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直喊你宝宝还有老婆,我说两句她们就骂我。】
江稚鱼还沉浸在刚刚的巨大震撼中,一时没回复。
【你有听我在说话吗?】
江稚鱼回过神来,解释道:【平时都这么叫的,习惯了。】
迟凛从床上坐起来,唰唰打了三行字又删了,来来回回很多遍。
江稚鱼看着对面一直是对方正在输入中,率先出击,【以后不要这样做了。】
【哪样?】
【就是刚刚那样,她们只是在开玩笑,你不用那么较真的。】
太多钱了,两个人只不过是网友关系,这样破费……不太好。
迟凛蹙眉,较真?那为什么别人喊他老婆都可以,自己就不行。
这不公平。
非常不公平,迟凛想。
用户12345666:【不行,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再给我弹一遍。】
江稚鱼愣了愣,小提琴吗?
【那你想听什么?】
迟凛笑了笑,一种莫名的攀比欲油然而生,看吧,他还是不同的。
好像忘记了自己也是万千网友当中的一个,甚至还是个新来的新粉。
没过一会儿,江稚鱼把小提琴拿回来,准备弹之前的那首。
【我才不要听一样的,换一个。】
江稚鱼压着脾气,问:【那你想听什么?】
【适合结婚的。】
江稚鱼:“……”怎么办?他现在甚至想顺着网线把人掐死。
【好的。】咬着后槽牙打出这两个字。
江稚鱼这边把视频录制好发过去,那边就不说话了。
江稚鱼:“……”人嘞?好歹说两句啊,搞得他很廉价一样。
等他洗完澡回来,看到有一条未读消息。
【很好。】
没了?没了!就这样吗?你说个很棒也比这强啊!
此刻,江稚鱼无比确定,对面应该是个和迟凛一样的冷脸冰块霸王龙。
*
八点半,闹铃准时响起,江稚鱼洗漱完下楼打算去捞点包子就去公司。
张妈急忙给他把吃的装进袋子里拿好,问道:“少爷,怎么那么着急呀?”
江稚鱼喝了口牛奶:“还不是公司里有只摄像头,整天围着我转。”
想到这,哎,对呀,迟凛眼睛不舒服,今天去不去公司还不一定呢,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胡说什么?”江国平路过江稚鱼身边拍拍他的后脑勺,“迟凛对你严格,不还是为了你好?”
江稚鱼:“……”不听不听#%@*
“爸,我走了。”说罢就要走。
“等一会。”江国平一把拦住飞奔的孩子,“后天是你外公生日,你记得空出来时间。”
江稚鱼笑:“你放心吧,这我还能忘?我把礼物都已经选好了。”
“那就好,你外婆好久没见你了,正好那天是周五,你周六周日多陪陪他们。”
“知道了,我先走了,要不然上班真的迟到了。”江稚鱼皱着眉,“你知不知道,迟到一次迟凛扣我好多钱呢。”
江国平轻笑,刮了下他的鼻翼:“那可太好了,终于有人能治住你了。”
江稚鱼比个鬼脸,一溜烟跑远了。
*
三楼财务部,江稚鱼把昨天安排的工作弄完,打算看看科永的具体信息还有报价内容。
一想到要去找那个赵柏,他就觉得头皮发麻,靠,迟凛到底怎么想的,他肯定就是故意的。
可没办法,公司里官大一级压死人。
“咚咚咚”
“请进。”赵柏抬眼一看,轻哼一声,“什么事?”
江稚鱼:“经理,你能把科永的财务报告还有具体报价给我一份吗?”
赵柏转了圈椅子,十分爽快地开口:“当然。”
这么好说话?这人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呢?
果然,下一秒。
“听说你昨天和迟总去见科永的董事了?”
他怎么知道?
江稚鱼点点头,“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赵柏眼神里的不甘与狠辣,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迟凛的行程一般都是保密的,像部门主管的级别不可能知道。
赵柏挑眉,毫不畏惧:“我和科永的管理层认识,是他告诉我的。”
说法勉强合理,江稚鱼急着弄资料也没多想:“那可以拿给我了吗?赵主管?”
“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朋友对你非常感兴趣。”
江稚鱼差点跳上去掐死他,眼底的厌恶根本遮不住,这个傻波到底要干什么?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江稚鱼白眼翻上天,你的朋友他怎么知道,真搞笑,冷冰冰开口:“不知道。”
这股不怕天不怕地的傲气倒是激起赵柏的征服欲,他站起身走到江稚鱼身边,整了整他的领带,在他耳边轻声道:“科永的副总,何漳何总。”
江稚鱼抬眸,就是昨天那个喝得跟猪头一样的男人?
