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期末考试了。期间的课很少有快乐,要是自习就会乱烘烘的,我也懒得管,因为该学习的还在学习,这就够了。这个学校,本来就只能考上一个左右的重点高中。其间有很多人,都对未来的学习心灰意冷 ,在这里混日子,只不过是想得到个毕业证罢了。又如何能学得下去呢?
有一天因为没有做好批改记录,而遭到宫校长的责备。我最痛恨那些形式主义了,所以对付几句,更遭重责。然后与学生踢足球,我没有戴眼镜,以免踢碎了。当时人手不足,我回来叫老师凑数。宫校长正在我们屋,我视野朦胧,没有看清他当时的表情。我振臂一呼,然后气喘吁吁地还向出奔时,被宫校长叫回,又被批评一顿了。连累别的老师也没法踢了,全都回来备课。真是倒霉。
我忽然患病,没有丝毫先兆。肺和呼吸道隐隐作疼,不敢咳。第二天才有了痰,吃药也不见好。
批卷时见弟子们答的不好,心中更添不快。易红双边批边嚷着作文差,宋婧也给分很低。我的病更加重了。开始发烧了,于是晚上我回家了,当时正下着大雪。
2002年1月9日,放假了。次日三年级开始补课。
第一批没有我,于是我在家修养,病渐渐愈。我很寂寞。
1月15日,我的补课开始了,我发现,王洋竟没有补课。她是不打算考高中了。
补课的有二十多人,1月17日,正讲《藤野先生》,朱永超忽然不见了,我以为他在后面躺下了,怒火中烧,我忍了又忍,还是不由自主地走到后边。我打算狠狠地踢上几脚,以解心头之恨。原来他在地上坐着,小康告诉他我来了,他起来坐在椅子上。地上全是碎纸,如同耗子絮的窝一般,他刚才就在这窝里坐着。我的心气得突突地跳,但我只淡淡问了一句:你咋地啦?
他很有些惭愧,脸一红,趴在桌子上。
我收到了应有的效果,我庆幸自己没有发脾气,否则不知是何结局。至少这节课不会再如此快乐。
第二节读了两篇好文章便自习了,和她们聊聊天,心情满不错的。放学了,我想去义和买些吃的回来。在门口遇到艳超等人走着回家。她很活泼,不似平日。还用山东味儿逗我,很可爱的呀。
去买了药,又买了些水果。路过洋家,隔路眺望,不见任何人影。骑着车子,尚未出市场门,见一小女孩翩然走来,竟是洋。我笑笑,她勉强报以一笑。我问:上哪儿了?她说:上公主岭了。车子已过,我并未下车。冤家路窄,她满眼的忧郁又让我伤心了一道。
在彦中家买了三条带鱼,自煎了吃,并未饮酒。因为昨天在彦中家喝的太多,尚心有余悸。
1月19日,没有补课的仇乐和王惠来玩了,要走时,艳超出去和仇乐打气。我出去与仇乐聊几句,超总和我斗嘴。我问仇乐:“王洋呢?”她说没来。超说:“想她就去找她呗。”我笑道:“哪找的过来呀。”
是啊,我想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啊。
她这个泼辣的小辣椒,我很喜欢她,又有些怕她。
上课之余,给他们讲讲相声片段,最近在广播里听了马三立的笑话,有时也用废磁带录上,与大家分享。我以为,语文不只是学书本就行了,要多方面涉猎,都是有好处的。功夫在书外呀。
中午找王奇打乒乓球。张静和冷东旭来看了。冷东旭为我捡了几次球,轻轻地放在我的手里。张静捡了球,我去接时,却只是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