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粉之下的暗恋 第31章 短暂的幸福

寒假结束了，迎来了高一的第二学期，即将面临的是选科。齐正看着选科的单子心里犯嘀咕，也不知道辛然选哪一科，如果这次选科和辛然分到一个班就好了。他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你选哪一科？”

“我本来想选文科的，妈妈让我选理科，说文科出来不好找工作，我还没决定呢。”

“那你决定了告诉我。”齐正这一天为了等消息悬着的心一直没有放下，如果辛然选了文科怎么办？他也要选文科吗？可他的理科更占优势。这两天大家都在讨论选科的事。

“我告诉你们啊，千万别选地理，地理就是门玄学。”班长大人高杨的身边聚了一群人。

“为什么是玄学呢？”一个同学发出了质疑。

“因为地理你即使平时考得分高，到正式考试的时候你可能考不到平时的一半。”

“有这么玄乎吗？我还想选物化地呢，听说物化生是学霸组合，我没有信心。”

“你没有听说吗？物化地是史上最难组合。”高杨继续发表着他的言论。

“那我选物化政吧，既避开了学霸组合的生物，也避开了玄学的地理。”

“物化是理科思维，政治是文科思维，这个组合需要你除了花大量时间做题，又要花大量时间背诵。哥们为你的勇气点赞。”

“那我选文科，你觉得怎么样？”

“以后就进入AI时代了，选文科，没有出路，除非你只想混个编制或公务员。”高杨摇摇头说。

“公务员多好啊，工作稳定。”一个男同学反驳道。

“那你选文科吧，文科要选择的专业太少了。”高杨继续说道：“反正我是要选理科的。”

“那班长大人你选理科里的哪个组合？”

“我还没选好呢。”高杨大言不惭地说。

“切，你自己都没选好，搁这给人指点江山呢。”于是刚才聚集的人群都一哄而散。多数同学以为在班长这里能听到有用的信息呢，现在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齐正他选物化政应该是最佳组合，剩下的三门里面他政治学得最好，而且金老师也推荐他选这个组合，这个组合的专业覆盖率也达到了95%以上。可他还是想和辛然选一样的学科，这样有很大的概率可以分到一个班，而且学习时还可以互相帮助。

直到晚上，齐正才收到了辛然的回复：“我选物化生，选生物的话我妈妈可以帮我提高生物成绩，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也选的是物化生，以后就是一个坑里的战友了。”齐正收到短信的这一瞬间决定和辛然选择一样的科目。

“嗯，那一起加油！”齐正看到短信的这一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起加油”简直是这世间最美妙的词语。他迫不及待地在学科单上选了物化生。

五月的天，阳光明媚和蔼，不经意地透过薄薄的云层，化作缕缕金光洒遍大地，五月的绿荫里，潜藏着初夏的秘密，校园里，丁香花热烈地盛开，花香四溢，诉说着初夏的热情。

操场的看台上，吕进问余凡凡，“你选什么科？”

“物化生。”余凡凡对选科丝毫没有犹豫。

“是因为齐正也选物化生吗？”吕进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犹疑。

“嗯？”余凡凡听得一头雾水。

“因为你喜欢齐正，所以你和他要选一样，是吗？”吕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却在滴血，可是他必须要说，既然说与不说同样痛苦，不如大胆地说出来。

“我……我选物化生是我自己的选择，与别人无关。”

“真的无关吗？你那天草稿纸掉了下来，上面写满了齐正的名字。”吕进继续追问。

“你觉得我家发生这种事，我还有心情去想风花雪月的事情吗？我现在只想考个好大学，给我妈妈更好的生活。而且你知道齐正他不喜欢我。我以为你是那个最了解我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余凡凡说完便愤愤地离去。

吕进看着余凡凡离去的背影，恨不得把他刚才说的话吞回肚子里，他刚才脑子里是装了浆糊吗？问出那样的话。

分班结果出来了，齐正、吕进、余凡凡、辛然都分到了（1）班，代课老师仍然是原班人马，班主任仍然是马俊。齐正高兴得都快要合不拢嘴了。

“吕进，你看到了吗？咱们分到一个班了。”齐正拍了拍旁边吕进的肩膀。

“你那是和我分到一个班高兴成这样吗？我看未必吧。”吕进调侃道。他对除了和余凡凡分到一个班感到高兴外，他们四个人都分一个班，他还是感到很意外，这算什么，大型修罗场吗？以后这关系可怎么处啊！

