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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从绩效开始（1）
两个小时后梅丽走出了昌霖集团的大楼，她拿出手机，看到微信上曲显峰的留言：我在楼下等你，出来时给我打电话，是一个多小时前的留言。梅丽正要给曲显峰打电话，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抬头看到前面不远处停车场曲显峰正朝自己招手，梅丽走了过去。
“你来多长时间了？”梅丽问。
“没多长时间。”曲显峰说。
梅丽坐在了车里，“你的时间那么宝贵，都以秒计算了，我这样占用你的时间会让我不安的，所以……”
“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所以你不用感到不安。”曲显峰打断了梅丽的话。
梅丽不知道回什么好，两个人沉默了，车里一片寂静。
“想吃中餐还是西餐？我知道有一家葡萄牙餐厅，主厨是从葡萄牙来的大厨，菜做的很正宗。”曲显峰打破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梅丽笑了起来，一旁的曲显峰看着梅丽说，“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梅丽还在笑，笑罢，她捂住半个嘴说“曲大律师，不愧为大律师，你让我怎么选择，我们去吃葡萄牙餐吧。”
“别，别，我是真的让你选择。”曲显峰慌慌地说。
看着曲显峰的样子梅丽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让曲显峰误解了，这个显现出自己的情商很低，于是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把葡萄牙餐推销的那么好，我怎么能选择吃中餐呢。所以，吃葡萄牙餐是我的选择，我要看看这个葡萄牙大厨做的葡萄牙菜有多好。”
“哈哈哈，哈哈哈……”这回轮到曲显峰笑了，“我们现在就去。”
尽管两个人都愉快地笑了，但是他们都感到有点尴尬，在去饭店的路上竟然都一言没发，梅丽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曲显峰就当梅丽累了需要休息。
他们来到位于东城的一家葡萄牙餐厅，餐厅的面积不大，装修的是朴素的葡萄牙本土风情，浅黄色墙面、浅黄色的地面，有一面用石头砌成的墙，上面刷着浅黄色的油漆；圆圆的大小不一的吊灯高高低低地分布在餐厅的每个角落，白色的灯光；深棕色的桌子椅子，纯白色台布、盘子、杯子。整个餐厅给人的感觉简单又质朴，富有年代感，而这家餐厅制作的也是典型的葡萄牙菜。
“我不懂葡萄牙菜，你点吧。”梅丽对曲显峰说，自己没有吃过葡萄牙菜，交给曲显峰省事。
曲显峰知道梅丽今天累了，他便对梅丽说，“那我就来点菜，我来过几次，知道哪个菜好吃。梅丽，我们可以分吃一道菜吗，这样可以多点几个菜？”
“好啊，这样我们可以尝到不同的菜品。”梅丽说。
“吃葡萄牙菜是一定要点海鲜的，章鱼和鳕鱼都是你喜欢吃的，我们可以来个橄榄油香烤章鱼、橄榄油香煎鳕鱼干。再来这个蔬菜沙拉，这个沙拉的酱汁调制的很好。”曲显峰一边指着菜品的图片一边给梅丽介绍道，梅丽点着头，示意肯定他点的菜。
“这个炸鸡也很好吃，关键在炸鸡的蘸料上，很香，是在其他地方吃不到的，独特，这个来一份，这个的三明治来一份。”曲显峰说。
“点了这么多，够了吧。”梅丽说。
“嗯嗯，再点盘面包吧，面包也好吃。”曲显峰。
“有三明治就不用点面包了吧，吃不了的。”梅丽说。
“没关系，吃不了可以打包。”曲显峰说，他还是点了盘面包。
“吃葡萄牙菜一定要配上酒，梅丽，你想喝什么酒？”曲显峰问。
梅丽怕曲显峰要高度白酒，就没有把点酒的权力给曲显峰，她说“我们喝点葡萄酒，就来这个白葡萄酒吧。”
“不谋而合，我也想点这个就。”曲显峰说。
两个人点完后等着上菜。
