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科幻灵异 > 山鬼谣 > 第35章 第 35 章

山鬼谣 第35章 第 35 章

作者:明观妙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5-10-17 12:27:54 来源:文学城

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风岐其实更希望自己摸清楚应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霍宁这儿的估计都得算第四手信息了。

“哎,我说认真的啊,”霍宁叹了口气,“他对别人归对别人,你别因为别人所以.…..”

“我觉得我最近课题分离做挺好的。”

“切。”霍宁冷笑,“课题分离”这个词和风岐搭不上半毛钱关系的。

应柏从本科刷瓶子起就是大师姐带的,保研那段时间,因为和某个同班同学名次咬得很近,对方还见过应柏和他喜欢的女生说过几句话,于是开始在校内散播谣言。

“说他学术造假?”本科生,造假能假到哪儿去?

“私生活上的,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罗研给我说的,他们大师姐不许人再提。”罗研还是相当听她大师姐话的。

风岐疑惑:“不是,造谣私生活对保研能有个毛线影响?”

霍宁一攮她的脑袋:“人家的目标又不一定是光为了这一件事儿,泄愤管他呢。别打岔了,一会儿给你讲半夜去。”

“你讲、你讲,我不讲话了。”

实际上大师姐对应柏的帮助除了学术上的,还有为他辟谣这一遭。这个谣言因为应柏的不回应,从大三暑假一直持续到博一刚开学,演变得愈发夸张,某一天,大约也像是现在这种出外业地方,大师姐实在看不下去了,苦口婆心地劝了应柏整整一个晚上,但应柏也就一句话:“没必要。”

“啊?”

“可不止这呢,”罗研讲的时候绘声绘色,霍宁也学不像,只得平铺直叙,“他大师姐就说呗,既然是捕风捉影的事情,现在越闹越大,有机会辟谣为什么不辟谣?有些谣言没有回应是会停下来,有些你不回应,人家更加骑你头上作威作福。”

风岐搬了电脑放在肚子上,霍宁仍在继续:“跟他说,万一将来遇到喜欢的姑娘了,人家一听就跑了,根本不愿意了解你,你咋办?哪怕不是说谈恋爱,将来找工作了,人家都要做背调,到时候听说这件事,对你多少都会有影响。”

“是这个道理啊。”风岐只觉应柏他大师姐怪可怜的,摊上这么个不听劝的师弟,霍宁的下一句话直接把她气得一把拍合了电脑。

应柏说他将来不找工作也活得下去。

“哈?这还管他?管他干嘛?他会说人话吗?”好言劝不了要死的鬼,要是她,这辈子都不会跟这种人说第二句话。

真是听个故事都能把她给气死。

“所以你知道了吧?就那天你来那天,罗研就没觉得会是你的问题,她心里觉得八成就是应柏又不说人话了。”

风岐头疼:“他以前就这样儿?”那真难怪这谣言愈演愈烈了,人的记忆能有几天啊,大多数谣言传着传着就没了。他以前光靠这态度就能拉起来一个团的仇人吧?

更让她头疼的是,应柏的大师姐没有放弃他,到了后头,还专门请了位律师去替他出解决方案,最后找出源头,逼得对方手写公开信在网上发布。

“我去.…..”风岐好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这什么圣人啊?对他这么好干嘛?他救过她的命啊?”点拨两句点不通就算了,这是师弟,又不是亲弟弟,哪怕是亲弟弟,该放弃也得放弃,这何必呢?

霍宁一挑眉,风岐更害怕了:“应柏这么招蛇咬啊.…..”

“不是。”应柏那也不算救,说起来也是被顺手拉上的,而且那件事还发生在还在辟谣之后。

但是大师姐的确有个亲弟弟,罗研也说过:“我大师姐是把应柏师兄当自己弟弟的,她那弟弟不成器,看应柏师兄好好一个人,非要被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缠上,可不得被气死?”

