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废土，但纯爱番 第11章 011（修）

【第十一章：看不出来吗？痛衣啊。】

虽然传教被拒绝了，但赵小以也不气馁，他掏出一支草莓营养液蹲到在十字路口的石墩上。

昨夜刚下过一场酸雨，街道湿漉漉的，忙碌的人们来来去去，但没有一个人关注他们。作为一个由商会全权打造的街区，这里是整个X市最繁华，也最赛博的地方，钢与铁的丛林里，磁悬浮电车轨道铺到半空，能被阳光照射到的高楼鲜花着锦，浮空艇挂着的标语迎风招展，巨大的电子屏幕跳跃着广告和音符，在音符之下，高楼与大厦的底层，因为被遮蔽阳光变得阴暗黑沉，各式各样的店铺挤在一起，在霓虹灯的光污染中，就像被蒙上一层阴影。

现在，谢疾就踩在阴影的边缘，十字路口就在他的脚下，往后是从安保局过来的道路，往前是磁悬浮电车的车站，坐上去可以沿着轨道去到商会全力打造的商业帝国，那里有最好的酒店，最好的餐厅，有最大的赌场，最大的奢侈品消费场所，左边和右边是同样一条，一条通向大厦底层的道路。

和营养液的赵小以还蹲在石墩上，他顺着谢疾的目光往上看，那里刚好一辆西悬浮电车开过，掀起的风浪扬起他们的衣角和碎发。

“半个月的盯梢，我们绕过‘天眼’系统，卡着边缘一共碰到八起犯罪事件，这八起事件都被‘天眼’预警了，”赵小以抓着营养液，继续分析现况，“不过这八起事件都是很小的抢劫盗窃事件，犯罪者多是输了钱的赌徒，没有出路的少年，他们的犯罪手法太粗糙，没办法作为论证。”

要知道，稍微有些办案经历的老警员都能通过犯罪者的微表情做出像样的预测，这种案件实在没办法让他们做出‘天眼’系统能预防犯罪的判断，当然也无法得出‘天眼’不能预判犯罪的结论。

谢疾也明白这点，因为是便衣，带着枪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卡着天眼系统铺设的边缘，没办法得知在观测点之外的地方是不是也有预判犯罪的事情发生，这就是他早晨想去机械屋买情报的原因。

但是情报没买到，还得知了新的负债……

算了，谢疾面无表情。

也没什么值得苦恼的，谢疾欠的债跟他谢七十有什么关系？

但苦恼并没有消失，苦恼转移到了赵小以身上：“今天，‘天眼’的系统已经铺设到底层了，每一个路过的摄像头都是‘天眼’的组成部分，这就很难办了。”

谢疾歪头看他，不解：“难办什么？难道你想以身试法，看看‘天眼’到底能不能预判你要犯罪？”

赵小以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不是啊，我配了枪，你没带吗？”

谢疾：“我没带啊。”

赵小以：“？？？你为什么没带，你昨天不还带了吗？”

谢疾：“昨天是带了。但你也看到了，‘天眼’已经铺到底层了。我们是便衣。”

便衣的要义是隐藏身份，怎么能再带着安保局显眼的枪呢。

赵小以：“……？？？”

赵小以：“靠！你不告诉我，还是不是搭档了？”

谢疾冷漠无情：“你用草莓营养液威胁我的时候就不是了。”

赵小以沉默。

赵小以抱头哀嚎：“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英雄谢疾草莓神教’！不，我不相信。”

“想开点，不然你把枪丢了。”

“哈？！你在开玩笑吗？”暴走的赵小以抓着谢疾领口开始摇，“这把枪又不是黑市里的机械枪！这是安保局带身份编码的智能枪，比博直连！”

“那怎么办？”就算被摇成海带，谢疾也不为所动，“实在不行你给比博磕一个？比博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工智能，它应该不会怪你的。”

最终，赵小以也没敢把枪丢了，拜托，枪丢了事小，被别人捡到事大，万一捡到枪的是个反社会人格，那他赵小以就只有切腹谢罪，享年十七了。为了不享年十七，赵小以只能割地赔款，以承包谢疾未来一个月的营养液为代价让谢疾一个人出外勤。

谢疾不介意一个人出外勤，但他很介意英雄谢疾草莓神教，赵小以只能扯着衣角，对着衣服上的背影发誓：“我以我的偶像之名发誓，我一定不给你准备草莓味营养液。”

谢疾：“……”

谢疾目光停在他衣服的陌生的背影上：“其实我刚刚就想问，这是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吗？痛衣啊，这是我偶像谢疾的背影！很帅吧！由阿克顿先生倾情提供，这件衣服商会只限量发行三千套，很贵的，我抢了很久才抢到。”

