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谋杀了黎月 第17章 香水味儿

明亮跟那边两个画摊儿老板打听完消息，小跑了过来。

“怎么样？有信息吗？”唐平野跟他并肩往去山上的那条路走。

“说是之前有个人来找过黎月。”

唐平野和明亮对视一眼后，确认道：“黎雪？”

“没错，你那边也是？”

“嗯，老板说，15号左右，有个自称是照片上人妹妹的人来打听过人。”

明亮有些不解，“那之前黎雪怎么从没有提起过她来这边找过她姐这件事？”

“不知道。”唐平野感觉黎雪给他的感觉就是哪里很奇怪，但是又找不到缘由。

“你有没有感觉，黎雪好像并不着急找到她姐姐，寻常人自己家人失踪了，报警之后都恨不得住在派出所，一天问几百遍有没有消息。”

明亮停下来，又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她倒好，报完警像是没她什么事了一样，完全不见她有什么担忧都情绪。”

唐平野突然说：“我觉得，我们应该查一下黎雪。”

“没错。”明亮表示非常认同。

唐平野和明亮二人顺着游客上山的路，一路爬到了那个所谓的可以拍到人生照片的地方，依旧有很多人在打卡拍照，放眼望过去风景确实不错，但是却不怎么适合创作，因而这个位置并没有几个人写生。

有个摆摊儿替人拍照的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正在指挥着游客摆姿势，唐平野他们等了一会儿，他闲了下来，才上前打听。

唐平野开口，“同学，跟您打听个事儿。”

“找人？”

唐平野和明亮对视一下，“是啊，跟你打听个人。”

年轻人收起来相机，表情有些殷切地问：“你们是不是也要找一个女孩子？”

因为不知道他的目的，看他表情如此殷切，唐平野和明亮都没回答，而是反问道：“怎么？你这是有消息？”

“是啊，之前我在这边工作的时候，有个小女生，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来这边找她的双胞胎姐姐。”

“那你怎么说的？”明亮问，“见过她姐姐吗？”

年轻人也没回答，而是在一旁被他丢在地上的包里找什么东西，边找边抬头问：“你们和她是什么关系？也是那个小女生的家人吗？”

“我们是警察。”唐平野走到男生旁边，亮出了警官证，“请你协助我们工作。”

“哇哦，真的假的，我还是第一看警察的证件，真酷啊。”

年轻人拿出另一台相机，说：“大概是上周，一个女生来跟我打听见没见过她姐，说是跟她长得一样。”

“当时，我是真没印象，就告诉她没见过。”年轻人抱着相机，又拿出了手机，手指快速的在手机上划着屏幕。

“但是吧，我这个人比较热心，就回去找了一下我拍的废片，就是那些除了发给客人的，还有一些角度不好什么的留在我的内存卡上，没来得及删掉的。”

“还真让我在几千张废片中找到了几张可能是她姐姐的照片，镜头带到了几张侧脸照，还有一张坐在那边地上画画的照片。”

“给，就这几张，我当时看着挺像，不过现在我也不确定。”年轻人说着，将手机上的照片递给了唐平野。

唐平野看照片的间隙，明亮问年轻人：“你跟那个找人的女孩子说了吗？”

“没有，这不是再没见过她了吗？我就把照片导出来放手机里，想着她要是再来打听，我就让她看看是不是。”

“是她吗？”年轻人看唐平野的视线在自己手机和他的手机上来回确认，忍不住问，“是一个人吗？”

唐平野没回答，而是将手机递给了明亮。

“你也仔细看一下。”

年轻摄影师伸了伸脖子，试图去看明亮手里的另一个手机，“让我也看一下呗。”

“那你先看一下，跟你打听人的是张这个样子吗？”明亮将手机上黎月的照片给他看。

年轻摄影师仔细看了照片，说，“就是她啊，来跟我打听她姐，虽然和那天的发型不太一样，但长得一样啊。”

唐平野和明亮对视一眼，知道年轻摄影师是把照片上的人认成了黎雪，唐平野顺势问：“那你觉得照片上的人是她吗？”

“不是吗？”年轻人又看了一下手机上的照片，有些惊讶的说：“哎，你别说，还真是，这是她姐姐啊，别说，她们姐妹两个长得还真像啊。”

“这些照片我们可能需要带走。”唐平野将年轻摄影师的手机还给了他，“麻烦你发给我一份。”

“没问题，全力协助人民警察工作！”摄影师向他们行了一个致敬的手势。

然后才又说：“这几张好片，我还都洗出来了一份，本来是打算给那个妹妹的，但看来她都找你们帮忙了，估计也不会再过来了，我留着也不太好，你们要吗？”

明亮不解地问：“你怎么想着把照片洗出来了？”

“她叫什么名儿？就那个妹妹，方便说吗？”年轻摄影师先问，“不方便就算了。”

唐平野觉得这个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个年轻人也不是坏人，就直接告诉了他黎雪的名字。

“黎雪。”

“黎雪，她名字还挺好听，也适合她。”

“黎雪，她没有手机，那天她来找她姐嘛，我本来想说跟她加个微信，回去找找看，万一找到了就微信发给她，结果……”

