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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坐拥万钟 第34章 此情未改

作者:左泽旸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18 07:57:45 来源:文学城

京城,紫檀的香炉幽幽地飘着白烟,路覃泗靠在铺着软垫的榻上打盹儿,眼睫轻垂,呼吸绵长,身上的淡青色长衫松松垮垮,只细腰间系着一根丝带,透着几分慵懒。

窗外的湖水夹着日光,波光粼粼地映照在他的身上,更加衬得他肌肤细腻白皙如上好瓷器,眉目恍若画中仙人。

“谢世子到——”

听着外面下人们的声音,路覃泗刚站直身子,就见谢景礼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他一进门,便大马金刀地往路覃泗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坐,对着屋内的下人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连忙应了声,正要退出去,路覃泗也跟着转身,可他刚走两步,就听谢景礼的一声:“弗玉留下。”

路覃泗像没听见似的,脚步没停,继续往出走。谢景礼见状,瞬间从椅子上扑腾跳起来,几步追上他,伸出胳膊一把将他的腰揽住,力道大得让路覃泗挣不开。屋内还没走完的下人们见状,连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快步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你又怎么啦?谁惹你了?” 谢景礼将路覃泗圈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讨好。他看着路覃泗紧绷的侧脸,知道这人又在置气,连忙追问缘由。

路覃泗白了他一眼,用力想推开他,却没推动,只能扭过头去不说话。

谢景礼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了几分猜测,凑到他耳边,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不是我去明月楼不带你,你吃醋了吧?”

他仔细观察着路覃泗的神色,见对方眉头皱得更紧,又连忙解释,“我今日是与沈砚一起去的,可不是去寻欢作乐,是去办正事的!看你早上睡得香,才没忍心打扰你,怎么这也置气呢?”

“呸!” 路覃泗终于忍不住开口“那风尘之地,谁乐意去?再说了,谢世子身份尊贵,要去哪里、做什么,我一个下人,哪里管得着?”

谢景礼听着路覃泗嘴硬的话,都要气笑了。他上前一步,欺身而上,伸手抓住路覃泗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对方的皮肤:“哪家下人做成你这骄纵模样啊?都骑到主人身上去了,嗯?”

路覃泗看着他脸上那副模样,恼怒着用力将手甩开:“满口污言秽语!”

他暗自腹诽 —— 自从六年前谢景礼借着救萧允宁有功,把自己从宫里要到身边,就整日里这副没正形的德行,哪里还有半分世家世子的端庄?

谢景礼也不恼,反而凑得更近,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几分讨好:“弗玉,我想听你弹琴。”

“手疼,弹不了。” 路覃泗想也不想就拒绝,转身就要往书架旁走,不想再跟他纠缠。

“别啊弗玉!” 谢景礼连忙拉住他,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我今天可是带了一个大大的好消息,你一定想听!就为我弹一曲嘛,弹完我就告诉你,绝不骗你!”

路覃泗脚步顿住,却依旧嘴硬:“不说拉倒,我也没多想听。”

见他这副模样,谢景礼哪里还敢拿捏,连忙告饶,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好弗玉,我说还不成吗?是你心心念念的小皇子,萧允宁,要回京了!”

“当真?” 路覃泗猛地回头,眼底满是惊喜!

“自然是真的,骗你作甚?” 谢景礼看着他终于露出欢喜的模样,心里又酸又喜:“为我弹一曲嘛弗玉,弗玉哥哥 —— 我都听下人说了,你昨日在屋内练琴呢!我都没有听过你弹琴,你就弹给我听听好不好?”

“你的下人倒是事无巨细,弹琴也不是行。” 他顿了顿,故意拖长声音。

谢景礼见状,立刻喜笑颜开,连忙走到屋角的琴案旁坐下,端正了姿态,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路覃泗走到琴前坐下,指尖轻轻落在琴弦上,深吸一口气后,便开始弹奏。可琴声响起的瞬间,谢景礼脸上的期待就僵住了。

直到路覃泗一曲弹毕,抬头看向他,谢景礼才终于明白,方才路覃泗答应得那般痛快,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无奈地笑着揉了揉太阳穴,语气带着几分哭笑不得:“弗玉哥哥这琴弹的……”

“如何?” 路覃泗挑眉看他。

谢景礼心里默默想着 “倒像是弹棉花”,可看着路覃泗的眼神,连忙改口:“如听仙乐耳暂明!”

看着谢景礼这心口不一的样子,言路覃泗心情颇好似的笑了开来。

谢景礼看着路覃泗眼底闪烁的笑意,连修长脖颈笑得后仰,那笑意清亮又鲜活,比屋内的熏香更让人心醉,便慢慢迈开脚步,一步步走到路覃泗面前蹲下,试探着将手贴在路覃泗身上,感受着美人的细腰下凹,声音带着欲色沙哑: “弗玉,你真漂亮!”

