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神台之上 > 第28章 不识怀瑾10

神台之上 第28章 不识怀瑾10

作者:封昼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9 12:54:40 来源:文学城

此后几月,江识都在江家呆着,做他的好好少爷。

这期间记忆内容直接被跳过,只闪回了几道江识每日无聊颂书爬树抓鸟的画面,得益于这无间幻境,才让尘期了解到江家景象。

尘期对江家的了解仅限于明白江家两位名士,以及极其严苛的家风,直到跟着江识切身体会了一番,才知什么叫“严苛”与刺激。

那些繁缛的家规他一论无视,只做自己觉得有理的,在一众名士君子之中,江识居然是最“叛乱”的那个,后山上的野果都被他摘完了,他反倒去同父亲纠缠,要他再种几棵来玩。

江家家主江拂柳注重礼节,偏偏拿他这小儿子没办法,骂也骂过罚也罚过,江识还是那副样子,干脆将其再次扔下山去,处理山脚下一处百姓报案。

这次没有江却云跟着,江识居然收敛了些,一路上不再闹腾,直奔山脚,速战速决。

见他一路疾驰,谢昼没忍住笑着调侃:“没了哥哥兜底,反倒沉稳了些,江识这人真是……”

对他这话,尘期深以为然,依旧一言不发。

这次报案的百姓是个普通人家,家里前阵子过世了位老人,老人心结过重魂魄未散,被周围失了魂魄的躯壳利用,四处作祟。

那家人实在无法,怀着既害怕又担忧的心情,忍了一周总算不堪其扰,告上江家。

管辖范围内,江家一向是有求必应,所幸就在山脚,离得不远,江识早晨出发,中午便到了镇上。

在家憋了几月,他早就不爽,能有机会出来,自然是速战速决,随后趁着机会四处玩够了再回家。

江识这样想着,敲响了面前那扇破烂不堪的木门。

到这镇上时,尘期便感觉这里邪祟的气息很淡,这与百姓所说的不堪其扰相悖,若那位老人邪念不是很重,或许是那邪祟已经离开了。

来开门的是位妙龄少女,拉开门时面上笑容浓浓:“喻哥哥……诶,你是谁啊?”

江识顿了一瞬,从腰间掏出家牌递给她看:“江家的,来处理邪祟,方便进去详谈吗小妹妹?”

那姑娘似是思索了一阵,这才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谢谢你啦,喻哥哥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你来晚啦。”

还不等江识回答,她转身唤道:“阿婆,江家的哥哥来啦!”

屋内传来阵阵敲击的沉闷声,随即便是一阵咳嗽,等到那敲击声凑近,江识这才从屋内那片昏暗中看见一个佝偻的身影。

阿婆拄着杖,抬眸看了江识一眼:“喔,是仙长吧,进来坐……”

那少女让开身位,江识这才看出这屋内景象清贫困苦,怪不得这少女穿着破旧,人也面黄肌瘦。

他不做言语,默默迈进屋内,将婆婆搀着坐下,这才问道:“事情我大致了解了,你说的那位喻哥哥是?”

那少女虽骨瘦如柴,但干起活来却是十分利落,一碗白水被递到江识面前,江识抬头,看见她唇边一颗小痣在动:“是很好的一位哥哥!他是前天来的镇上,已经把爷爷送走了,还给了我们不少银两。”

她这样讲,江识心头莫名浮出一个人名,随即又被他压下,晃了晃脑袋将杂念逐出脑海:“妹妹,你还是得带我去看看情况……”

话音刚落,院门又被敲响,少女笑着跳起,想起什么又冲江识做了个鬼脸:“喻哥哥来了,你同他讲吧。”

说罢,她飞速掠上前去拉开门。

尘期顺着江识的目光看去,心道果然,能有如此作风以及口碑的人,不是喻怀瑾还能是谁?

半卷白袍随着风扬进来,那人依旧一派仙风,笑着立于门外,他额间的小痣随着眉目活络,气质犹如几枝春柳。

许久未见,江识居然惊奇地发现,自己对他没那么抵触了。

喻怀瑾拦下活蹦乱跳的少女,温和笑道:“我带了些糕点,你同阿婆去分……这是来客人了?”

