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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 第134章 德妇

作者:水边的白莲花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25 18:38:57 来源:文学城

吕氏坐等消息,偶尔露面,也是来去匆匆,内宫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至于朝堂之上,宰的注意力都在公子沸身上,白鹭偶尔禀告,"还未寻得雨姚少妃,"他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一声。时间不紧不慢,就过了大半个月,天气也越发的寒凉了。

这一日,白鹭寻了个由头出宫,先去自己置办的宅院里,原来那宅子里蓄了一堆姬妾,触藩围城那日,都散了干净,细软也被她们带走了,绕柳刚来的时候,宅子里连老鼠都没了,后来白鹭托人送来些衣裳吃食,不过度日罢了。

白鹭有心"重振家业“,特特来家,将自己这阵子得的珠宝玉器交给绕柳,"你采买些家私首饰下人,咱们这日子比起豪族也不差什么!"

绕柳看在钱的份上,温柔小意,白鹭受用了艳福,才恋恋不舍的回去,临走前还叮嘱:“若出去,且戴个帷帽儿,莫要抛头露面,凡事有我呢。”

绕柳娇滴滴的甜言蜜语:“有了夫君,我还怕什么?”

白鹭得意的走了。

他一走,绕柳没了笑,反而啐了一口:“有你?你算什么东西?”

她没去采买家私下人,而是"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了,白鹭回了内宫,还没坐稳,宰就派人来寻,“快去坎离殿面君”,他连忙去了,一进殿,就见宰满脸铁青坐在主位上,下头站着个同样面色乌黑的棣萼。

棣萼见了他,便破口大骂:“你出的好主意!养虎为患!”

白鹭简直莫名其妙,宰皱眉说:“沸那些兵马不知从何处弄来许多粮草,少说也能捱一年!这般大的事儿,你连个动静也不知么?”

白鹭大惊失色:“小臣已快马加鞭命曲池周遭的虞官守住关隘,这粮草从何而来”

棣萼说:“我手下只瞧见一个少年将军护送粮草,仿佛就是他身边的亲随名叫凌霄的,只是何处来的竟是不知。”

白鹭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粮草来源,末了,还是棣萼说:“这般手笔,必定有豪族在后头!君上!公子沸拥兵自重,勾结豪族,我手下探子回来说那些兵马日日演练,气候渐成!君上不可再妇人之仁了!末将愿押着公子前去点兵!”

他这样讲,宰心里就越发的忌讳,面色也难看了,白鹭心里暗自叫糟,极力想办法开脱,冷不防瞧见宰身上的佩玉,他顿时福至心灵,想出一道计谋来,他上前一步,高声说:“君上,事已至此,小臣有一计,或有转机!”

宰立刻问:“何计?”

白鹭说:“昔日公子沸曾宠幸一内宫侍女,留玉佩为证,君上何不将此女赐予公子沸?”说罢,取出倚熏那玉佩奉给宰。

宰看了一眼,说:“确实是沸的东西。”

棣萼冷笑:“这风马牛不及的事,你也说得出口?”

宰的眉头越发的拧,白鹭却是不慌不忙收起那玉佩,说:“还有下文,请君上与将军细听。”

于是两人都勉强按捺了下来,白鹭又道:“君上忌惮之处,不过是出师无名,此事恰如公子倒持干戈,授君上一个天大的把柄啊!”

宰问:“此话怎讲?”

白鹭侃侃而谈,棣萼听罢冷笑:“你一个内臣,也敢言兵?”

白鹭低头不语做恭敬状,宰却道:“自古英雄不问出处,伊尹当上宰相前,也不过是个奴隶罢了。”

棣萼听出意思,十分憋闷,还是努力劝道:“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以微臣之见,今日便可动手!”

白鹭不甘示弱:“若公子无过而受死,世人皆以为君上不仁!”

棣萼说:“公子手下兵马不受君命,这便是死罪!天子面前也是这个道理!”

白鹭说:“公子已交出兵符,这便是君上的兵马,公子何过?又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棣萼气的骂道:“你这奸贼!这时候还沽名钓誉咧?!乱臣贼子!误我鲁国!挑唆的君上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棣萼这话正好揭了宰的短处,宰心里不忿,就不由自主的偏向白鹭,说:“我鲁国自古便是以礼传国,擅杀宗室,寡人失礼!今日不可发动,将军休再提!”

棣萼被这话气的内伤,说:“若是他到了地方翻了脸.......”

白鹭浑然不在意,说:“君上手下皆是精兵良将,若公子失礼,臣请当场诛杀乱臣!又何必偷袭于人,岂不闻义战者,先礼而后兵也!”

棣萼看着宰,宰说:“白鹭言之有理!”

棣萼顿时哑了口,拱了拱手,走了,他一走,白鹭就赶紧上眼药:“这莽汉,好生失礼!”

宰也不爽,说:“眼下是用人之际,还不好乱动,日后再说罢。”

白鹭听出意思,顿时心满意足了,宰又问:“沸宠幸的女子叫什么名字?”

白鹭微微一笑,说:“这个女子么,叫倚熏。”

宰听的耳熟,白鹭又补了一句:“本是雨姚少妃的侍女。”

宰又听见雨姚的名儿,微微怔忡,叹道:“也不知我儿如今怎样了。”

白鹭忙道:“昨儿加派人手去找了。”

宰颔首,又说:“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吧,寡人若失位,十个儿也是无用!”