路覃泗听着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你干嘛?现在可是大白天!”一把拍开谢景礼的手,一脸警惕望着他。

“我只是抱一下你嘛!弗玉想到哪里去了?”

路覃泗:“……”

你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屎的。轻哼一声,从谢景礼的身上爬起来,钻进被窝“老干部要午睡了,你出去。”

……

禹王府,上座之人左脸戴着半块冷冽的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容颜,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一双泛着寒星般的眼睛,四周死寂严沉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只是那人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猫毛蓬松柔软,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金色的平安锁,小猫乖乖地蜷缩在他怀里,偶尔抬爪蹭蹭他的手腕,脖子上的平安锁与那人腰间的佩剑相撞发出响声,在这偌大的府邸里显出一丝活气。

沈砚指尖轻轻抚过猫背,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明月楼里的尾巴揪出来了?是谁的人?”

地上跪着的属下头埋得更低,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恭谨:“回王爷,已经查出来了,是张太师的人。王爷,怎么处置,还请您示下。”

“张茂端……” 沈砚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指尖摩挲着面具边缘,“好个张太师,手都敢伸到本王这里来了。”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淡,“留着吧。他想看什么,就让他看见什么,正好让本王瞧瞧,他到底有多大的胃口。”

属下闻言,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属下多言。这张太师在朝中如日中天,陛下对他颇为看重,王爷您事事与他作对,怕是对您……”

话音未落,沈砚抬眼,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去。那眼神冷得像冰,属下心头一凛,连忙叩首:“属下失言,请王爷恕罪。”

沈砚没再追究,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怀中的白猫身上,语气切换得毫无波澜:“迎九皇子回宫的事,如何了?”

“回王爷,迎接队伍已在途中。” 属下连忙回话,语气恢复了镇定,“属下已在队伍中安排了暗卫里最得力的八人,皆是以一当十的好手,必能护九皇子安然抵京,万无一失。”

“好。” 沈砚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退下吧。”

属下恭敬地叩首,起身时脚步放得极轻,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偏厅,顺带合上了沉重的木门。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吸声。沈砚低头,指尖温柔地抚摩着白猫的脊背,动作轻柔得不像方才那个眼神冷厉的王爷。方才眼眸中的凌厉尽数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溢的温和,连声音都放得极柔:“小团子,你的小主人终于要回来了,你可还记得他吗?”

白猫像是听懂了一般,“喵” 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沈砚看着它乖巧的模样,眼底更加温和,像是透过这只白猫,又看见了那个追着自己喊砚哥哥的粉雕玉珠的小皇子。

……

“王爷 ——”

禹王府北边的小院门口,下人们见沈砚的身影出现在月洞门,连忙垂首行礼,声音里带着几分习惯性的敬畏。

与王府别处的沉郁冷寂不同,这方小院像是被阳光单独偏爱。墙头爬满了金黄的木香花,花瓣层层叠叠缀在藤蔓上,风一吹便簌簌轻晃,连空气里都飘着清甜的香气 —— 只是藤蔓的根系还带着新土的湿润,一看便知是刚移栽不久的新景。

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穿过院心,角落里摆着新砌的竹制秋千,连屋瓦都透着簇新的光泽,满院的生机与暖意,让人一踏入便心头安详。

管家连忙上前,躬身回话时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瞟向院中的陈设 ,几乎把府库中能寻到的珍奇都搬来了,活像要筹备一场盛大的婚事。

“王爷,屋中物件一应齐全,您看看还有什么要补上的?”

沈砚缓步踏上青石板,银色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可目光扫过院中景致时,却柔和万分。指尖偶尔拂过木香花的花瓣,语气比在偏厅时多了几分温度:“尚可。”

“这院子中间挖个池塘,丈许见方便好。” 他忽然驻足,指着院心空地吩咐,“从后园引活水进来,池边种几株睡莲,再放几尾红金锦鲤 。”

管家连忙应着,刚要记下来,又听沈砚转向墙边的木香花,声音里多了几分叮嘱:“这花好生照料。每日清晨浇一次水,土要润却不能积涝,开花前施些肥,花期能延长些。”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架竹秋千上,眉头忽然蹙起。伸手拽了拽秋千的引绳,语气瞬间沉了些:“这秋千——”

“引绳太粗糙,容易扎伤他的手。” 他抬手摩挲着,“绳子要换,用三股合织的锦绸重新匝。”

管家听得心头咋舌 —— 往日里处置朝堂要务,这位王爷向来只说一句 “按规矩办”,如今却活像个操心的婆母。他跟着沈砚多年,还是头回见王爷对一件事这般事无巨细,暗自猜想这位 “贵客” 定是王爷心尖上的人。

“是是是 —— 奴才马上差人去办,王爷放心!”

管家躬着身,把每条吩咐都记在心里。

沈砚没再说话,走到秋千旁轻轻推了一下,竹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望着晃动的秋千,半眯着眼睛,春风吹到脸上轻盈似羽,他静静等待着这场春日的和风送来自己心中经年挂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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