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七十载 第174章 帽子

“辣子鸡米线，不加辣。”医生说，回去饮食清淡，少吃甜的，辣的。所以，我刻意不要辣。

小胖在一旁道：“13块。”

我正要付，高个子小哥站在锅前，补了句：“12。”

上次多付了1块，我原说算了，倒不是钱没处花，只是他给我的感觉很好。

“那下次少付一块吧。”高个子说。

我应了声“好”便走了。

没想到他居然还记着，有种不期而遇的欣然。

医生问：“平时多久洗一次头？”

“一天一次。”

“太频繁了。以后隔一天洗一次。慢慢把间隔拉长。”

“可我头发很油，早上洗了，晚上就会很油。”

“越洗越出油，越出油越洗，懂吧？”医生是位看起来五十来岁奶奶辈的人。

这正反馈我一直懂，但总是碍于头发出油的缘故，不愿改。前几天看了菠萝的奇葩相亲经历，说她面了一个男的，头发油得像刚买的墨笔占了墨的样子。我想，要是我头发一绺一绺的，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回去的路上，两年前的记忆涌入脑海中：小慧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平常会盘起来，但那天，她戴了顶运动帽，我问缘由，她尴尬地笑说“没洗头，头发很油”。

我也打算买一顶。我很少戴帽子，上一次戴帽子，还是多年前的儿童节，一个人在超市傻傻地试，那时也不知怎么就有那样的兴致。后来关于帽子的记忆，不过是周儿带我们去她家旅游，大热天的，她戴了顶白底红边的网球帽，特别符合她温婉的气质。

之后是实大哥买了两顶帽子，那时周姐姐调侃：“还有一顶是给顾逸的吧，哈哈哈哈。”

我也笑了，笑容便被实大哥的一句玩笑凝固。

“他不配！”

再后来，就是轩昂了。他的帽子给他的清冷气质添了点活力和阳光。

先去了附近的商场看帽子。供男生选择的种类很少。

然后去了特步。导购员是位男士，有的帽子小了，我准备调大一点，他不由分说从我手中拿走帽子，帮我将帽围拉大。前前后后又试了几顶，我想自己调，他每次都担心我搞坏，直接拿过去。

他一直待在我身边，没有情绪地夸道：“这个很不错啊。”他看着拿这个往柜台走，又问：“是要这个吗？”

我把帽子放到柜台旁的架钩上，又取下一个，他在一旁道：“你要试哪个，我来拿。”

同样的情景，又重复了几次。终于，相中一个，倒是贵了点，男导购员又道：“是要这个吗？”

“我再看看。”把帽子放回去，便离去了。

之后又去了Semiar。跟特步一样，店铺冷清，人不多，女导购站在一旁，时不时提问，有点烦。选中一个后，她还继续推销短袖，我拒了、离开了。

我回了趟实验室，有两个质粒需要提，Henry坐在我工位的斜对面，我朝他打了打招呼。

他走了过来，笑问：“哟，刚运动去了？”

“没有。”

“我以为你打羽毛球去了，看你戴帽子。”

“《挪威的森林》看完了吗？”上周他拿着这本书从我旁边走过，我记起来，问道。

“没呢，就看了几页，买来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