更让他意外的是齐正和余凡凡还成为了同桌。

余凡凡看到齐正成了她的同桌之后并没有她想象得那样高兴，这不是她以前梦寐以求的事情吗？怎么现在愿望成真，她反而感觉内心平淡、毫无波澜。

余凡凡每次不会的题都会去问齐正，吕进怀疑她是故意要借此机会接近齐正。高二的第一次月考，余凡凡在自己的努力和同桌齐正的帮助下考了年级第五。

当其他同学对此出于嫉妒或是冷淡的情形下，吕进是真的替余凡凡高兴，她真的做到了，可以和齐正比肩，不用再以一种仰望的姿态看着齐正了。

看着那个回答问题时对答如流，那个一口流利的英语和英语老师交流时自信的、发光的余凡凡，吕进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卑微，他再也无法成为让余凡凡仰望的存在，再也无法追上她的脚步。那就干脆放手让她飞得更高、走得更远吧。

“吕进，今天操场老地方见。”余凡凡准备向吕进分享自己的喜悦。

“今天有事，没空。”

“那明天呢，明天也没空。”

“后天呢？”

“再说吧。”吕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教室。

余凡凡总感觉最近吕进躲着她，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她也没在意。觉得吕进过段时间应该会好的。直到看到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孩。

那女孩有一对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柳叶眉，高挺秀气的鼻梁，小巧玲珑的嘴巴。余凡凡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看到他与其他女孩亲密相处，她的心情突然变得不安起来。

“齐正，你知道最近吕进身边的那个女孩是谁吗？”余凡凡想从齐正那里知道答案。

“这个你也知道啊，就是锦江中学低咱们一级的小学妹啊，给他写表白信那个，现在也考到了为民中学，她叫杨雪。”齐正放下手中的笔说。

“切，小师妹都不放过，吕进就花心男一个。”余凡凡愤愤地说。

“他们在没在一起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杨雪那小姑娘倒挺执着的，为爱而考重点中学，连我都感动了。”

余凡凡听完这话内心越发烦躁，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灼热起来，她的嘴唇也越发干燥。她紧咬着下唇，不能再像以前那么被动了，之前因为被动错失了齐正，这回她不能再失去吕进，她决定主动出击，她不相信吕进对她没有感觉，他们平时相处时吕进眉眼之间的关切和喜欢她都尽收眼底，因为她喜欢齐正时也是这种表情。

余凡凡一刻也等不下去了，这些年的暗恋隐藏在她瘦弱的身躯里，那种隐忍的痛苦，压抑而又疯狂的思念终究如夏季的风，狂热却不留任何痕迹，终究在无人知晓中销声匿迹，疼痛的却只有她自己。这种感受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再也不想。

林荫道下，阳光透过树叶洒下了斑驳的光影，吕进和那个女孩相谈正欢。

“吕进。”余凡凡喊他。

“嗯？”吕进和那个女孩都循着声音看向她。

“我有话对你说。”

余凡凡害怕吕进拒绝，直接走了过去拉起了吕进的手腕，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带着些许的凛冽，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女孩错愕的目光。

“余凡凡，你想干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赶快说。”吕进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搞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腕也被她拽得生疼，他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女孩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余凡凡松开了手，转过身来，太阳已经西沉，落日的余晖洒在操场看台上，留下斑驳的光点，这是他们经常见面的地方，此时，看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余凡凡扯了扯嘴角，带着一腔孤勇，鼓足了勇气说：“吕进，我……我喜欢你！”

吕进睫毛轻颤，感觉自己仿佛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余凡凡大声说，夕阳的霞光将少女的面颊染得绯红，吕进看向少女那羞怯的目光，只觉得这一刻的余凡凡美得惊心动魄。

他内心一阵狂喜，紧接着是一阵悸动，心脏怦怦直跳，但还是用欠揍的语气说道：“你不是……喜欢齐正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余凡凡正要用拳头去砸吕进，却被他抓住紧紧地握在手里，而后将余凡凡搂进了怀里。余凡凡听到他胸膛里心脏有力的跳动声。一股洗衣液的清香夹杂着青春期男生荷尔蒙的气息扑鼻而来，迷离而魅惑。

“你和那个叫杨雪的女生是什么关系？”看台上的他们紧握双手，余凡凡突然问道。

“没什么关系啊。”吕进淡淡地说。

“那你和她刚才笑那么甜蜜。”

“我怎么闻到空气中有股酸味呢？这味道还挺大的。”

“你说不说。”余凡凡说着掐了一下吕进的胳膊。

“好好好，我投降。杨雪就说了我们锦江中学发生的趣事，把我给逗乐了。”

“就这么简单？”余凡凡瞪大了眼睛看着吕进。

“要不……你以为呢？”吕进突然反应过来，“哦，原来某人是因为吃醋才向我表白啊！那我可得好好感谢一下杨雪同学。”

“好好一个人，怎么就长一张欠嘴呢？”余凡凡说着和吕进追逐打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