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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先飞升吧 第3章 复仇之其一

作者:決死行進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31 06:01:05 来源:文学城

「母亲」神乐坂玲子直到天边擦黑才到家。这已经算早了,如果放在往年同样的时候,她得忙到十一点才能赶上最后一趟电车。

“吃过饭了吗?”看到我,她的神色稍缓,“最近测验成绩怎么样?有好好在备考吗?”

我在心里咂舌,怪不得神乐坂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要是换我上大学那会有人天天拿我头疼的课题来问我进度,我也会爆炸。

“吃过了。”冰箱里放了些吐司面包,我懒得自己动手做饭,随手揪了两片当晚餐,味道还行,比伦敦的好吃,“明天有理科测验,我先回房复习了。”

学习就是万能的挡箭牌,听我这么说,女人果然没再问什么。我回到房间,关上门反锁,视线落到书桌最下层的抽屉上。

那里放着「神乐坂朝鸟」自杀的证明,一个只剩下少部分药片的小药瓶。我把那本日记也一起放了进去,重新锁上抽屉。

把钥匙放在日记本里的想法很好猜,这是「朝鸟」的报复。她想用自己的死来让母亲翻开这本日记,得知她一直以来的痛苦,告诉她是她间接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神乐坂玲子毫无疑问是爱着朝鸟的,其中还包含了她自己的期望,「朝鸟」也明白这一点。如果玲子知道自己沉重的爱杀死了女儿,那她会怎么样?会崩溃吧,像曾经走投无路的朝鸟一样。

——但是,我要辜负朝鸟的期望了。为了「我」的存续,这些东西暂时还不能被人发现,不能让人知道真正的朝鸟已经死去。

“但是作为你把身/体和名字借给我的回报,我会替你解决掉那些蠢货和垃圾们。”

右手附上左胸口,那其中是我久违得有些陌生的鲜活跳动。

“虽然我擅长欺骗和背刺,但在交易上,我是不会说谎的。”

-

第二天的理科测验,我只花了二十分钟就解完了整张卷子。为了不引起老师的怀疑,我慢悠悠地填答案,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实际上,我在思考有关恢复力量的问题。

司辰是法则的化身,这份法则是镌刻在灵魂之中的,也就是权能。和职责不同,职责可以继承(譬如轰雷之皮就继承了转轮的职责),但权能是独一无二的。

人的必要构成是身、心、灵,也就是肉/体、意识和灵魂,意识是灵魂的表皮,而记忆是灵魂的骨架,肉/体是灵魂的容器。而东方神秘学又对灵魂进行拆分,分成三魂七魄……这些说来话长,总之,身、心、灵之间的关系是十分紧密的。

我猜测,我的力量被封印,是因为我的灵魂尚未完全醒来,而我的意识成了「朝鸟」的灵魂之皮。从这个角度看,「神乐坂朝鸟」确实是个有意思的存在,居然能够承受住司辰的意识。

但也仅仅只是承受住而已,「沉眠之扉」的碎片在不断侵蚀同化「朝鸟」的灵魂,从我拥有记忆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就算我什么都不做,「朝鸟」的灵魂最终也会变成我的一部分。在她消失的时候,就是「沉眠之扉」苏醒的时候。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现象在咒术界称为「受肉」。

比起这个,还有一种更直接的方法,直接抹消或者解放朝鸟的灵魂。

我唰唰填上填空题的答案,把这个选项划掉了。

要涉及灵魂相关的操作,仪式是不可避免的。所谓仪式就是通过一定程序和祭品去祈求司辰的力量来达成最终目的,有的仪式甚至能复活死人。

听起来很美妙,但准备工作很麻烦。先不说仪式祭品上哪去弄,有没有隐秘的地方给我进行仪式,那个白毛小孩儿会不会瞧出什么端倪,这些都是问题。风险很大。

用余光瞟了眼周围同学的做题进度,又看了眼教室的挂钟,三两下搞定了最后的两道应用题。当我落下最后一笔时,老师的一句“收卷”在讲台前方响起。

望着逐渐远去的试卷,那些令人厌恶的视线又落到了我身上。我盯着桌面上样式朴素的笔袋,粉白色胶皮,很有朝鸟的风格。

这节课下课就是午休时间了。我摩挲着笔袋光滑的表面,不动声色地摸走了其中的美工刀,藏进衣袖里。

这些蠢货已经按捺不住了,教室的角落里弥漫着蠢蠢欲动的气氛。真理子被老师叫走帮忙送卷子了,临走前担心地看了我一眼。有些同学向我投来了怜悯的目光,却并不动作,这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习以为常的惨剧。