临近年关,应柏接到了大师姐室友李师姐的一通电话,说是跟大师姐几天都没有联系上,害怕她有危险,问他能不能一起过去。

风岐打了个哆嗦:“大过年的,回自己家了,能什么危险?你别告诉我他们过年还得在山里啊.…..”那他们导师这真是扒皮吸血一个不落了。

霍宁戏谑地看了她一眼:“是谁说的,家有时候也是一个人的危险来源。”

风岐闭了口。

朋友之间互相了解到了一定程度,很容易发现异常。应柏的大师姐回家过年,和室友提起过一次自己家里给她安排相亲,在那之后,连续两天都没有任何音讯,李师姐觉得出了事,从天津自己家里直接跑到北京去找应柏,毕竟他师姐当初对他那么照顾,这个体格子在这儿,带过去也好撑个场面。

离过年不剩几天了,机票贵不说,那时候还是大半夜,不敢再耽误,应柏直接叫上了寒假留校的另一个同门,开了一夜车过去的。

路上李师姐还叫上了两个自己的朋友,按照大师姐过去提到的地址摸过去,院子里都摆好二十多张蒙着红色塑料布的桌子,当天晚上就要过定。

风岐愣怔地张大口,霍宁道:“她那弟弟要结婚,家里掏不出彩礼,就急着给他姐相亲,过了定就算是男方家的了,钱先给三分之二。”

风岐愤而出声:“什么地方这么落后啊,还有这种事!”

“你家旁边。”

“啥?”风岐直拔头发,“那我怎么没听说啊.…..”她家旁边谁家现在还有那么大院子呢?

霍宁说出的地方是另一座城市,但是说旁边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不到一百公里。

在风岐心里,能用“旁边”来形容的可出不了方圆两公里,但现在不是开这种无聊地域玩笑的时候。

“你自己不也说的吗?恶心的是人,又不是地方,发达地区就没有这种事儿了?少,但不代表没有。”

风岐乖乖闭嘴,她自然也听说过高学历女性被家里硬逼着结婚,对方没有共同语言都算好的了,甚至还有肢体心智残缺的。

“那后来呢?”

“他们就觉得是钱的事儿呗,”霍宁叹息道,“以为把那笔钱给了,人就能带走了。”

“啊?”风岐反应了过来,这桌子都摆了,对方即便真的是要钱,那也不是直接给钱就能解决的问题,更何况能接受这种婚姻的男方,大概率也不是什么能通过寻常途径谈恋爱结婚的,到手的鸭子飞了,女方家还有一笔钱拿,男方家却像是被人耍了一场。

真要谈这种事情,肯定不能大喇喇就跑到人家门口的,这看着像去砸场子的。最好能从自己的长辈开始找和对方家里的关联,找出个能说话的长辈出来说和,但一群外地人,不谈有没有这层关系了,即便有,时间也不允许。

霍宁道:“所以你看,这种事儿,你门儿清。”也的确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大师姐的弟弟还闯了祸,如果这婚结了,男方帮他出钱平祸不说,将来还能让他进自家厂里干活儿。

一帮没出象牙塔的学生,即便有一定的社会阅历,却也有限。先是李师姐带着应柏的同门装作大师姐的朋友套出了彩礼的价位,几人身上凑不出那么多钱,还是应柏去一边的银行取了现钱放在身上。

三层的乡下土楼,几人在外观察了一阵儿,最后确定了目标房间——最顶上的阁楼。

就在他们还没商量出究竟是翻上去还是再找个人探听消息的时候,就被盯上了。一群青年男女,还开着辆京牌车,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本就是匆匆促成的,根本没有通知任何大师姐的朋友。

对面打头的是个中年女人,李师姐一开始还以为有门儿,毕竟人家一开口看着应柏同门问:“你是我们家小老三的男朋友?”

李师姐当然承认,好话说了一箩筐,求着能上去见一面,哪怕男生不去,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去见一面。好歹谈了几年,人也追来了,至少把话说清楚。

对方一脸戏谑:“都谈这么多年了也不提亲,现在人要定亲了,跑来做什么?”

