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一场大梦 第31章 31美梦

梦中难得的阴雨连绵，到了第二天薛定还舒服的睡着懒觉于梦床上窝着。

清还在均匀的呼着气，小肚子一起一伏。薛定看着看着，伸出手轻轻的搭上清的腹部。

过了一时三刻，清才窸窸窣窣动了下腿。薛定睁着眼就这么一直看着，好像看不够，又好像看够了更想看。

薛定看对方要醒来的样子才动了动自己酸了的膀子，清一下就醒了过来：“早啊，你要吃什么？”

梦里吃什么都一样啊，不过是画饼充饥——假的。

但薛定还是甜甜道：“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清抬头往薛定肩窝蹭了蹭：“是吗，那我要是什么都不想做给你吃呢？”

薛定突然转眼思绪一歪：“那只好吃你了！”

被子像波浪，人在冲浪。起起伏伏，来来回回都是带笑的，笑着笑着又带点哭腔。清实力演绎什么叫哭笑不得，字面意思。

薛定难得没抓着清的两只手腕，改从正面，两人对视着。原本薛定的害羞好像都在这一刻掩埋过头顶——再也看不见。

窗外阴雨连绵，好像温度也降了。一墙之隔的屋内却是遍地生花，春情溢满各处。薛定中途休息的时候什么也不说就眼睛望着清，清喘着气累的要死还不忘仰起脖子吻一吻眼前人，心上人。

有人说做-爱-做的事，然后听天由命。薛定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最近有点力不从心。一是对未知势力的恐惧，对自己能力有限的焦虑。二是他想延长做梦时间，但目前他没办法控制。

梦的内容虽然可控了，但他又渐渐觉得有些细节在一点点失控。梦的质感也和现实生活不一样，人的贪念就像贪吃蛇，却吃越长越吃越想吃，他想将梦与现实质感统一。硬件上薛定曾尝试过一些触感接近人体的，可梦一醒来，他就知道一切是假的。无论再怎么心理暗示都没用，再多的训练都无法填满自欺欺人这个坑。

两人闹完又睡了小半天。清醒来后先是推了推薛定问他今天有课吗？薛定本想说没有，却又改口说有。清问他怎么不去上课，薛定开玩笑说从此君王不早朝。清却挠了一下薛定的脸表示不满。

很多时候，薛定着实迷惑。清为什么一直在推他向无梦之境走？

梦境让他沉沦，甘愿把一切都排在梦……不对，排在清的后面。可清却不渴求薛定过于排他性的陪伴。这是梦境控制中的一片短块，限制着薛定目前的控制水位，又像是一片盲区，让他看不见那最关键的一部分。

人在涉足一个领域到了一定时候肯定是会出现瓶颈的。薛定毕竟是个门外汉，瓶颈谈不上，但即使尽他所能的去看一些最新登出的论文，可还是，就差那么一点！就是那么一点拽着人拒绝乌鸦向瓶子里丢石子，迟迟喝不到水，干涸的仿佛要皲裂。薛定想摇一摇清，让他清醒一点，找准自己的定位。

即使不说，难道大家心里不都装着一本明算账吗？

黑暗中，薛定面目表情，四肢舒展呼呼睡着。门外新来的隔壁住户喝多了晚归，就看见邻居家门口放了个包裹严实的快递箱。

梦里清看着熟睡的薛定若有所思。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他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