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宅院内。
男人写下最后一个字,收起了笔。
他把写满字的纸张装到信封里,趁着夜色去了一处荒凉的地方。
“癞子。”男人进了一处破庙,叫醒了一个脸上都是沟壑的乞丐。
这个时间点,乞丐听到熟悉的声音叫他,没有生气反而高兴起来,每次送信都有很高的报酬,又够他去赌坊里完上几天了。
癞子接过信,两人转身出了屋,男人把信给癞子:“你明天把这信送出去。”
“行,”癞子笑了笑,没有进去等着他给钱,“老爷您看这银钱。”
不等他说完,男人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
癞子掂了掂估摸着跟以前差不多,有个五十两,高兴地说:“老爷您放心,明一早城门没开我就去排队,保证是第一个出城门的。”
男人不跟他扯皮,道:“明日午饭前送到。”
癞子:“老爷,我办事您就放心吧!”
男人走前,特意嘱咐:“不要耽误。”
这信送到王爷手中还要多日,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给王爷送信了。
“放心吧!老爷。”癞子再次保证。
男人安排好最后一句,便回了自己家中。
此时整个街上都已没了亮光,到家推门时发现自己家中的灯亮了起来。
屋中的妇人听到有开门声,举着等出来迎接他,妇人小心翼翼地护着灯,唯恐灯被风吹灭了。
灯光一亮,男人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
“快进去吧,外面冷。”男人将灯接过自己护着,为妻子引路。
沉睡在梦中的许延之,还不知道外面已经飘起了雪,闵宇悠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下雪时候,闵宇悠正坐在窗前看许延之给他的生辰礼物。
这玉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只是做工不甚精美,甚至可以说有些粗糙。
闵宇悠联想到前段时间他一直犯困,立刻就想到,这两个簪子是许延之做的。
闵宇悠看着盒中的簪子,心中有些惆怅,为什么他也不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治理垣国上。
这一夜直到寅时闵宇悠才睡着。
次日一早,闵宇悠先给许延之讲了一些,一心为国、新政爱民的皇帝一生是怎么度过的。
听到他讲这些,许延之哪还不知道为什么,“先生,我就给你做生辰礼物的时候会熬夜,别的时候都很早就睡了,不信你问李全他俩。”
刚要进来给二人添水的李全,默不作声。
事实上,他俩也不知道许延之天天什么时候睡觉,晚上时许延之说有暗卫,不需要他们守夜。
他们也没有跟暗卫交流过,皇上晚上的情况。
“是吧?李全。”许延之边说边看向李全,眼神里全是:快为我证明!
李全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可他确实不知道啊!“皇上不让奴才们值夜......”
许延之:“......”好他个李全!
看着许延之不友善的眼神,李全赶紧谢罪退下,只是那语气中带着,明显不知道自己错哪的感觉。
见李全溜之大吉了,许延之“那你问赵海,他们不是会定期汇报我的情况吗?”
闵宇悠也不辩解自己让人汇报他情况的事,只说:“很久之前,微臣就不让他们禀报了。”
“赵海、赵山,你们谁在,过来一下。”许延之急于证明自己,直接叫证人。
今天是赵海值班,许延之一叫他,他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来了。
“赵海你进来吧。”许延之现在已经能从声音中分辨出来两人。
赵海的声音粗一些,赵山的声音略细腻些。
赵海进来,给许延之行了礼,边说:“皇上确实只有前段时间晚睡。”
听到终于有人能为自己证明,许延之松了一口气,先让赵海下去了。
赵海走后,许延之对闵宇悠保证道:“先生,我会好好学习成为一个好皇帝的。”
这个小插曲很快便过去了,两人还没开始讲课,就有八百里加急,是关州的战报。
今年北真国也不好过,如今临近年关,北真国的大军压境,想要逼迫垣国,给他们一切粮食。
北真国的人民一半放牧一半种植,种植那部分是当初垣国开国皇帝没能夺回来的地方。
开国皇帝在驾崩时还在让后人夺回地方,奈何后来继承皇位的人都选择修养生息的道路,修养好了也没有想要夺回失地的想法了。
如今已经过去近二百年,当初那块土地上,想回来的人民早已不在,活着的人早就是纯正的北真国人。
现在北真国的粮食,全靠那一小部分地种植,今年北真国收成尤为不好,上朝时就有大臣提议去侵扰垣国,让垣国给他们一些粮食。
北真国的皇帝早就蠢蠢欲动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如今有人主动提议,那自然是双手同意。
他们从决定威胁垣国,到集结军队,大军压境,只用了十天。
许延之看到信上说,提议的人还是种植那部分人民的后代提的。
他们觉得垣国是属于他们的,就应该为他们提供粮食。
看到这个逻辑,许延之都气笑了。
他还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处理,就问闵宇悠“先生,这事如今要怎么办?”
