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不爱她溺黄昏 第196章 我们迟早会明白

“【降灵·欧贝里斯克之巨神兵】!”王顺昌手中的蓝色卡片化为无数光粒消散，随后又重新凝聚成了一个的异形巨人，带着一股巨大的蓝色远古威压出现在了天坑边缘。这个巨人在出现之后，纵身一跃跳入千米高空，巨大的身体极速下坠，右拳带着恐怖的冲击力轰出，在碰撞到坑底的瞬间，将地面按下去了接近三米。

巨人消失，凹陷下去的那个地方，却是空无一物。

一道黑色的流光一闪而过。

站在天坑边缘的王顺昌和伊斯卡愣了一下，后者瞬间反应过来，先王顺昌一步追向了那道黑色的流光，但已经迟了。

“给我去死吧！【索多玛的亡镰】!”巴尔的身影重现显现出来，朝着唐泠音等人所处的地方发动了攻击，纯黑色的能量镰刀瞬间落下，“我死也要拉你们陪葬！最起码一个人！”

曾正贤和文言万万没有想道，巴尔竟然还会朝这里发动进攻，他们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后退，因为身后需要保护的人，不止一个。

漆黑锁链与碧绿色妖刀在接触到能量镰刀的瞬间破碎，被这一下伤及本源的曾正贤和文言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由于因碰撞产生的冲击波而倒飞而出。黑色的锁链席卷而出，直接卷走了昏迷中的徐凌羽。

巴尔没有改变方向，仍在朝着唐梦尘和萧玲冲去。

唐梦尘这时做出了唯一正确的选择，巴尔的目标是虚弱的萧玲，自己如果与巴尔直接对抗，很有可能吃力不讨好，会和曾正贤和文言一样被瞬间击飞，那样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所以，她决定放弃攻击，而是拥抱着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萧玲全力逃窜。

自己经过之前的一连串碰撞，也没有多少力气了，众人之中，现在可能与巴尔正面碰撞的，就只剩下伊斯卡一个人。唐梦尘没有犹豫，直接朝伊斯卡冲去，后者也向着唐梦尘与她身后追赶的巴尔赶来。

只要赶过去和伊斯卡会合……

突然，毫无预兆，背后冲出的一道镰刀形状的小能量脉冲像是拥有导航定位一般，一个加速绕过了唐梦尘，直接冲向了她怀里的萧玲。

完全出乎意料，根本来不及反应，不可挽回地……

瞬间破碎消逝，只留下了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痕迹，以及无数鲜血迸发而出。

她的身体中在巨大冲击的作用下猛地弯曲，胸膛拱起，双眼猛地睁开，由于剧痛而瞬间苏醒，恢复了意识。她的双眸在最后一次观察到这个世界之后，瞬间变得暗淡下来，仿佛一盏明灯失去了光芒，熄灭后无法再次点亮。

更难以发现的细微处，灵魂的火焰点燃瞬间，又被瞬间掐灭。

小口微张，无声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无奈被扼住了咽喉，无法发声。只能在逐渐微弱消逝的气息中，带着不甘的泪光，对一切的不舍，远去。

唐梦尘突然停下身形，眼泪从脸庞流下，不远处众人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以及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后悔与愤怒。

伊斯卡的身影掠过，她看到了唐梦尘生不如死的目光，她看到了萧玲死去的目光。

冰冷的目光转向，注视着巴尔。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任何人离去，所有的痛苦，我会让你加倍偿还。

伊斯卡血色的双瞳中，奇异纹路的光芒绽放出来，闪烁着黑金色的光辉，是一个十字星的纹路。强劲的气场瞬间迸发而出，气息疯狂上涨，瞬间超过了再次爆发冲来的巴尔，甚至逼近了先前白发附身状态的徐凌羽。