年轻人略带自嘲地说：“她可能觉得我不是个正经人，现代社会，谁还能没有手机。”

明亮：“那你也挺热心啊，人家都拒绝你了，你还是费心地给人家找了。”

“那是，我向来乐于助人，咱帮人的心不受影响。”

“你把照片也一并给我们吧。”

“好嘞。”年轻人又在包里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唐平野，然后压低声音问：“警察叔叔，她姐姐是失踪了吗？”

唐平野他本来就不是严肃的人，为了查案，硬是把自己装的成熟稳重。这会儿本来严肃的脸，被年轻人这一句“警察叔叔”逗的彻底破了功。

唐平野笑地无奈又心满意足，明亮也在一旁笑。

在警校时，就一直听前辈们说，只要穿上警服，他们这个辈份就会固定在“叔叔”这个级别上了，无关性别，更不关年龄，甭管多大年纪的人，都会冷不丁的冲他们喊上一句“警察叔叔”。

唐平野尽量让自己不笑了，清了一下嗓子回答他：“目前我们还在调查中。”

年轻摄影师想了一下，和唐平野分析到：“那她肯定不是在这边失踪的，春山这边这一段时间，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根本不可能出事儿，我几乎每天都来，也没听说有人在山上出事儿。”

“况且，春山这边也不是远离人群，山脚下都是民宿，山前面还有正经的村民，就住在这边，整个村子跟个景区差不多，发生个大小事儿，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唐平野和明亮点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说法。

他俩刚刚开车过来的路上，也注意到了，春山脚下就是正经的村子，看住房的数量，人应该也算少，并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荒山，黎月即使是出事儿了，也确实不太可能是在这边。

那黎月到底是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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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听到是警察找他，立刻从院长室里出来了，看到一男一女在站在妻子身旁，大步走上去，先伸出手说：“两位警官怎么称呼？”

“何山。”何山先回握里他的手，“这位是我的同事江源。”

“周正。”这位是我的妻子，也是我们医院的护士长，修玉。”

客套话讲完，何山开门见山：“我们想来跟您了解一下毕加索的情况。”

护士长修玉听到毕加索的名字，调侃说：“现在猫犯案也归你们民警管了？”

“那倒没有，我们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关于它的主人的事。”何山故意没说黎月的名字。

周正直接反问道：“黎月吗？她怎么了？”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何山说：“没什么事，我们就是来走访一下，黎月她最近有来过吗？”

护士长修玉在一旁说：“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黎小姐了，连这次毕加索生孩子，她都没回来，只让她妹妹来帮她照顾，刚刚她妹妹还带着毕加索来检查身体。”

周医生等妻子说完，并没有反驳，他也认同妻子的话。只是又补充道：“黎小姐和毕加索是我们医院的老客户，她那只叫毕加索的猫就是我们帮忙救助的。”

何山：“毕加索是你们帮忙救助的？它原先是流浪猫吗？”

“是啊，毕加索原本是银杏小区里的流浪猫，名字是黎小姐起的，它因为胆小，又经常被投喂，所以总是被别的猫抢食物，有一次，被我和黎小姐遇见了，发现它眼睛受了伤，就被我带回来医院了，黎小姐心疼它，所以，伤好了之后它就被黎小姐领养了。”

周正讲了一个和黎雪口中完全不一样的有关毕加索的故事。

“你刚刚提到是她妹妹在帮她照顾猫。”何山把话题引到了黎雪身上。

“黎雪，她妹妹叫黎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护士长先一步说出了黎雪的名字。

“没错，他们两姐妹长得很像。”周医生看着老婆抢答，笑了一下，点头又认同了老婆的话。

“最近都是黎雪带毕加索来体检，毕加索生完，各项指标也一切都正常，没什么可担心的。今天也是黎雪不放心，给带过来又做了个全身检查。”

何山：“你们觉得黎雪她这个人怎么样？比如性格什么的。”

护士长：“挺好的呀，文文静静一个小女孩，长得也漂亮，说话声音又温柔又好听，就是有点小，我有时候跟她面对面都听不见她说什么。”

“面对面都听不见，你是耳朵有问题。”周医生先是指责了老婆夸张的言语，毕竟是当着何山和江源两位警察的面，周医生替她往回找补，“我太太说话喜欢夸张，她自己说话的声音比较大，就嫌弃人家讲话声音小。”

周医生又补充了一下他自己观察到的细节：“不过，黎雪确实和她姐姐不是一个风格，性格也不太一样，她姐姐黎月说话声音洪亮很多，整个人看起来也更自信。”

护士长：“是的，是的，我们以前在外面遇上了，黎月大老远就跟我们招手，可热情的啦。”

“还有吗？”何山追问。

“还有……”护士长像是在认真回想着，“好像没了吧，老公你说是吧，好像没什么了，我们其实也就是医患关系，不是特别熟悉。”

“嗯。”周医生也点了点头。

“哦，有一点！”护士长突然大声地说。

“黎月喜欢用香水儿，每次来我们这里，我都闻到她身上香香的，怪好闻的。”

听到修玉提到香水，何山立刻追问：“黎雪呢？你有闻到过吗？”

“她？应该没有吧，我好像没在她身上闻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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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查一下黎雪。”

何山走出宠物医院之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