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闷响。画面里,一架无人机“哐”一声撞上被搁在篮筐上的箱子。
零距离的亲密接触并没有让箱子落地“坠入温柔乡”,相反,它像是个被打扰了清梦的胖子,极不情愿地挪动了一下动了一下臃肿的身体,然后又卡在了那里。
几缕灰尘慢悠悠地从箱底飘散下来。
林山雀小心地推动摇杆,无人机发出嗡鸣,再次朝着木箱撞去。
箱子的一小半已经离开了支撑它的篮筐,悬在了空中。快成功了,林山雀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熟练地再次指挥无人机撞上去——
“咔嚓”。
刚才还闪烁着炫酷蓝色指示灯、灵活穿梭着的无人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歪斜的弧线,“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水泥地上,一只螺旋桨倔强地转了两圈,最终也无力地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起一丝淡淡的、电子元件烧元件烧焦的特殊气味。
“不会吧?它摔下来了!”在田小满的惊呼中,林山雀迅速调整好蹙着的眉、抿上张开的嘴,总算神色平淡地捡起地上的无人机。桨叶断了一片,暂时不能飞了。
背对镜头,林山雀剜了一眼“八风不动地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箱子,目光堪称怨毒,但声音倒是柔和平静:“算了小满,这个我们放弃了,去找下一个目标吧。”
田小满显然心有不甘,跺了跺脚,冲着篮筐做了个鬼脸,才不情不愿地被林山雀拉走了。
镜头一转,废弃小广场的另一边——
翟亮扶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喘着粗气:“陈飒,飒姐,陈女侠……我……我真跟不上了,您是退役兵王,我就是个普通老头……”
陈飒回头,看着几乎要趴下的翟亮,气不打一处来,但毕竟还在录节目,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你在这附近找找,我去那边看看,保持通讯。”说完,她敏捷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翟亮如蒙大赦,四下一扫,相中了篮球架旁那棵枝叶繁茂的老槐树,以及树底下那条看起来就很舒服的石凳。
“得救了……”翟亮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一边揉着酸痛的膝盖,一边“观赏”了林山雀直升机被摔坏的全过程。“就这么走啦?那信物我拿走咯。”翟亮向远去的林山雀和田小满喊道。
“亮哥要是能把它弄下来,小女子佩服佩服!”田小满喊回来。
翟亮看了眼篮筐上的箱子,掂量下自己的实力,最终决定安心“摆烂”。
毫无征兆地,一阵妖风卷起沙土,打得树叶哗啦啦乱响。翟亮被风沙迷得睁不开眼,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清晰的“哐当”。
翟亮吓了一跳,赶紧抬头,只见篮筐上那个顽强的箱子,此刻竟被大风轻而易举地掀了下来,不偏不倚,摔落在他脚尖前方不远的地方,连盒盖都盖都震开了。
翟亮愣了两秒,才探身过去,从散开的木箱里拿起那样东西——一张明信片,印着好漂亮的一条江。他眨眨眼,扭头望向林山雀和田小满消失的方向,再低头看看手里这枚“从天而降”的战利品,嘴角慢慢勾出混合着震惊与狂喜的笑容。
翟亮对着跟拍PD的摄像头,大眼睛熠熠生辉: “朋友们!看到看到没有?这就叫‘命里有时终须有’,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啊!”
镜头一转。
仍是那间破旧的庙宇。田小满掀开贡台上的小木盒:“山雀姐,找到了!”
