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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失忆影帝变万人嫌后 > 第19章 曾经的荣耀早已经过眼云烟

“走廊有监控,快放开我。”祁宴初拍拍他的肩膀。

商郁抬头,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余光瞥见他手里的东西,目光又染上几分落寞。

他后退一步。

不知为何,两人都沉默起来,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时间不早了,和我一起去剧组?”

“嗯。”

祁宴初点点头,抬步错开他,朝外面走。

“等等,你打算就这样出去?”

商郁握住他的手腕,稍微用力把他扯回来,帮他整理卷起的领口,手指下滑,略显笨拙地替他系上最上面的扣子。

“先收拾一下。”

他自然地牵着祁宴初走进房间。

楼梯间拐角处,隐秘的摄像镜头悄然撤离,人影匆匆,隐进黑暗中。

……

到剧组时,大家早就到了。

商郁咖位够大,迟来自然没人说什么,但祁宴初作为一个靠不明关系进来的新人,居然也敢让人等他。

“谁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严松嗤笑,架着二郎腿坐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地能拧出水。

就在刚刚,他的那场戏因为表现太差被何曲毫不客气当众批评,颜面尽失。

“啊?干什么了?”

助理顺口问。

“他那种人,干的当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事。”

严松不知想到什么,狠狠瞪了向不远处的人,换了条腿继续架起,又莫名其妙笑起来。

祁宴初化好妆,已经站在镜头中心。

今天这场戏在棚内拍,他要先补个外面的镜头。

补完之后,设备搬到房间里,柴堆旁,商郁也做好妆造。

“Action!”

柴堆发出抗议的呜咽,满身是血的少年呻吟几声,悠悠转醒。

窗户破洞里钻进来的光刺向眼睛,他拾起胳膊挡光:“我这是到阴曹地府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抄起柴堆里一根尖锐的树枝握在手里。

破旧的布靴迈进门槛,长衫下边晃荡在太阳里,门后露出一张脸。

少年瞳孔微微张大,悄悄把树枝藏到背后。

他记得了,这是要把他扔出去那人。

“没死就快些离开。”

那人紧张兮兮地进来,赶紧锁上三道门栓,又用单薄的脊背抵住门,才敢开口说话。

“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再不走,我就把你送到那些兵蛮子那里!”

“我受伤了,走不了。”

少年摇摇头。

“那你出去养伤。”

“走不动。”

“我警告你,再不走,我,我就把他们叫来!”

“你叫啊,我就说你是我的同伙,看他们信谁?”

冯君律被他这招“农夫与蛇”吓得呆在门边。

“你留我养伤,日后我应你一件事,大小不论,必然办成。”

少年扶着墙站起来,略微垂头,侧脸,斜着目光向他看来,光的明暗交接处,他却站在阴影中,黑白分明的眼好似狼目,闪烁着猩红的光。

冯君律腿肚子抖起来,双手慌乱地摸着门上的锁,想夺门而逃。

此刻他真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引狼入室,真的,真后悔。

终于,门开了,他如愿狂奔出去。

“喂,有水么?”

少年紧随其后,扶着门框到前面的店里。

冯君律听见声儿,鸡毛掸子咣当掉在地上。

随后他紧张地锁了店门,把能拉的帘子都拉上,又压低声音:“你不要命了,还敢出来!”

“外面又没人,你怕什么?”

少年把这家老旧店内光景打量一圈,目光最终落在冯君律身后那架钢琴上。

他缓缓走过来,冯君律又躲到一边。

少年没搭理他,而是到钢琴旁,垂下头,伸出手。

快要碰到钢琴时,却猛然停下。

昏暗的店铺里,他静静凝视旧钢琴,手停顿在半空中,似乎出神了,痴痴地望着。

手指向前探了几寸,又立刻缩回来。

他这辈子永远碰不了琴键,昔日所有的梦想和骄傲也全部付之一炬。

那些站在舞台中央,台下掌声雷鸣的光景像是虚妄的梦境,再也抓不住。

手指在颤抖,骨节断裂的声音清晰出现在耳畔。

他的手好像变成僵硬的石头,不受他的大脑指派,神经在哀嚎,身体在反抗。

曾经惊才绝艳的钢琴师如今却成了再也弹不了曲子的废物。

到底是什么毁了他?是那件事还是这可恶的阴暗?

