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分音符 第2章 结盟

祁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女人的问题，而把视线移到了女人的身后。看着这女人身后的一大群人，不经冒出了冷汗。不是吧...大厅的对话时间才多久啊？就集结了这么多人！好恐怖的组织能力...

010扯了一下祁靖的衣角，祁靖才收回目光，正面回答女人的问题：“不是姐，你编号不报编号，名字不说名字，上来就问我们有兴趣加入你吗？你让我们拿什么信任你？”

女人听完笑了一声说道：“抱歉，确实是我太唐突了，但我觉得干这一行的人就算是没报上姓名，只要出示一份证件，也能让你信任我”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证“我是华北市公安局特警大队大队长，我的编号为110，我的名字叫叶胜楠，这是我的警证”我就将证件举到祁靖的面前。

祁靖与010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叶胜楠的警证。心里感叹，可恶啊…好强的可信度，可算知道这人身后为什么有那么多追随者了，敢情全是对于人民警察的信任啊！

叶胜楠见祁靖不说话，又接着说：“现在的情况很离奇，为了保障这里所有人的安全，我还是建议你们两个加入我们的队伍”

祁靖抓住了重点反驳道：“保障所有人？在一个末日逃亡的游戏里？在连游戏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你能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叶胜楠说：“我身为人民警察，保障人民安全是我的职责，你说的情况我知道，我会尽我所能”

祁靖又回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在未知的环境之下，人越多，越危险？你这不是在帮他们，反而是在害他们。”

叶胜楠皱了皱眉，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说话的逻辑漏洞太多，能给出的方案又太少，听起来很不靠谱”

叶胜楠看着祁靖沉思了好一会说道：“我认为一个好的队伍，最重要的就是秩序。只要按计划进行就能将伤亡减到最小化，从而避免不好的可能性发生”

祁靖吐槽道：“呵！大清早就亡了，你还搁这实行主权**呢。让别人完全听命于你，敢保证不出错的可能性吗？”

感觉到气氛太过严肃的010连忙上去推开祁靖，对着叶胜楠说道：“我俩加入！你们两个可别在这地方吵起来了，看样子我们是在城市的边缘，这里没什么建筑物，等会把那些怪物引来了，那可就糟了。和气，和气最重要。”

祁靖解释道：“我可没和她吵，我只是在就事论事，这个确实是个问题啊。”

010重重的拍了一板祁靖的背：“闭嘴吧你”

叶胜楠看了一眼祁靖又看了一眼010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强求你们了，你们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

叶胜楠想了一下说：“对了，刚刚忘了问了，你们两个人的名字叫什么？”

010指着自己说：“我叫方诗，他叫…”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他好像从开始到现在都没问过眼前这男生的名字。“呃…他叫……”

“祁靖，我叫祁靖”祁靖走到方诗身边，双手环胸，笑着说道：“好的，自我介绍完毕了，敢问皇帝什么时候带我们去找落脚点呢？”

叶胜楠听着祁靖的话，白了他一眼，转身就和身后的一群人说：“各位，先动身吧！如果在路边找到了趁手的物品，就捡起来用来防身”

看到叶胜楠的眼神，祁靖转头就对方诗叫骂道：“我去！你看到那姐的眼神没有？她骂我？！”

方诗无语的说道：“换我，我也骂你”

“不是？”

叶胜楠没有理会身后两个人的对话，同一大群人开始动身向城市中心区走去。祁靖和方诗则跟在队伍的身后。

踏入这座被实验品被污染后的城市，仿佛进入了一个死寂的时空牢笼。

破碎的玻璃碴子散落一地，在黯淡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道路坑坑洼洼，像是被无数巨兽践踏过，裂缝中长出了杂乱的野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又透着一丝倔强的生命力。

