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亭是爬虫学家,他今天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山村是因为听说山里出现了一种稀有蛇类,他十分感兴趣,连夜赶到山村。
只不过他运气不太好,前脚刚进山,后脚天空就下起倾盆大雨来。
深夜,暴雨如注。
楚枫亭开着车行驶在弯弯绕绕的山路上,刚开过拐弯处,车灯照亮了远处一道不寻常的地方。
远处,几根树倒在泥泞中,仔细一看,树干旁还有一个少年,他身下流淌着红水。
楚枫亭坐在车里犹豫了几秒,才拿伞下车。
来到少年身边,恰好一道闪电划夜空,楚枫亭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不已。
奄奄一息的少年微睁着眼,一双竖直的瞳孔直视着楚枫亭,那几节粗壮的并不是折断的树,而布满了黑色的鳞片还在蠕动的…………蛇尾,他的腹部有一条长长的贯穿伤,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楚枫亭眼神晦暗不明,他大着胆子蹲下身,盯着少年的目光轻轻拍打着他的脸。
“喂!你没事吧?”
少年直视了楚枫亭几秒,随即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研究室———
楚枫亭没有报警,也没有拨打急救电话,他将这个怪异的少年带回了自己就近的研究室。
操作台上,楚枫亭在为少年清理伤口,在头顶白灯的照耀下,他更加确信这个少年不是普通人。
少年的体温远远低于正常人,他上半身的皮肤上覆盖着鳞片,鳞片颜色很淡,他的下半身则是一条长长的蛇尾。
楚枫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帮少年缝合完伤口后,他拿起相机开始拍照。
咔嚓咔嚓———
一连拍了十几张后,少年的尾巴小幅度地动了一下。
专心拍照的楚枫亭没有注意到,当他拍完最后一张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力量大得惊人。
楚枫亭抬眼,对上了一双已经完全睁开的金色竖瞳,镇定地说:“放手,我在帮你。”
“人…………为什么帮我?”少年的声音十分嘶哑,眼里满是戒备。
“我叫楚枫亭,是研究爬虫的,现在准备研究你。”楚枫亭平静地回答道,他挣脱开少年的手,“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的身份。”
少年缓缓坐起,审视着自己腹部的缝合伤口,又环顾四周满墙的爬虫标本。
“苏东言……我的名字,至于身份…………”苏东言沉思片刻,说,“我忘了。”
楚枫亭皱眉,“什么?”
苏东言的神情异常平静,他只是低头望着自己那不受控的蛇尾。
蛇尾正在左右摆动,它不受控地拍打着四周的器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苏东言眼中透露出几分茫然,像是没有意识到这条尾巴属于他自己。
“快停下来。”楚枫亭看着自己精心摆放的器具被扫落一地,语气里满是无奈。
直到毁了大半个实验室,苏东言才终于找回对蛇尾的控制,他看着满地的狼藉,对楚枫亭呆呆地笑了笑。
楚枫亭有些无语,他问:“你能把尾巴变成双腿吗?”
苏东言陷入沉思,还没等他想明白,身下忽然一凉,漆黑的蛇尾渐渐变成了两条人腿。
短短几秒,蛇尾彻底消失,两条光溜溜的人腿出现。
楚枫亭扶了扶银边镜框,视线在苏东言毫无遮掩的下半身停了几秒,才脱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遮住他赤\裸的身体。
楚枫亭熟练地抽取苏东言血液样本,又采集了他的唾液,准备进行检测。
检测结果需要等待二十四小时,楚枫亭整理好楼下的仪器,便带着苏东言走下楼梯。
考虑到苏东言的特殊性,楚枫亭犹豫片刻,还是将他带到了地下一层。
苏东言乖乖跟在楚枫亭身后,眼睛四处张望着。
他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事物,从墙壁的纹路到简单的家具陈设,就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你住这间。”楚枫亭推开一扇门,“我就在隔壁,有任何事,随时敲门找我。”
楚枫亭给苏东言递上一套干净的衣物,又仔细叮嘱道:“不要随意走动。”
苏东言接过衣服,点了点头。
忙活完已经是凌晨四点,楚枫亭拖着疲惫的身子洗漱完毕,刚躺进被窝没几分钟,轰隆隆的雷声便震得地底嗡嗡作响。
他住在地下负一层都能听见雷声,可见这场暴雨的威力。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轻响,像是门锁滑开的声音。
楚枫亭警觉地睁开双眼,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的环境,他就感觉到被褥间有东西在蠕动。
他迅速开了灯,然后猛地掀开被子,看见了蜷缩成团的苏东言。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没有穿衣服,**的身躯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少年抬起头时,金色的眼瞳泪光盈盈,他浑身颤抖。
“你怎么进来的?”楚枫亭声音发紧,他明明记得自己反锁了房门。
“不知道………”苏东言摇头。
楚枫亭的目光依旧落在苏东言裸露的皮肤上,几秒后才移开视线,喉结却不自觉滚动,道:“我不是说有事敲门吗?”
“我忘了,对不起………”少年低下脑袋,带着哭腔说道。
楚枫亭哑声问道:“你有事吗?”
苏东言抬手指向天花板,说:“我害怕。”
楚枫亭抬头看向斑驳的天花板,有些莫名其妙,正要追问时,雷声炸响。
“啊!”
怀间突然撞进一道极软的身体,楚枫亭不由愣住。
苏东言整个人埋进他胸膛,双手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衬衫。
他蜷起的膝盖不经意蹭到楚枫亭的腿,冰凉的触感让楚枫亭紧绷起身体。
楚枫亭正要推开,忽然感觉脚踝被缠绕上。
低头一看,只见一条黑色的蛇尾不知何时已缠上他的小腿,尾尖正磨蹭他的脚踝。
苏东言的双腿又变成了蛇尾,口中甚至发出不安的嘶嘶声。
“没事的,雷声而已………”楚枫亭放柔了嗓音,掌心贴上苏东言的脊背。
掌下的皮肤细腻光滑,他忍不住摩挲了起来,再顺着脊背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