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逢春 第24章 千金难买

姜薄站在温氏集团总部大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澳门半岛的夜景。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色彩。他刚刚结束与意大利客户的视频会议，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水晶威士忌杯里的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

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来自温苏言的消息跳了出来：

「明天去北海道滑雪。别忘了。」

姜薄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是温苏言第一次主动约他。他盯着那条简短的信息看了足足十秒，仿佛要从字里行间读出什么隐藏的含义。

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当然有空。」

回复完消息，姜薄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把飞机准备好，明天一早飞北海道。不，等等——"他看了眼手表，"今晚就飞。"

电话那头传来助理惊讶的声音："姜总，您不是说后天才有行程安排吗？"

"计划有变。"姜薄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愉悦，"另外，联系二世谷那家别墅，我要最好的那套，雪场私人的那条高级道明天全天包下来。"

挂断电话，姜薄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他此刻雀跃的心情。他早就想在雪场上看看温苏言卸下商业精英面具的样子了。

第二天中午，温苏言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新千岁机场。北海道二月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花扑面而来，温苏言紧了紧深灰色的羊绒围巾，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迅速凝结又消散。

他坐进提前安排好的黑色路虎，对司机说："去二世谷的别墅。"

"温先生，"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姜先生已经在别墅等您了。"

温苏言眉头微蹙："他什么时候到的？"

"今早七点。”

温苏言轻哼一声，没再多说什么，转头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雪景。这个姜薄，明明是他临时起意约的滑雪，对方却比他到得还早。

他不由得想起昨晚姜薄在他办公室里的那番"千金买一日闲"的言论，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车子驶入二世谷最私密的别墅区时，温苏言远远就看见姜薄站在门廊下。他穿着深蓝色的高领毛衣，外面随意套了件黑色羽绒服，没戴手套的手里拿着两杯冒着热气的饮品。雪花落在他乌黑的发间，又很快融化。

车刚停稳，姜薄就大步走了过来，拉开车门将其中一杯递给温苏言："喝点热的，这里的天气比你想象中冷。"

温苏言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姜薄的手背。热可可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薄荷味扑面而来，正是他喜欢的口味。他抿了一口，甜度也恰到好处。

"你来这么早？"温苏言问，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

姜薄耸耸肩，嘴角挂着那抹惯常的玩世不恭的笑："睡不着，干脆提前过来看看场地。"他接过温苏言的行李，"别墅已经准备好了，你的房间在二楼，朝南，能看到整个滑雪场。"

温苏言跟着姜薄走进别墅，立刻被温暖的空气包围。别墅内部的装修是典型的日式现代风格，原木与石材的结合既简约又奢华。客厅的壁炉里跳动着火焰，茶几上摆着一瓶开了的麦卡伦威士忌和两个水晶杯——正是温苏言偏爱的年份。

"你连这个都准备了？"温苏言挑眉。

姜薄正在脱外套，闻言头也不抬："上次在澳门看你喝的就是这个。"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雪茄在右边的抽屉里，也是你常抽的古巴货。"

温苏言盯着姜薄的背影看了几秒，突然问："姜薄，你是不是..."

"嗯？"姜薄转过身，眼神坦荡得近乎无辜。

"...算了。"温苏言摇摇头，走向楼梯，"我先去换衣服，一小时后去滑雪。"

姜薄看着温苏言上楼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加深。他早就摸透了温苏言的每一个喜好，从酒水到雪茄，从房间朝向到滑雪装备的偏好。这些年来，他像个收藏家一样，一点一滴地收集着关于温苏言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