紫黑色光芒闪耀，阴云涌动，雷电翻腾，前所未有的能量波动，甚至动摇了魔界整个位面世界的根基，动摇了潜在的世界核。

时间似乎停止了流淌，无数黑金色铭文涌出，在伊斯卡的身前凝结成了一把剑的形状，伴随着一种无形的威严散发开来。伊斯卡的脚下，周身，头顶上空，无数铭文构结法阵交错重叠出现铭文不断涌出，在超越能量界定的限制之后，仍在不断攀升。

“由我进入愁苦之城，由我进入永劫之苦，由我进入万劫不复之人群，进入者，必将断绝一切希望。”

这是地狱之门门楣上印刻的文字，《神曲》的开篇词。

“由我进入无色之黑暗，一丝痕迹，一片羽翼。

“聆听我的呼唤，为这永恒的黑暗，新王的诞生，献上无声的赞歌……”

所有铭文破碎成无数光点，瞬间铺满整个平面，注入到了那把尚未成型，却散发出极强气息的剑中。闪耀整个魔界的光辉转瞬即逝，这把剑，最终也显现出了原本的面目。

“【魔剑·卡达诺尔】。”伊斯卡的身体微微悬浮，她伸出右手，握住了充斥着狂霸气息的卡达诺尔的剑柄，猛地向上一挥，从虚空的封印中拔出了这把魔剑，将这沉睡了五千亿年之久的魔物唤醒，“为吾王，始原罪，不纯之伪善，加冕。”

黑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笼罩了伊斯卡的瞬间又快速消失，随后，其中伊斯卡飒爽的身姿重新显现出来，原本的连衣裙已经从纯粹的洁白变成了镶金边的纯黑色。

时间的流逝早就已经重新开始，只不过所有人都定在了原地，不由自主地，在这份威压之下，不敢移动分毫。

就连原本在伊斯卡身后的唐梦尘，也下意识地瞬间拉开了七八米的距离。

这才是完全觉醒状态的伊斯卡，真正的魔界主宰，始原罪，不纯之伪善，暗夜与妖魔的女皇，百鬼夜行的公主。无数单词从想象力丰富的文言脑海中略过，但对于现在眼前完全觉醒状态的伊斯卡，也许一切词语的修饰都是苍白无力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才是真正无上的强大气场，无比的威压。

古籍记载，被魔剑卡达诺尔伤及，若没有光的祝福，就无法恢。所谓光的祝福，就是指生命女神诺伦的赐福。若是第一代生命女神诺伦仍在，仍有完全治愈的希望，但如今并不完全契合的第二代生命女神的治疗必然留下巨大的后遗症。

魔剑卡达诺尔，绝对的一击必杀，别名弑神霸王剑，在魔界万亿年的时间沉淀中，七十二柱，殿堂魔族，甚至包括拥有位面中枢的至高神，都无法驾驭。

现在，魔剑的第一任属主出现。

伊斯卡·都铎·赫修斯。

巴尔不甘心，伊斯卡手中的魔剑，原本就是属于自己的神器，卡达诺尔本来就是属于魔界，属于身为魔界至高神的自己的武器。为什么自己不能拥有它？为什么代表魔界的神器会与自己为敌？为什么魔剑没有选择我作为它的主人，而是选择了伊斯卡，这个来历不明的殿堂魔族？一个与无神界人类为友的魔界的叛徒？

为什么？

巴尔想不通，也不想去想，他现在唯一的想法，用杀戮夺回。

伊斯卡没有理会巴尔诧异的目光与愤怒到扭曲的表情，她静气凝神，双眼微闭，感受着手中魔剑的气息，四处游走的源能量使这头沉睡已久的魔物重新苏醒过来，来自亘古的力量正在逐渐复苏。

巴尔突然猛地一个爆发，带着浓郁的紫黑色能量冲了过来。

伊斯卡睁开双眼，手中魔剑微微一侧，凶兽一般的暴戾气息迎面而来，令冲刺的巴尔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就这么愣在了原地。伊斯卡身形一动，下一瞬便持剑掠过了巴尔的身体，手中魔剑一挥，带起一道黑金色的剑痕，深深地印刻在了巴尔的身体上。

