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雪 第22章 努力

清晨五点半，青叶城西的校园还笼罩在薄雾中。三上雪推开学生会室的门时，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纸袋——里面装着热腾腾的鲑鱼饭团和一瓶温热的红茶，杯盖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小雪大人请慢用~ 彻」。

她走到窗前，果然看见排球场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及川彻正在练习跳发，每一次起跳都像蓄满力的弹簧，球砸在对面的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似乎感应到视线，他突然抬头，冲着学生会室的窗户咧嘴一笑，用力挥手。只见他立刻掏出手机，三上雪的口袋随即震动起来。

[及川：看到我的爱心早餐了吗？]

[三上：校规第七条，禁止在教学楼饮食。]

[及川：那我在天台等你一起吃！]

五分钟后，三上雪推开天台门，看见及川彻已经铺好了野餐垫，甚至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两个坐垫。他献宝似的打开便当盒："看！我特意让妈妈多做了玉子烧！"

晨光中，三上雪注意到他右手腕上缠着的运动胶带比平时多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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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公式到底要怎么代入啊..."及川彻哀嚎着趴在桌上，用额头来回滚着铅笔。

三上雪瞥了一眼他惨不忍睹的数学试卷："昨天教过类似的题型。"

"可是数字不一样嘛！"及川彻凑过来，下巴搁在她肩头，"小雪老师再教一次~"

他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糖气味。三上雪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还是拿起铅笔在草稿纸上画起示意图："看这里，先把X的值求出来..."

教室后门突然被推开，岩泉一抱着篮球站在门口："垃圾川，训练要迟——"看到眼前的场景，他面无表情地转身，"打扰了。"

及川彻红着耳根跳起来："等等iwa酱！不是你想的那样！"

三上雪淡定地把数学试卷拍在他脸上："解完这道题才能去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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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三上雪推开体育馆侧门时，排球砸在墙上的回声格外清晰。及川彻独自对着墙壁练习托球，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木地板上。

"第七十三次。"她靠在门框上出声。

及川彻吓了一跳，球歪斜着飞向角落："小雪？你怎么来了？"

"锁门。"三上雪晃了晃钥匙串，"教学楼要清场了。"

她弯腰捡球时，及川彻突然从背后环住她："再陪我练十分钟嘛~"湿漉漉的额头抵在她颈窝，"就十分钟。"

三上雪转过身，发现他左手无名指上贴着创可贴。她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新的运动胶带："伸手。"

月光透过高窗，将两人重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及川彻乖乖站着任她包扎，突然小声说："下周和白鸟泽的练习赛..."

"我会去看。"三上雪剪断胶带，"前提是你把数学作业写完。"

及川彻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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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分，乌云毫无征兆地压下来。三上雪站在教学楼门口，看着瓢泼大雨在水泥地上砸出无数水花。

"就知道你没带伞！"

及川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下一秒他的校服外套就罩在了两人头顶。三上雪还来不及抗议，就被他拉着冲进雨幕。

雨水很快浸透了衬衫，及川彻的手心却温暖干燥。他们挤在便利店的屋檐下喘气，三上雪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给。"及川彻从怀里掏出一个奇迹般干燥的纸袋，"你喜欢的红豆包。"

三上雪接过时碰到他冰凉的手指："......白痴。"

她拽过他的手腕，把两人一起拉进旁边的家庭餐厅。热可可的香气中，及川彻正眉飞色舞地讲着排球部的趣事，发梢还在滴水。三上雪默默把热毛巾推过去，在他灿烂的笑容里别过脸看向窗外。

雨幕中的校园模糊不清，玻璃窗上倒映着他们依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