林山雀快步上前,田小满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在镜头前展开:
“阿梅:
今年山背后的山楂树,果子结得特别好,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我尝了一颗,还是那么酸,酸得人牙齿打颤,眼眶发红。
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
他们说这东西开胃,可我每次想你,就已经觉得肚里饱胀,再也吃不下一颗。
他们说,我们这样的人,就像这山楂。生在野地里,味道太酸涩,上不了正经席面。我晓得配不上你,你是要嫁到城里的人。这封信,大概永远也到不了你手上。
勇
1978于土豆梁村”
“于……土豆梁村?”田小满有些疑惑。
“这正好证明这封情书就是七件信物之一”,林山雀嘴角勾起胜券在握的弧度,“这段时间在土豆梁村,肯定是哪位嘉宾在做任务的过程中得知了某位村民的爱情故事,深受触动,选择了这封情书作为信物。是谁呢……”
正片里,陷入思考的林山雀旁边出现几行字幕:
【等等!】
【写给“阿梅”的情书,为什么会在这里?】
画面一转。
谢图南拿出箱子的“原住民”——蟑螂模型信物递给时辰,示意他装进袋子,又从口袋里摸出那封泛黄的情书,小心翼翼地放进空箱子里。
“你……这是干什么?”时辰疑惑发问。
谢图南没回答,他向时辰伸出手,小少爷一头雾水,但还是把装着蟑螂模型的小袋子递了过去。
谢图南把小袋子塞进口袋:“障眼法。现在,这封情书才是‘记忆信物’。”
时辰想起了不翼而飞的第一个记忆信物。谢图南盖上箱子,潇洒转身,时辰则心情复杂地最后看了眼那只箱子,跟上了谢图南。
画面黑下来,节目组的字幕出现:
【掉包计!】
脚步声的“哒哒”远去了,但画面逐渐亮了起来——
“小满,再把那张纸条给我看看。”林山雀停止了翻土,从田里直起腰,伸出的手上沾满泥巴。
“稍等……”田小满正用湿纸巾细细擦着指缝里的稀泥,闻言从口袋里掏出记录着线索的小纸条,放在林山雀的手心。
“昔日的耕耘,未来的守望”,林山雀读了一遍这句颇为抽象的线索,“难道我们想错了?可是‘耕耘’,除了田里,还能是哪呢……”
“耕耘……是指学校吗?在这里读书学习,就像是耕耘。”田小满说。
废弃的小学。
教室破败,门窗空洞,墙壁剥落,露出里面的黄土。黑板只剩半截,几张破烂的课桌东倒西歪,地上是碎砖、稻草和风干的动物粪便。
田小满踢开挡路的碎砖,用“不耐烦”的表演掩盖着心底意思莫名的不适,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两人的搜索开始了。课桌抽屉大多空空如也,或被杂物填满。林山雀走到了讲台前,那讲台饱经风霜,木头已经开裂。唯一的抽屉因潮湿而肿胀,林山雀用力一拉,它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声,似乎在大声抗议。
“小满,来帮下手。”林山雀轻声道。
两人一人扶着讲台,一人用力,终于将那抽屉艰难地拉开。一股陈旧木材的气味扑面而来,在抽屉里放着一只箱子,林山雀伸手打开箱子盖,一只洁白的小羊玩偶赫然出现。
“啊……这个,是我的!”田小满瞪大了眼睛,她一把将小羊捞起来抱在怀里,面向跟拍的镜头,换上了一副惊喜又造作的表情: “小羊,小可怜,你怎么被丢在这种破地方吃灰啊?真是的……”她熟练地嘟嘴、皱眉,“不过还好被我找到了,跟我回去吧,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林山雀抬起头,墙上那条标语的命运让她心头一震。“好好学习”已不知所踪,只余下“天天向上”的下半句,而这下半句也残缺了,只剩下“向上”。
向哪上?为何上?上去之后呢?向上的路陡然变得陡峭而狭窄,仿佛人生的全部意义都挤压成了这唯一的目的,可她明明已经爬得够高了,为什么却感觉自己从未真正站在过地面上?
无人回答,只有风声穿过破窗,发出空洞的哨音。这片废墟或许象征着“耕耘”,林山雀却看不到它的“未来”。
“走吧。”
林山雀轻飘飘丢下一句话,然后率先走出了教室,没再看那讲台一眼。
直走,再左拐,马上可以回到大路上了……山村的拐角处,土墙遮蔽了视线,林山雀和田小满刚转过弯,几乎与迎面而来的两人撞个满怀。
是谢图南和时辰。林山雀眼神不善地盯着他,谢图南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时辰扫了一眼对方拎着的信物箱子,有三个,他心生一计,张口就来:“小满姐,你们找到的是自己的信物吧?”