李师姐直说过去没钱,大家都在读书还没想到结婚这码事,现在知道人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没钱,凑也得凑。

见那女人有了些许松动,李师姐直接掏了一万块出来给她看:“我们这一趟也是带了钱来的。”

对方和身后几人用方言调笑,最后对她说:“这么点儿怎么够,我们家小老三那可是.…..”

“博士怎么了?看看我们这排场,人家赚得可不比你们少,将来.…..”

李师姐连连求情,说知道自己坏了规矩,但她也是李师姐的朋友,大师姐结婚,怎么着也该有个朋友在身边。

但那女人话里话外都绕着钱,谁都听得出是什么意思。应柏一直倚在车后,这时候给李师姐去了条消息:“给多少都行,我这儿有。”

风岐扶额:“那真是得亏带他同门去呢。”要拿应柏出面,人家不得把他们往死里坑?

霍宁笑着叹气:“可不是吗?”应柏同门心思活络,知道话不能乱说,只默默流泪,不时作揖,主要配合李师姐。

到后来磨着磨着,对方要他们表示一下诚意,李师姐明知道他们是在敲竹杠,也知道这钱八成要不回来,还是咬牙把那一万给了,容那女人带着一群人去了,但没过多久,回来的却是另一群人。

“那女的,是他们大师姐的姨妈,两边儿搭线的,本来就看这个外甥女不顺眼,巴不得她嫁给什么癞蛤蟆。”

这人甚至连大师姐最后找了这么个人家还眼红,直说她命好,虽然男方小时候落了点儿残疾,口歪眼斜的,好歹能正常沟通,家里还有厂子,说是“提着灯笼都打不着的好姻缘”,还说就她那样的,再读几年书这样儿的都不要她。

风岐直皱了眉头:“我真是.…..”不管怎么说,就她对家乡的印象,这种思想说是二三十年前可能还有,现在能有几家会这样卖女孩儿?但想着想着也想明白了——这里不仅仅是某些偏见,还带着恨人有笑人无巴不得对方过不好的刻意贬低。亲爹妈这么干的也有,更何况还是个姨妈。

大师姐的弟弟提着空酒瓶后头跟着一帮流里流气的混混,过来就看到了车后的应柏,还瞥了眼车内的另外两人,最后才笑道:“你们三个,谁才是我姐在外边儿的那个姘头?”

“卧槽?这亲弟?”风岐跳了起来,他姐都为他这样了,他不说帮他姐就算了,还说这种话?

霍宁摇摇头,更多的话估计风岐还真听不了,但风岐反应飞快:“他们家里平时就这么说她的?”

“是啊。”何止这样说,一个从读大学就没有要过家里一分钱,之后年年都往家里送钱的女儿,最后被说成“哪个晓得在外面是不是在读书,还有这么多钱送回来,怕不是被人包养了哦,现在男的不都喜欢读点儿书的小姑娘。”

“不是,这一家什么人啊?”那她确实明白大师姐当初为什么对应柏被造谣那么执着了。

她和应柏的情况还不同,应柏这个简单,都是学生,好歹还能用个文明手段。在自己的家里,找律师辟谣能不能起效果还得二说,即便告成功了有什么用呢?嘴长在别人身上,那些人即便被惩罚,回头也只会说:“心虚了呗,敢做不敢认,还这么对付自家人,叫别人看笑话。”

人来得多了,应柏自然不能继续等在车后,他走到两人身侧,先是给几个人吓得直接一缩。

“应柏之前……害,你估计是看不着了,他那群师弟师妹,见着他就跟老鼠见着猫似的。”

风岐的确想象不出来,不过应柏身形轮廓在这儿,要不是天天对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板着脸应该还是能唬住人的。

大师姐的弟弟本也没打算动手,提着酒瓶也就是来吓唬吓唬人顺带手奚落他们几句把人赶走,没奈何恰巧男方也来了人,见这阵势也凑了过来,看见京牌车也起了疑心,他自然要在对方面前好好表现,算是投诚。

他那酒瓶子不敢往应柏身上招呼,只对着他同门比划,应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那他更丢了面子,血气上涌,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于是引起了一场混战。

