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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了恩仇 第27章 雕龙牌

作者:故墟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4-27 21:37:25 来源:文学城

景南陌说完月娘那边,又把话头转向廖二:“而且,我先前去找廖二,发觉这家伙虽然毛病一堆,但还没叫赌虫完全把大脑啃掉,这小子胆子不大,且很能认清自己的处境和权衡利弊。”

说一个做杀头买卖的人胆子不大,这似乎是很矛盾的话。但毕竟这个年代适用死刑的罪名比较多,盗墓、诽谤、监守自盗、贪污、不孝父母、不友善兄弟、私藏管制武器,都是杀头的罪名。

犯这类罪行的人,有些还真未必是胆子多大,多半是品质不佳且怀有侥幸心理。

在景南陌眼里,廖二就属此列。他那个盗墓小团伙的人景南陌一一会过,毛贼习气较重,言语粗俗,但不经吓唬,只要套问情报的形式得当,那晚干的事也交待了一多半,说不上是悍匪。

廖二最初干这行当,很可能是赌坊里输得急了眼,将所有财产赔了个精光,驴子也抵给了别人。急切着要赎回自己谋生的唯一凭依,这才去干了一笔。

可惜他犯了全天下赌徒都会犯的毛病,仍管不住自己的手,之后循环往复、越陷越深。

但即便如此,廖二也没彻底舍了车夫的行当,直接去做来钱快的匪徒,可见这人除了好赌,其它部分还算谨慎。知道一旦没有个明面上的正常身份,很快就会引起周遭人的怀疑。

这种人员流动性较低的古代社会,谁要是原本一贫如洗还不事生产,偏一直有银钱花用,那就跟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很快就会成为街坊邻居的谈资,附近有什么鸡鸣狗盗的事,官差第一时间上门拜访。

所以,只要廖二不想轻易抛弃自己的合法身份,招惹谁也不会去招惹钱真,万一人家想整他一把,深查下去,可就有一堆事兜不住了。

所以综合月娘和廖二的身份、性情,景南陌认为他俩至多认识,发展不出别的关系。

遥岑听罢,沉默了片刻:“那你说……这事钱真知不知道?”

景南陌知道遥岑为何会有此一问,虽然钱真在供词之中,直指徐大流造谣生事,致使月娘自杀,显得对妻子的清白深信不疑。但这是个颇为狡猾的人,他这么说,也很有可能是为了给自己脱罪。

毕竟妻子通奸给徐大流传扬出去,和徐大流谣言诽谤妻子通奸、致使她不甘受辱自尽,哪种情况下,他杀人的动机更正当、更能引起同情,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的事。

景南陌略思忖了一会,摇头道:“不好说。从纯粹理性的角度考虑,我偏向钱真是知道的。因为作为枕边人,他应当比我们更了解月娘。

“而且不管从周老九的叙述,还是我后来打听到的消息,月娘很宝贝她家闺女,一般出入都带着。所以她的行程是很容易确认的。只要钱真花点心思问女儿,就能排除很多嫌疑。

“钱真殴击妻子,不代表他实际相信了那些风言风语,说不准是觉得谣言落了他的面子,或者素有不满、纯纯的找茬生事。

“但……有些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任何事情发生时,都会往妻子背叛的角度想,这包括别人家里出事。就跟有什么古怪癖好一样。”

遥岑显然是对这话很新鲜的,他先是失笑:“怎会有这种人?”接着便不知想起了什么,以手支颌,愣了一会才道:

“好像还真是。前年县城里有个富户家里给人劫掠,凶徒杀了他家十二口人,他女儿的尸身叫人发现时,是双手反绑、吊在闺房的房梁上。

“之后不知怎的、就传出一股风来,说那富户的女儿落难之时,曾被一个穷小子搭救,与他许下了终生之约,后来却嫌贫爱富、多番侮辱人家。这才叫那穷小子愤而反抗,杀了他们全家报复。竟还有人拍手叫好……”

遥岑的叙述让景南陌有了一丝熟悉,她在阮菖蒲的记忆里翻找了片刻,才有些不确定的问:“这是不是前年袁记绸缎庄那个灭门案?李大人后来查明,是一伙响马来县城绑票、不小心给那户人家撞见了,这才杀人灭口。”

说到这儿,景南陌还“想”起了更多细节,那群响马的头领有个在她看来十分搞笑的匪号,叫雕龙牌。所谓龙牌,在过去戏剧里,指的是传递皇帝命令的牌子,有点电视剧里金牌令箭那个意思。

所以,这响马头子取这么个绰号,大概是自高自大,把自己形容成手持金牌令箭的雕。但景南陌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雕龙牌,你咋不叫立龙白呢?

