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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成了死对头的王妃 第26章 第 26 章

作者:九州一枝花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8 16:24:15 来源:文学城

日月堂得以于短短三年内,形成与星宿堂抗衡的局面,主要靠着主事者戟王远超乎常人的冷酷与心硬。

他凭着坚定的意志,与残酷的手段,辗碎星宿堂诸多阴谋。

碾碎,再碾碎。

也许早在母妃去世的那个雪夜,他的心便被埋入晶莹的雪粒之中,冰冻彻骨。在两千名银翎卫阵亡后,他更成了杀人不眨眼的致命冰刃。

他素来是多么冷静自控的人。

可此刻——

戟王纵马奔驰,以最令人瞠目的速度,冲至万花巷。

巡守见到此人胆敢驾马冲破封锁,强硬地拦住他:"站住!"

戟王凌厉的眸光扫过巡守,厉声道:"滚!"

巡守没认出戟王皇子身分,还想上前阻拦,戟王却朝马响亮地抽了一记鞭子。

巡守才刚吐出"你竟敢……”三个字,眼前高大挺拔的男子,眨眼间便消逝在街道的尽头。

绝尘而去。

出自封锁的缘故,万花巷周围三条街的闲杂人等暂时清空,眼下止余摊贩们的货架与货物摆在街边。

于是,众人就这么目瞪口待,看着一名身穿银流云纹锦袍的男子,一路撂翻贩子上的布匹果蔬等物什。

他眸底寒光尽露,马蹄下有流星,玉冠束起的乌发桀傲,手中持利剑,随时准备出鞘。

谁敢来拦他,便杀。

提着一颗心等戟王发现她之际,牧荆不禁想,戟王见到她出没在源工坊时,会是什么反应。

是装傻,假装身后几十副残破尸身与他无分干系?

或是心虚?

他就该心虚。

毕竟戟王最恨被人欺骗与背叛,可他却是骗最狠的那一个。

他瞒天过海,结党营私,名面上与太子兄弟阋墙,其实他自头至尾拥戴的储君从没变过,一直是太子。

太子的身后便是日月堂!

他们俩兄弟一起演出宫斗烂戏,牧荆入宫前他们怎么演的,她没机会见识。

但自从牧荆入宫后,所谓的"兄弟阋墙"皆拿牧荆作筏子,太子极所能的讥笑她,讽刺她,以此作为兄弟阋墙的证明。

而戟王却眼睁睁看着太子如此利用牧荆,令牧荆在宫宴上成为笑柄,却没有半分作为。

太子若真与戟王闹翻,直接捅了便是,何必拿他的王妃下手。

如今回想过往几个月戟王某些时刻古怪的行径,比方戟王对刘贵妃莫名其妙的敌意,比方皇帝赐婚那晚戟王要她演,比方说在内寝消失的那位姑娘。

皆是因为他想隐瞒日月堂堂主身分的缘故。

真是可笑。

牧荆紧抱着薇薇,把脸埋进那毛茸茸的软毛中。

还是猫诚实。

怀中的猫咪回到主人身边,乖乖不动,牧荆便用薇薇毛茸茸的身子,遮住臂膀上的伤口。

若戟王见到她受伤,木槿八成逃不过惩治。

是牧荆出的主意,她不愿别人被她拖累。

很快地,她听见戟王冲上前的沉沉脚步声,之后,她的臂膀被戟王生生拽住,薇薇受惊跳开,被戟王的侍卫丁龄连忙逮住。

于是,本来还能忍住的疼,眼下却益发难以忍受了。

戟王咬牙问:"阿元,你为何在这?"

牧荆强忍住臂膀上的剧痛,低低地道:"我来找薇薇,它跳下马车,不见了,我很担心。"

戟王扫过残乱的地面,星宿堂细作焦黑的尸块血迹散一地,空气中浓厚恶臭混着火烧熏味。

他要窒息了。

寻常女子若来此处,见到一地狰狞血尸,吓晕都不为过。她身为一个娇贵的王妃,竟不懂得闪避?

她是蠢还是笨?

方才他担心得简直要疯掉,以为星宿堂的人掳走她,她却说是为了找一只猫?

戟王在她头顶上低吼:"一只猫而已,自有挂剑的侍卫帮你找,你自作主张跑来这,小命是不要了?这里刚被烧死了这么多人,凶手可能还在附近,万一他们杀了妳,本王该如何是好?"

牧荆痛地险些喊出声。

戟王过于激动,忘记控制手掌的力道,这使得牧荆臂膀疼痛已达爆发边缘。

原来,戟王既不装傻,也不心虚,而是──

恼羞成怒。

凶手是日月堂的人,怎么会杀了自家堂主的王妃?此处遍地死尸,面上自然得表现的极为害怕。戟王见她害怕,却不能承认令她害怕的凶手便是他!

于是他脑羞成怒。

牧荆硬是忍着疼,颤抖着问:"殿下,源工坊的火,难道不是意外吗?哪来的凶手?平白无故,凶手为何要杀我?"

