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忍住没笑,她可没有给人当妈的喜好,但是星澜连这个也要争就很好笑,颜月捧起星澜的脸,“好了,这个就没必要争了,你愿意生就生个十条八条,我不拦你。”
星澜抱紧颜月,“看你说的,好像挺是无所谓。”
颜月,“当然不是,你对我来说一直很重要。好了,别闹了,我上去睡会儿。”
颜月上楼去睡觉,沾了床马上就睡着了,最近实在太累人了。朦胧中感觉背后凉凉的,颜月闭着眼摸了摸,这感觉,颜月睁开眼睛,星澜就躺在她身边安静的睡着,睡着就睡着,可为什么还把衣服脱了,这不是故意让她色令智昏吗。
颜月悄咪咪地转过身,星澜睡觉的时候很安稳,也不乱动。睡着的时候纯净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光是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颜月的手从星澜的肩头到他的小臂,皮肤雪白还软得惊人,肌肉匀称不胖不瘦刚刚好,越看越觉得他好看得不真实,星澜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眉头蹙了下,换个姿势继续睡,被子滑落到小腹,整个胸口完全露在外面。
睡着了还不忘引诱她,颜月现在没有困意,只想欺负这条鱼,其实星澜说得没错她确实有暴君的潜质,至少在男女关系上绝对有暴君的潜质,她喜欢完全掌控他,喜欢咬着他的脖子让他哭珍珠,直到他忍不住发狂将她钳制住。
颜月想得脸上发烫,轻轻吻了星澜的唇,他的体温有点低,唇也凉凉的,但是尝着很好,颜月又吻了上去,星澜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眼中一片朦胧,有点发蒙,跟不上颜月急促的吻,没有抵抗的余地。
星澜抱住颜月,笨拙地回应着她,颜月手碰过的地方好烫,星澜整个人像发热了一样染上了淡淡的红色,“你不是要睡觉吗,这又是在做什么?”
颜月手撑在星澜的胸前,“当然是见色心起啊,你不是说要给我生鱼吗。”
星澜脸红到了耳根,“现在就……是不是太急了,我看说要备孕的,还得去医院做各种检查,看看身体适不适合生育,我这些都还没做,万一生出了的鱼很丑怎么办?”
颜月,“你还知道这些事?不会又是从小说上学来的吧。”
星澜郑重地点点头,“嗯,我也查了一些资料,虽然有些地方看不懂,但是我觉得很在理,确实需要去做一下检查,看看我身上有没有毛病,基因有没有问题,万一生出的鱼有问题对我和你来说都是非常糟糕的事。”
说得头头是道,现在小说开始走科普路线了吗,“行,改天你去做检查,但是现在你是不是要……”
颜月的手指沿着星澜起伏的胸口慢慢划着,星澜呼吸一顿,很是难受得蹙起眉头,“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
颜月,“嗯,很喜欢,喜欢欺负你。”
星澜脸又红了几分度,“我…我喜欢给你欺负……”
颜月的尾巴缠住星澜的腿,他经不住这么缠着鱼尾一下就露出来了,颜月使坏地缠紧,压住他乱摆的尾尖,星澜投降似的停下挣扎,“昏君……”
颜月笑出了声,捏起星澜的下巴,“敢骂我,看来要给你点惩罚了。”
盛泰公寓,姚初的车停在公寓外面半个小时了,他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找裴娜,虽然离婚很久了但是他确实还放不下她,两个人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姚初是半妖,在人族的学校里备受排挤,那时候他很少说话,课间的时候总是一个躲在没人的地方看书。
有天裴娜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闯入了他的世界,叽叽喳喳地缠着他说个没完,两个人会看同一本书,放学的时候一起走。裴娜是姚初在人族的学校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那时候他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怎么回应裴娜,六年级的时候裴娜转学了,两个人就断了联系。
直到大二那年,姚初陪室友去音乐节,舞台上摇滚乐队的女主唱吸引了他的目光,青春活力又有几分叛逆,虽然模样变了但姚初还是认出了她。
这时候姚初才知道裴娜和他同一所大学,入学就组建了乐队,在大学生中很受欢迎。姚初去音乐室找她,那天的风非常得轻柔,吹起白色的窗帘,裴娜抱着吉他背对着窗户站着,还是音乐节上的大烟熏妆,到下颌的齐短发,黑色牛仔裤,看着挺是有个性但是很可爱,姚初本来不喜欢这一挂的就是觉得裴娜好看。
两人四目相对,裴娜没认出他,只是看了眼继续弹吉他,姚初就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弹,裴娜终于忍不住开口,“同学你是来找我的吗?”