我舔了舔犬齿,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情就兴奋不已。

「一切征服都在刃处开始。*」

对付蠢货,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绝对的暴力。

-

佐藤佳奈很早就看神乐坂朝鸟不顺眼了,从开学的时候就是。她不懂规矩,不懂讨好,跟书呆子一样整天就知道闷头读书,但偏偏又蠢得要命,花了那么多时间,成绩也堪堪只是中游。简直要笑死人了。

一切的转折起于一个谣言,神乐坂在外面勾搭比她大二十岁的男人。佐藤佳奈对她的不顺眼升级成了明晃晃的厌恶,整天一副清高的样子装给谁看呢?明明自己在背地里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不管是真是假,佐藤佳奈的恶意直指神乐坂朝鸟。一开始只是恶劣玩笑一般的捉弄,被老师批评过之后变本加厉,勒索钱财,发泄愤怒,所有的坏点子都往她身上使,从而获取欺负弱者的快/感。

昨天的神乐坂一直黏在伊藤身边,没能找到机会下手。这样看似抗拒的行为让佐藤佳奈感到不快,无能的家伙就应该乖乖被踩在脚底,怎么能动歪脑筋呢。

但是她今天带了个好东西来。佐藤摸了摸桌屉里的拍立得,她要拍下神乐坂的狼狈模样,告诉她反抗只会带来更痛苦的惩罚。

——所以我才说她们是蠢货,蠢得无可救药。

校园霸凌本身是毫无意义的行为,霸凌者能够从其中获得的无非是金钱和爽快感,学生的那点零用钱顶多改善下伙食,买几个便宜的小玩意,风险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被霸凌者相安无事度过高中生活或者转学还好,更多的是闹过头出了人命或者忍无可忍直接爆发,对双方都是百害无一利。

短视,自大,愚蠢。哈,甚至主动把对我有利的东西送上来了,简直令人发笑。

女厕所最里侧有一个专门用来放清洁工具的小房间,比厕所隔间要大,能够容纳七八个女生站立。因为位置隐蔽,这里成了校园霸凌的事故高发地。

佐藤和她的小团体推着我的后背,把我推进了小房间里,反手锁上了门。

“神乐坂,昨天怎么躲着我们走?”

佐藤染着一头金发,没穿校服,衣服上有淡淡的烟味,典型的不良少女。她一手揪住我的头发,过长的美甲戳在我脸上,指甲上的水钻晃得我眼睛痛。

“真伤心啊,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我可是一直在尽心尽力教你社会的规则,弱肉强食就是这样的啊。啊,我忘记了,你已经走上过社会了呢,毕竟和那种不三不四的社会人油腻大叔来往。”

周围的女生配合地发出哄笑。

“看来我得帮帮我们的朋友,你一晚上多少钱?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介绍几个客户呢。或者说,难不成你是真心喜欢油腻大叔类型的?哇,好恶心,要吐了。”

视线巡梭,左边一个,右边两个,都是佐藤的小团体成员。

“我在跟你说话!”见我注意力根本不在她身上,她揪着我头发的手用力了几分,另一只手掌高高扬起,朝着我的脸抽来。

“唉,垃圾就该滚回垃圾桶里去。”

就算不能使用权能,具名者水平的赫斯留亚德斯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碰瓷的。

-

伴随着一声轻叹,佐藤只感觉眼前一晃,栽倒在地眼冒金星。刚才四周还叽叽喳喳如烦人鸟雀一样的声音戛然而止,谁也没出声,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平时逆来顺受的少女突然以常人难以反应的速度一掌钳住佐藤抓住她头发的手,脚底一扫,佐藤直接被她掼在了地上。

当第二个女生被她撂倒在地的时候,剩下两个终于如梦初醒,发出了短促的尖叫。左边的矮个子不良掏出了拍立得,想记录下她打人的样子,声音打着颤:“我要、我要告诉老师!”

这和口头告状不同,要是把确凿的证据交给老师,她一定会被处分退学!