“梅丽，和小韩总谈的怎么样？”曲显峰问。
“谈的还行，很顺利。”梅丽把面试的情况简单地说了说。
“小韩总挺大方嘛，给你的待遇远超过你的预期。”曲显峰说。
“是啊，不过我有两个疑虑，第一个疑虑就是待遇，税后两百万比税前两百万多一百多万，而且还有‘工作不足一年，不论什么原因，集团将按一年工资支付’这个附加条件，抛开年终奖和期权，单就这两项实实在在的待遇就超出预期了。小韩总为什么要出这么高的价？第二个疑虑是两个小时的面谈他一直在介绍昌霖集团的情况，没有问过关于我的任何问题，难道企业对于这么重要的岗位的候选人不是应该深入了解吗？当然，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问了我几个关于我的问题，当那些问题对我的了解太少了。是不是他们要在背调下功夫？”梅丽说。
“给你这个待遇是老板认为你值这个价，这是你被认可了。”曲显峰说。
“那么那个‘工作不足一年，不论什么原因，集团将按一年工资支付’这个附加条件怎么解释？我想了想，这是老板从昌霖集团人力资源副总裁这个职位来考虑的，他认为这个职位值这个钱，而不是从我这个候选人角度出的这个价，这样就能合理解释后面的那个附近条件了。这么看来，这个职位的难度之大，或许是我想不到的。”梅丽说。
“所以才找到了你这个资深的HR嘛。”曲显峰。
“其实他对我也没有十足的信心，否则就不会有那个附近条件了。”梅丽说。
“你想的太多了，有那么多潜台词吗？”曲显峰说。
“你是个律师，还是个大律师，怎么连着都看不出来。”梅丽说。
“是啊，所以我认为做HR比做律师难，我这个大律师也要在你这个资深HR面前俯首称臣。”曲显峰说。
“哎，你可真会拍马屁。”梅丽把这句话截在的喉咙里，她眨了眨眼睛，嘘了一口气说“第二个疑虑我想不明白，看看猎头对背调怎么说吧。”
菜陆陆续续地上来了，梅丽插了一块炸鸡沾上蘸料，送到嘴里一股浓浓的香味溢满口腔，梅丽吃不出来蘸料里都有什么，就是香。
梅丽正要把切好的章鱼往嘴里送，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梅丽拿起手机，是小白总，“您好白总。”梅丽以最简单的方式接听了电话，电话那边的小白总说的也同样简单，梅丽回了个“好的白总，再见。”，便挂了电话。
“又让你去加班？”曲显峰问。
“这你都猜到了！为了赶我走也是下来功夫了。”梅丽悻悻地说，“不说这个了，今晚可不能辜负了美食。”梅丽说着又要把章鱼往嘴里送，这时手机又响了，是猎头Daisy。
“喂，Daisy。”梅丽说。
“梅丽，有好消息告诉你，你方便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Daisy的轻快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兴奋。
“Daisy，我在餐厅吃饭，这里还算安静，你说吧。”梅丽说。
“梅丽，我刚刚和昌霖集团的小韩总通了电话，他对你很满意。我们就薪资待遇讨论了一下，最后我给你争取了一个不错的数字，年薪两百万，是税后呦，另外加上年终奖，还有期权。怎么样，这个数字你满意吗？” Daisy说。
“满意。”梅丽说。
“梅丽，为了这个数字我费了好大的劲儿，小韩总才答应的。” Daisy说。
“谢谢你，Daisy，找时间请你吃大餐。”梅丽知道Daisy是在她这里买好，她理解这些做猎头的心态，没有揭穿Daisy还道了谢。
这边的Daisy很受用，她想起梅丽曾经说的和梅丽合作就是赚钱的言论，看来梅丽真的是自己的幸运星，自己已经把人情卖给梅丽，此时还要低调的好，于是说道，“梅丽，还是我请你吧，感谢你给了我这个大单。”
梅丽听了Daisy的话，不禁对Daisy的高情商暗自称赞，这个资深的猎头实至名归，资深HR和资深猎头的合作是完美的合作。
“不过，小韩总有个要求：希望你尽快入职。梅丽，你最快哪天能入职？” Daisy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