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在上 第5章 勇敢一点

祐巳（满脸担忧，语气焦急）：由乃同学把念珠还给了令大人，就这么一件事，已经够让人揪心的了，可还有人不停地模仿由乃同学，发生妹妹向姐姐说再见的事 。

蔫子（若有所思，缓缓说道）：也许是大家看到由乃同学的事情后，开始对自己是否是个合适的妹妹感到不安了。所以，这场骚动不能全怪新闻部。但把由乃同学本不可原谅的行为正当化、美化，这可真是个大问题。

祐巳（眉头紧皱，满心忧虑）：由乃同学和令大人，以后会怎么样呢？由乃同学从那之后一直在休息，令大人却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到黄蔷薇，急忙打招呼）黄蔷薇大人！那个…

黄蔷薇（脚步匆匆，神色匆匆）：什么事？抱歉，我赶时间！有事请长话短说。

祐巳（有些窘迫，连忙说道）：不，这样的话就不打扰您了，叫住您真的很抱歉！

黄蔷薇（停下脚步，转身）：祐巳。

祐巳（立刻回应）：是。

黄蔷薇（神情有些复杂）：对不起，这件事能否……

祐巳（坚定地）：谁也不会说的。

黄蔷薇（解释道）：也不是想特意隐藏什么，只是现在这个样子太难看了。

祐巳（连忙摆手）：不，没那么回事…贵安。（望着黄蔷薇离去的背影，小声嘀咕）黄蔷薇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被打成这样啊？

（场景切换至玛莉亚庭院，少女们依旧如往常般，带着天使般无垢的笑容，穿过与自身同高的门，身着深色制服，小心翼翼地不让裙子褶痕乱掉，不让白色水手服领结外翻，舒缓地行走在庭院中，私立莉莉安学院，这座少女的花园，依旧宁静而美好 ）

白蔷薇（温柔地看着祐巳，微笑着问）：怎么了，祐巳？

祐巳（回过神，连忙回答）：啊，没什么，真好喝！

白蔷薇（自信满满，笑着说）：是吧，我可是摸透了祐巳的喜好。

祐巳（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白蔷薇大人知道黄蔷薇大人的情况吗？请问黄蔷薇大人是什么样的人啊？

白蔷薇（微微歪头，思考着）：怎么样？是说性格吗？

祐巳（连忙点头）：哎，也算吧，能全面一点更好。

白蔷薇（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全面一点啊，黄蔷薇大人一直都是一副没干劲的样子呢！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祐巳（挠挠头，一脸困惑）：这个……

