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们那边有卧底（暂定） 第3章 混乱思绪

“楚云山。”柔柔又明媚的女声仿佛凭空响起。

那道白光仿佛刺了楚云山的大脑一下，幻化成人形。

由缕缕白烟筑成人形的过程中，她拂过楚云山，用自己的丹唇在他的唇上轻点一下。楚云山感到唇上一凉，却并不知道因为什么。

她笑眯眯地看着楚云山，手里拿着一把剑，双手半摊开递给他。

“楚云山，好久不见。”

那女子穿着绿萝色的长裙，灰蓝色外衫的拖到地，还隐隐有银丝金线。看起来价格不菲。

楚云山第一眼看到这妹子的……

不行，第一话已经看过了。

楚云山:“你大爷的是我乐意看的吗！我当时没办法啊！欧.派攻击啊！”

“你真好看，我是你的主人吗。”楚云山一脸幸福的“嘿嘿嘿”。

他坚信，属于自己的金手指或者什么小信女小女仆终于来了。

“首先，你要再一如既往重复这句话我就把你杀了。”那个女人头发垂到腰间，仍笑眯眯的说着话。听语气还以为她在风淡云轻的开玩笑。

好久不见、一如既往。

终于楚云山回过神来。

不太对劲。

他没有说话，在疯狂进行头脑风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嗯，是个有实力的妹子。”楚云山假装轻松的说出调侃的话，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他很紧张。

所以什么是好久不见。见过？很熟？

“那么，你肯定知道比我多的事情。能力想必也在我之上，但是你的态度表明了我们是合作关系。”楚云山皮笑肉不笑，气氛紧张。

那个女人还是一成不变的笑:“嗯呵呵。”

楚云山赶紧找补了一句:“我是说我们并不敌对。”

女人随手一挥，桌椅就自然而然出现，她惬意放松的坐下，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捻着发尾打转。

“这次你终于稍微聪明点了。”

“不错，小云山。”

女人勾勾手指，楚云山不受控制地向她飘过去。

女人和他的脸挨得很近很近，彼此都能听到呼吸声，或许都能听到心跳声了。

女人仍旧一脸微笑，:“叫我月雅。”

纳尼？

楚云山心想，这女人这么霸道吗。

不是应该“我叫月雅”吗，还有……为什么自己根本动不了啊！！离这么近真的好吗！

“好好好，月牙是吧，你好你好。”楚云山一脸认真憋笑地说。

“给你。”

月雅并没有理会他无聊的玩笑，把剑抛给他。

“诶诶诶……！”楚云山手忙脚乱想借又不敢接。

那剑比自己初始的什么门派统一初级剑高级多了啊！看起来就很长很重的样子！

月雅无声地叹了口气，无声的说了一个字。

手忙脚乱间，楚云山知道她想说什么。

蠢。

他屏住气，打算认真接住剑并且耍帅似的说:“是把好剑。”

那剑……

直直地从原定抛物线轨迹里硬生生地扭了个腰……然后躲开了楚云山的怀抱，插进了一旁的地里。

剑端还闪烁着银色的光。

楚云山感到一阵后怕，冷汗从他的额间划过。

因为那剑硬生生让周围的土地裂开。

然而之前的楚云山单纯地只认为这是梦。

不对，这一切太过震撼，他竟然在第一天看到了关于原主的一生还认为是个梦……如此云淡风轻……

“所以目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楚云山终于忍受不住，大吼出来。

月雅感受到地面的晃动，收起了笑容，微微皱着眉道:“你收好它，它叫残心剑。”

目前你可以用它……但后面……算了后面你也应该知道，总之不要再像之前那样什么都说出口。”

“这把剑的来历就算让你死亡也不能说出去，记住应该抱着怀疑的心去看任何人。”

月雅明显话还没说完，楚云山感受到了地面的剧烈震动，天崩地裂间，月雅不见了，只有一条浅绿的丝带飘在楚云山手中。

丝带看起来简单，细看很精致，花纹繁多，底部仔细观察有月亮的图案。

楚云山把它绑在自己的发间。

这是一场艰难的旅途。

场景变换。

两年前，烽火岛。

楚云山彼时才16岁，却神情淡漠。眉目英挺的脸不喜不悲，看不出感情。

他有一种不属于烟火尘世间的淡漠疏离。曾有一次下山同众师兄师姐集体游玩时，被过路人说:“长得俊的娃，就是看着没有心。”

“没有同理心。”

……

“师父，不过是斩一些低级的妖魔，连具象的人体都没有修化出来。为什么兴师动众派这么多人。”

楚云山言简意赅，终于学会说一点儿弯弯绕绕的话。话外意就是我一个人来就好了。

新若师父微微叹了口气，身上有那种大爱天下的祥和安宁气质。他捋着黑白交杂的胡子看着楚云山，没有说话，摸着他的头，笑着。

等到除完妖魔回到歇脚的小客栈，只剩新若师父和楚云山二人。

新若师父坐在椅子上，他招呼着楚云山过来，用饱含故事的苍老的双手盖住楚云山的双手。

“最近练功感觉如何？”苍老的声音说着，语气缓缓。

“挺好的，保持一颗沉稳的心。牢记师父尊言。”

