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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于风鸣 第128章 杀法

作者:慵游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30 03:38:27 来源:文学城

长成蘑菇未果,但看样子是吃了毒蘑菇。

有些话对于一个病人稍显残酷,但对于一个痴人,时弋倒嫌有点不够。

“你做梦呢吧,我们连正经恋爱都没有,你就敢动荒诞的同居念头,”时弋将人轻轻推开,走进厨房,“彼此还没了解透彻,指不定会有多少摩擦,万一爱不出什么头绪,两看生厌,沦落到最后要被你扫地出门么。”

他拿起汤勺指了指池溆,“你27岁过回头了,你完蛋了。”

“也可以你把我扫地出门,”池溆挤到时弋旁边,铁了心碍手碍脚,“我旅行过程中新培养的爱好,让房产经纪人给我推荐好看的大房子,等飞机的时候会考量这个院子能不能养一只狗,晚上偶尔睡不着,会想着可以设计一间家庭影院,这样我们就不用去......”

“打住,你退了烧就这么亢奋呢,”时弋端着粥碗绕过人,“你是不是有点健忘症,你昨晚洋洋洒洒的几页剖白我还没消化完毕。”

他靠上椅子,用勺子在碗里搅着散热,看池溆在对面坐下,舀了勺粥吹了吹,“宝贝别难过,我会原谅所有,”说完将勺子递过去,在池溆略显迟疑仍倾了身子的时候,将勺子又扔进碗里,全部推到对面,“这样的话我有说过吗?跪了了不起吗?”

“现在功成名就、站稳脚跟,觉得自己爱人的资格满级了,是不是?”时弋讲得口干舌燥,起身去冰箱里拿了瓶黎女士常备某某牌奶茶,只一口就甜得他要皱眉头,这火就更下不去了,“你可怜,谁不可怜,为你好之名,把我蒙在鼓里,我看我更冤、更可怜呢。”

“咳咳咳,咳咳咳咳......”池溆这股咳嗽冒得很是时候,甚至咳得脸都红了。

时弋一时辨不出有多少卖可怜的成分,起身去接了杯温水,“起床到现在咳得频繁吗,家里好像没有止咳的药。”

他简直收放自如,对于池溆“好喝”的评价,下巴一扬,“那里还有一桶呢,等会抱回家去吧,不和黎女士申请也可以的。”

可他讲完就哑了口,他好像字字带刺,他不想把池溆扎得太疼。

所以他转移了话题,“等会午饭我们点外卖吧,一梅阿姨听见楼下动静,知道我回来,还喊我去吃饭呢,我说家里有朋友在。”

“对了,刚才我给黎女士打了电话,盲目赞美了她的审美,说你一夜睡得很好。”

“黎女士不好奇怎么这个日子回来的吗?”池溆喝着粥问道。

“我说年轻人脑子不太好,想一出是一出。”

池溆点点头,“很有说服力。”他放下勺子,碗已经空了,“时弋其实我会做饭的,还挺好吃,可以不用点外卖。”

“那把你丢进公园的相亲角,百分百是抢手资源了。”他看着池溆跃跃欲试的样子,“怎么,你还想出门?”

“想和你逛超市,”池溆坦荡直言,他还在鼓动,“我还会做奇奇怪怪的料理,你想尝尝看吗?”

时弋头摇得过果断,他觉得处处是陷阱,“虽然剥夺你出门的权利实在有点残忍,但是今天不宜出门,到处化雪结冰的,你忍一天行吗?”

“奥,”池溆展露出恰如其分的一点失落,“不行就算了。”

时弋起身将池溆的碗捞了,见人似乎又要开口,“你少跟我说话吧,我现在攻击性强得可怕,伤到不负责任的。”

他实在怕池溆要往枪口上撞,也担心自己擦枪走火,“你能去房里休息吗,吃饭的时候喊你。”

他的话音刚落,放在桌面的电话就响了,他没接,但还是着急忙慌将手机塞进了兜,因为黎敏女士(我奶奶)这样的备注,彰显了他昨晚的幼稚过头。

是的,他还把最新备注截图给池溆发了过去。

池溆没急着走,他知道时弋最终是扛不住电话攻势的,果然一分钟过后,漏出满汉全席这样的海口。

他很喜欢从岛,很喜欢时弋的家,从餐桌走到时弋的房间,可能只需要他的五六次跨步,他却故意走得很慢,让地暖的热气能够将拖鞋里的绒毛烘得充分舒展,再乐陶陶地将温度传递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身体暖起来,再由有时弋气味的被子包裹,整个人也幸福得很纯粹。

他可以和时弋打商量吗,明天早晨再开车回博宁,不会耽误上班的。

他的美梦顷刻就破碎,因为时弋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我们吃完午饭就回啊,晚上有事呢,我来开车。”