田小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呛声:“关你什么事!”
时辰眨眨眼睛,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节目组临出发前没说吗?找到自己的信物不计分哦。不然大家都找到自己的,节目还有什么看头?”
谢图南向前一步挡在时辰前面:“你凶他干嘛,时辰只是好心提醒。”
林山雀震惊地看见,时辰的脸瞬间红透了。
背对着他的谢图南没看见“变色的”时辰,他抓起时辰的胳膊:“走了走了,别操心竞争对手了,我们去找下一个。”
“现在怎么办?”确定两人走后,信以为真的田小满小声问林山雀。
林山雀微皱着眉,她快速在脑中回溯,节目组好像确实说过这条规则,时辰小少爷一个没什么心机,说得如此笃定,她不由得信了三分。
“藏起来。不能便宜了其他队。”
节目组的字幕又出现了:
【被骗了┭┮﹏┭┮】
【我们节目组可没说过有这条规则(⊙o⊙)】
【她们会把小羊藏在哪里呢?】
镜头一转。
在一个堆放农具的破院门口,林山雀和田小满迎面遇上了刚从里面出来的陈飒。
陈飒看到两人,只是淡淡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脚步并未停留。
“飒姐”,林山雀开口问道,“有收获吗?”
陈飒这才停下脚步,她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收获……那真是一点没有啊。”
林山雀的脚步却像被钉住了,她的目光头落在了院子深处——一段残存的矮崖,以前或许是用来晾晒粮食的高台,如今边缘已经坍塌,看上去十分危险。
但是,在那危崖边上,赫然有一道新鲜的、被鞋底蹭滑的痕迹。
“等等!”林山雀快步上前,挪开一个破旧的草帽,节目组的道具筐露出来,林山雀从里面拿出一套安全绳。
“山雀姐,你这是干嘛?”田小满惊讶地看着腰间连接的绳索。
“这里肯定有信物。”林山雀的语气异常坚定,她拉着绳索,不由分说地将田小满带向了那段矮崖。
“喂!陈飒都说没有了!”田小满试图抗议,身体却在林山雀的牵引下不由自主地向前。
来到崖边,林山雀俯身向下望。果然!在下方一米多处,一个突出的岩石平台上,放着熟悉的信物箱。显然,陈飒刚才也看到了它,但这无疑需要两人合作,陈飒的队友翟亮不在这里,所以她只能放弃去找下一个。
“在下面。”林山雀动作熟练地展开安全绳,将绳索的一端在自己腰间飞快地绕了两圈,打了个活结,另一端则牢固地系在了那棵老槐树的树干上。
“喂!很危险啊!”田小满一把抓住林山雀。
“没事的小满,我拍过这方面的视频,有经验。”林山雀露出温柔的微笑。
田小满一愣,随后跺跺脚,咬咬牙,松开了拉着林山雀的手,跑到大槐树旁边,紧紧拽着安全绳:“你去吧,我拼了,肯定把你拉上来!”
林山雀笑了。她双手抓紧绳索,双脚试探着岩壁,开始谨慎地下降。近了,近了,林山雀伸出手,一寸,又一寸,先是手指碰到箱子盖,随后,她终于抓住了箱子的把手。
“小满!往上拉!”