与之前的受伤完全不同，现在巴尔不可能依靠魔界中枢提供的源源不断的能量快速恢复了，魔剑卡达诺尔造成的伤口虽然只有细细的一道，但却是绝对无法恢复的。剧烈的疼痛与虚弱感从左臂的伤口传来，巴尔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全身的力气已经丧失了接近一半，精神受到重创，几乎使他无法支撑自己身体，直接软倒在地。

“魔剑卡达诺尔的特性，强制威慑，以及伤口腐化。”伊斯卡转过身来，面对着单膝跪地，用右手仅仅捂着左臂伤口，表情极其痛苦的巴尔，将魔剑的剑刃悬在了后者的头顶，冷冷地说道，“你的伤口永远都不会痊愈，源能量会不断地被魔剑吞噬，直到你变成一具干尸。如果你还有灵魂的话，蚕食撕碎灵魂的效果会令你更加痛苦。”

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跟之前的那个白发一样……根本看不清楚……

巴尔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了，虽然他没有灵魂，但魔剑的创伤转移到了精神识海，依旧造成了难以忍受的痛苦。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卡达诺尔正在通过这仅仅一个伤口，从各种角度对自己体内的能量鲸吞蚕食，甚至还包括了生命力。

“哼，伊斯卡，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就算我今天死在你的手下，我也要多拉几个人陪我下葬！”巴尔强行打起精神，咬着牙对着伊斯卡说道，但身体却不敢移动半分。

“失去灵魂的你，连燃烧神识拼死一搏的资本都没有，还想说些什么？诈尸那么多次，你到底还想怎么样？”伊斯卡不想跟巴尔废话，她将魔剑换到了左手，同时举起了右手，血红色的光芒化作一把长柄武器，正是贝姬的血腥之牙，“你杀死了我的朋友，我的伙伴，我所重视的家人啊！”

魔剑的剑刃与血腥之牙那如同蝠翼的刃部形成了前后包围，锁住了巴尔的颈脖与头颅。后者在伊斯卡完成这个包围动作的瞬间，全身气焰爆发，准备做最后的反抗。

伊斯卡面无表情地将左右手腕一翻，带动双手两把武器上下翻飞，身体一闪而过，带起无数黑金色与血红色的刀光剑影，无数能量斩痕如狂风落叶起舞，将巴尔残破的身体刻上了无数痕迹。

来自卡达诺尔与血腥之牙的特效使得这些伤口带来了难以忍受的剧痛，仿佛是用强酸浸洗一般，巴尔的面部瞬间变得抽搐起来，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斩痕构成的风暴仍在肆虐，巴尔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不过几秒钟就变成了血淋淋的一片，甚至有几块巴尔身上的血肉筋骨飞了出来，这些小肢体散落一地，其中甚至还有几根断指落到了众人边上。不远处的众人看着这残忍恶心的景象，顿时产生了呕吐感，心理承受能力本来就不是太好的唐泠音直接干呕了起来。

唐梦尘和文言忍不住转过头去，虽然她们也是经历过战争屠杀的异能力者，但这样血腥恐怖的单方面屠戮，还是第一次见到。毕竟作为女生，心理能力多少有些跟不上伊斯卡疯狂的步伐。

和之前的**原罪很像。唐梦尘在心里这样想道。但现在已经比较不出，阿加雷斯和巴尔，到底哪个死得惨。

“呐，王顺昌，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吗？”曾正贤看着仍在继续，已经持续了快二十秒的斩痕风暴，忍不住说道，“中国封建时代有一种刑法，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写入大明律，后来的魏忠贤就是被这种方法鞭尸……”

“嗯，我也想到了，凌迟，对吧？”说实话，王顺昌倒不是反对惩罚巴尔，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他还是有些胆寒，“据说最高记录是绑在柱子上割三千多刀，手法好的能做到血放干了人还不死。”