-

时弋的闹铃被讨厌鬼掐了。

这个讨厌鬼也不能算完全讨厌,他算得上有点好心肠的,会将时弋身上快要滑下沙发的毯子掖好,会坐在地板上用格外专注的目光检验时弋的睡眠质量。

时弋是一点动静就要醒的,他扯过毯子蒙上头,转过身,可只几秒流逝,他就将毯子一把掀了,憋红了脸,但大概率不是氧气变得稀薄惹的祸。

“你消停会吧,求你别在我眼前待着了,行不行!”他离开沙发,将脚边的一只手机踢了,随后穿上外套推了门。

阳光洒在脸上,却并不让人觉得温暖。三分钟之后,他和熟识的小卖部老板赊了一根酸奶味的雪糕。

这根雪糕冻得梆硬,时弋舔了半天好像都没有变化。稍一抬头,冰冰甜冷饮店门口换上了华夫饼、红豆汤的冬日专属标牌,要是身上带钱了,他真想要一碗最烫的红豆汤,让雪糕在红豆汤里烫死淹死得了。

和我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恐怕是这威吓起了作用,时弋牙齿刚靠上去,就轻轻松松咬下一块。

他的兴奋未褪,决定还是施以怜悯,雪糕咬了好几条街,最后在一间美妆店前停下脚步。

玻璃上贴着那张曾经占据大半面墙的口红广告,他将剩下的半截雪糕机械地咬了吞了,在想或许就此抛弃公德心,将这根棒子扔出去,能不能正中红心。

这根木棒最终的归宿还是垃圾桶,因为他意外发现了一名潜在的目击者,更准确来说是绝不掩饰的跟踪者。

这人没完没了。

在他的地盘上甩掉人应该不是难事,更何况街上人来人往,总要有所顾忌。绿灯亮了,他刚踩上斑马线,就被人强横地扯住胳膊,他想不动声色地甩开,可他低估了这人的力气,即使尚在病中。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不能拖拖拉拉地掰手指,也不能直接踹一脚了事,只能由着牵制穿过马路,

他还是挣脱开的,因为迎面一个拄拐杖的老爷爷滑倒在地,他们几个箭步上前,一左一右扶了人。

时弋看着老人安全通过斑马线才收回视线,“池溆,我的话你一点没听进去啊。”

“听见了,但是不想听话,”池溆下巴往围巾里藏了藏,“外面冷,”作势就要去拉时弋的手。

时弋像面对洪水猛兽似的,往后退了几步。池溆这里很多道视线,两个男人拉拉扯扯关注度要加倍,如果被人拍了登上新闻头条,咱们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这样周全的提醒,他全忘了。

他只想找个地方躲好,不必动摇,不会再受到一丝一毫诱惑。

可这样的地方,地球上应该不存在,因为池溆太一意孤行,不管不顾,就要做时弋的尾巴。

时弋原本可以走到天黑,可他刚走上靠海的北岩三路,就被一股深重的疲倦拖慢了步子。不远处有他的一个秘密据点,野生观景台之下,一处隐蔽的通道,可以通向大海。

他以前会一个人过来发呆,有时看着海水吞没那块岩石,漫过台阶,甚至打湿他的脚也浑然不觉;有时是潮水退去,旁观石阶和石壁的水痕一点一点消散。

石阶上的雪很厚,未被践踏,时弋是第一个破坏王。

今天运气算好还是不算好,在涨潮。

时弋舍弃安全距离,往下走了几阶,顺着粗糙的石壁蹲了下来,几个大浪经过,他的裤腿已经被溅湿。

兴许不及一分钟,时弋刚构建的脆弱围墙就坍塌一地。

池溆站在全然潮湿的石阶上,一丁点都不在乎浪涌是觊觎他衣服的干燥、身体的温度,甚至是他这个人。

海也看倦了,余光里的那双鞋也全湿了。

“你就不放过我。”时弋抬起头,有气无力地控诉。

“我放不了。”池溆毫无愧色,扔了帽子,踩上两阶,视线追随着站起身的时弋,“时弋你要跟我谈爱吗,要做恋人吗?”