一拳捣在第三个女生的腹部,她蹲了下去,捂着肚子哭得满脸是泪,口水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啪嗒啪嗒掉在大理石地面上。

“哈啊,照相机?”听见矮个子姑娘的话,神乐坂朝鸟的视线落到了最后一个站着的幸存者身上,那双淡银色的杏眼冷得像蛇,瞳孔周围的红圈微微收缩,“凉子同学?把它给我。”

被称作凉子的矮个子顿时觉得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简直像是被危险的野兽盯着。她浑身都在发抖,死死攥着那一台拍立得,镜头对准一身肃杀的神乐坂朝鸟。

只要照片能够打印出来——

可她的手抖得太厉害,连续按了两次都没能按准快门,当她准备按第三次时,拍立得被劈手夺过。

啊,啊……完蛋了……

凉子抖得像筛糠,她坐在地上抱着脑袋,眼睛紧闭,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等待疼痛的降临。

但神乐坂朝鸟从她身边略了过去,径直走向这场前后总共一个多月的霸凌的主犯,佐藤佳奈。朝鸟不打算让罪魁祸首挨一顿打就这么简单揭过,要让她从骨子里铭记「朝鸟」曾经感受过的痛苦和无助。

这不是矫正,而是复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嗨,朋友,你还好吗?”少女笑容灿烂,眼里却毫无笑意,原本阴郁的气质里多了三分危险。她蹲下去,学着佐藤刚才的样子揪住她的头发,把头脑迷蒙的不良少女从地上提起来。

头皮炸开的疼痛让佐藤不由得喊了出来,脑袋也清明了起来。反应过来后,她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害怕的情绪,嘴唇嗫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神乐坂同学……请原谅我……”

死到临头才道歉,真是标准的小喽啰行为。

“啊啊,多漂亮的金发,弄脏了啊。”小房间的地面上本来就有水,佐藤倒下去的时候,头发被污水沾湿了一些。少女笑容不变,语气可惜,一柄美工刀从袖口滑出,被纤细有力的指节握住,“没关系,我们是好朋友哦,我会替你把脏东西清理干净的。”

“别——!求你了!!不要!!”掌下的人疯狂扭动起来,却又因为逐渐靠近的刀片而被迫停下,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水雾。

“放心啦,我不会伤到你的。”

“你听说过蜕衣舞者的谜语吗?「何物会失去?」*你觉得呢?”咔嚓。

“你见过林地吗?那里昏暗无比,连辉光也照不进去。「微风穿梭于枝桠间,窃窃私语。房屋沉溺于自己的梦中,大声呼号。*」这大概就是那个样子啦,阴森森的。”咔嚓咔嚓。

“鼹鼠的头顶覆满青苔,双脚深陷泥土,且使树木被紧锁住*。这是鼹鼠的警告哦。鼹鼠到底想警告什么呢?哈哈,不告诉你。”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耳边似乎响起了昆虫的嗡鸣。

“你听见了吗?飞蛾的振翅声。”

恍惚间,佐藤似乎看见有一只硕大无比的白色飞蛾停在自己肩头,它在低语,在耳边不断低语,晦涩的语言在脑海里回响,亦或是源自某种昆虫的振翅之声。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飞蛾扬起了翅膀,迷蒙的黑白花纹之中,漆黑的圆形斑点如同眼睛。眼睛凝视着。

-

第二天,佐藤和她的小团体都没来上学,我撑着脑袋,等理科老师念分数。

先讲一下我昨天干了什么吧。

我先是把那几个曾经欺负过「朝鸟」的人好好教训了一下,然后用美工刀给小团体的领头人,就是那个金发的不良理了个发。

我百分百信守承诺,没划破她一点儿皮肤,只是把她的头发削成了狗啃,用上了一点「蛾」的力量。我曾经对占着坑不拉屎不准我晋升,挑剔又喜欢使唤人的坏上司也是这么干的,连续做了一周噩梦之后他灰溜溜滚蛋了,听说后来疯掉了。

嗯,很方便,还不用我动手处理尸体。

这还没完,之后我又故意用美工刀在胳膊和衣服上划拉了几道口子,把美工刀塞给佐藤,用拍立得留下了证据,看起来就像她们用刀划伤了我一样。噢,我还留了一张小团体的姑娘给佐藤「理发」的照片,完美地把我摘了出去。