姚初走进音乐室,干净的白衬衫一副金框眼镜斯斯文文,“嗯,我是来找你的。好久不见裴娜。”
裴娜愣了好一会儿,“姚初,你是姚初对不对?我竟然没有认出你。”
两个人久别重逢傻笑了好一会儿,以后他们经常一起吃饭去图书馆,别看裴娜是个摇滚酷女孩儿经常参加社团活动,学业是一点儿也没落下。两个人越走越近,介于朋友和恋人之间的暧昧,大学毕业那年,姚初终于鼓起勇气告白,所以他们一毕业就结婚了。
很多人羡慕他们,结婚后两人度过了一段美好的婚姻生活,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之间的矛盾也渐渐增多,姚初因为工作的原因早出晚归,几乎见不到人,裴娜每次给他打电话基本都是匆匆聊几句就得挂了。
难得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又因为一些琐事吵得不可开交,裴娜受不了姚初的洁癖症,地上有一根头发也要捡起来,姚初也总是抱怨裴娜的东西乱放,两人在一个周末大吵了一架,裴娜三天没回家,姚初也没去找她。
后来两人再也没吵过架,变得陌生起来,终于裴娜提出了离婚,姚初也痛快地签了字,那天走出民政局两个人都哭了,可谁也没回头,到底为了什么离婚,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或许都不太成熟吧。
回忆是酸楚的,姚初经常来裴娜的公寓下,但是一次也没上去过,或许该有人迈出第一步。姚初推开车门,裴娜刚从超市回来,看到姚初在往她的公寓走心跳加速,悄悄跟在姚初后面。
姚初来到裴娜门前又犹豫了,抬起手又放下,反反复复十几次,裴娜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姚初身后,“进去坐坐?”
“你……你怎么……”姚初魂儿都要吓出来了。
裴娜掏出钥匙开门,“我去买菜了,午饭要不要一起吃?”
姚初不好意思地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要是方便的话……”
“进来吧。”
裴娜的公寓不是很大,但是她一个住倒是还可以,裴娜放下购物袋,一个人拎那么多东西手都酸了,姚初挺是心疼的,“要不要我帮忙?”
裴娜摆摆手,“算了吧,你就做饭的十八般步骤咱们天黑也吃不上,我嫌弃你碍事。”
姚初笑笑,“我尽量不碍你事,洗菜还可以的。”
裴娜,“行,菜给你洗。今天不用上班?”
姚初拿掉包装袋,“我才从边境上回来,休息几天再去。”
裴娜,“前段时间边境上闹得厉害,我还以为要打起来呢,好日子过得安稳着可别打仗。”
姚初打开水龙头洗菜,好像回到刚结婚的时候,姚初看裴娜手指头上缠着创可贴,“手怎么受伤了?”
裴娜拿过碗装鸡蛋,“吉他弦断了割的,不要紧。这种事常有。”
“你还在酒吧唱歌。”
裴娜,“不然呢,我总得找个工作养活自己,晚上去酒吧唱歌,白天做个小兼职,生活是没问题了。”
姚初,“这也很累的。”
裴娜笑着,“还好,自在,你呢,不打算换工作吗?”
姚初,“我喜欢这份工作,也喜欢一起工作的朋友,虽然有时候工作真得很烦人,但是能找到一份喜欢的工作还有一群和你志同道合的朋友实在不容易。”
裴娜,“督警的工作确实累了点,但是不会失业,铁饭碗,要是待遇福利再好点就完美了。”
姚初关掉水龙头把菜放进盘子里,“裴娜我……”
裴娜停下打鸡蛋的手,姚初要说什么她大概能知道,她也放不下姚初,两个人心里都有对方,只差一个先低头的人。
姚初话到嘴边又犹豫了,不能再犹豫了,“裴娜,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之间也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就因为一些琐事……”
裴娜放下碗,“其实我也有错,有时候控制不住脾气就……”
姚初抱住裴娜,“没有,我脾气也不好,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我…我爱你……”
裴娜笑出了声,“嗯,重新来过,以后再也不冲动行事了。”
姚初抱起裴娜,“以后你东西想放那儿就放那儿,乱了我收拾。”
裴娜红了眼睛,“我也会收拾的,太乱我自己也住不下去。”
两个人一起笑了,姚初抱着裴娜到里面去,“饭晚点吃好不好?”
裴娜吻上姚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