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七十载 第405章 赵先生，小锦，弋游

没有情感波动的时候，嫌日子无聊。有情感波动的时候，有说静不下心里。人总是心猿意马，定不下来。

跟46“云别”的那晚，12点关了灯，却怎么也睡不着。一来，是小锦的事。二来，是46。两个人的脸和话时不时冒出来，弄得心绪不定。于是，只好开灯，打开微信，忽然一篇文章吸引了我的注意。

故事的主角姓赵，暂且称他赵先生。赵先生是一位HIV感染者的经历。在普通人看来，感染者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每天得服药，别让病毒反扑，最后免疫系统崩溃，引起各种细菌、病毒的继发感染。

然而，在看不见的地方，他们连交友都显得困难重重。原本找到聊的来的朋友已经不容易了，而对于感染者而言，仅仅只是普通都更加困难。当他告诉那位朋友自己的情况后，朋友后来就消失了。

后来，他又遇到同样是感染者的朋友，是某次突然发现的。他跟对方坦白了情况，对方睁大了眼睛，说，希望跟没有感染的人交朋友，因为感染者内心都受过巨大创伤。

有人或许会说，既然这样，不说不就行了吗？因为他不想戴着面具生活。

有人或许会说，乱搞，活该。可是有多少人并不是因为乱搞而被感染的呢？

我只是想，人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痛苦呢？

跟小锦是工作上的争执。背景是李总让运营公众号，推一些科研科普性质的文章，让我把把关。有一次，李总说，标题可以改改。后来又说，可以加个总结，让老百姓明白对他们的意义。我和小锦说过几次，她说好，然后照旧。下班前，我让她把搞好的标题和编者按发我看看。她回：没有改。我问：为啥不改？她道，因为我觉得不用改啊。我的火气已经快憋不住了，尽量冷静下来，向她指出问题：Cell子刊，这个词很多余。让她力求简洁。她辩解道，追求浏览量不是越简洁越好的。我真的要活活被她气死。正好李总在一旁，我征求她的意见，问，我们的目的是追求浏览量还是让标题更简洁一些？如果标题更简洁，可能浏览量就会下去。如果加上这个顶刊前缀，更能吸引人浏览。李总笑道：删掉吧。我们浏览量已经够低了，还能低到哪去呢？

事后小锦解释，哪些爆款都是取吸引人眼球的名字。而我并不想把我们的公众号打造成一个太庸俗的信息源，我希望他是正经的，严肃的。这是我俩的分歧所在。

我把赵先生的故事发给了弋游，立马收到他的回复。我问他，怎么还没睡。他说，今天身体不舒服。

“怎么了？”

“胃肠道不舒服，去了趟医院。”他发了截图过来，边说医药费贵到破产。

我一瞧，花去五六百。再一瞧，5点多有一笔26块的费用。我问，不会5点多就醒了，然后打的车吧。

他说，4点多就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