戟王突然被牧荆连三问,默不吱声。

牧荆自然懂得戟王为何答不上话,要不是戳破他没好果子吃,否则牧荆真想这么干。

过了半晌,他厉声地问:"你受伤了?怎么脸色这般苍白?"

是阿,她受伤了,你现在才察觉?

牧荆不忍了。

再这么紧揪着她不放,她可真要痛死。于是牧荆只好无奈地把视线往臂膀上移过去,示意戟王。

戟王有如被烫到,迅速放开手,将袖子往上一扯,倒吸口气,而后怒斥:"伤成这样?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戟王嗓音过于严厉,牧荆下意识地垂下颈子,避开他的锋芒,没有言语。

不过没多久前,牧荆以身挡蜂,戟王站在她后头冷眼旁观她涉险。之后她身上被毒蜂插了几十根毒针,戟王也不曾动怒,怎么今日不过皮肉烫伤,戟王却如此不快?

难道不是同一个戟王吗。

与此同时,戟王命侍卫拿火炬来照亮,如此方才看清——

王妃一部分肌肤被高温烫得焦黑,一部分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几颗不幸地在戟王方才激动时被他压破,□□流光,里头的红肉露出来,渗了不少血,看上去相当怵目惊心。

戟王沉痛地问:"你不痛吗?"

牧荆轻点头:"痛。"

戟王视线落在她清窈无辜的眼眸:"既然痛,为何不喊出声?"

牧荆低声回:"殿下不高兴,我不敢喊痛。"

不敢?

她竟怕他。

那一瞬间戟王不能控制地胡思乱想,她知道他是谁了,她知道他杀人如麻。

她怕死了他!

可下一刻,戟王乍然清醒过来。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连星宿堂查半天都查不出来的事,她怎么可能知道?

那她为什么怕他?

她应该娇媚无方地冲到他怀里,脆弱地哭着要他抱着她,愧疚地说都是她的错她不该来这里。

事况应该这样发展才对。

戟王抿起线条锐利的唇,神色冷峻,面含蕴怒,背过身去,不想再面对这张轻易便能调动他心绪的脸。

半晌后,戟王冷静下来。

其实王妃如今这副模样,他分明比任何人都应该清楚。

早晨是他跟她讨要买蓼花糖的回报,所以王妃承诺会好好照顾薇薇。她信守承诺了,不惧危险,拚了性命跑来源工坊寻猫,此处血腥恶臭,于是她抱着猫瑟瑟发抖。

源工坊的火是她让程女官放的,若没那把火,王妃不至于烫伤。

而他该死的手掌方才没轻没重地攥着她,王妃分明疼痛难耐,却碍于他盛怒,连痛也不敢喊出声。

王妃对他所作所为毫无知悉,不过是被他牵连。

可她为什么就是不吭声?

她为何沉默,为何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愧疚难当。

倘若她骂他粗鲁,骂他凉薄,但凡骂他几句,什么都好,他也不至于如此刻这般万分难受。

可她却隐忍,看上去委屈巴巴的。

他让她忍了吗?

戟王极尽所能平复气息,待转过身面对牧荆时,他的语气恢复如常,甚至有些冷淡了。

戟王将牧荆拦腰抱起,直接命道:"走,回宫。"

回宫的一路上,牧荆没开口讲半个字,她将头软软地倚靠在隐囊之上。

如今她已然知晓星宿堂的死对头,便是她的夫婿,她除了震惊,也只能震惊,被雷劈中似地,她难以言语。

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所幸戟王似乎相当不满她跑进源工坊,撞到他残虐行动下的杰作,不愿与她搭话。

明知是他自己所为,却偏偏不能承认,素来痛恨骗子的戟王,如今成了个骗子。

该是多么扎心呢。

至于牧荆自己,此刻更是被自己的天真恼得扎心。

与戟王相处两个多月,她竟全然无察觉。

要不是戟王昨日以为牧荆沉睡,自己说溜嘴,只怕牧荆此刻还傻傻地认为夫婿是个无所事事的三皇子。

不过想想,星宿堂费老半天力气都没查出来的事,她没勘明白也不是什么丢脸的蠢事了。

以后在戟王面前行事,需得万般小心再小心,她可不想亲身体会剥皮刑。

幸好一直以来她的演技不错,只是眼下,她装也是装累了。

于是,两人头一次这般沉默以对。

他本是个具有压迫感的人,倘若他不说话,又更加冷峻威赫。

牧荆下意识地退避。

可他身形挺拔高大,云白锦袍宽松地坠着,马车上一半的空间被他占据,往哪个角落退过去,都会撞到他壮实身躯,或是被他一手捞回来。

牧荆显得有些局促。

马车中的气氛沉滞枯寡。

牧荆静静地让程女官替她处置伤口,牧荆不能理解,回宫之后太医定会来医治她,何以程女官却在车上忙将起来?