应柏全拿自己的身体挡着,先把李师姐护上了车,之后又把他那挨了两闷棍的同门塞进去。见人懵了,他直接自己伸手替他把车发动按上车窗,丢下一句:“开远点,去报警。”他替他们清出车前的位置,但没还过手,就任由他们棍棒酒瓶地往身上砸,也还是李师姐先清醒,指挥着开车走,忍着恐惧拍视频留证。

罗研也是在应柏为她被毒蛇咬伤后从大师姐那儿听来的。毕竟这种闹剧,还算是家丑,说不了那么清楚。所以最开始几人回到北京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应柏是跟个没事人似的,但是里头另外几个人,多少受他恩惠,知道他不爱张扬,都没刻意和别人说什么。但又因为其中三人都在一个课题组,李师姐也是同专业另一个老师的门下,有些话有时候自然还是漏了出来。

罗研最开始只是知道“我大师姐欠了应柏师兄一个大人情”这件事,在云南医院里守着应柏的那段时间,她找到大师姐哭诉,所以才知道了更多细节。但同样的,她也没有在同学里传,也就是春天时见着了她,记挂着她和风岐在地铁上的那回事,把他师兄的光辉事迹略略宣扬了一通,“我师兄也是那种,舍己为人的!”

霍宁那时候只当是巧合,重点还是应柏全程没还手这一点,她还是挺佩服这人的冷静的,知道还了手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忍得住不还手?就风岐出门吵架还记得带个给她拉架的呢。

应柏挨打,剩下的人当然不可能真的走远,那帮人也没追,所以他们急忙报警,顺带还打了120。几人越想越觉得该回去,最后结伴将车停远,悄悄绕路过去的。那时候的应柏几乎成了个血人。这本是喜事,除了一帮脑子不清醒的年轻人,两边都有大人在,拉开了他们。

风岐咬着被子,浑身冷汗一阵接着一阵。

霍宁心中叹息,把几人看到应柏时,他的背上还插着半个酒瓶子这件事咽了回去,只简单给她收尾。

酒瓶子是大师姐弟弟捅的,事情闹到一半动静太大,楼上被锁在屋内的大师姐也听到了声音,看守她的几个人下去瞧,这才叫她有了逃走的机会。

但下楼看到半伏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应柏,一旁还有个犹不解气即便被人拉着脚上嘴上都没停的亲弟弟,再加上自己三天水米未进,人当场就昏了过去。

毕竟应柏这副不怕死的模样,谁都以为他才是大师姐真正的男朋友,一群人下手没轻重,男方家见喜事几乎闹出了人命,好在自己这方没几个人掺和,飞快就带着人走了。李师姐瞅准时机带人一道过去,应柏还清醒,抬头叫她赶紧把大师姐带走,甚至还要起身亲自去抢。

这一家人都蒙了,谁敢跟个不要命的拼?所以大师姐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几人抬上了车,应柏也被救护车带走了。

被救护车抬走前,大概是知道自己撑不住了,把包叫李师姐交给大师姐替他保管,说完一句“我不会有事。”就没了意识。

应柏失血过多,自镇医院转去县医院,后头又转去了苏州的一家医院,昏迷了三天才醒转,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自己的包。

他没打算追究大师姐弟弟的责任,但是这件事已经不是他的意愿能决定的了,上升到刑事案件,直接公诉。只不过他谅解与否也很重要,毕竟直接影响到大师姐弟弟的刑期。大师姐的家人轮番过来求情,都被大师姐挡了回去。还是应柏拖着未愈的身体,和她的家人见面,明说后期会出具谅解同意书。

至于救治他的钱,和之前掏出的那一万块,还有车被棍棒敲变了形产生的维修费,大师姐打了欠条要还,应柏也就三个字:“不需要。”

李师姐留在苏州陪大师姐,其余人都回去了,而应柏,也在醒来后不久的某一天,趁着两人不注意,把那一沓五十万的现金塞进了大师姐的箱子里,悄悄办了出院手续,不见了。

“哈?”风岐还沉浸在应柏的血雨腥风里,他还能不见了?“他被人挟持了?”