白蔷薇（轻声解释）：那是因为她太有能力，做什么都能提前把结果看穿的缘故。

祐巳（恍然大悟，略带羡慕）：原来是这样啊，真让人羡慕。

白蔷薇（轻轻摇头）：但是她本人大概很辛苦吧！

祐巳（疑惑地看着白蔷薇）：辛苦...白蔷薇大人，不管对方是谁，你都会做这种事吗？

白蔷薇（调皮地笑了笑）：不管是谁都做，那也太没节操了，我只对祐巳这样呢。（说着，伸手轻轻抱了抱祐巳）

祐巳（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别这样，白蔷薇大人！

祥子（突然出现，语气带着一丝不满）：祐巳。

祐巳（惊喜地转身）：祥子大人……

祥子（看着白蔷薇，严肃地说）：玩笑开得太过火了。

白蔷薇（笑着松开祐巳）：呵呵，祐巳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都快养成习惯了。

祥子（皱了皱眉）：喜欢人的肌肤的话，请抱你自己的妹妹如何？

白蔷薇（满不在乎地说）：志摩子？想都没想过啊。

祥子（认真地看着白蔷薇）：那么现在开始想如何？然后希望您以后别再对我妹妹出手了。

白蔷薇（耸耸肩）：我会考虑的。

祥子（看向祐巳，严肃地说）：祐巳你也是，别再不成体统地跟着胡闹！这不是反而让白蔷薇大人更加开心吗？

祐巳（连忙点头）：是！

祥子（递过手帕）：好了，快擦掉吧。

祐巳（接过手帕，小声说）：如果是我，绝不可能会想到把念珠还给祥子大人这种事。但是为什么由乃同学会……在“我想着这些事的某一天，突然接到了由乃同学打来的电话”。

由乃的心声与手术

由乃（语气有些虚弱，但很诚恳）：很抱歉特意把你叫来。

祐巳（关切地看着由乃）：没什么，不要介意。不过我倒完全不知道由乃同学已经住院了。

由乃（轻轻叹了口气）：嗯，因为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由乃向祐巳解释自己心脏天生与普通人不同，心脏内壁有孔，小时候还好，长大后病情可能加重，所以要在症状出现前做手术 ）

由乃（看着祐巳，突然问道）：怎么了？

祐巳（回过神，笑着说）：只是稍微发了一下呆，想着“会没事吧”而已。

由乃（微微坐直身体）：下个星期六，令有剑道的交流比赛。

祐巳（点头）：嗯。

由乃（眼神坚定）：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令能赢。

祐巳（看着由乃，有些惊讶）：由乃同学并没有讨厌令大人啊。

由乃（从旁边拿起报纸，递给祐巳）：祐巳同学，专集报道我和令的《莉莉安川》的原版，你读了吗？

祐巳（接过报纸，点头）：嗯，我已经看了！对啊，由乃同学你还不知道号外的事。

由乃（微微皱眉）：那个，不觉得有点不自然吗？

祐巳（疑惑地看着报纸）：哎？

由乃（指着报纸上的内容）：那个啊，有一个很大的错误。

祐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哎？

由乃（无奈地笑了笑）：哎呀，变成大事件了呢。

祐巳（着急地问）：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吧？比起这个，那个错误是？

由乃（认真地说）：那个啊，在这里不是写着我喜欢的是少女小说，令喜欢的是池波正太郎吗？

祐巳（看着报纸，确认道）：嗯，池波正太郎？

由乃（摇头）：这些全部都是错误的。

祐巳（恍然大悟）：啊，那么...

由乃（解释道）：那个调查问卷完全被颠倒过来了。

祐巳（回忆着报纸上的内容）：座右铭是“先手必胜”，兴趣是观看体育比赛？

由乃（点头）：那是我。

祐巳（继续回忆）：爱读书的是所有少女小说，喜欢的话是“真心”，兴趣是编织衣物，编织衣物？

由乃（拿起一旁的围毯）：对啊，这个围毯就是令编织的。

祐巳（惊讶地看着围毯）：哎？

由乃（神情有些落寞）：我觉得一直在勉强自己。

祐巳（疑惑地看着由乃）：勉强？

由乃（缓缓说道）：从以前就开始，令就像一个骑士保护着我，而且还打扮成那种样子，大家都觉得她像男孩子一样。

祐巳（似乎明白了一些，轻声说）：由乃同学，那个，我明白你想说令大人其实非常有女孩子味，却一直都在勉强自己，但你为什么...

由乃（眼神坚定，语气有些激动）：只要有我在……只要有我在，令就没法做好自己的事。

祐巳（恍然大悟）：所以才将念珠还了回去。

由乃（轻轻点头）：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下去不会有好事，所以不如暂且回到一张白纸的状态为好。

祐巳（还是有些疑惑）：怎么回事？

由乃（认真地说）：虽说是为我而变得更强，那么我不在了又会变得如何？令其实是一个很可靠很坚强的人，但她现在只是将我的存在作为盾牌一直在逞强而已！如果不让她尽快发现这一点的话...我想要令变得坚强，但是我不会只让令一人痛苦，我已经决定要接受手术了。

祐巳（看着由乃，心中充满敬佩）：在那时，我想比起令大人，由乃同学才是更加的坚强。

传达心意与比赛前夕

祐巳（看着令，认真地传达）：就是这样，由乃同学的口信就是，“虽不去声援，但比赛请加油”，就这么多。

令（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由乃住院了？还要手术，是...