废弃的汽车横七竖八地停放着，有的车头严重变形，玻璃破碎，车身布满了锈迹，像是一个个沉默的钢铁巨兽，在诉说着末日来临时的慌乱与绝望。街边店铺的招牌摇摇欲坠，有的已经掉落在地上，被尘土掩埋。商柜上的商品残缺不全，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高楼大厦的外墙上，油漆剥落，露出斑驳的墙体，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写满了岁月的沧桑。有些窗户黑洞洞的，如同怪兽的巨口，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生命的希望。偶尔有破旧的窗帘在风中飘动，发出“簌簌”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

城市的中心广场，曾经是人们聚集的地方，现在却空无一人。喷泉早已干涸，池底堆满了垃圾和落叶。雕塑也断了胳膊少了腿，歪歪斜斜地矗立在那里，仿佛是末日的守望者。

天空中弥漫着一层灰蒙蒙的雾霾，遮挡了阳光，使得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不明物体倒塌的声响，在寂静的城市中格外刺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和霉味，混合着尘土的气息，让人闻之作呕。每一个踏入其中的逃亡者，都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祁靖和方诗跟在队伍的末尾。有了前面人群的保护，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暂时近不了身。祁靖将手握成拳状怼到方诗的脸上小声问道：“兄弟，采访一下，你来之前是干什么的？”

方诗将祁靖的手拍开“你先说”

祁靖伸了一个懒腰回答道：“当皇帝的”

方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发现你这人多少有点病在身上”

“那你先告诉我，我就说”

“……”

“你说不说？”

方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感觉眼前这个人跟小孩子一样，很幼稚。最后还是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我只是一个大学生”

祁靖又说道：“理科还是文科？

“不是，你了解那么多干什么？”

“就说一下嘛~，你只要告诉我了，一会你问我什么，我都跟你说”

方诗回道：“文科，汉语言文学专业”

“嗯…是一个毕业即失业的专业”

“啊？”

祁靖马上解释道：“哎！别误会，不是嘲讽你的意思。”祁靖又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你专业成绩如何，会写剧本吗？”

方诗看了一眼祁靖回道：“你要干嘛？”

“就是我这缺一个编剧，想招一个人来帮我分担分担”

“哥们你要不要看看现在的情况啊…你竟然还有时间搁这招人？”

祁靖摆出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说道：“反正一时半会也出不去，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祁靖话音刚落，地面突然剧烈震颤。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叶胜楠猛地抬手示意众人停下，她从裤包里掏出了一把枪握在掌心："有东西过来了！所有人小心！准备好撤退！"

此起彼伏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数以百计的丧尸如同潮水般从街角、废墟中涌出。这些怪物皮肤溃烂，眼眶里只剩下浑浊的白瞳，腐烂的手指在空气中抓挠，喉咙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祁靖瞳孔骤缩，一把拽住方诗往后退："数量太多了，得赶紧跑！"

"别慌！"叶胜楠迅速指挥道，"持有武器的人站前排，其他人相互帮助"人群迅速移动，形成一个不规则的防御圈。祁靖摸出腰间的匕首，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方诗则紧张地攥着从废墟里捡来的钢管，指节发白。

"听我指挥！"叶胜楠举起枪，朝前头的丧尸开了几发“保持阵型，往后撤退”

枪声划破死寂，最前排的丧尸被轰飞脑袋。但更多的怪物踩着同伴的尸体扑上来，腐烂的手掌几乎要抓住最近的人。祁靖看准时机，匕首精准刺入丧尸的太阳穴，温热的黑血溅在他脸上。方诗挥舞着钢管，砸断一只丧尸的手臂，却被另一只抓住了肩膀。

"方诗！"祁靖眼疾手快，匕首划过丧尸的咽喉。黑血喷溅在两人身上，腥臭味令人作呕。

"动作快！"叶胜楠大喊，"西边有个的地下停车场，往那转移！"她转身对身边的年轻人说："小李，你带一队人断后！其他人跟我来！"