后半句话他是看着江识说的,似乎并不惊讶他会出现在这里,反倒是江识盯着喻怀瑾出了神,显得十分呆傻。

意识到这点,江识猛地回神道:“你怎么在这里?”

喻怀瑾随少女进屋,将手里的糕点放在桌上:“游猎,碰巧而已。”

那少女扬起脑袋,哒哒跑回去站在阿婆身旁:“你们认识呀?”

想起喻怀瑾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江识心里莫名泛起不爽,但对方那张脸实在是让他说不出重话,只得移开视线:“不熟。”

喻怀瑾并不接招,将他这话无视,且扭头去蹲下身同阿婆叮嘱:“阿公的魂魄已经送走,还需开房门三天,今夜一过,便不用再担心了。”

那少女撇着嘴:“喻哥哥,你是不是再也不来了?”

闻言,江识又将目光移过去,落在那清瘦背影上。

“是,我要离开了,还有什么事我同这位江公子说吧。”

喻怀瑾起身,笑意又浮上眼底:“这位不熟的江公子,请?”

那股被压一头的熟悉感又泛上来,但喻怀瑾的确是替他做了一桩好事,于情于理都不该同他撒火。

江识绷着脸,跟着喻怀瑾出了院子。

他走在喻怀瑾身侧,听对方向自己细细讲述关于镇上的事,他比喻怀瑾高些,一低头便能瞧见对方脖间挂着的玉坠,在衣襟间若隐若现。

“我来的早,并不知道她们已经向江家上报,昨日便已经解决完毕,将魂魄完完整整送走了。”

喻怀瑾仰头,对上江识的眼睛:“抢了江二少的功劳,还望海涵。”

江识心头莫名烦躁,不知是不是那玉坠晃得他眼睛乱,只再瞧了两眼便收回目光:“我的功劳你还抢不走,这事还得再查,别得意。”

两人朝着最近的茶楼去了,江识叫了个包间,又要了壶上好的茶来,百无聊赖坐在喻怀瑾对面,盯着他脖颈发呆。

喻怀瑾敛袖,抬手在衣襟间稍稍摆弄了一番:“既然无事,江二少为何要带我来茶楼?”

江识抬眉:“不是你说的?”

喻怀瑾愣神:“什么?”

“是你说,下次再见就……”

江识猛地噤声,这才注意到喻怀瑾神色中带着些迷茫,看样子像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曾许下的“承诺”。

面颊犹如着火般迅速烧起,江识咬牙,心里怒骂自己真是多管闲事,该死的记性什么时候用不好偏偏用在这里,人家可是万人爱戴,喝过的茶没有千盏也有百盏,怎么会记得同自己许诺过的这杯?

他愈想愈后悔,只觉得脸都丢尽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下次见面请你喝茶”这句话,只能愤懑站起身,赌气般说道:“不记得就算,我先走了。”

恰巧那小二端了茶来,掀开帘子与江识撞上,大叫一声:“啊呀——江少爷,你这是上哪去?这壶可是您叮嘱的最好的一批,怎得不尝尝就走啦?”

这话可算是刺激到了点子上,江识转念一想,最好的一批,左右都是自己出钱,不喝两盏的确可惜,至于喻怀瑾……

看向对方探究中带着丝笑意的眼神,江识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放着吧。”

小二一走,两人彻底相顾无言,江识自顾自喝完几盏,见喻怀瑾连一杯都没动,又忍不住道:“干什么?不喜欢?”

喻怀瑾眨眨眼:“我在等江公子请我的那盏呀,这满壶清香,哪杯才是你要赠与我的呢?”

尘期忍了半晌,看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喟叹,怪不得喻怀瑾如此受人爱戴,这样讲话,就算是路旁一棵草听了都要当即美成精,以江识的性子,怕是最抵抗不得。

果不其然,江识哑了半晌这才起身去拨空茶盏,为他倒了一杯放在桌上:“……喝。”

喻怀瑾这才笑吟吟喝下,也没再理衣襟,自然而然顺着江识视线问道:“好奇?”