“单单是巴尔身上不重复的斩痕，都快七千多刀了。”曾正贤因为根本看不清楚风暴中斩痕的攻击，所以他只能去数巴尔身上出现的那些不断出现覆盖的斩痕，“就算刻意控制不让巴尔马上死亡，伤害累积起来，也不能再多了。”

背对巴尔的伊斯卡转过身来，左手魔剑，右手镰刀，翻转舞动。

巴尔表情扭曲的头颅离开了他支离破碎的身体，无数血液迸发而出，下一瞬，两道真实的斩痕将他的身体撕成了碎块，筋骨分离，血肉横飞。随后，这具不完整的尸骸化为无数齑粉瞬间消散。

“不要太自责了，这不怪你。”文言拍着唐梦尘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我知道。”唐梦尘擦了擦眼泪，然后走过去，抱住了妹妹，“泠音，对不起。”

“姐姐……我不想再战斗了。”唐泠音轻声呢喃道，“结束了，对吧？”

“嗯，结束了。”

“结束了的话……我们还是象征吗？我们，还要为了什么，付出生命，去战斗吗？”

许久，空气似乎不再凝固。

唐梦尘心如死灰，她大概预想到了，每一次这样面对，所谓主动出击，都是一种追寻。是的，每一次都会得到答案，不尽人意的答案。

人类始终在追寻信仰的答案。

第一，神是人造的。

第二，战争流血，没有胜利者。

第三，得到答案，并付出代价。

第四，人造偶像，以自身树立。

这样的偶像可诛神魔，拯救了人间的信仰，可是于她自己，失去甚多……这样真的值得吗？

她只是从一片黄昏，走向另一片黄昏。

重复溺死的循环，永远没有尽头。

公元二零二零年四月二日。

魔界讨伐战争开始，同日结束。

表面世界，没人知道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另一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切发生得太快，一切结束得太快。

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剧本，没有人忍心看第二次。

有的人走了，有的人留了下来，和以前一样，为离开的人竖起一座方碑。

魔界的方碑和神界的方碑不一样，因为这里走了一个人，又来了一个人，结果就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不管怎么说，不会有太多人喜欢这里，所以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保留这里原本的样子，而是尽量地磨灭这里，磨灭这些不美好的回忆。

他们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

黑域城卡兹纳还留存着，只不过成为了空荡魔界大陆的一部分。

只有一座方碑，和神界的那块一样，将会永远地矗立在这里，不是很显眼，但是能够让想看到它的人可以看到，并且不会被时间的洪流冲垮。

第一次失去的时候，感触不是很大，第二次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才是最珍贵，最无法替代的。世事变化，时间蹉跎，总有人会因为各种原因永远地离开，所以也不能因此悲伤沉沦，也许擦干眼泪，就能看到更好的风景吧。

最起码，不能让这些珍贵的血白流，空流的眼泪不是他们牺牲的理由，更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过渡之后。

他们建造了一座巨大的海上人工岛，并把原本位于海底亚空间的时铭学院延伸出来，将所谓“外院”与“对外门户”设立在了新建的海上人工岛，与海底的另一座城市连接，那里是所谓的“中转所”。

上空，还有通过天梯连接的浮游城，凡塔西斯，意为完美之物。

这片海域的名字，被称为：

鸿海。

鸿海之上。

“在这里看晚霞吗？”

“嗯，能让心情好一点。”

“是吗？我觉得倒不会。”

他没有回答。

“不介意我坐你边上吧？”

“嗯。”他点了点头。

“呐，贱人。”

“嗯？”

“伊斯卡说，这些都是东邪计划的。魔界那里，巴尔，还有温良，都是他诱导行动的。”

“嗯，大概，也就是这样吧。”

“但没有办法制止他，那个精神体分裂了好多碎片，不知道散落在哪里……”

“这也是他的资本吧。总的来说，还是因为我们太弱小了，没有办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人，还有物……”