祐巳（点头）：本周的星期六，令大人比赛那天。

令（着急地问）：哪里的医院？是经常就诊的那家吗？祐巳？

祐巳（回答道）：像是经常去的那家。您现在去想做什么？

令（有些不知所措）：做什么…

祐巳（看着令，认真地说）：您想想由乃同学为了什么才一直隐瞒到现在的？为什么由乃同学会特意选在令大人比赛的那天进行心脏的手术！令大人完全不明白啊？

令（有些迷茫）：不明白啊，怎么可能会明白呢？由乃她一直很讨厌手术。

祐巳（耐心地解释）：其实由乃同学也很害怕吧，“比赛请加油”，这是由乃同学的愿望。

令（喃喃自语）：由乃的愿望。

祥子（不知何时出现，调侃道）：什么，那么你成了令与由乃之间的信鸽了？

祐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也不是每天都是这样，只是单方面将令大人的状况告诉由乃同学而已，对了，祥子大人。这以后我们一起去医院好吗？

祥子（轻轻敲了一下祐巳的头）：笨蛋，如果这样做的话，不是让由乃同学更加担心吗？本来就是不想闹大才只告诉祐巳的吧。

祐巳（恍然大悟，点头）：嗯！

祥子（认真地说）：而且连令都在忍耐，我更不能去了。

祐巳（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也许不仅祥子大人，其他蔷薇大人也是这样想的吧。

祥子（看着祐巳，笑着说）：跟白蔷薇大人说的一样，你的脸一刻也不平静下来呢。

祐巳（摸了摸自己的脸，惊讶地问）：哎，脸不会平静了吗？

（场景切换至医院，由乃和祐巳正在交谈 ）

由乃（看着祐巳，微笑着说）：喂，祐巳同学。

祐巳（疑惑地看着由乃）：什么？

由乃（感激地说）：受了祐巳同学这么多照顾，真是非常感谢，（看着祐巳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讨厌啦，祐巳同学别摆这种表情嘛，只是想向你说声谢谢而已。

祐巳（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果然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因为觉得应该不会有事，但心脏的手术果然还是让人害怕。

由乃（认真地看着祐巳）：然后除了道谢以外，我还有一个请求。

祐巳（好奇地问）：请求？

由乃（期待地看着祐巳）：后天如果有空，能否替我去看看令的比赛？

祐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哎？

由乃（眼神坚定）：我想让你替我看看令战斗的样子。

祐巳（有些犹豫）：令大人的？

由乃（点头）：是啊！

祐巳（本来想说自己想去医院，但看到由乃的眼神，还是答应了）：后天我本来想来这里的！明白了，我会好好看清令大人胜利的那一瞬间的！

（终于到了令大人比赛的那天，也是由乃同学手术的那天，祐巳虽然很想去医院，但因为答应了由乃，还是来到了比赛现场 ）

裁判（大声宣布）：开始！

祥子（看着比赛，突然说道）：这样啊，由乃竟然...

祐巳（有些紧张，看着祥子问）：那个，祥子大人，如果令大人输了会变成什么样呢？

祥子（认真地说）：我想由乃所说的想要令大人赢，一定不是这个意思！另外，祐巳，我要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要叫“姐姐”。

祐巳（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对不起，这样就进入比赛了吧？莉莉安一定会获胜的！

祥子（看着比赛，分析道）：很强啊。

祐巳（紧张地看着赛场）：啊。

祥子（指着赛场）：决赛的对手，敲校太仲的女大将，是三段的高手。

祐巳（担心地问）：令大人呢？

祥子（回答道）：二段！

祐巳（有些着急）：那么…是哪一边比较强呢？

祥子（无奈地笑了笑）：你真的是不闻世事呢！

裁判（再次大声宣布）：开始！

令（心中默念）：一定要赢。

祥子（紧张地看着比赛）：这样两方就是二胜二败一平了，两校只能再派出一人进行代表战了，接下来就会决出胜负。

祐巳（紧张地问）：那么又是大将之间的对决？

祥子（点头）：是啊！

祐巳（心中默默祈祷）：由乃同学的手术，已经是开始的时候了，圣母玛莉亚，请保佑由乃同学的手术能够平安顺利！

裁判（第三次大声宣布）：开始！

令（挥舞着手中的剑，坚定地战斗着）：咚咚咚咚...