尘期作为旁观视角,无比清楚江识一直盯的是什么,无非是对方脖间的那块玉佩,那玉佩色泽翠绿,看起来质地温润,与喻怀瑾一袭白衣对比,的确是十分突出的存在。

但江识看那玉佩并不是真的好奇,而是他认出,那玉是假的。

如此一位正人君子却戴着个假玉佩,江识怎么想都觉得兴奋,如同窥见对方不可告人的秘密,若是下次喻怀瑾再压他一头,那他……

这想法仅仅出现一瞬,就被对方看出了,还问他是否好奇。

江识刚为自己这种“还有下次”的荒唐的想法感到羞愤就被拆穿,当即心虚否认:“不好奇!不是、我没看你……”

“看看又何妨?”喻怀瑾眉眼弯弯,顺手将风扬起的一缕发丝别在耳后:“但现在不行,若是下次再见,我便告诉你关于玉佩的秘密。”

江湖之大,能重逢已是难得,哪有下次见这一说?

尘期深知这一点,江识也不傻,语气不满:“又是下次?你不想讲倒是可以直截了当说出来,何必耍我玩儿?”

喻怀瑾并未回答,但一只小小的寻信鹤却从他身后飞出,晃悠着飘上桌面,在那茶壶旁不舍地转了几圈,随即飞到江识手边。

那寻信鹤色淡如水,但细看却能瞧见一抹极易被忽视的青,它周边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灵力,瞧来十分喜人。

江识见它凑近一时好奇,将手指伸上前去,灵力相接,处于他体内的尘期也能体会到那股如山泉般清冽灵力灌入的感觉,心下微动。

倒不是他为这灵力感到惊讶新鲜,而是这灵力带给他的感觉,居然与常安掌柜身上的那张铜字符内蕴含的灵力极其相似。

“喻某从不戏言,这是我的寻信鹤,与你重逢,是我们有缘。”

喻怀瑾喝完最后一口茶,施施然起身冲他躬腰:“先行告退,那就下次见。”

下次见。

江识愣愣看着他离开,手边的寻信鹤也随之烟消云散。

看到这里,尘期算是明白,喻怀瑾这人对江识恐怕是已经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不出意外,这寻信鹤一给,以后两人怕是会常相见了。

不止是他,就连谢昼也这么讲:“大人,我们猜猜,江识会不会忍不住主动联系喻怀瑾?”

尘期无心参与这种无聊的猜测,但不知是不是江识的愉悦心情影响到他,居然难得出声回应这话题:“嗯,会。”

事实证明两人并未猜错,江识回了江家,此后几月都坐立难安。

他太跳脱,虽天资聪颖但不如江却云那般懂礼克己,江拂柳喜派江却云外出,却把他留在家里,生怕他出去败坏江家的名声,徒增烦恼。

若是以往,江识在江家便能闹个天翻地覆,但自从收到喻怀瑾的寻信鹤,他便像是失了魂,三天两头就要找江拂柳坐一遭,父子俩相顾无言什么也不说,就这样闹了七七四十九天,江拂柳总算是把他放出门去,随他游猎了。

真要给他自由,他反倒有些难安,指尖术法捻了几回,江识总算是下定决心同喻怀瑾传了道寻信鹤,三日后,两人便在一座小城内相见了。

彼时江识风尘仆仆,一路上舟车劳顿,他倒不至于这么赶,只是心里莫名的希冀牵着人心早就飞到喻怀瑾那头了,连着尘期和谢昼也吃了一路的苦,两人懒懒的连话都要没力气讲。

再见面,多了些熟络,江识刚从车上下来,便瞧见喻怀瑾在客栈门口等候,递了杯茶来:“江二少此次前来,又是何意?”

江识蒙头先将茶喝下,这才舒缓了些,抬了抬发酸的手臂道:“无聊,顺道来看看你又在做什么善事,不行啊?”

尘期都懒得拆穿他这谎言,江家距离这里可不是什么顺道,也就他能面不改色讲胡话,还如此理所当然。

喻怀瑾狐疑瞧他一眼,神色稍有滞涩,随后又笑着拿回那茶盏:“明白了,城西头有户人家失了魂,我正要去解决,江少要先歇下还是……”

正事第一位,江识明白轻重缓急,包袱还未卸下便同他去了。

二人一路无言,但相比于初见,这沉默又多了些意味,尘期眼瞧着江识视线频频往喻怀瑾身上瞟,不由得想起他对着喻怀瑾寻信鹤术法发愣的时光,心下叹了口气。

似是有所察觉,谢昼反倒出声询问:“大人,心情不好?”

