箱。

“把裤腿卷起来。”他抬眼看向萧停川脚踝处,那里还留着片泛红的擦伤。

是那天在山里跑太急蹭的,之前一直顾着他的腿,没顾上处理。

萧停川挑眉,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坐下:“怎么?心疼你老公了?”

他乖乖卷起裤腿,露出那片擦伤。

“小伤而已,哪比得上你腿上的伤金贵。”

江云归没理他的贫嘴,棉签蘸了碘伏,轻轻往擦伤处涂。

动作很轻,长睫垂着,在眼下投出片浅影。

萧停川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软乎乎的,带着点温度。

“别闹。”

江云归拍开他的手,耳根却悄悄红了。

上好药,萧停川突然把他往沙发上一拽,自己顺势躺下,脑袋枕在他腿上。

“累了,借队花儿的腿当枕头歇会儿。”他闭着眼哼唧,手指还不老实地勾着江云归的衣角,“今天在饭店没吃多少,饿不饿?我去把馄饨热了?”

江云归低头看他,萧停川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出淡淡的阴影,褪去了平时的痞气,倒显出点难得的乖顺。

“不饿。”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萧停川的发顶,“你手上的伤还疼吗?”

“早不疼了。”萧停川睁开眼,突然伸手把他拉低,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得像偷腥的猫,“不过你亲我一下,能好得更快。”

江云归的脸瞬间热了,刚要推开他,就被他牢牢按住后颈。

这次的吻比刚才深了些,带着点酒后的微醺,还有藏不住的在意。

直到江云归喘不过气,萧停川才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声音低哑:“那天在山里,我真怕……”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江云归懂。

他抬手抚上萧停川的脸,指尖划过他下颌线。

“我没事。”他轻声说,“你也没事。”

萧停川笑了,把他抱得更紧,埋在他颈窝蹭了蹭。

“嗯,都没事。以后也得一直没事。”

客厅的落地钟敲了十一下,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片温柔的光晕。

萧停川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从包里翻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条细链,吊坠是个小小的警徽,边角被打磨得很光滑。

“给你的。”他把项链往江云归脖子上戴,指尖碰到他颈后的皮肤,引来一阵轻颤,“上次去首饰店看到的,想着我们队花儿戴肯定好看。”

江云归摸了摸胸前的警徽吊坠,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浪费钱。”

他嘴上说着,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给我老公花钱,怎么叫浪费?”萧停川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再说了,以后出任务,戴着这个,就当我在你身边了。”

江云归没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他的手。

两人的婚戒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一个是简单的素圈,一个刻着彼此名字的首字母。

“馄饨该凉透了。”

江云归忽然开口。

“凉了就明天吃。”萧停川咬了咬他的耳垂,声音里带着点慵懒的笑意,“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比如,陪我老公睡觉。”

江云归被他说得脸红,却没反驳。

萧停川笑着把他打横抱起,往卧室走。

经过玄关时,他低头在江云归耳边说。

“对了,明天我去炖你喜欢的莲藕排骨汤。”

江云归埋在他胸口,闷闷地“嗯”了一声。

卧室的灯被轻轻按灭,月光顺着门缝溜进来,照亮床头柜上并排放着的两个相框。

一个是两人穿着警服的合照,肩并肩站着,江云归表情淡淡的,萧停川笑得一脸灿烂;

另一个是结婚证上的红底照片,萧停川依旧是笑得露出了牙。

窗外的桂花香飘进来,混着屋里的气息,温柔得不像话。

只要身边有彼此,每个夜晚,都是安稳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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