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端着盛好的米坐到了尤长函的旁边,面容骄傲:“我儿子开学就高三了,成绩都是在班级前三名,不过吃的比你壮多了。”
尤长函的眼眸染了一丝忧郁,嘴角任然带着礼貌的微笑:“那很好,能考一个很不错的大学 。”
“是的!你上的是那个大学?”白姐夹起一块鸡蛋放入口中,目光带着温柔的看着尤长函。
他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眼帘:“我在南溪大学。”
“那个大学很有名气,你一定是你妈的骄傲,孩子都是妈妈的骄傲。”白姐丝毫没有注意尤长函眼眸里的落寂和被忧郁笼罩的眼眸。
看到门口来人,白姐喃喃了一句“这么早就来了。”便拿起柜台上的点菜器走了过去。
尤长函拿起旁边的水杯抿了一口,便进洗手间刷洗盘子,苏宁刚好与尤长函迎面走来,他眼底的忧郁被走出来的苏宁捕捉在眼底,他没有多问直接拿起手中洗干净的拖把走了出去。
他没有父母,从他记事起他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只是听院长说过,捡到他的时候他身上放着一个纸条,没有多余的字只是“尤长函”三个字,这么说来他应该是个弃婴,而不是谁的骄傲,看盘子洗涮的干净了,尤长函抬起眼帘望着自己的面孔,微微恍神,不知道自己长得又几分像自己的父母。
现在唯一拥有的只有知梣和欢喜,也就够了,尤长函收回视线,听到白姐喊他,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白姐朝尤长函指了指:“你们的包间是三个八,跟他上去吧!”
听到“三个八”尤长函会意的点了点头,将眼底多余的情绪全部敛在眼底,朝另头的客人点了点头:“在二楼。”看他们走过来,尤长函步子不紧不慢的走在前面,率先上楼打开房门,拿起旁边的空调遥控器,调到合适的温度再退出来。
看到茶壶里已经放好了大麦茶,尤长函直接倒入水送了进去。
其中几个大叔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抽着香烟,烟雾迷绕吸到喉咙里,呛的尤长函不禁咳嗽起来,其中一个男子眼眸带着鄙夷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淡:“给我上两桌扑克牌。”
尤长函微捷着眉,放下茶壶走了出去,拉开柜子拿出两桌扑克牌给他递了过去,其中一男子接过,故意的朝尤长函的脸吐了一口烟,他拧着的眉头更紧了,还是控制不住的轻咳几声,啼笑声四处弥漫,他们带着鄙夷的笑脸在烟雾忽明忽暗。
尤长函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退了出去。
“那个小子真是一声不吭啊!”
另一人带着得意的笑:“这年头顾客就是上帝,我想刁难他,他就得接受我的刁难。”
里面有粗鄙的嘲笑声从敦厚的门透出来,尤长函的脸有些惨白,咬着的唇瓣已然失去血色。
这一切苏宁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他修长的手指里夹着一个菜单,斜靠在围栏上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看尤长函走过来,他挑起眼眸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伤心了?”
他拧着的眉头微展开,吐出两字“没有。”眼眸紧盯着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