筌国的官员办事效率很高,再加上有阮余怀这个摄政王在,所以并没有大事发生。早朝很快就结束了,但阮余怀并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按照以往惯例,在散了早朝以后他还要去抽查小皇帝的功课。
阮余怀去了御书房,阮宗已经等在那里。阮宗如今已十七岁了,但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该有的帝王风范,一副小孩子的样子。
“皇帝,你这是什么样子?”阮余怀很自然地带入了角色。“皇叔。”阮宗见阮余怀来了,走下来向他行礼。
阮宗对于这个皇叔的尊敬是打心眼里的,完全不像外界想象的那样会有隔阂。他并不是自愿登上这个皇位的,只不过是因为他父皇只有他一个健康长大的皇子罢了。
阮宗的母亲只是一个贵人,母子两并没有因为阮宗庶长子的身份受到任何优待。阮宗没能得到该有的待遇,但他有一个好母亲,所以阮宗其实过得很快乐。
被推上这个皇位,并不是他的意愿,他宁愿是阮余怀登上皇位。“起来吧,咱们叔侄之间不必多礼。”阮余怀话里表示着亲近。
“阮余怀”对于这个侄子也很是信任,叔侄俩的关系不像外界猜测的那样。所以“阮余怀”对于他的功课也是真的关心。阮宗在该去上书房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先皇的应允,功课落下实在太多。
“阮余怀”并无意坐上皇位,先皇与他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人未生过嫌隙。虽然“阮余怀”曾对阮宗此事说过些什么,但也并没有什么实质作用。
如今既然阮宗坐上了皇位,那他必然要帮先皇和阮家守好这江山。“《君论策》已读过了?可有何想法?”阮余怀出口问。
“皇叔。”阮宗小声地叫了阮余怀,什么意思都表示在眼里。阮余怀无奈地说,“皇帝,你已然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了。你在那个位置上一天,你就要无愧祖宗,无愧百姓,你这样怎能让我放心?”
“可是皇叔,这个皇位不是我想要的。”阮宗颇为委屈地说。当时是先皇的太傅和阮余怀去找他,他感念阮余怀曾帮过他,所以才应下这事。
“这不是你想不想要的问题,这是能不能的事情。皇叔会帮你守着江山,但你打算让我守多久?我很快就要成亲,说不定以后我会与那位世子殿下琴瑟和鸣,你就忍心让皇叔一辈子困在摄政王这个位置上吗?”阮余怀倒是也挺能理解阮宗的想法,谁也不愿意承担整个天下的责任。
“皇帝,你好好想想,明日我再来。”阮余怀说完也不留了,行了礼后便退了出去。阮余怀乘着早已备好的轿辇出了宫门,换乘马车。
摄政王府离得不远,阮余怀径直回了书房。“乔,垩。”阮余怀唤了他身边的暗卫出来,“王爷。”两人跪在下头。
“带一队人马,去保护初王世子的车驾。定要将人安全无虞地带到筌国来。”阮余怀吩咐下去,“是。”乔,垩两人领命前往暗堂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