“沉稳啊……”

“和你同行的最沉稳的师姐叫什么？”新若师父问。那双眼睛此刻是平和的。

楚云山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并不知道……”

“那最关照你的呢？”

“大家都挺关照我的……？”

“那大家是谁？”

“我不知道……”

新若师父摇了摇头，笑了。

“云山，为何？”

楚云山有些不解，什么为何。只是不记得他们是什么样子什么性格的，名字当然都知道。

“我不知道。”

新若师父说:“修道，心中应有道。”

“你的道，不应只是纸上谈兵。”

“兼济天下……却连自己的周边人都无法兼顾。云山，你要学习的有很多。”

“你是否应该放下一些东西。”

“此刻，你确实是我众多弟子中最努力的一个，可你应该明白。得道也好，成仙也罢，这样的状态是不可取的。”

“师父……。”楚云山看着他，眼里的情绪楚云山自己也琢磨不明。是否有不被理解的愤怒失落。

这样的状态不可取？为了让师父你在你几百弟子中能时常多看看我，我练功刻苦到吃饭时都会睡着，恨不得在入睡时也能在梦里背道经。

我一无所有啊，师父。为了让你能看看我，夸夸我，我一无所有啊。

我15岁便打败一众师兄师姐，赢下最后一位师姐时，我的手都在抖。我赢了，你亲手把一甲的剑赐我。

那剑穗我现在还珍藏着。

我终于能在各种棘手的事件和你同行。

只因为你和师尊给了我一条新生命啊。

到我冠礼之年时，我会走到师尊那儿，努力的拼命，只想证明，我虽命带煞星，我却能给你们带来你们想要的。

可你说这样的状态不可取？

楚云山低敛着头，脸陷入阴影里，他低低地说:“我明白了师父，谢谢您的教诲。”

意识恢复，灵魂逐渐逐渐回笼，他并不能睁开眼，也像被鬼压床了一般丝毫不能动，不过他能看到周遭的一切事物。

月雅那好听的声音从他的耳边……脑海中响起:“屏息凝神，控制呼吸时身体的起伏。”

没有怀疑的，楚云山下意识这么做了。

自己不是修仙来的吗，为什么感觉自己修的仙和梦里的那些议阁老头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太多疑点，让楚云山感到新奇和精彩。

如果现在就死亡倒也显得没那么不真实了。

周围的草随风微动，发出轻微“簌簌”的声音，还有微微的振动，这是人和马走路时的声音。楚云山感知着。

看来要来人了。

南宫问怜在不远处找到了涤魂草，将它草草清洗了几下。

“如果不能和你一起走下去，我也不想独活。”南宫问怜声音沙哑，她好久没喝水了。此刻却异常坚定。

她不怕陷入永久的沉睡，不怕死亡，不怕入不了轮回，不怕再也成不了人，成不了仙。

她只怕师兄死去，独留她一人在尔虞我诈的世界挣扎。

那滴清澈的泪飞快划过南宫问怜的脸落到楚云山的胸膛衣襟，把那抹混了血的泥土的白晕染成深色。

南宫问怜突然想起她和楚云山第一次遇见的时候。

……

任务地点在南山湖。

新若师父指派给楚云山任务后，他也亲自前往，有传闻说那儿有鬼怪。不仅早已修化成人，靠着歪门邪道旁门左道，怨力极大。

好几个小时的大战，传说中的鬼怪并未献身。

反而越打越吃力。

新若师父并未主动出手，他只在关键的时候帮助弟子们躲避伤害，治疗辅助。

楚云山16把飞剑都用上了，直到最后水妖还在不知怎的一直滋生着寄生小水蛭，寄生水蛭源源不断的朝着楚云山和他们进攻。

新若师父低吟一声:“云山，先别打，看我。”

紧接着新若师父掐诀念咒，放出火团，对于新若师父来说，使出的法力并不多，可寄生水蛭全都凄厉地惨叫一声就化为黑烟飘散了。

楚云山看着自己手上的剑愣了愣，把剑放回后背，调动全部法力，聚拢出很大的火团，想要放出去。

新若师父在楚云山身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其实楚云山听得到，脑子一乱，施法就暂停打断。

他不甘心的咬咬牙，低下了头，然后单手施法挥动着小火球慢慢消耗。

他明白新若师父为什么叹气。

一直以来，他说过的最多的话是“为他人多考虑一下。”

大火球分明不会对师兄师姐造成很大的伤害，更何况他们为什么自己不耳听六路眼观八方。

这时，水妖好像察觉到什么风声似的，慌乱飞快的主动着陆，从陆地像蛇一样扭动着身子就飞速往楚云山的方向跑。

楚云山下意识把剑拔出，准备迎接水妖。

他大喊:“师兄师姐小心！四散！”瞥了一眼在身后的师父，他握紧了剑，把全身的力气汇集在手上，剑身和周遭升腾起灰色的汽。

没成想那水妖根本没有展开攻击的气场，既不咆哮也不攻击。

楚云山握剑的手松了松，愣在原地。

然后他转头，眼睁睁看着水妖扭着屁股逃跑。

楚云山:（？）

不好意思 南宫问怜的戏份在下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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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混乱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