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脑洞,有可能会变成系列。bu
我不发刀,我要沙雕。[喃喃]
胆小鬼和胆小鬼的故事。
神说,他不能去爱人,因为他要爱世界。
如果我爱你也有过错的话,那一定是我逼迫你爱我了。
很多年前,久到你还没有拿起画板的时候,久到你还是左右两只耳朵各打了三个耳洞,横滨贫民窟随意的一个混混的时候,你是见过太宰治的,传闻中“天生流淌着恶魔血液,从一出生就开始杀人”的人。
港口黑手党最年少的干部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倚着墙,在狭窄昏暗的小巷和女人**。
男欢女爱其实也不过只有第一个字与第三个字之间的身体碰触,倘若在这场双方心知肚明无疾而终的欢、爱之中,获得浮于表面的浅薄快乐,那也算是最优解了。
毫无疑问太宰治是一个熟谙情、色之道的男人,就算他被外界谣传得与神明或者恶魔没有任何区别,前者是为了他无时无刻含着春色柔情的鸢色眼眸,后者是为了他残酷的审讯手段。
人总是得学会发泄情绪的,你这么想。
就像过于尖锐的刃器永远会受到匠人的打磨一样的规律。
你拿起旁边长椅上放置的保温杯,皱了皱眉。
你一向是不喜欢碰水的,黏黏腻腻的,吸附皮肤的液体,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你甚至不打算润湿近乎干裂的唇瓣。
你不喜欢水,却偏偏喜欢神奈川的海。
隐隐约约的潮声就像是一阵漂浮起来的雾气,浩渺的浪声就像是一曲分外柔情的倾诉,一下又一下散漫而永不停歇地推动坚固的岩石。
今天是个好天气,你暗自思忖。
尽管不久后你刚刚下的定论就会被自己打破,在此之前,你依旧享受片刻的安宁。
你垂下眼帘,固定画笔的食指和中指动了动,犹豫该如何下笔。
你的画功一向是差劲的,这对于一个已经学过两年的艺术生是不该出现的。
但是他的的确确发生了,为此,你只好眯着眼,尽量使视野清晰些,连在波涛卷起的层层细沙,起起伏伏的一片棕色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等、等等,棕色的布料?
“太宰治!”
你简直恨不得揪着他的领子咆哮,转念一想,万一他身上的水气全部沾到你身上送到干洗店反而得不偿失,尽管现在已经湿得和他工工整整系着的波洛领结没什么差别——太宰治的钱包如果有哪一天能够好好地存放在他身上,你也不至于连拽着他的衣服这件事都提不起兴趣。
向来蓬松的栗色卷发软塌塌的,身形秀颀的青年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显然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表现,敷衍的姿态简直不能再明显。
看见他这番举措,你理智地停止发泄情绪——对着一个完全听不进别人说话的人抱怨,你暂且还没有无聊成这个地步。
武装侦探社的国木田先生果然如传闻一般严谨,从不夸大事实。
他口中“太宰绝对是扰乱我所有计划和理想的第一人选”这件事你现在不得不信服。
你理所当然地省略他在数落搭档一连串的缺点后,咕咚咕咚地灌了口水,在末尾补上的“...勉强还算是一个好搭档。”这句话。
现在你只能祈祷没来得及扔到岸边的手机没有被水浸泡到完全死机的状态。
事实往往不尽人意。
在另一边游戏声响亮的时候,你终于忍无可忍地给了那个一直污染耳朵,喋喋不休抱怨自杀失败的家伙一记头槌。
“哎哟!”
太宰治捂着额头叫起来,鸢色的桃花眼翻上来的雾气不知道是刚刚自杀时进了水,还是脑子也进了水的产物,他不服气地叫起来。
“很疼的欸!”
你差点没给他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在他热切羡慕的眼神下奔赴他渴望已久的三途川,和美丽的伊邪娜美见面。
“手机借我用一下。”
“不!”
武侦毒瘤立刻把手机屏一锁,揣到自己湿漉漉的衣服里——好家伙,没想到他手里那个破破烂烂的黑铁盒子竟然还是防水的。
你一阵羡慕,反应慢了他一拍,想要抢夺他通讯器的手僵在半空中,在他看似横刀夺爱的表情中慢慢悠悠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小姐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对我做什么?!如果想要做那种事是不可以的!...”
你心里那点多愁善感的嫉妒顿时云消雾散,抬起脚欲踹上他的膝盖——没踹到,以计谋闻名的男人依旧不是你体术的阶级,你也没有想要再接再厉的打算,狠狠剜了他一眼。
“为什么你没有连着你的脑子一同沉到海里面去呢?”
翻卷的海浪声就像是女人靡乱的呻/吟,海在涨潮。
太宰治眨了眨眼,鸢色的眼里一抹思索的意味划过,他认认真真地给你回复。
“那一定是因为小姐渴望见到我的心思太强了,害得我又一次自杀失败了,所以说,这件事应该怪小姐才对哦。”
“...我不介意帮助你奔赴黄泉路的。”
“免费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如果小姐能够和我一起殉...”
“殉你个头的殉!太宰灭绝吧!”
“谢谢小姐的祝贺,我会努力的!”
类似于以上小学生之间的对话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你磨了磨后槽牙,捡起刚刚扔到地上的画笔,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不知趣地凑了过来,伴随着“呀”的一声特定音效。
“太宰你头发上的水滴下来了!”
“哦、哦,对不起。”
“真的,如果这是一部热血动漫或者同人本的话,一出门见到你自杀的基本都是主角了。”
“小姐是说自己吗?”
太宰治这个人真奇怪,明明掌握着高超的话术,真真假假辨不清楚,偏偏又是惹人生气的一把好手,能够轻而易举地激怒你,国木田独步和各类讲究工作效率,不得不给他收烂摊子的人。
“不过小姐为什么要一直救我呢?”
“你哪天换一条河入水就知道为什么了。”
他连着嗯嗯了两声,琢磨着这个方法的可行之处,对于自杀,他一向是个想到什么都付诸与行动的人,你一向欣赏这些性格干脆的人,现在你宁愿他不是,因为他逮着前面浅浅的一条小溪就扑腾进去了。
明明淹不死人啊。
你盯着他竭力往水里钻的脑袋。
要不要救呢?
“太宰先生!”
随着“扑通”一声,由于少年用力过猛,水花高高溅起,猝不及防扑了你一身。
...
这世界可真奇怪,有些人拼了命想得到的东西,别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你被卡在喉咙里的水呛到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憋得通红,捂着嘴连连咳嗽。
同样湿漉漉的白发少年抱歉地看着你,二度被救上来的人嘀嘀咕咕“这不还是没有什么区别被人救了吗?”,饶有兴趣地绕着你转了半个圈,捧着脸发出女子气十足的惊叹。
“哦!原来被水噎住也会死吗?加油加油!”
你难以分辨他的打气指的是替他先去三途川探路,还是努力平复呼吸,教他如何体验下一种自杀方法。
总之不管是哪种都很来气就是了。
你遵循本能,一脚踹在了他卡其色的风衣上。
后来?
后来你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位在你床边调整电锯的与谢野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