谢疾：“…………”

很好，谢疾磨了磨后槽牙，阿克顿是吧，他最好有交版权费！

独自走进商会的街区，谢疾没选富丽堂皇的高级场所，而是转道进了大厦底层，在进底层前抬手揉乱头发，解了两个衬衫纽扣，又顺便在街头服装店买了个低调的墨镜，完美融入环境。

因为大厦的楼太高，底层这一片地区都因为照不到阳光而变得阴沉，代替了阳光的霓虹闪烁着，照在路过的人的脸上，在这条泥泞的道路上行走的，要么是疲倦的底层商人，要么是失去一切的绝命狂徒，不过，除非失了智，否则没人会选择在街上闹事，因为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有摄像头，甚至前几天，摄像头还导入了‘天眼’系统。

不在明面闹事不代表不闹事，绝命狂徒下城区有，这里也有，甚至更多，还都是三三两两组队行动，谢疾光是扫一眼街区，就能大致判断出那些人是待宰的肥羊，那些是准备宰人的绝命狂徒——无他，唯眼熟尔。

早几年他和崔择就是从这些地方开始拳打南山，一路拍马狂奔，聚集起拥有同样理想的人。

略过那些绝命狂徒，谢疾拐进街区小道，穿过堆满箱子的窄巷，最后沿着下沉的阶梯进了一家没有名字的酒馆。内部比印象中一样，震耳欲聋的DJ里，缭绕的烟雾，舞池中央全是摇摆的男男女女，谢疾点了一杯大杯威士忌，在吧台边坐下。

酒保很快将他的酒端上来，谢疾点了点桌面，目光在场中逡巡了一遍，不消片刻，就示意酒保把酒送场中的圆桌上，那张桌子坐了三个人，为首的一个是身高近两米，上身背心，下身工装裤工装鞋的男人，长得像熊一样，脸上还有一道从额头划过眼睛的疤痕。

老熟人了，谢疾在心里默数两秒，送酒的酒保刚开口，熊男就已经侧过头，精准的锁定了他。

摘下墨镜扣到衬衫上，谢疾摆摆手算作打招呼，然后闲步上前拉开椅子坐下：“相逢即是有缘，来一盘？”

“你知道我们的规矩？”熊男目光犀利的看着面前的陌生面孔，他确信他没有在X市地下场所见过这个人。

酒保很识趣的取来一副新扑克，谢疾接过来，笑意里带上张扬：“知道知道，骗子酒馆。一条命一个消息，一个你们绝对不知道的消息。”

熊男冷笑出来，他从工装鞋里掏出一把左轮，推弹上膛，圆桌之上的其两人也相继摆上枪。不需要他们示意，酒保已经遵循酒馆的规则，站在一旁充当见证。

“已经很久没人敢跟我们开盘了。”

扑克在指尖飞舞，谢疾笑了笑没说话，直接发牌，每人五张，主牌翻到桌上，是一张红桃Q。

谢疾坐庄，第一个出牌，他连牌都没看直接将五张牌全推出去：“5个Q。”

熊男：“……”

酒保：“……”

酒保迟疑：“先生，您确定吗？”

谢疾双手交叠，靠着椅子，目光只停在熊男身上，熊男面无表情，但他旁边的同伴已经露出生气的表情，笑意扬起，谢疾问：“要开吗？”

熊男抬手摁住同伴，面前人确实很陌生，可一旦笑起来，那股子张扬漫进眼睛里，突兀的和记忆中某个身影重叠到一起……但那是不可能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三年了。

三年，骨头都白了。

浓烈的杀气一瞬间弥漫开，熊男忽然喊到，“Liar。”

谢疾的笑意彻底漫开，酒保亲自翻开桌上的牌，3个Q加大小鬼，正好五个。

空气死一般寂静，过了许久。

“小子胆子很肥啊。”

“还行吧，”周遭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谢疾点着桌板，“对于赌徒来说，梭-哈是一门艺术，当然主要是我真有你们不知道的消息，不过现在是我赢了，你是选枪还是选消息——熊哥毕竟是骗子酒馆的老板，不至于输一把就掀桌子吧？”

“你这么确定？”

谢疾摊开手：“如果掀桌了，那我也只好开溜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梭-哈是一门艺术……”熊男忽然笑起来，他站起身，“十五分钟后，后街396号，有一场别开生面的交易。”

说完，他走了出去。

圆桌上只剩下一张白色的名片，上面没有名字没有地址，只写了一行‘liar’s bar’。

啊啊啊！

全文重修完毕！（全文重写，可以重新看）

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011（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