尘期有些佩服他的观察力了:“只是有些唏嘘。”

他同江识认识时,对方虽是一副少年心性,但同这时相比,怕是没万分之一的开朗,对方虽行事张扬,但还算靠谱,要不然他也不会……

想到这里,尘期猛地怔住。

他也不会在昏睡十年醒来后瞧见江识便默认是对方在照顾他了。

直到此刻尘期总算是反应出一丝不对,离开集市那日情况紧急,他也没来得及询问个中具体,只记得要找机会恢复身体回到谢家,事到如今仔细盘来,才觉得此事多有蹊跷。

比如,为何江识赶来的如此及时,既然声称是来接他,又为何连他的去处都未来得及准备?又比如,江识明知道他与谢家有仇,却为何依旧将他推向谢昼,默认谢昼会护着他?

事件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心头,尘期这才意识到,当年一事绝非如此简单,自己醒来已是经脉全断,当年那晚所受的伤真的能支撑自己逃出谢家吗?

谢昼还在耳旁回应他的话:“不必担心,江识要强,许多事情绝非必要,他只会同自己感觉走,无谓的担心只是徒增烦恼。”

道理谁都明白,但此时谢昼的声音如同一柄强有力的短刃,直直插入尘期心间,刺地他强制冷静下来,沉默不语。

半晌,他道:“我明白。”

愣神的这段时间,江识同喻怀瑾已经走到那户失心人家处,对着荒郊野外的空屋子发愣。

江识奇道:“你确定是这里?我怎么感觉没人住啊。”

喻怀瑾道:“是这里,或许是外出,再等等。”

江识可不是等的性格,闻言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掀那屋子的布帘,喻怀瑾来不及阻止,见状只得凛了神色随他一同走上前去。

果不其然,瞧见屋内景象,江识眼皮直跳,一回头发现喻怀瑾在身后,连忙将帘子放下:“别别别、别看了,人死了。”

喻怀瑾蹙眉:“死了?”

两颗脑袋又一齐凑上前去,四双眼睛此刻正盯着屋内猛瞧,只瞧见大片破败,他们动作稍猛些都能扬起阵阵灰尘,屋内没开窗,□□腐烂的腥臭气息同陈旧的霉味一齐涌上来。

尘期下意识想捂鼻,无奈锁住动作,被迫跟着江识猛吸了几口,难闻到几近晕厥。

江识同喻怀瑾对视一眼,同时将帘子掀高迈入屋内,两个身高腿长的男人进了屋也只是堪堪能活动,十分逼仄。

一具尸体正躺在床上,不知死了多久,身上爬满蚊蝇,围着床飞。

江识看得抽了抽眉头,转身正要寻个物品来先将蛆虫赶走,谁知喻怀瑾面不改色走上前去,双指并起放在那尸体早就被啃得面目全非的头颅上。

感受了一阵,他这才撤开:“魂没回来,应当是……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江识神色怪异:“你不嫌脏?”

喻怀瑾淡淡收回手:“百姓的尸身比不少邪祟干净。”

尘期只觉得这话听着有些许怪异,但也只是转瞬,谁知他忘了江识是个什么性子,有话直说直言不讳:“你什么意思,当我听不出阴阳怪气?”

喻怀瑾不理他,躬下身去卷那尸体下方的铺盖,动作迅速。

江识也不甘于拖后腿,一面施术法先为那尸身去邪,一面愤懑道:“做好人也要有个限度,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这些少爷公子哥,但我好歹也心系苍生,在你嘴里怎得就变成嫌弃百姓之人了?”