林山雀腰上绑着的绳子开始收紧,但力量太小,不足以把她拉起来。其实她知道,田小满瘦的像壳一样,估计拉不动她,但是节目组要保证嘉宾的安全,两位跟拍老师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如她所料,看田小满脸都涨红了,绳子却纹丝不动,田小满的跟拍PD已经准备放下摄像机来帮忙了。
一股大力顺着腰上的绳子传来,林山雀开始上升,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被绳子勒着腰的痛感,死死抓着箱子。终于,她的手够到了矮崖的边缘,用力一撑,林山雀回到了地面。
躺在地上的林山雀惊奇地看见,和田小满一起把自己拉上来的不是跟拍老师,而是去而复返的陈飒。
“你……”
“山雀没事吧?没事的话,我去找下一个信物了。”陈飒一笑,雷厉风行地转身走了。
“谢谢……陈飒姐!”田小满气还没喘匀,冲着陈飒离开的方向喊道。
林山雀心情复杂地坐起来,慢慢打开箱子——
两根树枝,一片树叶,被装在真空袋里,箱子里还有一张卡片:“真正的联结,是明知危险,依然选择并肩。”
卡片印着节目的LOGO,那信物只能是……树枝和树叶了?林山雀拿起透明的袋子,太阳快落山了,袋子反射着夕阳光线,亮晶晶的。相比之下,袋子里面的信物倒显得普通了起来,两根树枝差不多长,叶子很大,但实在没有什么特别的。
“这是……谁的信物?”林山雀毫无头绪。
“叶子和树枝……”田小满坐在地上,陷入沉思。
广播声和节目组的字幕同时出现:
【离搜寻结束还有一小时。】
【嘉宾们的进度如何呢?】
时辰身形一歪,但很快站稳,高强度的搜寻已经让他们筋疲力尽。
“战略休整。”谢图南言简意赅,率先靠着斑驳的墙体坐下。
“这就累了?好吧,那我迁就一下你吧。”时辰嘴上不饶人,身体却很诚实,挨着谢图南坐下。
夕阳正缓缓沉入远山的怀抱,晚霞像年少的画,悬在天边,似乎等待着飞鸟衔走它。
一片浓郁而温暖的橘色调里,谢图南哼起一首小曲。岁月静好的氛围里,时辰突然惊觉,自己已经盯着谢图南俊秀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他赶紧偏头,耳朵微微发热。
谢图南的脚跟无意间踢到了墙角一块松动的砖。他本能地伸手想把砖按回去,却发现砖块背面似乎刻着什么。
谢图南从背包掏出手电筒——这是他选择的嘉宾自带物品。光束打在砖面上,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箭头符号和一个词:“馈赠。”
“是线索!”两人顺着箭头指示的方向望去,目光落在了几米开外一棵虬枝盘曲的老柿子树上。树上早已没有果实,但在最低一根树枝的枝桠交叉处,系着一着一小块橘色布条。
秉持“送分绝不能不要”的原则,两人重燃斗志,跑到树下。谢图南单膝跪地,用手电仔细照着布条下方的泥土地面。“土是松的。”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随即放下手电,捡起那块刻有线索的砖头,开始挖掘,时辰也蹲下帮忙。
“哎呀——”
“怎么了?”谢图南看向时辰,时辰白皙光滑的手上出现了一道伤口,几滴血珠渗出。
谢图南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卡通图案的创可贴,笨拙地想撕开包装,却因为心急怎么也撕不好。时辰看不下去,一把抢过来,三两下拆开,胡乱贴在伤口上。动作幅度很大,带着点赌气的意味,也不知是在气自己不小心,还是在气别的什么。
“别乱动。”谢图南说,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责备,他没有收回手,而是顺势将自己的手电筒塞进时辰那只没受伤的手里:“你帮我照明,我来挖。”
手电筒外壳上,还残留着掌心的温度。时辰心跳漏了一拍,他慌忙垂下眼帘,用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慌乱。
镜头切换。
“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信物到底藏哪了?”陈飒“哐当”一下摔上空荡荡的柜门,她在急。
“找不到就算了嘛,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我们不已经有一个信物了吗?”翟亮抹了一把汗,向他们的信物箱子努努嘴。
“一个?一个哪里够!我们根本赢不了!”
“为什么非要赢呢?赢有那么重要吗?”翟亮皱着眉,大眼睛里溢满了疑惑和委屈。
“你们这些蜜罐里长大的人根本不懂!‘赢有那么重要吗?’普通人家的孩子不管想要什么,都要拼尽全力去赢!”
一阵沉默。陈飒自知失态,她深吸一口气:“不好意思,我情绪不好。”
翟亮大眼睛里的委屈更多了:“没事,我……先去那边找找,你别急,安全最重要。”
镜头切换。
“在这!”