术后重逢与关系修复

（比赛结束后，令来到医院看望由乃 ）

由乃（虚弱地说）：请进，好久不见。

令（看着由乃，有些心疼）：气色不是很好吗？

由乃（苦笑着说）：一点也不好！麻醉消失后伤口一直在痛！刚才注射了一针止痛针，好不容易才轻松下来。

令（关切地问）：很痛吗？

由乃（轻轻皱眉）：因为要切开皮肤摆弄心脏，然后再把它关上嘛。

令（握住由乃的手）：由乃！

由乃（看着令，轻声问）：有多少天了？

令（想了想）：两周吧。

由乃（感慨地说）：是第一次吧！像这样互不见面！

令（点头）：嗯。

由乃（眼眶有些湿润）：令，对不起！我想和令一起牵着手前行。

令（疑惑地看着由乃）：嗯？

由乃（认真地说）：想得到一个健康的身体，然后和令并肩前行！我也希望令能习惯这样！所以你能相信我吗？我将念珠交还并不是我讨厌令。

令（感动地说）：嗯，我明白的。

由乃（眼中闪烁着光芒）：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令了。

令（紧紧握住由乃的手）：我也是啊。

由乃（突然想起，问）：对了，比赛怎么样了？

令（笑着说）：赢了啊。

由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吗？对手可是那个田中学姐啊。

令（回忆着比赛）：比到了加时赛，是判断决胜的，终究在本赛还是被她得了一分。

由乃（赞叹地说）：但是对手可是三年级的三段吧，真厉害！

令（笑着说）：那个时候，我感觉到稍微有点赢的意思了！不过你真是有精神啊，真的做了手术吗？

由乃（调皮地说）：做了啊，要我给你看看痕迹吗？

令（有些惊讶）：可以吗？

由乃（轻轻掀开被子，露出伤口）：我想给令看，因为是我努力的勋章，就是治好了伤几乎就是看不出来了！如果还留下的话，看起来就像海盗一样吧。另外我也练剑道吧！

令（惊讶地看着由乃）：哎？

由乃（认真地说）：因为我是令的表妹嘛，想必是有这种才能的，然后明年向田中学姐讨回那一分，为令报仇。

令（笑着说）：然后我也得当心被别人抢了大将的宝座啊。

（祐巳在一旁笑着讲述后来擅自将伤口的纱布翻开的事，很快就被护士发现了，由乃同学与令大人像是被严重警告了一番 ）

祐巳（笑着说）：祐巳听好了！

黄蔷薇（故作可怜，大声说道）：我是被这两周的话题完全抛在一边的悲惨的存在！会发生什么事或是可爱妹妹们的危机！完全都没有发觉就过去了！不觉得我想快点补上这两周的份，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祐巳（无奈地说）：已经全都告诉您了嘛。

黄蔷薇（摆摆手）：算了，总之是圆满地解决了！

祐巳（突然想起，说）：对了，黄蔷薇大人！

黄蔷薇（疑惑地看着祐巳）：什么事？

祐巳（有些犹豫）：黄蔷薇大人那个，在前些的时候对我说……

黄蔷薇（突然反应过来，惊讶地问）：啊，难道说祐巳也认为我怀孕了吗？

祐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哎~~~黄蔷薇大人怀孕了吗？

黄蔷薇（无奈地说）：不是说了是“难道说”吗，同班同学中也有这种担心的人，为什么呢？

祐巳（笑着说）：那都是因为黄蔷薇大人，摆出那副让人起疑的样子嘛！大家会产生误解也不是不可理解。

黄蔷薇（无奈地叹气）：难道说非得给他们看看，牙医的诊断书不可吗？

祐巳（疑惑地问）：牙医的诊断书？

黄蔷薇（解释道）：我拔掉了智齿啊，竟然进了饭粒进去，真够难受的！哎呀，祐巳你没事吧？喂，祐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