“凌羽已经去找他算账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结果……那，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王顺昌反问。

“就是，萧萧不在了。”

“后悔也没用吧。我想走出来，因为，无论如何，人总是要向前看……”

“向前……”

“但我好像做不到。”王顺昌突然这样说道，“这太难了，总是失去没有好好珍惜的人……一个个失去……其实你比我更难受吧？”

“嗯。”

“就好像当初小黑一样。”

“失去萧萧更难受。”唐泠音这样说道。

“更难受？”

“嗯。”

“这样啊……”

空气有些凝固。

“晚霞的确很好看呢。”唐泠音尝试让话题变得轻松。

“是啊，当初约定好的东西，做成了之后，都没有给她看呢。”

“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话说你知道吗？以前还在读高中的时候，你我还没有认识萧玲，我们之间不是经常闹腾吗？”

“嗯，怎么了？”

“其实班级里有传闻说我们两个是情侣，每天的打情骂俏的。”

“……好像的确是有。”

“不介意吗？”

“事到如今，介意什么啊。当初我还是王煜女朋友呢，虽然不到一天就被甩了。”

“所以我才说，你和我一样，这样的感情是不太正常的。”

“怎么不正常？”

“喜欢，却说不出口，最后错过了，才知道后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悔又没有那么深。”

空气有些凝固。

“对爱情，麻木了？”唐泠音试探着问道。

“嗯，麻木了。”王顺昌轻叹一声。

“可能，就我们两个，甚至是他们两个，我们四个之间，才这样不正常吧。”唐泠音偷偷看着王顺昌，这样说道，“我也感觉，我对小黑其实，应该不算喜欢吧。”

“喜欢……感情好复杂。我要不还是单身一辈子算了。”王顺昌这样说道。

“开什么玩笑呢，你肯定要找个很好的女朋友的。”不知道为什么，唐泠音突然这么说。

“为什么？”

“因为，如果不这样，就很可惜啊。”唐泠音有点后悔刚刚说出的那句话，因为不知道怎么补充。

“找的话，就是从零开始，好麻烦。没耐心，也没兴趣。这个时候，有近水楼台倒还好，但我没珍惜。”

“你是说萧萧吗？”唐泠音明知故问。

“……不知道。萧玲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没有那种爱恋的喜欢……好像我也没有。”

“不懂你在说什么。”

“其实我也自己也不懂。”王顺昌诚实地说道。

沉默许久。

“小黑和萧玲，都不合群吧，他们都不是擅长社交的人。也许本来就没有打算恋爱……”王顺昌突然说道，“他们就算这样，好像也不孤独。”

“应该吧。萧萧也叫我找合适的人，好像也是因为她找不到。她觉得我不应该一个人。”

王顺昌没有说话。

“你会帮我推荐一个男朋友吗？”唐泠音平静地抛出问题。

许久。

“我不认为自己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对于你来说。我的社交能力也不强，一天到晚只知道打牌，除了自己，其他男生，了解不多。”

“你比较了解自己吗？”

王顺昌点了点头。

又经过许久。

“你有想过找一个女朋友吗？”

“……不知道。我没人缘，可能这辈子就跟牌过了吧。”王顺昌自嘲地笑笑。

唐泠音看了他一眼，又看地面，没有说话。

迟夜。

王顺昌进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迷糊状态，或者说，失神。

“我有点困了。”唐泠音这样说着，然后放松身体，靠在了王顺昌的肩膀上。

一旁，就快要睡着的王顺昌睁开了眼，咽了一口口水，颇有些紧张尴尬，但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挺温暖的。

唐泠音在心中这样想，逐渐，意识到自己在孤独痛苦之海找到了岸，真正的港湾。

所以我们才在这里，所以这里只有我们彼此。

萧玲，我想我找到了。

我会走出去的，我会重新学会笑，所以，安心吧。

我们迟早会明白，要如何去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