谢图南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他干脆丢了那块砖,不管不顾地用手挖了起来。熟悉的箱子逐渐显露出来,在手电光的照射下,谢图南掀开盒子,里面装着一个表皮饱满、颜色鲜艳的真橘子。
镜头切换。
独自一人,翟亮漫无目的地在废弃的村舍间穿行。他摆烂志已明,拐进一间堆满杂物的屋子,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那些蒙尘的物件,最后停留在角落里破破烂烂的几个手缝玩偶上。
它们大多造型粗糙,颜色暗淡,沾满灰尘。唯有一只小羊玩偶,白色的绒毛依旧看得出洁净,黑色的眼眸清澈,在这片灰败中显得格外出众。
鬼使神差地,翟亮走过去,弯腰将它捡了起来,轻轻拍掉上面的灰。
再次遇到面色沉郁、同样一无所获的陈飒时,翟亮心中的那点气愤早已被风吹散,只剩下些许无奈的酸涩。
他递出小羊玩偶。看着这个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过分可爱的物件,陈飒愣住了:“这是……”
“我听说女生都喜欢可爱的小动物——至少我女儿是这样”,翟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人设“崩塌”后,他已经很少提自己的孩子了,“它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很可爱呀,有时候我们早就得到想要的了,只是从没发现。”
【时间到。请嘉宾们停止搜寻,回到起点。】
三架直升机重新出现,导演组已经在起点处的空地等着他们了。
“各位嘉宾在终章的‘搜寻’中都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勇气与毅力,再次感谢大家的付出!下面宣布各组拥有信物的数量。”
“谢图南和时辰组:2件。是否开启隐藏环节?”
“是!”谢图南喊:“蟑螂模型是程予乐的。”
“橘子是翟亮,亮哥的。”时辰说。
陈飒瞪大了眼睛:“蟑螂竟然是真信物?”
【“恭喜谢图南和时辰组隐藏环节全部猜对,获得40分!”】
“林山雀和田小满组:2件。是否开启隐藏环节?”
林山雀:“是不是弄错了?我们明明有三件信物。”
导演组:“情书不是真信物。你们只有山楂和树叶两个信物。”
时辰:“山楂果然是你们抢走的!”
田小满:“这叫智取!”
“是否开启隐藏环节?”
林山雀和田小满对视一眼,“不了,我们求稳,真不知道信物是谁的。”
【“恭喜林山雀和田小满组获得20分!”】
“陈飒和翟亮组:2件。是否开启隐藏环节?”
陈飒差点跳起来:“2件信物?”
翟亮:“我们哪来的2件?除了明信片……难道……”
导演组:“小羊也是信物。”
陈飒突然笑了。她摘下皮筋,坐在地上,任长发在风中飞扬。
翟亮:“开启。明信片的主人是林山雀,小羊不知道。”
【“恭喜陈飒和翟亮组获得30分!”】
“最终,恭喜谢图南和时辰获得《老乡,请指教!》第六集总冠军!冠军的神秘大奖是一部电影的拍摄机会,稍后会有工作人员与你们对接。另外,嘉宾们知道节目组为什么选择把信物藏在这里吗?”
嘉宾们面面相觑。谢图南抬起头:“因为,这里是土豆梁村脱贫搬迁前的旧址。”
“非常正确!搬迁后的土豆梁村仍坚持党的领导,因此获得了可持续发展。希望电视机前的观众们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毕竟知所从来,才明白应去往何方。”
七件信物:
树枝与树叶——谢图南。“爱的本意,是让彼此开心。”
蟑螂模型——程予乐。“希望找到的人不要被我的信物吓到。”
小羊玩偶——田小满。“下次我一定分得清是公羊还是母羊!”
山楂——时辰。“我们如今仍徘徊在山楂树旁。”
橘子——翟亮。“帮爷爷拦住滚下坡的橘子,是我在这个节目做的最有意义的事。”
丽江明信片——林山雀。“想和你一起去看。”
蓑衣(没找到的)——陈飒。“一蓑烟雨任平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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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寻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