霍宁笑了,“他自个儿跑了。”

“哈?”风岐彻底宕机了,脑海中是被裹成木乃伊的应柏住着拐棍哼哧哼哧下楼的场景,一时间不由自主有些想笑,“他要干嘛?”

没有人知道应柏那个寒假的后半部分在哪里,他只给大师姐留下了一条消息:【我先走了,有特殊情况及时联系。】之后大师姐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他也正常回,但人家一问他在哪儿,他就不说话了。

风岐直向后缩,“这什么时候的事儿?”

霍宁笑道:“两年多前,你觉得他干嘛去了?”

“啊?”风岐拼命挠头,应柏说前不久才知道她家的啊,那他那时候干嘛去了?“不是,别吓我啊,我...至于吗?都这样了还能惦记着挨家挨户找我呢?”

这大过年的,苏州大街上一个木乃伊拄着拐真是怪吓人的。

“我那时候在干啥?”还好那时候没遇到她,不然真要把她吓死了。

“要我说不?一会儿.…..”

风岐一愣,霍宁这又什么表情?她拼命摇头,到最后却似认命似的,“我咋了?”

她这才知道,原来应柏受伤的那天晚上,她在唱一首很奇怪的歌谣,给千里迢迢跑来陪她过年的霍宁吓了一跳。

“啊?啥歌儿?”

霍宁没好气:“我要能给你唱出来我不唱?”

风岐搓了搓胳膊,“这.…..我还.…..”她有时候做噩梦说话、大叫也是有的,但是唱歌.…..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说。

霍宁觑着她的面色,就知道她肯定又忘了。第二天风岐起床,她还问她:“你昨晚咋唱歌呢?”

风岐却一脸懵然,“啥?我唱啥了?”她给她形容过,风岐却说,“你听错了吧?怪渗人的。”

“不是,这能说明啥?我可能白天在哪儿听到的?”但霍宁的笑意否认了她的猜想,风岐打了个哆嗦:“你真别吓我啊。”

“真要知道?”

风岐安静了好久,最后横了脖子:“算了,你说呗。”还有应柏被毒蛇咬伤的那天,她也唱了歌,她依旧懵懂:“哪天啊.…..”

霍宁翻了个白眼儿:“就那天,咱们隔壁,”她们那时候在芒市玩儿,她还听隔壁起了一场捉奸大戏,本打算拉着风岐一块儿挺热闹,去叫她时,却又听见她在房里唱歌,“就那民宿老板和客人.…..”

提到关键词,风岐眼睛都亮了:“哦哦哦!就那天!你说男的出去找别人,女的跟老板混一起,然后男的还不放心查岗,打电话给女的发现她也在出轨,最后回来闹事的那天。”

霍宁无语,风岐这一大通一个磕绊都没打,这有的没的倒是记得清楚,这人当初醒来后十分惋惜,还怪她:“你咋不叫我?”

她没再提唱歌,只是说:“我敢叫你吗?”

风岐扼腕,还给人家下了结论:“你真别说,这夫妻俩,还挺双向奔赴的。”

但现在风岐把长发揉乱:“我.…..这.…..应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抬头对向投屏上无数次抬眼的应柏,但这一次,应柏的挑衅不见了,他不再像个猎人,而是像个掉入陷阱后挣扎不脱只能引颈就戮的伤兽,双眼中尽是浓重的绝望与无助,就像她这些天每次见到他时的一样。

“我.…..”屏幕里正是应柏那篇《贺兰山南麓植被垂直性差异》,她盯着一作的名字好半晌没作声,最后转向霍宁,“这就是他大师姐吗?”

霍宁并不记得应柏大师姐的名字,只是她记得罗研说过,大师姐在那之后改了名字。屏幕里的这个人,左下角里的籍贯是对得上的,叫做“卜待娣”。

霍宁没想到风岐这次是真清醒。

“应柏这人……挺复杂哈。”轻轻合上电脑,风岐闷头坐了一会儿,“那……我们能策反罗研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