“立即召集文武百官。”闵宇悠看着手中的急报,严肃地说。
边境有急报时,是有特殊的通知方式,不过半小时,所有的官员都被通知到了。
又过了半小时,大臣们全都到了地方。
许延之当场宣布此事:“北真国大军压境,看势我国不给他们粮食就要攻打我们?诸位大臣是主和还是主攻?”
“臣主攻!”一个武将首先出列,“这北真国此时来犯,定是觉得我们垣国会乖乖给他们粮食,这次给了,后面就还会再有无数次。”
“靳大人此言差矣,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这个时候召集军队,让本该团员的日子去打仗,将士们肯定也无心打仗。”
“打仗就会有人员伤亡,这过年团员的时候,你忍心让百姓失去生命吗?”
“且今年我国多地发生灾害,各地收成都不好,原本百姓过得就不好,如今再去打仗,垣国恐怕不仅要面临外患,还要面临内忧。”一个文官站出来说。
“张大人有没有想过,原本垣国收成就不好,再给那北真国送,这送的粮食还是由百姓出,百姓定然会觉得我垣国的官员都是软脚虾。”又有一个武将站出来。
这些武将平时没有用武之地,在朝堂上老是被文官压上一头,现在有他们说话的时候了,肯定要发表自己的见解。
很快文、武官你一言我一语,一会出列一个,发表自己的见解。
许延之听了半天,最后总结是文官大多主和,武官大多主战。
“闵丞相,”许延之根据两人串好的词,问闵宇悠:“你有什么见解?”
闵宇悠回:“臣主调兵应战,敌不动我不动。”
两人在上朝之前讨论过,觉得北真国应该不是想要真的攻打,即使北真国真的要攻打,也要看看他们能不能打过垣国。
北真国整个国家的大军只有五十万,这次压境的只有三十万,虽然他们各个骁勇善战,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把协州和海州的兵力调过去些就可以抵挡这三十万大军。
只是就像那些文官说的,许延之也不想垣国的百姓上战场,战争必定代表着伤亡,只要战争开始就没有胜利的一方。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北真国打消这个念头,怎么才能不费一兵一卒结束这场较量。
想来想去,还是闵宇悠说的这个办法可行,威慑住他们,或者即使没有威慑住北真国,真的爆发了战争,怎么才能快速赢得战争。
这才是要讨论的问题,而不是单纯的主张。
“关州军队是不够的,若是从别处掉,其他邻边小国也有可能来骚扰,到时该如何应对呢?”有个官员站出来问。
闵宇悠答:“我们周边有小国,北真国周边也有小国,我们为什么不先发制人呢?”
对啊!
北真国本就地广人稀,这剩下的二十万大军若是没有集结起来,邻国的小国,去骚扰一下边界的城市还是很轻松的。
到时候他们老巢都被人侵扰了,不信北真国还能淡定地
跟垣国耗。
且就算他们一直耗,他们能种植的地方本就少,加上收成不好,若是一直在那驻扎,这三十万人吃喝也是一笔不少的粮食了。
闵宇悠说完,在场的官员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有人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有人觉得这个方法不行。
许延之是觉得很行的那一拨人。
据他所知,北真国总是会侵扰周边小国的边境,也不吞没他们,就只抢夺他们的食物,周边的小国早就烦死这个北真国了。
到时候拉他们联盟,双放都能受益,那些小国肯定也是同意的。
直至晌午,朝上依旧讨论的非常激烈,看时间差不多了,许延之说:“就按闵丞相说的办。”
一锤定音后,没有人再讨论,各自忙着去执行。
流感,发烧了,今天就写这些,估计会修改,但改的内容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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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