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雪 第13章 王者

影山飞雄站在球场上，汗水顺着下巴滴落。

"再来一球。"他低声说，声音冷静得近乎冰冷。

球网对面，队友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没人说话。及川彻靠在墙边，嚼着能量棒，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影山身上。

"喂，小飞雄。"及川彻突然开口，"你托球的时候，手腕太僵硬了。"

影山一愣，抬头看向他。

"看什么看？"及川彻走过去，随手抓起一颗球，"及川大人亲自教你，还不感恩戴德？"

他站在影山身后，手把手调整他的姿势："手腕放松，像这样——"

球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攻手最舒服的位置。

影山盯着自己的手，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谢谢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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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结束后，更衣室里热闹非凡。队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唯独影山的柜子前空无一人。

三上雪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影山独自系鞋带的背影。她走过去，把一瓶运动饮料放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今天训练量很大。"她说。

影山点点头，没说话。

三上雪看了一眼远处嬉闹的队员们，又看了看影山："彻说，你最近进步很快。"

影山的手指顿了一下："……前辈真的这么说？"

"嗯。"三上雪站起身，"虽然他的原话是'那小子总算没那么让人火大了'。"

影山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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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影山独自在体育馆加练。空荡荡的球场里，只有球撞击地面的回声。

门突然被推开。

"喂，王者大人。"及川彻拎着便利店的袋子走进来，"再练下去，体育馆的灯都要被你耗没了。"

影山停下动作，"前辈怎么在这里？"

"路过。"及川彻把袋子扔给他，"喏，饭团。"

影山接住袋子，里面是他常吃的金枪鱼蛋黄酱口味。

"……谢谢。"

"别误会。"及川彻盘腿坐在地上，"只是不想明天训练时，你因为低血糖晕过去。"

两人沉默地吃着宵夜。过了一会儿，及川彻突然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被叫'王者'吗？"

影山的手指收紧。

"不是因为你的技术。"及川彻咬了一口饭团，"是因为你从来不看队友。"

体育馆的灯光照在影山低垂的睫毛上，投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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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练习赛，影山第一次主动询问队友的意见。

"前辈，"他走到主攻手面前，"刚才那球，你觉得高度怎么样？"

队友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再低一点更好打！"

场边的三上雪注意到，及川彻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

比赛结束后，队员们三三两两去更衣室。影山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喂，小飞雄。"及川彻走过来，把毛巾扔给他，"今天表现不错。"

影山抬起头，眼神明亮："前辈，下次训练可以再教我那个发球吗？"

及川彻挑眉："怎么？终于承认及川大人的厉害了？"

"……请指教。"

"哼，看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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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三上雪在鞋柜前遇到了影山。

"早。"她点点头。

"早。"影山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个饭盒，"这个……给前辈。"

三上雪打开一看，是捏得歪歪扭扭的饭团。

"我自己做的。"影山的声音越来越小，"可能……不太好吃。"

三上雪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还行。"

远处，及川彻飞奔过来："喂喂喂！为什么小飞雄会给小雪做便当？！"

影山红着脸挠挠头。及川彻气鼓鼓地凑过来："我也要！"

"自己买。"山上雪嚼嚼嚼。

"小飞雄偏心！"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照在三人身上。在这个普通的早晨，某些看不见的隔阂，正悄然消融。

球场上的王者，终将学会与队友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