手里忽然递过一张名片,赵柏拍了拍他的手:“年轻人,可要把握好机会,这可是一道天梯。”眼底的戏弄让人犯呕。
江稚鱼没搭话,却接过了名片,拿走了文件。
看着人离开的背影,赵柏眼珠子闪过一抹狠厉,傲骨铮铮又如何,跟他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几斤几两重,除了有张漂亮的脸蛋,一无所有。
明珠蒙尘,等到被人弄脏了,还能不能这么傲气。
出了办公室,江稚鱼把名片扔到办公桌上,想起昨天何漳的样子,还有迟凛喝得那杯酒,还真是不长记性,那就得教训。
想到这,江稚鱼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那位?”
“何总,是我。”
何漳左拥右抱坐在会所里,身边传来不是很清晰的声音。
“来嘛,何总,再喝一杯。”
“我敬您,何总~”
江稚鱼把手机往远处移了移,好恶心,真是和他说一句话他都要吐了。
“呦,这不是我们小江总嘛,有何贵干呢?”
摆着明白装糊涂,名片是你的,你能不知道?
傻波~
江稚鱼眼眸咕噜噜转,他似乎有一个好的办法。
“何总,我想明白了。”
听到这话,何漳猛地从莺莺燕燕中站起来,强压住心里的**:“你想通什么了?”
装什么?不就是你让赵柏把名片递过来的吗?现在装什么大尾巴狼,恶心。
“我觉得跟迟总倒不如跟着您,毕竟迟总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一辈子。”江稚鱼嗓音忧郁,像是个为情所困的清冷少年,带着看透爱情的绝望:“他只是和我玩玩罢了。”
听到这话,何漳按捺不住连忙哄道:“我不会,宝贝儿,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的。”
这时,最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何总,您昨晚在床上不是说最爱我嘛?”
“对呀,原来何总就知道哄我们,早知道昨天我才不会同意。”
听声音是一男一女。
江稚鱼:“……”这只猪头长的不怎么样,玩得倒是挺花的嘛。
江稚鱼故意装作像是听到他们之间淫词艳语,夹着声音带了几分抱怨:“原来,何总也是骗我的。”他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世界上的爱情都是假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把人拐带上床了,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江稚鱼为了逼真,生生掐了自己一把,痛得眼眸含泪,带了些鼻音:“我原本就不该和您打这通电话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一套戏下来,谁来不给颁发一座奥斯卡最佳演员奖。
那头的何漳被哄的一愣一愣的牵着鼻子走,真以为到嘴的鸭子要飞了,挽留道:“你别生气呀,宝贝儿,我再也不去了行不行,我是真的爱你的。”
江稚鱼见时间差不多了,连忙开口:“那我就信你这一次,仅此一次哦。”
“好好好,最后一次。”何漳被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不管什么都一股脑答应下来。
“何总,我好孤独啊。”江稚鱼尴尬到脚趾挠地,忍得觉得肺都要爆炸了,却还要装作无辜小可怜,娇娇弱弱道:“你能不能来陪陪我啊。”
“能能能,当然可以。”何漳把众人推开拿起车钥匙就要走:“你在哪啊,宝贝,我这就过去接你。”
江稚鱼捂着嘴,像是欲拒还迎:“现在不行哦,明天晚上可以吗?”
何漳冷静下几分,问:“为什么明天?”
江稚鱼幽怨中不失娇俏:“因为后面的时间,迟总在啊。”
想到迟凛那张阎王般的脸,何漳猛地惊醒,他这是在勾引迟凛的人?
“怎么了?你怕了?”
激将法,百试百灵,毕竟,任何人都不能挑战男人的尊严和底线。
刚才还有些泄气的何漳又开始吹牛:“怎么会?我怕他?”后面又补了句,“后天就后天。”
江稚鱼差点笑出声来,还说是不怕,这男人还真是一言难尽。
“那晚上我等你,明月酒店不见不散。”
何漳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问题,下三寸的东西让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连忙应声道:“好好好,不见不散不见不散。”
江稚鱼刚想挂掉电话,那边传来一句:
“谁啊?打那么久?”
江稚鱼没太听清,反正不是什么好词。
“等着吧,后天晚上我让他趴在我身下求饶,一想到那场景……”
没听完,江稚鱼就挂断了电话,看见顶楼电梯上大大的“空闲中”,又翻出手机,打开和迟凛的对话框。
自从和他加上好友,两人还没有说过话呢,今天他的眼睛好点了吗?也不知道有没有来集团。
看着空白的聊天框,江稚鱼鼓足勇气,问道:“你好些了吗?猫猫挠头.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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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