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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岁我重出江湖 第46章 侮辱

作者:余期未止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4-04-02 21:07:18 来源:文学城

贺临洲没让江楼走,只叫柏子仁去也帮着备上一份贺礼。

“不拘是什么,街头买了随便意思一下即可。”男人的话说的凉薄,像是过往的那些日子都没出现过。

江行川知道他不是内敛的人,特别是不擅长掩藏对别人的恶意。可他没想到贺临洲竟真就这么讨厌霍开梁,于是有些无奈的对柏子仁补充:“那也不能是一串糖葫芦之流。你买两匹好点的布吧,银子就从这里支取。”说着解下腰间的小布兜扔过去。

柏子仁伸手接了掂量两下,沉甸甸的,心里有了主意:“好嘞江哥,我听说京城布庄有不少好宝贝,我去淘两匹。”说着转身离去。

贺临洲晃了晃手里的茶杯:“心真大。人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江行川看他一眼,对他这种明显找事儿的发言不予置评。

神医也沉默了好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了,道:“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刀客皱起眉头:“你不是都知道?”

“我知道个锤子。”贺临洲脸色不好看,茶杯放下又拿起,眉宇皱成一个川字。

忘川该说是个山,只是那山的南侧似断壁般平滑,如天然的屏障。断崖下一眼望不到底,黑漆漆的模糊一片,叫人望而生畏。

当年凌化寺洪量法师座下弟子宁安小和尚,机缘巧合得了三无三不剑谱。却不知如何走漏了风声,一时流言四起。宁安本在洪量法师庇护下该性命无虞,偏偏还是在一日下山时被魔教众人钻了空子。

年纪轻轻,落得一个凌迟死的凄惨下场。

魔教教主右护法桑如将他的尸首扔在凌化寺门前,扬长而去。

洪量法师乐善好施,虚怀若谷,与天下不少正道人士都有交情。他一生仅有两位弟子,一位早年染了瘟疫,英年早逝。而小弟子宁安却因为一本剑谱,尸体曝于凌化寺门前。

法师不过五十来岁,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腰背都像是再也直不起来。

如此,掀起了十年前一场腥风血雨。

江行川眼前一花,很快回了神。又想起他之前曾见过洪量法师,有些好奇道:“洪量法师如今如何了?”

贺神医看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转的这样快,却还是摇头:“已然不出山门了,近几年也再没听过他的消息。”

刀客若有所思垂眸点头:“不过就是那么些事儿,一时不察被下了毒。”

“所以到底是谁用这种腌臜招数?”

江行川眸中露出某种古怪的神色,很快又回神。他手掌比作刀在空中一挥:“那人早死了。我一刀砍了他的头。”说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撑着桌子站起身,在原地动了动胳膊腿,看向男人,嘴边挂着堪称轻松的笑:“反正这么些年来,这毒除了让我的脸变了个样子以外,其实也没什么别的用处了。”说完撇开眼睛就要转身回房,却被后头的声音叫停。

“没别的用处?深夜子时无法忍受的剧痛,时时感受着体内经络开始肿胀而后收缩,你慢慢看不清东西,也会突然恍惚。江大侠,你平日偶尔,会头痛欲裂吧?”那温润的声音噙着怒,听的江行川收起了脸上无所谓的表情。

他说的确实是真的。

尤其是近日,他偶尔会觉得眼前发花,随后有片刻的昏暗。但那恢复的很快,他一度以为是自己没睡好。夜晚的疼痛偶尔也会出现在白天,疼的他一步也走不动。

他没转过身,只背对着贺临洲,笑了一声:“果然瞒不住你。”

贺临洲腾的一声站起来,噔噔噔走到他面前,眼睛瞪得通红:“我若看不出来,我若不是个郎中,我若不是师从我师傅,你到底要瞒我到几时?!”

江行川眯了眯眼睛,一时无言。但还是顺势扯起嘴角:“那我且问你,你脉也把了,药我也吃了。这毒能祛除吗?”

