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心情很凝重。
与外面阴天有一比。
宋繁星因为有点事,所以先走了。
季鸣在房门外来来回回转了十几分钟,不知道如果季天发现他晚上去卖身会是怎样的心情。
正想着,突然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不小心撞到了他。
季鸣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扶手,眼看着女生就要摔倒,他上去扶了一把。
“真不好意思啊。”女生连忙抱歉。
“林蔚?”
“啊?”
林蔚看着眼前的男生仔细想了想,然后嘴巴圆得像个o型才说:“喔,季鸣,听说你转去其他班。”
“嗯。”季鸣问她:“你在医院干什么?”
“哦,我是来看思锐的,她打篮球不小心扭到了脚。”林蔚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狼尾女生。
不远处,叶思锐在一瘸一拐的向她走过来:“林蔚,你扶我到旁边的病房里吧。”
“好。”
季鸣不想掺和她们之间的事,便准备离开医院。
他正想往外走时,突然发现刚才林蔚给叶思锐准备的创口贴掉在地上,便想送到她们的病房里。
季鸣刚想敲门,结果看见病房门那里露出了一条缝隙,他往里面看了一眼,惊呆了。
安静的病房里,只见临近傍晚的阳光一丝一缕的从窗帘子照进来。
两个女生安静的接吻。
……
季鸣看见有人朝这里走过来,便赶紧为她们关上了门。
……
季鸣在以前的班里至少能天天看见叶思锐和男生混在一起打球。
但没想到叶思锐是个女同。
叶思锐经常在班里和林蔚的关系好到让人觉得她们是最好的闺蜜。但是其实私底下已经成为了情侣。
……
第2天,大课间里。
宋繁星因为昨天晚上帮季鸣打工打的太晚,又要写作业,双眼非常疲惫,忍不住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正睡着,一把尺子都敲醒了他。
黄老师一脸闷烦,眼神斜视看他:“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值日吗?不赶紧拿扫帚去下面扫地?”
“不好意思啊,老师。”宋繁星赶紧离开座位,拿起扫帚。
楼下落叶吹了一地。
宋繁星抓起笨重的扫把,好不容易扫完那一片。
哗啦——
宋繁星闭个眼的功夫,突然发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刚才的水都从楼上倒下来。
身上的校服湿漉且冰冷,紧紧地黏附在他身上,令人极不舒服,额前的刘海如乱麻般贴在他额头,几滴水珠坠入他的眼睫毛中。
所有路过同学的目光纷纷看向宋繁星。
“哎!哟!一只落汤鸡!”郭文轩在楼上大喊,手里还拿着一个盆子,旁边还跟着他几个小弟,个个都在幸灾乐祸。
宋繁星冷冷往上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郭文轩不乐意了,飞速下楼朝宋繁星走过去,一把拽着他的头发:“怎么?敢瞪老子?信不信我把你眼球挖了?”
“瞪完想走?”一个男生不爽地说。
宋繁星知道,现在看来他是个最大的笑话。
郭文轩一拳把他打在地上,用扫帚拍打他的脸,周围的人没有一点反应,都在冷眼旁观。
宋繁星就像没有尊严一样任人践踏。
“住手!你们干嘛呢!”季鸣跑过来,冲着郭文轩大喊。
……
“就因为这事?”
办公室里,季鸣带着浑身湿透的宋繁星站到黄老师面前向她起诉:“不是?本来就是郭文轩他们几个不对啊,欺负人还有理了?”
黄老师被说的哑口无言,她转头看一下宋繁星,用笔敲了敲桌子,严肃的说:“那他怎么不欺负别人就只欺负你呢?”
黄老师喜欢用金钱来衡量一个人,毕竟当初郭文轩他们一家给的好处比较多。
“不是?你这老师怎么说话呢!”季鸣气得打抱不平。
黄老师气的脸都变形了,声大了几分:“那你们什么个态度跟我说话啊?给你调座位就行了吧,宋繁星,平常叫你家长来跟我谈几句你家长又不来,现在倒是挺会给我找事,你以为学校是你家啊?”
“算了。”宋繁星拉扯了季鸣校服,小声的在他耳边说:“没事,回去吧。”
黄老师一肚子气的翻个白眼,将手上的笔狠狠的摔在办公桌上。
隔壁班的康老师看她这样:“黄老师,你不应该这么说两个学生,得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弄清楚什么?这样的学生,我教都不想教!”
康老师叹了口气,继续喝茶。
……
出了办公室。
郭文轩这会儿刚跟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打完篮球回来,说说笑笑的声音很大,刚好和季鸣擦肩而过。
郭文轩停下脚步,不满地看向季鸣:“不是你撞我干什么?有病啊!”
郭文轩很气,他欺负宋繁星欺负了那么久以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帮宋繁星说话,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一个。
季鸣转头看向郭文轩,嘴唇动了动,许久才憋出一个字:“晦气。”
看懵逼的三人:“……”
宋繁星忍不住的笑了。
……
晚上回去的时候宋繁星确认了宋国飞暂时不在家,他终于能有一天晚上是可以好好吃饭的了。
夜晚星星不多,他回到房间里,在日记本上写下一句话。
季鸣,好哥们。
正写着,突然有一双手拍上他的肩膀,宋繁星吓的拿笔朝身后扔过去,正巧砸中那个人的脑袋。
“停停停!”
宋繁星看到了那熟悉的脸庞,深呼一口气,然后才上前抱住他:“裴燃,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话音刚落,温热的嘴唇便贴上了他。
宋繁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享受。
终于松开时,裴燃忍不住看了几眼他,然后才问:“你怎么回事?我不在的这几天脸上怎么有那么多伤?”
“嗯,没事的。”宋繁星有些心虚。
咚——
一声沉闷如巨大的敲门声,令两人都吓了一跳。
“谁?”宋繁星皱着眉头说。
敲门声越来越巨大,吵的人不安宁。
宋繁星感觉到头疼,于是去开了门,迎面则是满身酒气的父亲。
宋国飞的心情很差,他刚才又输了一大把钱,打算发点脾气,看见这么晚才来开门,宋国飞没好气的指着宋繁星就是叫骂:“你个狗腿子怎着那么慢才给老子开门?!”
宋繁星没有好气的看他一眼,准备转身回房。
就在这时一道破罐子摔碎的声音。
宋繁星顿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头上的酒水如决堤般滑落,一滴滴顺着脸颊淌下,加驰他每一根头神经。
宋国飞将手上的酒瓶狠狠砸在宋繁星的头上,嘴里还不干不净:“没娘的狗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迷迷糊糊中,宋繁星总感觉有一道身影和宋国飞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