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能快点吗?”祝尘景手搭在驾驶位座椅上,忙问。
司机回复道:“这段限速,过了这段我尽量快点哈,我知道你心急。”
“谢谢师傅。”祝尘景拿出手机继续回拨回去,可爱是没人接。
他不信邪,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如果是路席的话,在医院里他也不敢做什么。
那回事发生了什么?祝尘景不解。
十三分钟后。
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祝尘景付了钱后下了车就往医院里狂奔。
一直显示忙线的电话号码被接起。
祝尘景脚步一顿,迟疑又忐忑的把听筒放到耳边,声音微微颤抖:“喂,路呈信。”
听筒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了?一直打电话给我。”
“你刚刚打电话给我半天不说话,我以为……”祝尘景喘着气靠到墙边。
路呈信笑着说:“应该是我放口袋里误触了紧急联系人,我没事。”
刚蹲下的祝尘景察觉不对劲。
如果路呈信没事,系统怎么会发出警报声。
就算是bug也不可能这么多,况且平常路呈信可不是这个语气,祝尘景准备试探一下路呈信。
“你困吗?”祝尘景问。
那边隔了一会儿才回复:“困,上晚班怎么不困呢”
“那你找时间睡一会儿,明天我来接你回家。”祝尘景给了他暗示,只希望路呈信能懂了。
“那你早餐给我带份煎饺吧,吃完再回去。”路呈信语气有些颤抖。
他读懂了祝尘景的暗示。
“好,我明天给你带。”
祝尘景猛地站起身,走到一旁挂断电话。
拨打110后讲了大概情况就挂断了电话。
如果等警察来路呈信处境可能会更危险,祝尘景想着自己先上去探个究竟。
记得他说过和柳午一个科室,那就好找。
如果在科室里的话,那他就是一个人上晚班。
会是谁困着他?
是路席!
路席胆子这么大敢来这里要挟人?
祝尘景边想着走过去准备按电梯手却顿住,坐电梯上去会打草惊蛇,还是走楼梯安全。
说罢他就转身寻找楼梯间。
医院规模挺大,晚上的值班人员也不少,此时急诊外堆满了人。
祝尘景跑到护士台前问:“你好,请问楼梯间怎么走?”
护士站起身为他指着方向:“就往你左边走就行,没一段就看到了。”
“好谢谢,辛苦了,”祝尘景刚要准备走又想起来件事,返回来问:“我想问一下哪里有便利店。”
刚坐下的护士再次起身回答:“就在医院门口左转,挺近的,24小时营业。”
“谢谢,你不用站起来说话,我就是个问路的,谢谢你。”
祝尘景道完谢后狂奔向门口。
他要快,要快。
他跑出门口往左看就是一家便利店,到了店里就在结账台边问:“这里有没有那种防身的东西?”
店长打量了下他:“你觉得有吗?”
祝尘景急得都要跺脚了,前后踱步思考着:“硬的也行。”
老板抬手指向他身后的架子:“雨伞可以吗?”
“行。”祝尘景转身拿了把雨伞。
“怎么支付?”老板问。
“扫码。”
“25块。”
微信到账25元。
祝尘景拿着伞就往医院跑。
此时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距离他打电话已经过去七分钟了。
警察出警赶过来也要十五分钟,他还有八分钟的时间上午查看。
“路呈信,你赶紧给我钱,不然老子弄死你。”路席拿利器抵在路呈信脖子上。
路呈信不得不往后仰:“我跟你说了我没钱,自己把钱输光了来找我,真是废物。”
“你到底给不给,我懒得跟你废话,不给你就去死吧。”路席应激般把刀尖又靠里边了些。
路呈信的脖子已然渗出一丝血。
他深呼吸着说:“你告诉我,我妈是怎么死的?”