队伍在丧尸群中艰难突围。祁靖和方诗并肩作战，匕首和钢管不断挥舞，击退一波又一波的怪物。突然，一声尖锐的哭喊传来——一个年轻女孩被绊倒，丧尸群瞬间将她包围。

"别管她！"祁靖拽住要冲过去的方诗，"太危险了！"

方诗甩开他的手："她也是一条命！"说着冲向丧尸群。祁靖咒骂一声，紧跟上去。两人配合着砍杀丧尸，终于将年轻女孩拉起来。就在这时，一只体型巨大的变异丧尸从废墟中扑出，它浑身长满肉瘤，手臂粗壮如树干一般。

"小心！"叶胜楠举枪射击，但子弹只是在变异丧尸身上留下浅浅的凹痕。变异丧尸发出震天的怒吼，一巴掌拍向人群。祁靖眼疾手快，拉着方诗和年轻女孩就地翻滚，混凝土块擦着身子飞过。

"往地下停车场跑！"叶胜楠边打边退，"快！"

众人拼命狂奔，丧尸群在身后紧追不舍。方诗拉着年轻女孩，祁靖则殿后，不断用匕首阻挡逼近的怪物。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近在眼前，却有一大群丧尸堵在那里。

"祁靖！"叶胜楠喊道，"你和方诗去引开丧尸，我们趁机冲进去！"

祁靖刚要反驳，方诗已经拉着他冲向另一个方向："听她的！"两人边跑边制造声响，成功吸引了大部分丧尸。变异丧尸也调转方向，朝他们追来。

"现在怎么办？"方诗气喘吁吁地问。

祁靖环顾四周，发现前方是一座废弃的商场："去那里！我们可以利用地形甩掉它们！"

两人冲进商场，迅速爬上楼梯。变异丧尸撞开玻璃门，发出愤怒的咆哮。祁靖在二楼找到了几根消防栓，递给方诗一根："一会听我指挥，我们一起攻击它的关节！"

变异丧尸庞大的身躯堵住楼梯口，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祁靖深吸一口气，大喊："动手！"两人同时将消防栓刺向变异丧尸的膝盖。怪物吃痛，轰然倒地。祁靖趁机跳到它背上，匕首狠狠刺向它的后颈。变异丧尸疯狂挣扎，祁靖死死抱住它的脖子，方诗则不断攻击它的关节。

终于，变异丧尸发出一声悲鸣，瘫倒在地。祁靖从它背上滚落，全身酸痛不已。祁靖吐槽道“这种需要吊威亚的事情竟然被我做到了…”

方诗喘着粗气走过来，伸手将他拉起来："没想到我们还真做到了。"

"是啊。"祁靖擦了擦脸上的血，"不过，我得问问你了，刚刚为什么要听她的话？我两的命就不是命了？我们要是没做到怎么办？"

方诗平缓了一下气息说道：“她那人多，撤退需要时间，如果我们不引开那群丧尸的话，那伤亡会很惨重的”

祁靖听完方诗的解释，回道“前期帮一下还好，之后就少管闲事”说着祁靖点开了自己的系统栏，看了一会儿系统商城“嗯…这个变异丧尸带来的积分很多，可以买不少东西。我们两个暂时不能单独行动，还是得去找叶胜楠”

方诗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叶警官哪来的枪？”

祁靖想了一下回道：“应该是他穿过来之前自带的”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出商场，发现丧尸群已经散去。远处，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传来零星的枪声。祁靖和方诗对视一眼，朝着枪声的方向跑去。

两人踩着满地碎玻璃冲进地下停车场，刺鼻的硝烟味混着腐臭扑面而来。昏暗的应急灯下，叶胜楠正带着人用铁架封堵入口，丧尸的利爪在金属上抓出刺耳声响。

"快帮忙！"叶胜楠回头看到他们，眼中闪过惊喜。祁靖立刻冲上前，将一根钢筋插入支架缝隙加固，方诗则抄起一旁的铁棍砸向试图挤进来的丧尸。当最后一块铁板落下时，外面传来丧尸不甘的撞击声，整个空间终于安静下来。