不过牧荆也不想管这些,如今她不愿动脑,当障碍过于明显,过于难解,动脑亦无用。

她脑子没这么聪明,没这么厉害,想不出两全之法。

要是能直接从马车上跳下去,逃之夭夭,那就好了。

另一头的程女官一边动手,一边瞅着自家主子。

戟王不出声,却处处盯着程女官的动作,或用眼神示意擦拭伤口,或以表情暗示力道小些。

他不错眼的反覆确认伤口是否处置得当,偶尔牧荆露出疼痛的表情,戟王眼里瞬时间流露出不舍。

可惜王妃看不见,一概不知。

方才她被戟王厉声训斥,眼下必定十分难受,是以一脸索然,不愿说话了。

跟随戟王三年,程女官对自家主子脾性到底熟门熟路。

有些人的心,埋得过深,掩饰得过久,以至于探不到底。

此刻戟王最气的一定是他自己。

可孤高清傲如戟王,断不能承认。

如若承认,他一颗冷硬的心,便就此敞开任王妃宰割。

马车一入宫门,戟王便打横抱起牧荆,厉声命道:"叫太医来把脉!"

牧荆:"殿下,妾的伤已无碍,不用……”

牧荆担心,若太医来把脉,验出她服食避子药,那她必死无疑。

戟王冷冷地打断她,道:"听话。"

牧荆垂下眸子。

戟王见此,口气缓了些:"你今日经此一遭,心思必定郁结,请太医把下脉,总归不会错。"

一时之间,牧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受了伤,戟王找太医,合情合理,她怎能推辞呢。

于是牧荆只好生硬地回了句"殿下说的极是。"

戟王将她轻放在床榻上,凝视了她一眼:"好好养伤,我晚些再来。"

他要走了?他果然不怎么担心她。

不过,牧荆倒是松了口气。

既然戟王不打算盯着太医诊治她,那便好办。

只消找几个藉口,打发掉太医,千万别让太医碰到她的脉。区区太医,还敢当面驳了王妃不成,自然是自己滚了。

来日戟王若问起,便随便搪塞个藉口过去,反正她就不想让太医诊治。

她耳边听见戟王又道:"木槿何在?"

木槿碎步奔至床边,垂首道:"奴在"

"今日你护主不力,致使王妃迷途受伤,险些遭人所害,理当责打一百鞭,赶出宫去。"

听此,牧荆微微蹙起眉头。

真是白白忍疼。

早知如此,方才在源工坊戟王刚拽住她手臂时,就该直接踹他两脚才对。

木槿倒是一点不意外,方才戟王虽没怎么言语,面色亦如常,可一双沉郁的墨眸风雨欲来,心绪很是深沉难言的模样。

一百鞭小事一桩,赶出宫去便赶出宫去,待在这宫哪都不能去,木槿也是闷坏了。

戟王撇了眸光尽失的牧荆,又道:"不过,本王念在王妃甚是喜爱你,姑且放过你,待王妃臂伤痊愈,自领三十鞭,略施薄惩。"

木槿愣了下,很快反应了过来,躬身道:"诺。"

待戟王步伐沉稳地退出房门后,木槿终于忍不住问:"你们两个,是怎么了?好生奇怪。"

牧荆撇唇:"哪里奇怪?夫妻吵架冷战,不很正常吗?"

"吵架?你们吵架?这算哪门子吵架?没有大声,没打起来,这不对啊!"

牧荆想起在源工坊时下的决心,戟王是日月堂堂主的事实,要烂在肚子里,纵然木槿也不能吐实。

木槿终归是星宿堂的人,若萧震让她对戟王干嘛,她到底不能不从。

牧荆叹了口气:"戟王那人,哪能真动嘴动手呢?"

木槿:"我说你就该跟戟王光明正大地吵起来,想骂什么,便骂,别想在心底。"

"怎么讲?"

"戟王对你魂不守舍的模样,你看不见,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都这样你还不敢跟他吵?不白白被他疼了吗?你得好好利用啊!"

牧荆微愣,道:"……有道理,以后我再也不在心里骂他死男人了。"

木槿呆了下:"啊?"

牧荆微微一笑:"下次,我会当着他的面,送他这三个字。"

然而是夜,戟王信步来内寝时,难听的话,牧荆却吐不出口。

远远地,牧荆便闻到戟王深上凛冽如松,又旷远如山的好闻气味。

月明千里,银河垂地,此时夜色深浓,漫漫三更天,梧桐树影纠缠在纸窗上,牧荆眼前闪过一个高大的朦胧身影。

本来牧荆正在逗弄着薇薇,木槿一边帮牧荆梳发,戟王一来,两人动作都停了下来。

戟王深沉的目光,落在披散着乌发的雪肩,示意木槿退下,道:"我来。"

又收到营养液了!好高兴~

最近不知怎么地,审核审得比较慢,早早发出去的稿,审上半天才审出来 (辛苦审察员了没有要抱怨的意思),只是希望宝宝们知悉~请见谅[托腮]

因为这样,错字我就暂时不更改了,因为要等好久才审出来,耽误大家阅读,也请见谅[害羞]

目前维持平日日更,周末照顾两只神兽必须休假,我有空时会一次性地在半夜抓虫,感谢几个小读者们持续追读[竖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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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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