“要我求你吗,”他在向时弋靠近,最好近到除了他的眼睛,时弋无法被其他事物迷惑,“求你和我谈爱吧,求你做我的恋人吧。”

“不要。”时弋的目光从开合的双唇移开,“你离我远点,你的情况很糟糕,我可不想被传染。”

时弋说的只是病吗,池溆看着那双已经红了的眼,知道这里并没有风的作怪。

“是吗,那我求你成为我的病友,和我一起煎熬、一起痛苦吧。”

时弋没作声,是在权衡吗,吐息好像不再冰冷,嘴唇有隐隐颤动,池溆依凭这些细微的发现,就快要认定,时弋会痛快点头,说区区病友不足为惧。

他真要如愿以偿了,因为时弋伸手扯掉了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围巾,在鼻息缠绕、嘴唇相距咫尺的时候,他却往后躲了下。

紧要关头他居然要好心提醒,“生病很难受的。”

“要你管。”随后时弋吻了上去。

这个吻的进展很快,无需轻吮作为前奏;这个吻的结束很仓促,无需任何舔舐温存。

时弋目的明确,“痛几处不是痛呢。”

池溆的舌头被齿尖刮破,下唇正中也被咬破,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急速漫开。

他很讨厌血腥味,但是不讨厌时弋制造血腥味的胡作非为。他并不急着吞咽,只是伸手握住了时弋的脖颈,大拇指上下摩挲着颈动脉的位置。

“你恨过我,”时弋挑衅地将下巴抬高了点,“那我给你机会。”

池溆偏头咬了下时弋的喉结位置,不紧不慢道:“杀你不用这个办法。”

在大浪涌至,志得意满要以钝响和浪花四溅摄取时弋心神之前,池溆毫不吝啬地现出他的杀法。

头抵冷石,一只手、一张嘴巴断了时弋氧气的来路,很好,他自救不暇,就算此刻世界崩塌也无法叫他分神了。

哦,他在某个神魂坠地的意外瞬间,想到这样密不可分的裹缠,成为病友在所难免。

他将血液吞下肚,从濒死的边缘活过来,还活得很好,好到已经能够感知停留在他腰侧的手,起初是凉的,很快就热了,游走在他的身体,越来越烫。

他的记忆复苏,想找出差别。可他找不出,都湿了,无论他的身体,还是池溆的掌心。

他没来由想到池溆昨天晚上的话,拥抱亲吻和讲无聊话他都不陌生,可还不足以让他彻底抛弃自尊心,轻而易举原谅所有,他还在抵抗。

他想要更立竿见影的法子,做|爱呢,他们还没有试过,真会让人痴狂么,笃定他们不能分开,死也得死在一块么。

那他就可以终结动摇、瓦解所有痛苦了。

所以时弋拍了拍池溆的脸,将池溆也拉回现实。他看着池溆下唇的伤口破到快要不可收拾,所以更加迫切,“吻很好,可是池溆,我们应该做......”

斜上方突然传来人声,“做做运动真不错,不过这地儿也太偏了,我下次要跑另一条道。”

时弋嘴巴抿得死紧,可池溆脸上毫无慌色,竟然还敢低声说话,“你心跳得太快了。”

他怎么知道?时弋低下头,羽绒服拉链是开的,毛衣感觉是扯变形了的,池溆的手原来放在他心脏的位置,竟然在他诧异的目光里继续游走,手指在毛衣领口冒了头。

他这才全然清醒,这情景落在别人眼里,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对,他也没有洗的资格,本来就不清白。

“下去看看啊,来都来了。”

时弋顾不上作乱的手,忙将池溆整个头压在自己的肩膀,围了密实,严阵以待。

“估计都涨潮淹了,没啥看头,走吧。”

时弋闻言如蒙大赦,又候了会,才将手松开,得空把池溆不安分滑至腰后的手拎开。

“你干嘛如狼似虎的。”时弋往上踩了几阶,伸头望了望。

“还是怪你,你把某个开关打开了。”池溆从地上捡起围巾,抖落上面的雪,“有些话可以说吗,比如压抑**很辛苦。”

“我还行。”时弋自以为言语神情滴水不漏。

“哦,”池溆故意在他的目光里舔了舔嘴唇的伤口,要无情粉碎他的自信,“你刚才说应该做什么?”

时弋给人马虎扣上帽子,坦然自若道:“还能做什么,做点要紧事,回家吃饭啊。”

“你等会吃点感冒药预防下吧,我们还是不要做病友了。”

“你就差把我人吃了,现在说这话呢,”明知无济于事,时弋还是甩了甩已经被打湿的鞋,“很了不起吗,能不能把嘴角压下去。”

第一个乞求的实现在望,池溆感受得很彻底。

吻很好,他顺其自然发出其他热情邀约,“我们下次要不要试点别的?”

时弋咽了咽喉咙,“再说。”他刚转身,却又被池溆拉住手指。

“不要愁眉苦脸,你不是向池溆这个人投降,你是向爱投降。”

向爱投降,这是最伟大的溃败。

时弋这小嘴淬了毒似的

餐桌假意喂粥这里,好手段

就算是僻静地方,也要注意影响啊,收敛啊please

其实作者内心:爱看,多亲,好品

bed部分,竟然是这样清新脱俗的出现方式

我能写吗,我能吗,能吗,能吧,试试吧,生命在于大胆尝试!车尾气也是车!不能辜负血气方刚大好青年的期待!

很怕把感情写得很混乱,希望是表达清楚了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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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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