"你们怎么做到的？"叶胜楠擦着额头的汗，目光落在祁靖破损的衣襟上，那里还沾着变异丧尸的黑血。祁靖正要开口，方诗抢先说道："多亏祁靖想到用商场地形，我们配合攻击关节才解决了它。"

祁靖挑了挑眉，没戳破方诗美化事实的举动。他环顾四周，发现避难人群中多了几个生面孔，其中一个戴着护目镜的青年正在摆弄改装过的武器。"这位是？"他不动声色地问。

"新来的幸存者，072陈默。"叶胜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个机械天才，帮我们改造了不少武器。"陈默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神冰冷，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祁靖注意到角落里堆叠的物资箱，其中一个露出半截能量饮料的包装。他心中顾虑增多，表面却装作不经意地靠近："物资还充足吗？"

"勉强够撑三天。"叶胜楠递来半壶水，"杀了不少丧尸，积分应该挺多的"

"那个人，你还知道点什么吗"祁靖打断她

叶胜楠看了一眼正在改装的少年回道：“在我们来这之前，他们就在这儿了。我们现在算是在别人的领地上”

祁靖说道：“行吧，明天我和方诗要出去一趟”

方诗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祁靖悄悄踢了踢他的脚踝。叶胜楠沉吟片刻，点头同意：“随你们吧”

夜晚的城市比白天多出了几分诡异，地下停车场陷入寂静。祁靖躺在简易床垫上假寐，等所有人都睡熟后，他摸到白天发现物资箱的角落。刚掀开箱盖，一道冷光突然抵住他的咽喉。

"偷东西？"陈默不知何时出现，改装弩箭的箭头泛着蓝光。祁靖举起双手，压低声音："误会，我只是确认物资。看缺点什么，明天带回来而已。"

陈默盯着他看了几秒，收回武器：“最好别耍花样。”说完消失在黑暗中。祁靖心跳如鼓，手指在箱底摸索，果然触到一个与末日风格迥异的高科技装置。他心中暗想：只能撑三天的物资，箱子却这么满，果然有问题…

“祁靖？”方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靖迅速盖上箱子，强迫自己镇定：“睡不着，出来转转。”月光从通风口漏进来，照亮方诗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总觉得，自从解决变异体后，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祁靖正要否认，远处突然传来金属撞击声，紧接着是尖锐警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声源。停车场另一侧，铁门正在剧烈晃动，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撞击。祁靖迅速蹲下身摸到一截断裂钢筋，他意识到这次来的绝非普通丧尸。结合之前发现的高科技装置，他推测这里很可能是一个储备仓。祁靖正要开口否认，远处突然传来金属撞击声，紧接着是尖锐的警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声源——停车场的另一侧，铁门正在剧烈晃动，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撞击。

祁靖迅速蹲下身，借着阴影摸到一截断裂的钢筋。大脑在瞬间运转，他意识到这次撞击绝非普通丧尸所为——刚刚发现的高科技装置应该是个定位坐标器，再加上那些来历不明的物资，都在表明这里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停车场，倒像是一个储备仓。

“别轻举妄动。”祁靖低声对方诗说，余光瞥见陈默已经开始贴墙移动，他第一时间判断出危险方向。叶胜楠则迅速组织人群后退，她指挥几个青壮年用货架加固铁门，同时示意持有武器的人呈扇形散开。

祁靖注意到陈默手中的弩箭，和白天看到的改装武器如出一辙。这绝不是普通幸存者能制作的装备，他心中的怀疑更甚。突然，一声巨响震得地面颤抖，铁门中央凹陷出一个巨大的掌印，锈迹斑斑的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是变异种！”祁靖脱口而出，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系统规则的提示：变异种通常拥有特殊技能，像白天那个变异种就比一般的丧尸大出好几倍。但此刻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会有变异种精准定位到这里？难道和陈默有关？