“你怎么问题这么多?”路席指着路呈信的眼睛:“我告诉你,赶紧给我钱。”
面对一个几乎快发了疯的人,只能顺着他的意对付他。
路呈信索性答应:“你告诉我我妈是怎么死的,我就给你钱,严星离知道吧画家,他的稿费很高,我可以让他把钱转到你卡上。”
关键时刻用一下兄弟的钱做个掩护,迫不得已只能这样了。
路席半信半疑把刀往自己移了一点,让路呈信喘口气。
“他真的会给吗?”路席紧咬后槽牙,死死盯着路呈信。
路呈信点着头道:“真的,他相信我。”
这句话路呈信没骗人,严星离真的会无条件信任他。
就算是祝尘景也依旧会。
路席稍微放下戒备:“我告诉你,你要把钱给我。”
“嗯。”路呈信捂着伤口点头。
路席比路呈信还要紧张,深夜闯入医院挟持医生,这样的罪名可不小。
“你妈不算自杀,是柳妤干的。”路席咽了口唾沫。
路呈信脸色骤变:“什么意思?”
路席深呼吸视线胡乱往旁边撇。
路呈信有些心急了:“你说啊。”
“她当年爱我,所以她就去跟你妈说了些话,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后来你妈就死了,剩下的我真不知道了,现在能让他把钱给我了吗?”路席努力压着嗓音,生怕有什么人过来,那他就彻底完了。
“你就随着她让她去找我妈吗?路席,你真不是人,你们俩爱结婚结婚,跟我妈到底有什么关系?”路呈信深呼吸调整气息,尽量让自己不那么过激。
路席开始急了,开口控诉:“要不是当初你妈执意要生下你,我早就跟柳妤结婚了,有你的时候我跟你妈就离婚了,谁知道她怀孕了没告诉我,真是没事找事。”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我告诉你路呈信,要不是你,我现在就活的风生水起了,都是因为你,这个杂种。”
路呈信强忍着怒火,手掌早已攥成拳头,真想在某一刻就重重一拳让他起不来。
“路席我告诉你,是你把柳市整破产的,你要承担所有责任。”路呈信视线死死瞪着他:“我妈生下我不是因为你,她一点都不爱你,她那么好,你却跟柳妤一起合起伙来陷害她,你真的烂透了。”
路席似是被戳到了痛处,大吼起来:“我告诉你,这些全部都跟我没有关系,你他妈赶紧让严星离给我打钱。”
他说话间,刀尖慢慢往外移动,路呈信抓住机会一把将他的手腕掰过,刀在那一刻落地。
外头还在小心寻找科室的祝尘景听到声音就往那边跑。
透过门中间的透明玻璃往里看,路呈信把路席按在了地上,以免他拿到刀。
“路呈信。”祝尘景准备低头看门,但门被反锁了。
“门被反锁了我现在动不了你去护士台找护士拿钥匙开门。”路呈信超外边喊着。
这层楼的病房在另一边拐角,离得远不会影响到。
听到指令后祝尘景就转头扫过走廊,最后视线定在护士台那。
他快步走过去。
护士台上的值班护士也听到了动静。忙站起身探头出来查看。
“钥匙,路呈信科室的钥匙。”祝尘景还没跑到护士台就说着。
护士忙拿起钥匙边走出去边低头翻找着钥匙。
两人快步走到科室门前,护士快速的翻找出对应钥匙打开科室门。
门一打开,两人都被惊呆了。
路呈信的白大褂上很多地方都沾了血。
眼看路呈信就要脱力松开路席了,祝尘景把手中的雨伞丢到一边,三步并作两步过去脚跟都没站稳就单膝跪地下来扶住路呈信。
在这一个多小时的自救里,他快累虚脱了,眼尾还蓄满了泪水。
八年前和八年后,他经历了两次生死攸关,不过好在他能自救,另一个人虽然不是每次都准时赶到,但都能在他快倒下时出现在他身边。
这样就很好了。
楼下警笛声响起。
警察到了。
祝尘景偏头看向身后的护士:“麻烦你去楼下吧警察带上来谢谢。”
“我这就去,你们小心点。”护士把钥匙放到饮水机上就往楼下跑。
路席还在不断挣扎着:“路呈信,是你把他叫来了吧,你敢耍你老子。”
祝尘景无语对着路席的脸踹了一脚:“你是不是有病?天天发疯,活不起了吗?来威胁自己亲儿子。”
“你算什么东西,我告诉你们,迟早有一天你们会完蛋的。”路席还在放着狠话,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处境。
祝尘景翻了个白眼:“你留着力气到警局说吧,大爷的,叭叭个不停你们这些人是吃饱了没事干吗?天天找路呈信麻烦,我真……”
话还没说完,路呈信就扯了扯祝尘景的卫衣帽子:“别说了,你把抓起来,我有点撑不住了。”
这时祝尘景才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护士把警察带到了科室门口,只见祝尘景把路席按在墙上:“你个人渣,也配找他要钱。”
警察身后跟着的医护人员进来把一旁昏迷的路呈信抬去急救室救治。
路席这时知道求救了,忙朝警察喊着:“救救我啊,他疯了他疯了。”
“严星离?把人放下。”是认识严星离的那个队长,他走到祝尘景旁边掌心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了些:“到底谁是犯人?赶紧松开,你想当吗?”