但她很快从记忆里找到了更多信息,于是便笑不出了。因那起案子弄得满城风雨,李大人破了案子,把那群响马一锅端了后,还特地叫县衙的差役拿了铜锣,挨个街巷走过,边敲边用简略的语言陈述案情,以安抚民心。

所以她记得,那户人家的女儿之所以给悬在房梁上,是因为她面对群匪拼力抵抗,却终是寡不敌众,被这群穷凶极恶的歹徒合力侮辱之后,又特地把她的双手反背,一刀杀死,尸身悬在房梁上,以为笑乐。

果然遥岑道:“对,就是那桩案子。去年秋天,那群响马在街口枭首示众时,还有人在周遭议论,说官府破不了案,不知从哪儿抓一群强人充数,那户人家的闺女欺人太甚、死有余辜云云。”

景南陌揉了揉眼眶,很有些血压升高的感觉。只听遥岑接着道:“其实依我之见,县衙审案、断案的流程并无问题,除了绸缎庄那起灭门案,这些匪徒当晚还在城中犯了另一起案子。

“遇害的是个独身女子,她家财其实不多,但容貌秀丽,归家掩门的时候,无意间给其中一个匪徒瞧中了,于是他们屠害了绸缎庄袁家满门之后,转头跳墙进入那女子家中,以同样的手法将其杀害。

“因那女子是独身,这案子一直没有发,还是雕龙牌那群响马落网之后交待出来的。

“县衙的差役依照供词,找到了他们所说的案发地点,果见一具干尸双臂反剪、给绳索悬在房梁之上。绳索捆绑打结的方式,和袁家女儿遇害时一般无二。

说到这儿,遥岑幽幽叹了口气:“只是尸身干皱缩水,绳索的绑缚便没那么牢靠了,加上差役们打开了门,带起了风,尸身半是被缚,半是脱落,随风飘荡,双足擦在几个差役头上,当时吓晕了一个、其余差役也忍不住大叫。

“我当时恰好在附近,听到有人凄厉惊叫,以为有人遇险,赶忙跑过去看。这才知道了这桩案件的因果,应当不会有错。”

景南陌摇摇头,最终只说了一句:“人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

二人说过这桩旧案,又重新将目光放回眼前的难题上。景南陌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入怀,掏出自己先前撕下的那片碎布:“遥岑,你能不能看出这是什么?我在徐大流家找见的。”

她说着,用身体挡住风口,轻手轻脚地打开碎布,露出里面几丝纤维。

这些纤维是她在徐大流的血泊里发现的,已经被血浸透了,硬邦邦的难以分辨原本是什么东西。

遥岑见了,显然立即分辨出纤维外层是干涸了的血,他的眉毛立即皱起,将眼睛凑得极近,整张脸都快埋到景南陌手掌里。

片刻后他道:“不是衣物上撕下来的,更为粗糙,像是植物的纤维。”

他说着,瞳色更为幽深了一些,如同一汪纯黑的无底深潭,随着进一步观察,遥岑缓慢的吐出话语:“不是出自一种植物……嗯……有艾草、有芦苇缨子,好像……还有一点草纸。”

“啊?”景南陌更加困惑了:“这是什么东西。”

遥岑也轻皱着眉头,陷入思索,显然还没什么思路。

景南陌于是放任思维发散:说起芦苇缨子,倒让我想起个古代故事,春秋时期有个叫闵子骞的人,后母苛待他,给两个弟弟做衣服,用的是棉花,给他做的棉衣表面上厚实,实际里面填充的芦花。

唔……芦苇缨子,艾草……还都弄得这么细细的,确实很像填充物。但草纸是什么操作?这东西填进去,无论做衣服还是布偶,很容易东一块、西一块的,根本不均匀。

如果是布老虎、布娃娃、枕头这类东西,里面填充麸子、锯末都比草纸好,衣服就更不可能了,还洗不洗了?

等等……洗……不洗……不是水洗的东西,会不会是火烧的?这些都是易燃物啊。

景南陌忽然一动,差点跳起来:“火!火折子?”

正在思索的遥岑一惊,随后眉眼一下子舒展开了,绕着景南陌飞速飘了个圈子,一副很是欢快的样子:“对,是火折子,我怎么没想到?”

其实也难怪他想不到,作为仙人,遥岑在黑夜中视物全不受影响,他又不用进食,自然没有保存火种的需要。

景南陌念头飞转:“我在徐大流家,没有见过火折子、火绒一类的东西,凶手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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