方诗握紧铁棍“我们该怎么办？”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但眼神坚定。祁靖拍了拍他的肩膀：“听我指挥，变异种的弱点一般在...”话未说完，铁门轰然倒塌，一个浑身散发着尸臭的身影缓缓走出。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中年男人，面容扭曲，左眼是闪烁着数据流的机械义眼。他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枪，枪口正对准人群。“欢迎来到科学家的实验室。”他的声音像是经过电子合成，冰冷而空洞，“你们这一群偷吃粮食的老鼠”

叶胜楠举枪瞄准，率先发起攻击。然而子弹打在男人身上却被一层透明的防护罩弹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陈默突然低声说：“防护罩怕不是高科技产物，普通的枪一两发子弹应该打不动他。”他冷静的分析着科学家身上的装备，手中的弩箭已经蓄势待发。

祁靖眼睛一亮，脑子里奇特的想法在危机中迸发。“方诗，你和其他人吸引他的注意力！叶队长，让所有人分散攻击护盾！陈默，你跟我找机会绕到侧面！”他迅速制定战术，不等众人回应，已经猫着腰向右侧移动。陈默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反应，他立刻跟上祁靖的步伐。

战斗瞬间爆发。方诗挥舞着铁棍冲上前，吸引那个变态科学家的火力。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凭借着一腔孤勇成功引开了对方的视线。叶胜楠组织众人从不同方向射击，密集的子弹打在护盾上，溅起一片片蓝色的火花。祁靖和陈默则借着货架的掩护，悄悄接近变态科学家的侧面。

“准备！”祁靖低声说。陈默的弩箭已经对准的机械义眼，而祁靖则握紧钢筋，准备在护盾出现裂缝的瞬间发动攻击。突然，科学家发出一声怒吼，手中的枪喷射出一道激光，方诗险之又险地躲开，身后的货架却被拦腰切断。

“就是现在！”祁靖大喊。陈默的弩箭精准命中机械义眼，护盾应声出现裂痕。祁靖趁机冲上前，钢筋狠狠刺向科学家的胸口。然而，科学家却露出诡异的笑容，右手突然变形，变成一把锋利的刀刃，直刺祁靖的心脏。

方诗突然从侧面冒了出来，将祁靖推开。刀刃离方诗只差分毫。祁靖连忙坐起身慌张问道：“怎么样？受伤没？你也太乱来了”

方诗心有余悸：“没，没事。”

科学家夸张地指着祁靖，怪笑道：“不错不错，很美的眼睛，很好的表情，我要你。”说完便往出口走去。失去两个主要吸引火力的人，众人难以再攻破科学家的护盾，他毫不在意众人的攻击，消失在黑夜中。

危机解除，众人却满心疑惑。祁靖扶着方诗站起来，对众人说：“明天出去后，我就不回来了。”

“那怎么行？那怪人明显盯上你了，你还敢乱跑？”叶胜楠急切地说。

“你说过我随时可以离开，不是吗？”祁靖回应道。

叶胜楠沉默半晌，说：“好吧...”

陈默往前走一步：“我和你一起，我对那家伙的东西很感兴趣。”

祁靖无所谓地说：“随你。”

方诗茫然地问：“那我呢？”

祁靖沉思片刻，认真地说：“方诗，我知道你是大学生，内心善良。但我必须告诉你，没有谁的命比你自己的更重要。你要是再这么冒险，还是跟着叶胜楠比较好，至少你们的初衷是一样的。”

“难道救了你一命还有错了？”方诗反驳道。

“我的意思是，没有人会为你的牺牲感到惋惜，多为自己着想。我们才认识一天，你就能为了我牺牲性命？你的命太不值钱了。”祁靖解释道。

方诗不再说话，转身离开。陈默独自坐在角落休息，叶胜楠则安排人去加固坏掉的铁门。祁靖望着方诗失落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在这个充满未知的末日世界，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