随后,神智恍惚的小团体和胳膊流血的我被真理子找到,火速报告了老师。

因为涉及了流血事件,又留下了确凿证据(虽然做的很粗糙,但由于没有直接指认我的证据,我姑且算是完美受害者),再加上她们有校园霸凌他人的前科,佐藤等人在班主任的勒令下被暂时停学处分,回家写检讨。

双方都请了家长,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好在母亲玲子不至于在这种情况下都是非不分,摸着我胳膊上的绷带,满眼心疼。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她眼睛有点红。

我什么都没说,默默移开了视线。真正想听这句话的人已经不在了,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身为外人不好评判神乐坂的家事,内心的天平总是倾向于帮了我大忙的神乐坂朝鸟的。反正结果也不公正,不如闭口不谈。

老师点到了我的名字,我起身朝讲台走去,拿回属于我的卷子。卷子上写着鲜红的85分,不算突出,中游偏上,当然,我故意的。

对赫斯留亚德斯来说,这种卷子考满分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但是我现在是神乐坂朝鸟,一个成绩中游还隐隐有退步趋势的学生,突然考满分只会让人怀疑是不是作弊了。

85分就正好,不高不低,对比原来的成绩已经算不错的进步,努努力还是能做到的。一向不苟言笑的理科老师显然也很满意这次的成绩,他终于舍得拿正眼瞧我了。

我随手把卷子塞进书包,开始惯例的上课坐牢环节。

校园霸凌的问题解决了,下一个复仇对象就是邻居松本健了。虽然用「蛾」就可以不留痕迹地轻易解决,但是果然我还是喜欢华丽一点的场景啊。

好了,这次要为他布置什么舞台呢?没关系,我有充足的时间。

-

我有将近一周时间没有见过松本健了。他有订报纸的习惯,从他家门口的信箱来看,这一周以来,他都没有回过家。

出差了吗?也正常,毕竟对方似乎职位不低。

这一周的日常平淡得我有点厌倦了。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见过那四个霸凌者,班里也开始有同学主动来找我说话。成绩在我的精心控制下稳步提升,「母亲」玲子对我的态度温和了不少。真理子还是老样子,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有点烦人,但不太讨厌。

说真的,我现在就想重操旧业去传/教,培养自己的势力。但是我现在一没钱二没学历,根本养不活教团,能做的也就是建一个叫「秘史研究会社」的学生社团,打着写虚构故事的幌子活动。

顺带一提,社团已经在申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通过审批。说真的,虽然我对这群中二病可能还没痊愈的高中生根本没抱多大期望。

周末,天气晴朗,我懒得出门,躺在房间里看淘来的外文书。没有无形之术,就是纯粹的杂书,消磨时间来的。

啊——好闲啊——

仔细想想,我好像不管是人类时期还是不朽者时期都挺牛马的,根本没有闲下来的机会。以前白天赚钱养活整个教团,晚上去漫宿溜达或者看书学语言,时不时还要拉人入伙行刺上司。飞升之后就更忙了,不是给上司打工就是给上司的上司打工,又是代昕旦审判又是帮清算人追债,没了肉/体连休息也不需要了,彻底变成007社畜。

而我好不容易占山为王当老大的时间,漫宿又处于战火之中,完全没办法安心,过得比打工牛马还累,心累。

现在一下子闲下来了,反而不知道做什么了。画画是不可能画画的,万一我一走神不小心画了哪个司辰的肖像画出来,明天就得顶着两张邪名被这个世界的防剿局敲门。

我正在漫无边际地神游,思维都发散到骄阳碎冰冰当时到底被白日铸炉锤成几块的时候,家门响了。

我草,防剿局上门了我不玩了。不对,哪来的防剿局,又不是伦敦,怕屁。

玲子出去逛街了,不在家。我爬下床去开门,门口当然不是穿着防剿局制服,戴着警帽的彪形大汉,而是一个身高堪堪到我胸口,半长黑发扎着小辫的小学生,手里捧着一袋饼干。小孩子的脸还没长开,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已经初具雏形,以后大概会长成眯眯眼吧。

“姐姐你好。”小学生看起来有些拘谨,很懂礼貌地鞠了一个30度的躬,把饼干往前递了递,“我是对面新搬过来的住户,我叫夏油杰,以后请您多多关照。”

懂事的小孩,原谅了。

*均来自密教模拟器

*此时的小杰只有八岁,三年级,还在比较纯良的时期。后来上高专了发现邻居家姐姐还是十五岁童颜,根本没长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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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复仇之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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