贺临洲的话瞬间哽在嘴边,却见刀客了然的点头:“我就知道。他们拿命下给我的毒,势必得是把我的命也赔进去的。”

“那你也……”他急着还想说什么,被江行川猛地打断:“贺观!”怔怔抬头,对上刀客平静的视线。一时间一个字也再说不出口。

“我若死在外头,那是我技不如人,是我的命。”江行川笑了一声,很轻很柔和:“可我若死在你身边,你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贺临洲是声名在外的诡医贺观,他说这天下他是第二圣手,便没人敢说第一。可假如他能救天下人,却唯独救不了江行川。这感觉不会好受,江楼不乐意让他体会。

男人的眼睛更红了,血丝似乎都要漫到黑色的眼珠上去:“江行川,你这是侮辱我。”

江楼觉着跟这人根本没法沟通,好说赖说都说不通:“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贺临洲那张往日除了讽刺便少有表情的脸几乎扭曲,通红的脸颊和眼尾毫不保留的告诉江行川——这人要气炸了。

可江行川觉着他生气这一会儿也比等他真的死在贺临洲眼前,那种相伴他余生的绝望无力和孤独自责要来的好。

他后悔了,他不该再出现在贺临洲眼前。

想通了这一点,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疲惫和倦怠从脚底直直蔓延上身体,让他一个手指都懒得动。

贺临洲显然不这么想:“你该毫无保留的告诉我。我是郎中!你得相信我!”

江行川有些迟钝地张了张嘴,可他还没说出一个字,眩晕从脑后蔓延到太阳穴,眼前发花。那一瞬间像是周围的所有一切都被一块一块的白布蒙住,离他很近又很远。

几乎是下一秒他就回过了神。看着眼前盛怒的贺临洲,却再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摇头道:“我一心求死,”

“贺观,”他扯出一点笑来,虚假的像是贴在面皮上的一幅画:“你别管我了。”

男人瞪大了眼睛,一双黑色的眼珠死死盯着江行川,袖袍里面的手紧掐着,像是恨不得直接把眼前的人掐死在掌心里:“你刚刚说什么?”

江行川笑容未变,从他身侧擦肩而过。

贺临洲只觉得他这辈子反应都没这样快过,手下意识的先于脑子抓住了江行川的手腕。那指尖的指甲剪的平整,却仍因为巨大的力气在对方袖袍上掐出几个朝鲜:“我问,你刚刚说什么。”

他一字一顿的又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贺临洲侧过头去看身侧的江行川,后者英俊而消瘦的侧脸落在他眼前。

江行川觉得累,他现在就只想要躺下,只想要闭上眼睛好好的休息,于是他说:“你不要闹,我想歇一歇。”

“你想死?”贺临洲不依不饶。

江行川的脑袋都是昏沉的,他收起笑容,易了容的脸上只有麻木:“嗯。”那人没在说话,于是他又问:“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再不走,他觉得他就要在原地躺下了,那就更丢人了。

贺临洲松开了手,眼里有愤怒和失望,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和不解:“江行川,你真的太伤人了。”

江行川听见了,可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灵魂渐渐的抽离身体,五感和情感都在慢慢变得淡薄。以至于他当下对这句话做不出什么反应,只是平淡的点头,而后缓步走回了房间。

他和衣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脑里一片空旷。他和贺临洲刚刚的对话像是蒙上了一层纱。

在这种难得的平静里,他渐渐睡过去。

*

贺临洲皱着眉头站在院子里。

怒火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有困惑还有怒其不争的失望。他一时间不明白,为什么江行川变成这样。

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强自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深深呼气吸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

转身又在石桌旁坐下,脑海里回想着刚刚的一字一句,对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一片叶子落在茶杯里,荡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江楼的情绪不对。那是个眼睛里常含着星子和希望的男人,刚才的人没有。

贺临洲手拄着下巴,安静的看杯子里的落叶。

过了好一会儿,他重重的叹一口气:“这下麻烦了。”出问题的不仅仅是江楼的身体。

柏子仁速度很快,不过这须臾功夫就又回来了:“谷主,布匹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贺临洲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柏子仁不动声色四下看了一圈,有些诧异的问道:“江大人呢?”

“在屋里自闭呢。”

说完,不顾柏子仁疑惑惊讶的目光,站起身来:“我也回去歇会儿。你且在外面候着,不要叫人打扰他。”走了两步,又回身道:“你去叫人上街买些点心来。再过上一个时辰,去熬碗粥,一并给他送过去。”

柏子仁讷讷点头:“是,谷主。”却见贺临洲站在那没动,于是又道:“谷主还有什么吩咐?”

贺临洲站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随后摇头道:“没有了。看着点,如果他要酒不要给他。如果他要从这离开,就叫醒我。”

“是,谷主。”

男人转身离去,背影在风里萧索又寂寥。

楼哥:别管我了。

嫂:没关系,他是生病了,我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捏紧拳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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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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