商郁在等他说台词,看他久久不语,以为是忘词了,准备让导演停一下。

“铛——”

急促的声音止住他的动作。

少年站在那里,手指各有各的颤抖,他闭起眼,咬紧牙关,几乎面目狰狞,受惊的小动物一般极快探了一下琴键。

紧闭的双眼流下冰凉泪水。

他的嘴唇在细细发抖,喉咙里似乎有刻骨铭心之痛,压抑着,挣扎着,波及灵魂的痛苦传递给在场所有人。

镜头后面,何曲也红了眼圈,低下头悄悄用手指蹭去泪光。

他这外甥……

台下在为他喝彩,投来无数惊叹的目光,全场的焦点在他身上。

他心无旁顾,全世界只有他和指尖跳跃,起舞,滚落的音符。

悲欢离合,生老病死,阴晴圆缺,无论什么,他都可以倾泻于指尖。

那是少年时全部的骄傲,鲜花与掌声,艳羡与倾慕。

这些都曾属于他的。

“醒醒吧,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天才钢琴师吗?”

“你曾经是,但现在,你只是个可怜的废物。”

“别可怜自己了,你无家可归,你无人关心,你一事无成!”

“你……”

商郁心中的悲切来得汹涌,他此刻只想拥抱那个站在黑暗中,不知承受了多少委屈的瘦削身影。

“我叫慕夏,倾慕的慕,盛夏的夏。”

商郁打算上前问问时,祁宴初却突然出声。

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嘴唇蠕动,发出声音,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呜咽。

商郁定了定心神,接过台词:“与我何干?”

其实此刻,作为商郁,他迫切地想说:

“即使身处阴影,也有无数人愿意为你前仆后继。”

祁宴初不知道,他只是普普通通站在那里,就能吸引无数目光,喜欢也好,嫉妒也罢,都是集中在他身上的。

恍惚间似乎记起初见时的真切场景。

那天他一进组,就看到人群之外安安静静坐在凳子上喝咖啡的青年。

他身上似乎有种矛盾的气质。

肆意却内敛的骄傲,宠辱不惊的谦虚,带着时而外放,时而收起的悲伤。

那时,他只是感兴趣有这种气质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经历了什么样的事。

他是演员,总是习惯性去观察不同的人不同的反应。

“先生若是愿意,可否收我为徒?”

少年终于僵硬地抬起头,一改之前无所谓的态度,真挚地望向他。

“你会弹钢琴?”

冯君律似乎忘了他救人前少年说过的话。

也是,他整天精神恍惚,哪里会记得住这久远之前的事。

“略通皮毛,年少时学过几天。”

“你是什么人?”

“无家可归之人。”

两人皆沉默,朝阳追逐着时间移向当空。

“我是冯君律。”

他扔下一句话,好像在怕什么似的匆匆离去。

这一幕的画面最终定格在少年满是伤痕的侧脸上。

“卡——”

很久之后,何曲才面色戚戚回过神,大喊一声,唤回大家的注意。

祁宴初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垂头不知在想什么。

“他是怎么回事?”

商郁走到镜头后。

何曲正在看刚才的镜头,被他吓了一跳,回过头,表情空白片刻,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

商郁拉了个凳子在他旁边坐下,不依不饶:“天塌了都比你嘴里的话可信。”

“哎呀,你这个人。”

何曲瞪了他一眼,转回头去,又专心看起来。

商郁也和他一起盯着画面。

刚才祁宴初背过身,很多细节他看不真切,现在却看到正面。

“他的表情不像是入戏了,反而是出戏,或者说他想起了……”

商郁斟酌着说出心中所想。

何曲眼皮一跳,挥手赶他:“我是导演你是导演?”

“何导,这个设备好像出问题了,来帮我抬一下。”

“来了!”

何导立时从凳子上弹起来,匆匆忙忙就走了,生怕商郁还要追问什么。

“你到底因为什么,这么难过……”

商郁盯着画面中单薄的身影,出神片刻,最终发了条消息出去。

直到手指的颤动停下,祁宴初才木偶般向前走了几步。

“好点了?”

商郁一开始没去打扰,等他平静下来,才赶忙过来。

有时候,如果沉浸在某种强烈的情绪中,不打扰才是最好的处理结果。

“对不起,我中途走神,如果不行,就重拍。”

“这是常有的事,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商郁和他一起到琴行的老式凳子上坐下。

斟酌片刻,商郁试探道:“你演得很不错,像真的似的。”

“是吗?”

祁宴初没抬头,始终看着自己的手指,虽然表面上不痛了,可内里的骨头还在疼,不断提醒他残酷的事实。

他左手拇指摩挲过右手每个手指的骨节。

“八年前也有好多人这么说。”

声音平平淡淡。

商郁愣了片刻:“我知道,那时你也演得不错。”

这话并不是安慰,而是真心实意,他是真觉得祁宴初在这方面有着远超常人的天赋。

“我只演过一部戏,也许只是巧合。”

祁宴初抬起头,看向他,停顿一下,缓缓道:“或者,这些都是实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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