两人已将那尸身彻底裹起,鼻间的腥气总算是淡了些,喻怀瑾抽出绳子绑紧尸体,这才抬眼:“喻某并非瞧不起,只是江二少过于莽撞,当心栽跟头。”

江识不服:“停,谁和你喻某江少?少扯那些生分的。”

喻怀瑾闻言嘴角一抽,二话不说背起尸体,朝屋外走去,江识紧跟其后,思索一瞬,转身又将挂在门上那道帘子放下了。

“此人死前失魂,体内只有魄丹,久久魂不归必然导致□□衰竭,不建议度化,最好驱散。”

驱散与度化是消除魂魄的两种常见方式,通常度化为主,驱散为辅,所谓众生平等,就算是死了也能讲求一个改过的机会。

无魂有魄,怕是魂早就被躯壳带走利用了,驱散的确是此刻最有效的方式,江识耸肩示意无所谓,只在一旁搭了把手。

驱魂过程沉默无言,给了尘期思考的空子。

推断此刻时期,师父应当已经进入谢家做了君师,自己同楼影还在山上争个高低,谢昼在谢家相安无事,无论是哪条线都还未有过交集。

若是按照谢昼所言,喻怀瑾是常安死去的那名修士,那么江识便会在同一时期脱离江家,不多时随谢昼加入谢家。

与此同时,谢伏添走火入魔身亡,师父任务失败,谢明韫上位,自己进入谢家做君师。

尘期总算是将这条线捋清楚,如此看来,目前最大的转折点,便是喻怀瑾身死了。

想到这,他下意识想去瞧那仙风道骨之人,谁知江识恰好也将目光扫过去,怀了自己的心思。

江识觉得这人实在是矛盾,按理说他看破世间险恶,本该认清现实,谁承想居然还能将心底那份善意保持到底,一路行山水,救苍生。

晃晃脑袋想不通,干脆不想了,江识迈上前去检查尸身,确认魂魄都已驱散,这才拍拍手松口气:“燃了吧,去吃点东西?我赶了一路好饿啊。”

喻怀瑾依旧不同他言语,只留给他半个侧身背影,江识觉得莫名,从怀里抽出燃灵符,施了术法甩到尸体上,不多时便将那席裹同尸身一齐烧成了灰烬。

二人回城一路沉默,见惯了喻怀瑾笑颜,此刻他不做声神色淡淡反倒叫江识不知所以然,暗自憋了半晌还是没忍住解释:“这些失魂百姓我见过不少,有了经验才直接上前的,倒不至于置气于此……”

喻怀瑾猝然出声:“脖间这块玉坠,是母亲临终时交与我的。”

江识错愕:“什么?”

喻怀瑾道:“上次同你约好,再见面便告诉你这玉坠的秘密,我并非言而无信之人,方才沉默是对你误解感到抱歉。”

江识一时语塞,不知该回复他哪句话,张着嘴巴咿咿呀呀半晌,这才涨红着脸蹦出句话来:“不好意思啊,我不知晓……”

喻怀瑾神色这才松动几分,一直紧绷着的肩头也总算是卸下力来:“无碍,她也是失了魂离开的,那时病重,我无能为力,所幸还有这块玉坠,留着做了念想。”

怪不得,尘期心道,他对失魂之人如此看重,原来还有这层意味在其中。

江识彻底失语,只愣愣盯着喻怀瑾脖颈看,看了一阵又觉得失礼,手忙脚乱将视线收回,心里暗骂自己真不是东西。

谁知喻怀瑾被他这一明显动作逗笑,徐徐道:“与此玉坠相配的,还有块玉佩,只是很不碰巧被我遗失,否则我定要将其赠与欣赏之人。”

闻言,江识有些呆愣,转念一想人家只是有善心对谁都好,并不代表没有心仪之人,年龄合适,有如此心思岂不正常?

思索半晌,他干巴巴吐出一句:“哦,好。”

此后一月,江识还真就同喻怀瑾走南闯北,一路沿着渝州向东出发,沿途解决百姓民生琐事,一向被闷在家中的江识尝到了不少新鲜滋味,解决事务遇上熟人,免不了多摆两句。

不知是不是与喻怀瑾呆久了,尘期能感觉到江识比先前稳重了些,张扬与意气风发未变,但那股无名莽撞淡了许多。

幻境依旧是闪回而过,但江识悄然变化的心境与不可名状的情愫被尘期敏感捕捉到,暗暗记下。

时隔半年,直到江识再次邀请喻怀瑾一同游山玩水,无间幻境这才稳定下来。

视线逐渐清明,尘期盯着江识手里的寻信鹤,看见期间提到的地点,心底那点忧虑彻底沉了下去。

这次他们相约的地点,在常安。

好神奇 决定缘更了,结果突然收到上榜通知

这周会老老实实更新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8章 不识怀瑾10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