祝尘景偏过头愣了一会儿,点头松开了路席。
路席瘫坐在地上喘着气,嘴里还不停念叨:“你个疯子,敢掐老子。”
“把人带回警局,我亲自审。”队长吩咐着其他人将地上的路席拎起来。
“路呈信脖子受伤了,快把他带去包扎。”祝尘景喘着气说着。
下一秒,他直直朝一旁倒去,前几天被划伤的地方因用力过度再次渗血。
他和路呈信一直在坚持着,很痛苦。
祝尘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自从他穿书过来,路呈信就一直在出事情。
好像,除了他身边的人,其他人都想要他死。
祝尘景不懂,为什么要让路呈信活的这么累。
为什么?这一点都不公平。
无论是梁起利还是路席都想要他的命。
明明一切都过去了。为什么要一直紧揪着不放,这样不累吗?
难道攻略任务不是要让路呈信活得再好一点吗?明明他都已经摆脱曾经那个窒息的家庭控制了,现在还要经历这些。
为什么?
祝尘景一头雾水,只有为什么在大脑里来回切换。
这个世界,好恐怖。
病床上,祝尘景猛地睁开眼,额头布满冷汗,他看向身边的病床,看到路呈信就躺在自己身边的病床上松了口气。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臂,又被包了起来。
祝尘景:这个世界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总是让他身处危险?
0830:对不起宿主,我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像这样的问题以后就不要问了。
不能深究吗?真是可笑。
路呈信的手指轻颤了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严星离?严星离。”前面一声他喊得有些艰难,第二声就还好。”
听到声音的祝尘景朝声音望去,路呈信醒了。
“怎么了?”祝尘景翻身下床站到旁边的病床边问。
路呈信轻笑着:“你坐下,站起来干什么?”
“哦。”祝尘景抿了抿唇听话坐下。
“你怎么也穿着病号服?”路呈信问。
祝尘景低头扯了下身上的病号服回复:“我手臂上的伤口用力过猛渗血我晕倒了:“你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吧,我帮你叫医生。”
“我没事,就是说话有点难。”路呈信艰难露出个笑容。
祝尘景冷哼一声:“谁信你。”
是啊,谁会相信一个笑都艰难的病人说自己没事。
祝尘景还是按下护士铃。
医生和护士给路呈信做了翻检查后,交代了些医嘱就走了。
祝尘景就是失血过多昏迷,醒了就没什么大事了。
“严星离,你怎么猜到我遇到危险的?”路呈信没忍住问。
祝尘景身形顿住,咽了口唾沫回复着:“你不接电话我猜的。”
“谢谢你。”一滴泪顺着太阳穴留下滴落在发丝上。
“没事。”祝尘景吸了吸鼻子。
此时他们像两个小孩似的,但又没那么无忧无虑。
长大后各奔东西,都变得很累。
祝尘景开始觉得,穿书来这里意义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他希望这里的一切好的事物都一直好着。
不再受伤害。
买坚硬的东西是为了正当防卫!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今天准时啦!嘻嘻嘻[亲亲]
明天就日更三千啦!准备年底完结!
今天喝了点菊花茶败火的!
情绪控制不好的宝可以试一下,舒缓心情
开心每一天!嘻嘻嘻[星星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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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亲爹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