白鹭连连附和,于是二人又互相吹捧了几句,此事定下,白鹭便去寻倚熏了,倚熏自然欣喜若狂,对白鹭言听计从,不消细说。

第二日,宰便说要摆宴坎离殿,那公子沸心知又是一场事,心中便惴惴不安,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也没别的法子。跟着谢恩应下而已。

到了晚上,他换了一件最不起眼的衣裳,到了坎离殿,殿内此时宾客满座,垂珮与岚衣也来了,垂珮低头看菜,岚衣却是笑吟吟的看着公子沸,公子沸干笑了两声,在诸公子之首坐下了。

不多时,宰来了,众人齐齐行礼,宰在主位上坐定,此宴开场。

酒过三巡,菜过两味,便是月上中天了,公子沸一杯酒没喝,只等着宰放大招。

这时,歌舞又起,又是《关雎》,公子沸低头不语,竖着耳朵听动静。

曲罢之后,宰的声音响起:“啊,贤弟大概思念弟妹了吧,也不知弟妹何在?”

公子沸忙道:“家眷在封地,未曾在都城。”

宰笑道:“如此,贤弟可算是寂寞了,听了这一曲关雎,想必更是如此吧。”

公子沸只好说自己清心寡欲,一点也不寂寞。

宰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无妇人服侍?听闻贤弟昔日曾宠幸一内宫女子,可有此事?"

公子沸做梦也想不到公子沸会翻这陈年桃花帐,一时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宰哈哈大笑:“我也是听下人偶然谈起,既然是旧家相识,不如赐予你,以愉**,如何?”公子沸还来不及拒绝,那宰已是拍了拍手。

白鹭笑盈盈的引着个女子出来,那女子一身紫色的绢布衣裳,梳着高髻,发髻上簪着明晃晃的宝石簪子,眉眼描画的精致,眉眼以下罩着一层彩纱,瞧着也算是个美人了。

公子沸愣了半晌,勉强想起来这档子事,少不得含笑起身,说:“谢兄长......”话未说完,白鹭的手不经意的掠过倚熏的耳畔,彩纱翩然落下,露出脸上狰狞的伤疤。

几乎所有人都惊叫了起来。

倚熏只觉前所未有的羞辱,但想起白鹭的叮嘱,她咬牙维持着笑意,这样勉强的笑让她看上去越发的骇人了。

宰也做惊讶模样,看向白鹭:“这是怎回事?”

白鹭从容拱手:“这女子之前多有不慎,被火烧了面孔,但公子宠幸是真,有玉佩为证。”

倚熏忙配合着取出那玉佩给众人瞧,公子沸见了,面色一阵红又一阵白,倚熏见状,含泪将玉佩举过头顶,跪在公子沸面前:“公子一回顾,妾铭记五内,死生不敢忘怀,愿为公子洒扫,死而无憾!”

公子沸不吱声,宰举起酒樽,慢悠悠的道:“昔日黄帝纳嫫母,虽丑不嫌,可见娶妻纳妾,在德不在貌,此女虽容貌有损,却忠贞有德,贤弟以为如何?”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几个素来与公子沸不对付的已是笑出了声响。

公子沸憋了半日,低头说:“君上所言甚是。”

宰见他受赐,心里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望,慢慢的放下了酒樽,笑道:“天作之合!甚好!甚好!”说罢,就吩咐倚熏"为公子斟酒。"

倚熏收起玉佩,就走到公子沸身旁,公子沸别别扭扭的坐下,倚熏款款儿提起酒壶,为公子沸斟满一杯,娇声道:“请公子饮酒。”

公子沸伸手接酒,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倚熏,正好看见她脸上腐烂的伤口,唬的手一抖,酒樽里的酒撒了一多半儿。

宰听见动静,笑问:“贤弟怎么了?”

公子沸唯唯诺诺的说:“一时不曾拿稳。”

公子沸斜对面的姹乌直接大笑:“公子今儿蒙君上赏赐有德妇人,欢喜的手舞足蹈也!”

于是哄堂大笑,公子沸的脸涨的通红,偏倚熏还一杯又一杯的倒酒,公子沸喝了一杯又一杯,不一会儿,脸越发的红了。

白鹭察言观色,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宰会意,看向公子沸:“贤弟酒量这般浅?”

公子沸忙道:“是君上的酒好,臣弟一时欢喜,多饮了一些。失仪之处,君上饶恕。”宰笑道:“为兄与你自幼便在一处,比旁人亲厚许多,哪有什么饶不饶的!”

公子沸点头如鸡啄米。

宰又说:“贤弟如今虽非上卿,却掌重兵,母亲泉下有知,必然欢喜。”

这话一说,公子沸的酒立刻醒了,他茫然抬头,看向宰,宰与他目光交接,晦涩莫明,众人见这架势,都闭口不言,唯有徘优歌舞依旧。

就在这一片靡靡之音中,公子沸敏锐的感觉到了杀机,他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说:“兵符已交,这便是君上的兵马,小弟岂敢拥兵自重?”

宰叹道:“奈何部将桀骜,不奉君命。”

公子沸哑口无言,想说:“我去带兵回来。”却知这话只是火上浇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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